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被动了封印之后(121)
玉祭摇了摇头。
鬼王踏进封印,在鬼王路过的时候,玉祭感觉到封印也波动了一下。
玉祭侧了侧头。
鬼王进了封印,立刻转身去拉玉祭的手腕,玉祭跟着鬼王的力道进去。
从外面来看,屋子只有十几平米的样子,还很阴暗,但进了封印看,屋子的面积却很大,足有上百平,屋顶的四角与正中央都镶嵌着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得屋里很亮堂。
屋子里很干静,摆设不多,只有一张书桌,两张椅子,以及几个大书架。桌椅、书架都是白玉雕刻打磨,样式简单大方。
往里走了看,格局就是个现代三居室。
苗央:“在这样一个妖魔横生的幽暗地方打造出这样一间屋子,上任冥主很会享受啊。”
不负:“这里的灵气很充沛。”
岁好:“还有墨香。”
相思指书桌:“桌子上的墨还没干。”
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绿竹画。
画的左侧是一个书桌,书桌两米长一米穿,面积不小,正中央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毛笔,桌角放着砚台。
桌子上,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一切的一切,都带着生活的气息。
那气息很悠然随意,还带着淡淡的温情。
冥主环顾四周:“我不知道宥暝大人留下的是什么,玉祭你自己找找看。”
玉祭点点头,向屋子抱拳拜了拜才开始走动,鬼将们也学着玉祭拜了拜才迈脚走动,鬼王则随意很多,他跟在玉祭身后,往书桌的方向走。
书桌很大,玉祭走过去发现除了一本摊开的书,还有一副半掩的画。
书是是冥主的手札。
翻开的一页上写着几行字。
“妖王俞斛与邪道槐壬勾结,炼凶尸。”
“邪道槐壬与妖主因利益分割不均反目,暴露狼子野心,被玉家家主识破。”
“凶尸节节败退,槐壬剑走偏锋以自身炼凶尸,成不化骨。”
“玉家家族率弟子入琼林与不化骨决战,却糟妖王偷袭重伤,不得不与不化骨同归于尽。”
“后留炼凶尸术于世。”
“吾与玉逢欲将其术毁去,但人妖两界联合反对,遂毁术失败。”
“玉氏后人:来日若有凶尸起,当去妖族,问畸形妖首领。或入玄山,问玄派人主。”
冥主寥寥数语,将千年前的那一场绝世之站的开始、经过、结局说了个明白。
冥主说的遗物也许就是这几句话,想告诉玉祭他们一些史事。
只是这些,他们已经知晓。
苗央:“沐寒商倒是没说谎。”
沐寒商说的是真,玉天音真的是可惜了,那样一个人啊……
不负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疑惑:“宥暝大人在手札上说了三界之乱的始末,怎么没说他为什么要斩妖王呢?”
为什么呢?
鬼王看灵慧。
灵慧眼观鼻鼻观心。
为什么呢?
鬼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舍予为蕴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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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险地⑤
不负:“王后, 还有内容吗?”
比如小字这么的, 解释一下前任冥主为什么要斩妖王的。
玉祭仔细看了看,摇头。
上一任冥主宥暝在他留下的手札里,写的主要是三界战乱的起始、结局与原因, 独独没写他为什么要斩妖王。
冥主宥暝为什么要斩妖王。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是吊在毛驴嘴边却怎么都吃不到的胡萝卜, 馋的不负心痒。
不负无奈:“这个答案难道要等我们见到妖王尸身炼成的不化骨后,才能知道吗?”
岁好无情打击:“妖王已经被宥暝大人斩杀,就算是妖王的身体被畸形妖首领炼成不化骨,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
相思:“没有灵魂, 就没有记忆。”
苗央:“没有记忆,就没有答案。”
不负:“……”
现实好残酷……
不负还是想挣扎一下:“宥暝大人为什么解惑只解到一半呢?这样很残忍啊……”
苗央摸下巴, 说:“大概是宥暝大人觉得杀一只渣妖不是事儿,不需要流芳百世?”
冥主:“……”
玉祭:“……”
脑洞都挺大。
见灵慧一本正经抱着舍利子装不存在,鬼王就勾了勾唇,开口说:“因为玉天音。”
鬼将们一顿。
苗央唰的扭头看鬼王。
灵慧眼皮子动了动。
鬼王目光幽幽, 高深莫测。
鬼将与苗央又齐齐看玉祭。
玉祭:“……”
玉祭无奈,转头看鬼王。
看到玉祭看自己, 鬼王才慢悠悠伸出修长的食指,隔空点了点桌子上半掩的画大度地为鬼将们与苗央解惑。
不负:“?”
什么意思?
因为这幅画?
鬼王说:“这幅画上画的是玉天音。”
画卷是半掩着的, 不负他走过去, 左左右右得看,也看不到画的内容:“看不出来啊。”
他家王怎么看到?
鬼王的食指微动,一股轻柔的鬼力从鬼王指尖出来, 轻轻地附在画卷上,然后将画卷慢慢展开。
桌子上的画卷本来就是半遮半掩,鬼王的鬼力很轻松就打开了画卷。
画卷铺展在桌上。
画上画着的是一个青年。
青年侧身站在山巅之上,云海之边,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脚下的翻腾云海。
山巅上风不停歇,将青年的白袍衣角掀起,衣袂翩翩,气势凌云。
玉祭:“是玉天音师祖。”
苗央摸下巴:“宥暝大人为了玉天音斩前任妖王……是因为前任妖王偷袭玉天音,还是因为前任妖王做的破事儿暴露了?要是暴露,沐风怎么没事儿?”
不负:“也许是因为前妖王偷袭玉师祖,从而直接导致玉师祖与不化骨同归于尽?唉,一幅画,解答不了疑问。”
苗央:“不管真相如何,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恩怨纠葛爱恨情仇,不……”
要追究了。
苗央话没说完,就见鬼王抬手一指,指向角落的一个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幅幅画卷。
画卷的边缘都透着黑色的光。
明显是被封印着的。
玉祭:“怎么了?”
鬼王:“开天眼,看书架上。”
玉祭开了天眼,抬头看。
只见书架上方的墙上,挂着两幅画,画上依旧是玉天音,只是是不同风格的玉天音。
左边的画上,玉天音长身玉立。
墨色的长发用玉簪挽起,身穿白色窄袖长袍,脚蹬白色长靴,袖口袍角绣着精美祥云,风度翩翩。
画中,玉天音左手上带着一圈银白色的精致手链,微微闪着银光,那是策魂锁。
右手手腕上戴着一颗被红绳编织起来的淡金色圆珠,那圆珠的模样是诛魔骨。
在玉天音身侧,还有一张黄金色的密网,密网团成球状,跳在半空,是万妖网。
右侧还有一幅画。
画上,玉天音穿着一身白色裘袍,手里端着白玉酒杯,半依着九曲回廊,坐在回廊的廊栏上,晒着太阳。
暖暖的阳光下,玉天音神色轻松,眉梢眼角带着些许半睡半醒间的慵懒,美色撩人。
玉祭从来不知道,三界眼里霸气侧漏杀伐决断的玉家家主玉天音,竟然还有这样柔软无害的模样。
鬼王指了指画的一角。
玉祭看过去,发现画的一角似乎有一行字,只是字很小有些看不清楚,玉祭仔细看,才看清了画角上的字。
玉家公子,吾心所向。
玉祭:“果然。”
冥主宥暝喜欢玉祖先。
千年前,冥主宥暝斩杀前妖王,大概就是为了给先祖报仇。
苗央不负他们也开天眼去看,就连冥主都开了天眼去看,但除了一排排书架,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不负与苗央啥都看不见,却听到玉祭一句果然,他们立刻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玉祭。
苗央:“果然什么?”
不负也好奇:“有什么?”
就连岁好与春华都竖起耳朵。
大家都好奇有什么。
灵慧却侧头,看书桌另一侧的屋里。
玉祭说:“墙上有画,画的都是先祖玉天音,画下还有前冥主宥暝大人的留言。”
苗央:“留的啥?”
玉祭:“玉家公子,吾心所向。”
苗央:“这是表白?”
不负:“肯定是啊!”
春华莫名其妙。
岁好与相思对视一眼。
苗央反应过来,原地转一圈,指着屋子里的书架:“这些书架上的画,不会都是玉家家主?”
岁好他们的目光跟着苗央的手转了一圈,粗略一数,书架上的画卷不下百幅,如果这些都是玉天音……
不负:“应该是真爱。”
不负开始推测:“所以说在一千多年之前,前任冥主喜欢咱玉家先祖。但是因为玉家先祖喜欢前任妖王,所以前任冥主黯然退出。”
不负:“之后凶尸之战爆发,前任妖王的野心被发现。先祖与前任妖王决裂。后来先祖被妖王偷袭重伤,不得不与不化骨同归于尽。”
不负:“最后呢,前任冥主在得知这些真相之后怒火冲天,斩杀了前任妖王。”
不负:“如果是这样,那就太虐了。”
鬼王一指另一侧的屋子。
玉祭、苗央、还有鬼将们侧头看过去,发现屋子里密密麻麻的摆着很多书架,而书架之上摆放着的,又是一排排的画卷。
虽然苗央他们看不到画卷里的内容,但是隐约猜测,这些画卷里一大部分应该都是玉天音的画像。
鬼将、苗央:“……”
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得有上千幅,这样一笔一笔画下来,得有多深情。
鬼将他们看到的只是书架,但在玉祭的眼里,那些书架之上的空白墙上,还挂着几幅画,无一列外,都是玉天音。
第一幅画上的玉天音是少年。
玉天音看起来才十一二岁,五官稚气未脱,一身白衣站在长桥之上,眉目间带着年少时的傲然,一双黑眸里有着熠熠星光。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第二张画像,是三界比赛的场景。
擂台上,少年玉天音穿着一身白色修身劲装,手握持三尺长剑长身玉立,眉间有傲气,战意能凌霄,锐气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