凤凰羽(72)

　　报案的都是婴儿的父母，他们的说辞大同小异，都是说他们的孩子刚生下来不久就死亡了，明明孩子出生的时候十分健康，根本就没有夭折的迹象，可是过了一两天医院方面却告知他们孩子夭折了，这些父母们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夭折了，一致认为是医院的医生护士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医生护士故意杀害新生儿，因此这些案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玄炫把文件还给上官轩，问：“你想月羽帮忙查什么？”
　　上官轩道：“这些案子发生在四间不同的医院，可是我们查过，这四间医院的幕后股东都是同一个人——霍天，这四间医院都是他捐助的慈善医院。”
　　萧春秋惊讶：“怎么又牵扯到霍天了？”
　　上官轩道：“这是无意中查出来的，我们重新翻查过当年的医疗记录，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不过我认为这些医院有可能藏起了那份真正的医疗记录，有些事情警察查不到，但是苗家说不定有可能查得到，所以我想请月羽帮帮忙。”
　　玄炫道：“这个问题不大，这些文件你给我一份，我带去让月羽帮忙查一下吧。”
　　“麻烦了。”
　　萧春秋问上官轩：“你突然要查这个，是不是跟这次霍家古董失窃案有关？可是这两个案子完全扯不上关系啊？”
　　上官轩道：“但是都跟霍天有关系，有时候多走一步未必就是走了弯路。”
　　萧春秋受教了。
　　刚复印完文件，玄炫手机响了。
　　电话是月羽打来的，玄炫还惦记着一片狼藉的客厅，所以第一句话就问：“客厅收拾干净没有？”
　　月羽咳了一声：“收拾好了。”
　　玄炫：“那我的水晶灯和茶几呢？”
　　月羽：“下午就能运到，保证一模一样。”
　　玄炫满意。
　　月羽：“你昨天不是说要查一下霍天的背景么，有结果了。”
　　玄炫马上就想到了霍云影，他问：“霍天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叫霍云影？”
　　月羽：“小月今天看到霍云影了，我看到资料的时候也挺惊讶的，霍云影是霍天收养的女儿。”
　　收养的？
　　玄炫：“我跟萧春秋回了警局，方便把霍天的资料发过来吗？”
　　月羽：“这个自然没问题，我叫苗澜发一份到上官轩的邮箱吧。”
　　玄炫问了上官轩邮箱，跟月羽说了，正要挂电话，月羽问：“小月中午不回来吃饭么？”
　　玄炫道：“应该不回了。”
　　月羽：“那晚上呢？”
　　玄炫：“在外面吃完才回，我今天要罢工不做饭，你们自己解决。”
　　月羽犹抱希望：“……那蛋糕呢”
　　玄炫：“鸡蛋面粉就有，蛋糕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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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后，月羽对苗慕灵摇头：“小月说他要罢工，不但蛋糕没了，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了。”
　　苗慕灵幽怨地看小麒麟：“殃及池鱼啊，我不要吃外卖。”
　　小麒麟用爪子抱住脑袋，惭愧得不敢抬头。


第83章
　　霍天这个人与其说是古董收藏家，倒不如说是古董贩卖家，他就是靠贩卖古董发迹的。
　　霍天有三个妻子，五个女儿，三个妻子之中只有霍管家口中的大夫人杜云英是明媒正娶的，其余两个女人只能算是霍天的情人。
　　霍天的五个女儿是从五间不同的孤儿院收养的，而这五间孤儿院背后的捐助者却又是同一个人——霍天。
　　最古怪的是，霍天每隔一个月就会换一批佣人，从管家到门卫，全部换掉，他每解雇一批佣人都会支付一笔可观的赔偿金，因此那些佣人虽然无缘无故遭到解雇，可是却是欢天喜地地接受解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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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了戳挤在上官轩电脑前看资料的胡大叔，萧春秋一脸的严肃：“大叔，你不觉得羞愧么？”
　　胡大叔摸不着北：“羞愧什么？”
　　萧春秋指着电脑屏幕道：“你看，人家的调查资料多详细，而我们就只知道霍天是个古董商，相比之下，你不觉得羞愧么？我们是警察啊。”
　　胡大叔认真地道：“我不羞愧，该羞愧的是你和上官，这案子不是我负责的，是你们不给力，怎能怪我这个领导。”
　　萧春秋：“……你就不觉得面上无光么？”
　　胡大叔道：“自从上官来了之后，我们局的破案率由倒数变成名列前茅，这可是让我脸上大大地长光了，又怎么会脸上无光？我上回去开会的时候，妒忌我的人可多了。”
　　萧春秋恨铁不成钢：“大叔，你太不上进了！”
　　玄炫滑动鼠标往下拉，霍天的调查资料下面补充了霍云影的资料，估计是月羽看到霍云影的相片后重新详细地调查了她这个人。
　　霍云影是十岁时被霍天收养的，孤儿院的资料显示，霍云影父母不祥，有个双胞胎姐姐叫慧佳，霍云影被收养后，慧佳一直留在孤儿院，直到十八岁才搬出孤儿院找了一份酒楼侍应生工作，然而，半年前慧佳突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资料最后面说霍云影怀孕了，六个月的身孕，可是霍天的五个女儿都是没有结婚的，她们就像古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露面，就连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也鲜少能拍到她们的清晰正面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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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炫沉吟：看来，霍云影并不是那具女尸，六个月的身孕是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而录像里那具女尸的肚子是平坦的……双胞胎姐姐，莫非那具女尸是霍云影的姐姐慧佳？
　　看到霍云影的照片，上官轩也不禁觉得惊讶，这张脸和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胡大叔奇怪：“为什么霍天就只收养女孩子？他三个妻子都没有一儿半女，正常来说，普通人都会想收养一个男孩子的。”
　　萧春秋插口道：“因为霍天不是正常人。”
　　玄炫摸了摸下巴，道：“资料上说霍云影最近都会去慈心医院做产检，慈心医院就在附近我想过去碰碰运气。”
　　萧春秋道：“扑空的机会很大啊。”
　　玄炫道：“我运气一向很好。”
　　上官轩道：“慈心医院是霍天捐助的那四间慈善医院的其中一间。”
　　玄炫道：“那更加要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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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在慈心医院没有碰到霍云影，倒是在吃饭的地方碰见了。
　　萧春秋佩服：“玄炫，你果然好运气。”
　　玄炫就是随便挑了一间饭馆，没想居然这样也能碰到霍云影。
　　霍云影带着墨镜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在等什么人。
　　玄炫他们挑了一张靠近霍云影的桌子坐下，在这个位置，他们能够看到霍云影，霍云影却看不到他们。
　　胡大叔把菜单递给玄炫，豪爽地道：“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点。”
　　萧春秋道：“大叔是隐形富豪，玄炫你不用跟他客气的。”
　　玄炫挑眉：“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把侍应招来，玄炫开始点菜。
　　听着玄炫报菜名，胡大叔小声对萧春秋道：“他真的不跟我客气啊。”
　　萧春秋笑：“说明他不把大叔你当外人。”
　　胡大叔摸摸钱包，心说：幸亏今天小钱包争气。
　　等菜上桌的期间，玄炫等人边聊天边留意着霍云影那边的动静。
　　菜上来了，霍云影等的人也到了。
　　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们的装扮极其相似，水绿色无袖连衣裙，头上裹着一条淡蓝色头巾遮住了半边脸。
　　女人和女孩子坐下后，都先是倒了一杯水，把遮住脸的头巾往下拉了拉，喝水。
　　玄炫等人皆目露惊讶之色，萧春秋几乎忍不住要叫起来……女人和女孩子的那张脸居然和霍云影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个女孩子，看上就像是年轻了五六岁的霍云影。
　　萧春秋疑惑：“不是说霍云影只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吗？那这两个人跟她是什么关系？”
　　三人太过相似的容貌让人不得不好奇她们的关系。
　　玄炫开玩笑：“不如你过去问问。”
　　萧春秋白了他一眼，继续猜测霍云影和那个女人和女孩子的关系。
　　胡大叔道：“我觉得像是姐妹啊……她们说话太小声了，听不见啊，要是能听到一两句就能猜到她们的关系了。”
　　想了想，玄炫站起来，萧春秋眨眨眼，问：“你想干什么？”
　　“光明正大地偷听。”
　　在胡大叔等人疑惑的目光中，玄炫单手插袋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萧春秋不自觉地紧张了。
　　只见玄炫经过霍云影她们那桌时，插在裤兜里手很自然地往外一抽，一串钥匙随着他往外抽的动作掉到了地上，玄炫弯腰捡钥匙……
　　看着玄炫往洗手间走去，胡大叔转头问萧春秋：“他真的没做警察的意思啊，看，多好的人才！”
　　上官轩道：“你就死心吧，玄炫本事太大，你养不起的。”
　　胡大叔焉了。。
　　不一会儿，玄炫回来了。
　　不等他坐下，萧春秋就急切追问：“怎样，听到什么了？”
　　玄炫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他道：“我刚才听到霍云影叫那个女人妈妈。”
　　妈妈？
　　霍云影看着有二十三四岁了，而那个女人看着就三十岁来岁，如果她们是母女的话……
　　萧春秋觉得有点晕：“是霍云影太老了，还是那个女人太年轻了？”
　　上官轩道：“我觉得是那个女人太年轻了，你看大叔，明明是四十岁了，看着还不是像二十几岁。”
　　萧春秋点头：“这倒是，现在老妖怪很多的。”
　　霍云影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之后那个女人和女孩子吃完饭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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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萧春秋他们回警局，玄炫一个人很有兴致地跑去看电影。
　　看完两场电影出来，在附近找了间面馆子吃了一碗云吞面，又跑去超市买了一袋绿豆和红糖，然后才拎着两袋子东西打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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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慕灵和月羽坐在收拾干净的客厅里吃他们的外卖晚餐。
　　小麒麟趴在月羽肩膀上，时不时地朝门口那边张望，月羽摸摸它的角，问：“想好怎样道歉没？”
　　小麒麟摇头。
　　苗慕灵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晚餐，哀怨：“小弟，为什么你不会做饭？”
　　月羽道：“因为你不会，所以没有把我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