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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禁羽(14)

作者:洛芩苌 时间:2018-12-04 18:38 标签:ABO 替身


惊讶、不解、愤怒……种种神色在牧铮的眸中走了一遭,最终泛出了些许杀意。一时间草原上平起风声鹤唳之势,群臣惴惴不安地交头接耳,却只有狼旗烈烈的声音最为致命,催动了人心的杀念。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档口,牧珊一回身,自作主张对流羽道:“你还要让狼王为难吗?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个人族送给我狼族的一个玩物罢了。既然鸦族人看重你,这便是你为狼王表一表忠心的时候了。若是吹不响那鎏缨箫,不如一头跳进神水里死了,倒也死的干净。”

流羽受了大妃千百万般的折磨,在谁面前都能忍得一口气,只有对牧珊切齿之恨令他再也无所顾忌。牧珊既然想看他出丑,他便偏要赢得漂亮。当即也不再看牧铮一眼,一撩衣摆站了起来,缓步向高台之下走去。

牧铮脸色铁青,倏然从王座上站起了身,张口便想要叫住流羽,却又被那巧言令色的鸦族使臣堵了回去:“臣谢狼王恩典!狼王的心胸果然如这草原一般宽广无垠,天地的晶瑞灵气竟全然聚集于狼王的账下,臣铭感五内,叹为观止!回鸦族之后,定将狼王之雄风、狼女之聪慧、狼族之骁勇,悉数告知三殿下与鸦族万民。并在都城东北方向立一长庆碑,以彰狼族与鸦族的盟约牢不可破……”

他喋喋不休一番废话说完,流羽也已经走到了那鸦族武士的面前,仰起头冰冷冷地望着他一双蓝瞳。此时,这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敌意,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探究,那面罩下的唇角也一定扬起了莫测的笑意。

鎏缨箫被递到了流羽面前,却被他摆手抚过了一旁:“我不用这劳什子的东西。”

他声音孤傲清冷,被朔风一卷,送到了围场上每个人的耳畔。牧珊冷笑一声,正欲讽刺,就又听他道:“你领前的这片鸦羽看着有趣,可否借我一试?”

摘羽为乐,才是流羽学过的最难的一技。翼族负责镇守怀桑山,大雪封山之时亦不得闲,在天虞门前一守便是十余日的工夫,食野草充饥,饮雪水解渴。镇守在门前的,往往又只有一人,只能与自己的回声作伴,好不寂寞。于是有一日,族中有善音律者学会了摘羽为乐。只需从自己后背的羽翼中摘下一枚羽毛,便可吹出龙言凤语的美乐。

这才是真正的绝技。

鸦族使者闻言一怔,下意识护住了胸口的乌羽。但见流羽神色坚定,不似有作伪之样,更兼之那黑眸中流淌着熠熠光辉灿若星辰,便将信将疑地把羽毛从脖颈上去了下来,珍而重之地放在流羽的手心中。

流羽道了句谢,将那乌羽举至自己的嘴边。红唇微微一抿,草原上平地拔出一声清亮的啸声,似骤风吹乱了薄雪,似孤狼攀上了月牙。

乐音似从缥缈处而来,掠过巍峨的山崖与险峻的峡谷,闯入苍翠的竹林又与三千丈瀑布湍急的河水一同奔流而下,化为琼珠碎玉飞散开来。此后音色忽而走低,绮红叠绿萦散,洗尽纤尘浮华,万里长空飘落一枚羽,悠扬轻盈却在心湖荡开万重涟漪。

流羽垂下手,静静地垂着头看脚下的寸方草皮。围场中一片死寂,似乎连风也跟着一起停了,屏息凝气地听这凝天地精华的一乐。

黑衣武士深吸一口气,率先回过了神:“此曲何名?”

流羽轻微地摇了摇头:“无名。”

“在下领教了。”黑衣武士将面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郑重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得此一曲,便是此生无憾。”

流羽却并不领情,手心一展,将乌羽送还到那黑衣武士的面前:“你这羽毛既薄且脆,吹出来的声音高亮有余,雄厚不足,故而只能奏这无名曲的前奏与尾声。真正的天籁之音,你还没有听过,怎么能算是此生无憾?”

黑衣武士追问:“若要听真正的天籁之音,该当如何?”

流羽是被他逼下场的,便不会因为他几句好听话就心软,寒声道:“这我就管不到了。”

“在下倒有一计。若能把你娶回家,便日日都可听这神乐了。”他见流羽目露怒色,反而开怀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可知这羽毛的来历?”

流羽不想搭理他,但见他眸色戏谑,忍不住便要更戏谑几分:“是从你身上拔下来的吧?”

“这是我化身时落下的一枚羽毛。”

流羽皱眉,嫌恶道:“我怎么知道你会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留在身边?”化身乃是从无性之人转变为有性之人的过程,此时落下的羽毛,乃是从私|处长出来。

流羽顿时觉得无比作呕,他刚刚尽然把这东西放到自己的嘴里!气急攻心之下,他拉过黑衣武士的手,把羽毛塞进了他的掌心,却不料被反握住了五指。

“你做什么?!”流羽惊道,用力想要挣开,却不料被对方用力一拉,竟同他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初春的草皮并不柔软,他这一跪,只震的脑仁发疼,恍恍惚惚间只听身边响起一把清亮的声音,高声道:“鸦族三殿下落翎恳请狼王,将此人赠与在下!方才一曲奏罢,我二人已心意相通,乃是命定的天作之合,愿狼王成全!”

牧铮早在他于流羽说话的时候便死死攥紧了拳,关节发出噼啪之声,指甲深陷进了肉里仍浑然不觉。此刻目眦欲裂地望着他二人,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倒流回了心脏,几乎从他胸口|爆裂开来。

第十六章 求娶(下)

“鸦族三殿下落翎恳请狼王,将此人赠与在下!方才一曲奏罢,我二人已心意相通,乃是命定的天作之合,愿狼王成全!”

去你大爷的天作之合!流羽吓的一个哆嗦,倏然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牧铮。这一看还不打紧,他方才想站起来,此时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

牧铮的神色,比化为狼身的那一夜更加暴戾凶狠。若是他此时便在身边,流羽定然被他周身散发的寒烈气场压得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一记朔风呼啸而过,卷袭过狼旗,催生了杀意。牧铮弯身,从脚下重新捡起了弓箭,一面弯弓搭羽,一面问道:“你便是鸦族的三殿下?”

落翎坦然道:“在下的确就是三殿下落翎。此前有诸多顾忌,不得不隐瞒身份,还望狼王海涵。”

牧铮双臂肌肉奋起,将一弯弓拉至弦月状,锋芒逼人的箭锋对准了落翎。即便是落翎现在化出羽翼振翅而飞,也逃不出一箭穿心的命运。

此人的手碰了流羽,便留不得了。

“狼王息怒!”鸦族使臣噗通一声跪倒在落翎的身前,以肉身为他挡住了这一箭,“三殿下……三殿下并无恶意,乃是真心钦慕!”

“真、心、钦、慕?”牧铮一字一顿道,并不为所动,反而戾气更深。但他终究是顾忌着鸦族的颜面,将箭尖微抬:“流羽,回来。”

流羽立刻用力挣开了落翎的五指,却听落翎道:“流羽,流殇之羽,当真是好名字。”流羽心下气愤,却看都不敢多看落翎一眼,抬腿便向高台上跑去。他双眼只看得见牧铮,奔跑的方向也便是向着狼王去的,径自上了中央的那座高台。牧铮的侍卫当即一惊,双戟交叉挡在了他的面前,却不料一只大手拎起了流羽的衣领,竟把他隔空抓进了怀里。

牧铮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只觉得双臂里锢着的是一片轻盈的羽毛,随时便会飘走。他只得更用力地这个人锁在自己的怀里,用力之大几乎把流羽的肋骨都勒断了。怀中之人痛的蹙紧了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张大了嘴用力地呼吸。

却不料,那只曾经柔情蜜意将他送上快意云端的手,倏然五指成勾,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从自己怀里撕了出来。

“我真想就这么掐死你,”他听见牧铮低沉的声音,“这样你就永远只能乖乖呆在我身边了。”

扣着他脖子的五指缓慢收紧,流羽猛然意识道,他是认真的。强悍不容反抗的怒气从牧铮身上慢慢散发开来,恐惧便随之在流羽的体内攀升到了极致,震慑了他试图反抗的意志,剥夺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流羽徒劳地张大了嘴,眼中渐渐溢出濒死的光,双手却虚软无力地垂在身侧,连最轻微的反抗都做不到。

可他直到此刻,眼中也只有一个人的倒影。那人满脸都是残酷的表情,唯有满目的血光中透出一丝接近的痛苦情绪。

不过是因为那可笑的血脉相连罢了,牧铮想。

神秘的纽带将他们二人肉体相连,故而在情欲中往往能感受到常人所无法企及的高潮,却与感情无关。

此时此刻胸臆间如钝刀磨肉般的剧痛,也同样与感情无关。

攥住流羽脖颈的手一松,收了回去。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颓然软倒在高台上,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想了一下,去掉了分割线,分了个上下。期待看到小天使们的评论(握拳)继续努力

第十七章 替身

流羽悠悠转醒时,只觉得身下一片冰凉,似乎是躺在青石地砖上。想要抬起头,脖子微微一动便觉得头痛欲裂,“碰”一声重新倒在了地上。

一左一右守在两侧的狼族守卫发现他睁开了眼便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抓住他的胳膊拎了起来,强迫他用双膝跪在生冷的石板地上:“狼王有令,命你在此等着。”

然而守卫的手一松,他便又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实在是浑身都抽不出一点力气。

一个侍卫看他可怜,小声对另一人道:“我看他跪不起来,不然便算了。狼王也并没有说应如何处置此人……”

另一人却慑于牧铮的积威,不敢轻易通融:“我在狼王身边三年,也不曾见过王上比今天更恼怒的样子,还是小小为妙。更何况他是这人族的男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言至最后,不免多带了几分鄙夷。

“难道让他这幅样子,趴在地上等狼王回来?”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最终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他们将流羽的双手绑了起来,吊在寝殿一侧的柱子上,这才勉强让他维持住了跪姿。这姿态实在可怜的紧,流羽的头抵墙柱上,脊背向下塌陷弯成了一道陡峭的弦月,撑在石板地上的膝盖不住发着抖。他重新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宽大的衣袖直坠到了单薄的肩上,露出两条白皙细弱的胳膊。

待到牧铮料理完鸦族的事宜回来,打眼看到的便是如此一般场景。那不盈一握的漂亮腰身悬在半空中,饱满的臀部微微翘起,仿佛在邀请来人的侵犯。

方才些微平复的怒火猝不及防便再次吞噬了他,牧铮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流羽指印未消的脖子握紧,语气阴枭:“谁把你绑成这副模样的?!”

是牧铮的声音。流羽于痛苦中抓住一线清明,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委屈的泪珠却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和颌骨滑落在牧铮的手上。仿佛被灼伤了一般,那强悍有力可以徒手撕裂鹰翅的五指骤然一抖,向后抽了回去。

牧铮负手长身而立,冷眼瞅着流羽重新跌落在地上,因为呛咳而剧烈地抽搐。圆润却青白的指甲陷在墙柱上的雕花中,双腕已经被摩出了血痕。

一道森冷的刀光平地暴起,刺痛了流羽的眼睛。他吓的蜷缩起了身子,然而匕首只是劈开了捆缚他的绳索,刀尖擦着他细嫩的喉咙飞掠而过,留下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血痕。

“锵”一声铮鸣,牧铮把匕首扔到地上,冷冷道:“只差一点,你现在就是具尸体了。”

流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甲擦过那道伤疤,痛的他瑟缩了一下。但他还是强压着被标记唤醒的恐惧,颤声问:“牧铮,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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