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100)
小凤凰毛都炸开了,麒麟是它的!
玄炫乐:“所以你要好好保护小麒麟呀。”
小凤凰飞到小麒麟身边,紧贴着它,坚决看牢自己的所有物。
小麒麟受宠若惊,开心得找不着北。
月羽低笑,在玄炫耳边道:“小凤凰这算是认可小麒麟了么?”
玄炫笑眯眯的:“小麒麟是小凤凰童养夫呀,自然不能让人抢了去。”
月羽:……童养夫,也是认同的一种。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还不见黑桑和青聂出来,白葵忍不住道:“怎么这么久,会不会出事了,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蓝舞也有些担心,想了想,她道:“再等半个小时。”
玄炫他们倒是有耐心得很,若是月羽猜测没错,这棵黑女人树的根系可是伸展到祠堂那边,从山到祠堂,即便是算直线距离,至少也得四十分钟,更何况这树的根系想必错综复杂,若炼妖壶真埋在下面,想在一大堆乱发之中找只小小的虱子可不是易事,花点时间也在所难免。
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不见人。
心急的白葵道:“别等了,下去吧。”
正要下去,就见黑桑和青聂灰头灰脸地爬上来了。
两人是空手而回的。
蓝舞问:“没找着,还是——”
青聂道:“找到了,可是舀不到。”
白葵不解:“为什么?”
黑桑踢了黑女人树一脚,骂:“这棵树妖树,越往下,那根就越粗壮,而且硬得像铁,我们沿着主根系爬了一个小时,就没路了,这些根系就像铜墙铁壁,我们根本没办法破坏。”
白葵道:“谁要听你抱怨这些了,我是问你炼妖壶。”
青聂接口道:“炼妖壶被缠在这些根系中央,其实我们没有亲眼看到炼妖壶,只是凭着从缝隙之间透出的光芒判断炼妖壶在里头。”
蓝舞道:“就是说,只有想办法处理掉这些根系我们才能舀到炼妖壶?”
青聂摊手:“看来是如此。”
黑桑道:“天快黑了,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吧。”
白葵道:“要不要把这里恢复原状?我担心凤族那些人也找到这里来。”
“找到又如何,我们舀不到炼妖壶,他们照样舀不到。”青聂笃定得很。
黑桑笑了两声:“要是他们能舀到也好,我们可以省不少力气,直接抢。”
……
诸葛俞看展浣尘:他们跟我们打一样的主意。
展浣尘捏拳:实力定输赢,谁怕谁。
看着黑桑四人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玄炫他们才进去。
“幸亏没挖坏这棵树。”诸葛俞挺紧张这棵在他眼里等同摇钱树的黑女人树的。
展浣尘没好气地道:“我劝你还是死心吧,这树你带不走的。”
玄炫探头朝那条被挖出的地道张望,土腥气混合着一股又臭又香的怪味扑鼻而来,呛鼻得很。
月羽蹲下来:“进去看看?”
玄炫摇头:“我不做无用功。”他相信那四个人的能力,既然他们一无所获,玄炫觉得他们进去看了也是没收获,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时间。
月羽也有这样的想法,因此也没坚持,暂时来说,炼妖壶在下面反而比在他们手中来得安全。
展浣尘有点想不明白:“我们得到的帛画明明是指天机镜,怎么就变成炼妖壶了?”
诸葛俞提醒道:“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未找,也许天机镜在最后一个地方。”
展浣尘道:“那我们这次算是误打误撞?”
诸葛俞道:“看来是。”
玄炫站起来:“接下来,我们等着守株待兔就是了,辛苦的事情就让那四人做吧。”
展浣尘摸摸下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
下了山,已是晚上七点,天边还残留着太阳的些许余光。
展浣尘摸摸肚子,道:“一天没吃饭,饿死了。”
诸葛俞道:“那咱们快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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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玄炫和月羽走在后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女孩的说话声,那声音,很是熟悉。
回头一看,果然是熟人,丫丫。
更意外的是,丫丫拉着的人竟是那个老妇。
“婆婆,我不想回家。”丫丫正拉要司马的手撒娇。
婆婆?
玄炫微微睁大眼睛,丫丫口中的婆婆原来是这个老妇。
司马摸摸丫丫的头,声音温柔:“你总不能不回去的,天快黑了,快回去吧。”
丫丫不舍:“那我明天还能来你这吃饭么?”
司马笑着点点头:“可以,你随时都可以来。”
一抬头,看到四人,司马立马收起笑容,她打量了玄炫他们几眼,神色略为松了松,问:“你们是外地人?”
月羽点头:“老人家好,我们是跟着朋友来的。”
司马神情冷淡:“来旅游?这样一个破落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玄炫道:“也不是,这里的太阳婆仪式很新奇。”
司马眼里忽然闪过憎恨,她拍拍丫丫,示意她快回去。
等丫丫跑走后,司马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
落日最后一丝余晖隐没了,天全黑下来。
司马面无表情,她语气中带着警告:“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的人都是……”
看着司马的背影,展浣尘一脸迷惘:“她最后那句话说了什么?”如果他没有听错,好像是俄语。
“дьявол,恶魔,俄语。”月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说了三次。”
玄炫一脸深思:“你们觉得,这个地方的人会说俄语?”дьявол,恶魔,这里的人都是дьявол,这话什么意思?
第118章
装着满肚子疑惑回到沈洋家,院子里的苏风流见四人脸色有异,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展浣尘把遇到司马一事说了,苏风流第一反应就是:“这老婆子比我厉害,我完全不懂俄语。”
易卜卜白了他一眼:“知道你不会,还自爆其短。”
“卜卜你错了,”苏风流甚是理直气壮地道,“我这是诚实。”
易卜卜撇嘴:“你比庸医更加像狐狸,还说诚实。”
苏风流脸皮超厚:“狡猾如狐是种赞美。”
易卜卜脸皮狠狠地抽了抽,聪明地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展浣尘拍拍易卜卜的肩膀,摇头感叹:“卜卜你怎么就学不乖,你说你哪一次说得过苏风流。”
“滚!”易卜卜恼羞成怒。
晚饭是玄炫准备的,用夏若海的话形容就是斋菜也能吃出肉的味道来。
苏风流表示不能理解:“玄随云和凤君无论做什么都难吃得很,为何他们儿子却是做什么都好吃,当真费解。”
展浣尘笑道:“优点都遗传给玄炫了嘛。”
苏风流等人平时甚少谈论自己父亲,现在难得开了头,玄炫自然想知道更多,有意往这话题上带。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苏风流尽说玄随云两人的糗事,本来玄炫在心中两位父亲的形象颇神秘的,被苏风流添油加醋地歪曲了一番后,就变成了一只爱猫的懒惰凤凰和一只毒舌的小气凤凰狼狈为奸……
看了一眼正在和小麒麟分享一碟子腐竹炒冬瓜的小凤凰,脑海中不自觉地出现了一幅画面:一只红色的毛团蹲在虎纹猫的头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另外一只红色毛团口若悬河地对着一大群苦着脸的猫说教……玄炫忽然很有冲动养这样两只毛团,萌物啊。
说得口干的苏风流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整杯茶,很是满足能够在玄炫面前把他的两位父亲说得如此幼稚。
展浣尘凉丝丝地道:“别说我不提醒你,要是日后凤君知道你如此诋毁他的形象……你自求多福吧。”
想到和凰的每次交锋,十次有九次都是自己吃瘪,苏风流顿时冷汗直冒,刚才说得太痛快,他能把话收回来么?
易卜卜幸灾乐祸:“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苏风流,我真期待你倒霉呀。”
苏风流:……一时的得意忘形是会遭报应的。
……
吃过饭,郁郁寡欢的苏风流主动包揽了洗碗重任。
从美好幻想中回过神来的玄炫觉得奇怪,苏风流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
易卜卜道:“少爷你别管他,他抽了而已。”
玄炫:……
“对了,沈老师,能问你一些事情么?”玄炫想到或者可以问问沈洋知道不知道那老妇的来历。
沈洋泡了一壶热茶,给众人都倒了一杯,坐下来道:“什么事?”
“我是12岁那年离开太阳城的,这么多年了,这里的人自然都不能说认识,找你们的形容,这位老妇也有一定年纪了,按道理应该或多或少有点印象,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有可能她是外地人。”沈洋道。
“外地人?”玄炫等人眼睛一亮,他们怎么就想不到这个可能性。
沈洋道:“或者明天我帮你们问问。”
“那就有劳了。”虽然老妇相貌丑陋,但是因为她最后那句话,玄炫对她产生了好感,老妇说那话时,虽然面无表情,但那语气之中除了警告之外,还带着几分道不明说不清的关心,她是真心劝诫他们不要踏入太阳城。
月羽道:“我觉得她最后那句话似乎说得有几分不甘心。”
展浣尘道:“怎么说?”
月羽道:“她用俄语说出恶魔这个词,说明她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可是又不想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所以才会用俄语,如果我们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她的警告也就作废了,因此我说她不甘心。”
然而,老妇为何不甘心,这个答案,众人自然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玄炫问沈洋:“我今天去看了太阳婆仪式,那些人喝的黑色液体是什么东西?”
沈洋一愣,道:“那是阳水。”
“阳水?”
“就是太阳之水的意思。”
“难喝不?”
似乎是想到了阳水的味道,沈洋脸色有些僵,“跟喝农药似的。”
……
月羽洗完澡出来,就见玄炫盘腿坐在床上想事情。
“想什么?”
“农药。”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换了别人大概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月羽自然不是这个别人,走过去,在玄炫身边坐下,“那些人只看到阳水的功效,所谓的百病不生,至于味道如何,他们倒不在乎了,自然就喝农药也能喝得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