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棺材盖后我开始捉鬼挣钱(36)
然后,他故作镇定, 继续笑吟吟的问:“客户您家最近是要准备办丧事吗?”
廖鸣乖乖的回:“不是哦。”
大堂经理:“……那是?”
廖鸣小声说:“是用来睡的。”
大堂经理:“……睡?”
廖鸣再次点头。
大堂经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了。
僵硬了许久,他才终于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随口问:“给谁睡啊?”
廖鸣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侧的方向。
在廖鸣手指过去的同时, 他慢慢的抬眼, 看向对方。
司降的眸子漆黑一片, 眼内没有任何倒影。
大堂经理僵硬的笑:“哈哈, 客户您真爱开玩笑。”
廖鸣一脸认真的回:“没有开玩笑哦,我师父只习惯睡棺材,要是睡床的话,还睡不着呢!”
大堂经理:“……”
他倏的沉默了下来。
少顷,大堂经理再次抬眼看去。
看着司降那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大堂经理背脊一凉,慢慢的没了笑。
这会分明是艳阳天,他只觉浑身发冷。
大堂经理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立刻打消了推销理财产品的念头。
他现在只想夺门就跑——
……
一人一鬼取了五万。
为什么只取这么点,因为拿不下。
而且两百万一时间也花不完。
至于剩下的那些钱,司降则用金志国的身份证开了口户头,然后全部存进了这个户头里。
当然,因为嫌麻烦,最重要的是司降没什么耐性,所以这些都是让大堂经理全程操作的。
说来也是有些滑稽。
金志国还没被附身,是一个正常的大活人时,完全是一穷二白,吃了上顿没了下顿,成天靠在外坑蒙拐骗当江湖骗子赚钱。
睡的是一个破床,户头里的钱更是没超过四位数。
然而谁知,一被鬼附了身,他便就立刻飞黄腾达了。
从未超过四位数的户头,瞬间增加了将近两百万。
但只可惜……
在司降附身的那一刻,金志国就瞬间命落消陨,到地府领便当去了。
因此,就算是日后司降从这具壳子里出来,金志国也无福消受这一切了。
五分钟后。
取完了钱,一人一鬼出了银行大门。
站在银行大门口,廖鸣回头看了眼自家师父那一如既往的冷峻侧脸。
廖鸣:“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司降:“棺材铺。”
廖鸣:“买了棺材后呢?”
司降:“睡觉。”
廖鸣:“……那师父你睡觉了,我去做什么?”
闻言,司降瞬间露出了‘你做什么关我何事’的怪异神情。
廖鸣有些委屈。
廖鸣瘪了瘪嘴,说:“一般师父收了徒,不都会教点什么吗?而且,师父要是教我画符,我学会了,说不定还能帮师父捉鬼呢!”
司降身形微顿。
他倒忘了这一茬。
他说:“知道了。”
廖鸣眼前一亮。
廖鸣开心道:“师父这是要教我了吗?”
司降:“嗯。”
廖鸣开心的在原地转圈。
就在廖鸣开心的在原地转圈时,车到了。
司降伸手拦下。
司降:“走了。”
廖鸣:“是,师父~”
一人一鬼上车,去了棺材铺。
很快到了棺材铺,棺材铺的老板一见又是昨天的两‘人’,不由乐呵道:“哟,又是你们啊……钱凑够了?”
司降话不多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粉红色的软妹币。
棺材铺的老板喜滋滋的接过,仔细的数好,验明真伪。
在确定了这些钱都是真的后,老板笑吟吟的问:“您要多大的棺材?”
司降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
老板不太明白。
棺材铺的老板莫名所以道:“这是什么意思?”
廖鸣弱弱的解释:“我师父的意思是,棺材要他这么高这么大的。”
棺材铺的老板微微一愣,然后想也不想的说道:“难道那个……也跟他一样高?”
廖鸣默默地抬头望天。
廖鸣心虚道:“……嗯。”
棺材铺的老板这才终于恍悟。
等两个大活人终于将废话讲完,司降没耐性的问:“什么时候能做好?”
棺材铺的老板瞧着司降的身高和体重,在心中大概估量了下,然后说:“大概要将近两天左右吧。”
听到要两天,司降瞬间难看的皱起了眉头。
司降催促:“不能快点?”
棺材铺老板一听,立刻就不高兴了。
只听棺材铺老板颇为不满的说道:“棺材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做的?它的每一道工序都得细之又细,特别是棺盖和灵柩之间,绝不能有一丝毫的缝隙……”
棺材铺的老板侃侃而谈,长篇大论。
司降只有满心的不耐烦。
司降冷着脸说:“没必要这么麻烦,随便做。”
闻言,棺材铺的老板当即瞪大了眼。
棺材铺老板:“这怎么行!这是为死去的故人做的,绝不能有一丝毫的怠慢!就算你答应了,人家去世的故人也绝对不会答应我……”
不等棺材铺的老板说完,司降冷声丢出三个字。
司降:“是我用。”
……
棺材铺的老板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他呆滞的看了面色凛然,表情绝对不像是在说笑的司降一眼。
看完司降,他接着转向旁边的廖鸣。
廖鸣弱弱的,小声的开口:“对,是我师父用。”
棺材铺老板:“你师父……要……死了?”
廖鸣慢吞吞的摇了摇头,回:“不是,我师父只是……喜欢睡棺材。”
棺材铺老板无言。
在棺材铺呆滞的目光中,司降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做好。”
棺材铺老板呆呆地应:“好的……”
说完,一人一鬼转身离开。
……
和平街。
再次回到住处,司降镇定自若的在屋子里的唯一一个椅子上坐下。
不过才坐下,他蓦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朝廖鸣看去。
司降:“去买玉印、朱砂、毛笔、符纸。”
廖鸣下意识点头,回了个好字。
刚一回完,廖鸣便就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廖鸣:“师父,可是我没带钱。”
司降毫不犹豫的拧起了眉,反问:“刚才不是取了几万吗。”
廖鸣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花吗?”
司降:“可以。”
廖鸣开心道:“谢谢师父!”
不过说完,廖鸣便就又很快的疑惑了起来。
廖鸣:“朱砂我知道可以在哪买,毛笔我也知道……但是玉印是什么?符纸又到哪去买啊?”
司降:“你们这里有庙吗。”
廖鸣想了想,回:“郊区好像有。”
司降:“去那买。”
廖鸣:“哦……”
廖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廖鸣:“那师父,玉印呢?”
司降:“买块玉。”
廖鸣:“只要是一块玉就够了?”
司降:“嗯。”
廖鸣这会终于明白的差不多了。
但很快,廖鸣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廖鸣挠了挠头,迟疑道:“……可是师父,我不会辩玉的真假,要是买到假的了怎么办?那不是就白白的花了师父的钱。”
司降:“无所谓。”
对于鬼而言,钱这种东西,乃属于身外之物。
但对廖鸣不同。
廖鸣眼巴巴的望着自家师父,眼泪汪汪道:“可是这钱是师父好不容易挣来的,要是我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而且……而且要是我第一块买的是假的,第二块也是呢?一块玉也不便宜……”
廖鸣絮絮叨叨,委屈至极。
那模样,甚至都要以为那些钱不是他的钱,而是廖鸣的钱了。
司降不耐烦:“够了,安静。”
廖鸣:“……哦。”
司降眼也不抬:“自己去买。”
廖鸣:“……哦。”
廖鸣拿着钱,委屈的转身离开。
五个小时后。
天色已晚,廖鸣迟迟未归。
司降瞅了眼卷闸门外的天色,皱了皱眉。
他拿起一旁金志国的破烂手机,给廖鸣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他还没开口,廖鸣那委屈至极的声音便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廖鸣:“师父,我没有卷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