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棺材盖后我开始捉鬼挣钱(19)
他师父……最讨厌有人叫他天师了。
保安对此浑然不知,甚至还自作聪明,以为是司降心虚,所以才主动的否认了自己天师的身份。
因此,保安毫不犹豫的嘲弄道:“既然不是天师,那里过来这里做什么?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了,是要找天师过来帮忙……”
驱鬼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司降突然冷着脸伸出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保安毫无防备,猝不及防。
等回过神来后,保安的第一反应,便就是立刻想要掰开司降的手。
然而不知道怎的,身为退伍兵的保安,竟动摇不了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压根没几两肉的‘金志国’分毫。
司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着脸,手上的力道使了十成十,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
司降掐着他的脖子,语调平稳。
只听司降面无表情的说道:“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我就弄死你。”
弄死你这三个字司降说的极为的轻描淡写,口吻风淡云轻。
但保安绝不敢不当真。
因为从脖子上的力道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会掐死他!
第17章 17
【第十七章】
保安涨的脸红脖子粗,在司降手里疯狂的挣扎,司降凉凉的手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保安一眼,这才终于慢悠悠的松开了手。
站在司降身后看完全程的廖鸣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太可怕了。
重获自由之后,保安捂着脖子,剧烈的喘气。
保安捂着被掐出五道指痕的脖子,只觉心有余悸。
这人……刚才是真的想掐死他!
保安惊恐的想着,一只手偷偷地摸进了口袋,准备打110报警。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保安一怔,下意识回头朝别墅的方向看了过去。
司降同样跟着顺势看去。
廖鸣则不由自主的往自家师父的身后缩了缩,更躲里了一点。
虽然还并未见到鬼,但是这个别墅,不知为何处处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令人心下发毛。
保安回头看了眼别墅,然后又扭头瞧了身后的司降一眼,最终,他咬了咬牙,将报警的事先搁在了一旁,转身跑进了别墅内,决定还是先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至于这个江湖骗子,之后再说。
另一边。
没了保安,一人一鬼自然也就跟着畅通无阻了。
保安一走,司降便毫不犹豫的踏进了别墅内,廖鸣自然是想当然的跟在了自家师父的身后。
进入别墅之后,别墅那阴森而又诡谲的气息一时间更为的浓重了。
跟在自家师父身后的廖鸣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别墅,只觉得心下发毛,鸡皮疙瘩一地。
廖鸣摸了摸手臂,往自家师父的身后缩了缩。
躲在自家师父的身后,廖鸣这才觉得安全了点。
接着,廖鸣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不解的问道:“……师父,我有些不太明白,之前我们打车的时候,不是有司机说自己的同行不过就是因为送了客人到这个地方来,回去就倒了大霉吗?但是刚才那个人怎么看起来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啊?”
司降眼也不抬,简言概之:“他阳气重。”
保安曾当过兵,身上的阳气自然绝对不是一般的寻常人所能比拟的。
只要阳气重到一定的地步,鬼物就无法近身。
廖鸣闻言,这才恍悟。
廖鸣:“原来是这样啊……”
说完,廖鸣语调一转。
廖鸣又问:“为什么他身上的阳气会那么重啊?”
司降脚步一顿,回头。
他幽幽的看了廖鸣一眼。
廖鸣噤声,合上嘴。
廖鸣有些委屈。
他……他好奇嘛。
……
从别墅门口到别墅主宅有一小段距离。
虽不远,但也不近。
司降不疾不徐的主宅的方向走着,那模样,好像是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就好像是完全没听到刚才的尖叫声一样。
保安都已经进了主宅有好一会了,可他们还在半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廖鸣看着自家师父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忍不住问:“……师父,你不先过去看看吗?”
司降凉凉的反问:“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走过去吗。”
廖鸣小声说:“可……可是,师父,我们这走的太慢了,要是到那的时候,已经出事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廖鸣的声音越来越低。
然而,却只见司降眼也不抬道:“和我有何关系。”
廖鸣瞬间语结,然后想起来了。
对哦,他忘了,自家师父是鬼。
……鬼怎么可能会把人命放在眼里呢?
不过随即,廖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廖鸣想了想,说:“可是师父,要是雇主死掉了,那我们不是就赚不到那两百万了?刚才的几十块钱的车费也一起白花了……”
司降脚步一顿。
司降慢慢的回头,看了廖鸣一眼。
廖鸣无辜的眨了眨眼。
司降沉默。
司降静默片刻,收回了视线。
他脚步加快,朝主宅走去。
很快,一人一鬼走到了主宅前。
而就在廖鸣准备想也不想的走进去的时候,走在他前面的司降突然停下了脚步。
司降蓦地停下,看了大门一眼。
跟在自家师父身后提心吊胆了一路的廖鸣小声问:“……师父怎么了?”
司降挑了挑眉,没动。
司降站在原地,静默不语的凝视了大门片刻,而后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然后,他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廖鸣站在自家师父的身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自家师父再继续向前一步,于是疑惑不解的问道:“……师父?你不进去吗?”
司降声音冷淡:“不。”
廖鸣虽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听了话,跟着师父一块站在原地不动。
一人一鬼透过大敞的大门注视着别墅一楼客厅的场景。
一楼的客厅里有六人,一个是他们刚才见过的保安,另一个则是金志国之前见过的那个天师。
对。
就是金志国学着人家往保安的脑门上贴符的。
再然后,就是那个天师的十岁小徒弟。
再紧接着,就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和青年。
中年男人的模样和青年有些相像,约莫可能有些血缘关系。
而在最后,也便是这个别墅里的主角。
那只附身在一个中年男人上的恶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被绑在客厅大理石餐桌上,赤身裸/体不停挣扎的男人,应当就是金志国还没被附身之前,那个老顾客对他说过的那个‘被鬼附了身的有钱大老板’了。
司降将平躺在大理石桌上面色青黑的大老板看了眼,继而慢悠悠的收回了视线。
他将目光转至安静的站在大理石桌旁的青年。
只见那个身形拔高的青年站在餐桌旁一动不动,青年安静的站在一旁,面色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在司降的视线里,青年的双目分明直勾勾的瞧着大理石桌上的中年男人,可双眼的目光却并未聚焦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青年的眼底漆黑一片,黯淡无光,压根就没有中年男人的影子。这个注视的动作,就好像并不是好奇,而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一般。
好似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掩饰?
司降眯眼凝视了青年少顷,眉心微动。
司降神色微妙的打量了青年半响,然后将目光转至大理石桌前。
只见大理石桌前摆了一个简陋的祭台,祭台上放了几样物品。有糯米、鸡血、檀香、符水、空碗、以及写了生辰八字的红纸。
司降轻飘飘的扫了眼祭台上的这些东西,瞬间了然。
这些东西司降再熟悉不过。
在他还没被关进墓前,不知有多少牛鼻子老道用这种玩意来对付他。
当然,也没用就是了。
看完这些,司降最后这才终于看向站在一楼客厅正中央的天师。
只见那位真·天师身穿着一袭素色道袍,手拿着一把桃木剑,此时正对着大理石餐桌上不停挣扎撕咬的恶鬼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着口诀。
真·天师身后站了一名约莫十岁的小弟子,小弟子同样身穿着一袭小小的道袍,看着分外的可爱。
但在司降的眼中……只有嫌恶。
司降注视着一大一小二人,瞬间露出了嫌恶至极的神情。
看着就叫他恶心。
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一见到天师这种玩意,他就不由觉得膈应。
司降在心中不动声色的估算了下。
当时金志国离开这里前往青城山的时候,是20号。
——但现在已经23号了。
所以,也就是说……足足三天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天师大人,竟还没将这只鬼给搞定。
啧,废物。
就在司降对着客厅内的天师心下冷笑嘲讽间,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中年女人突然发现了什么。
女人余光瞥见站在门口不动的‘两人’,怔愣道:“请问,两位是……”
女人话还没说完,站在大理石桌旁拼命按着帮忙恶鬼双脚的保安这才终于想起了两一人一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