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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谁比谁有病(10)

作者:叶赞 时间:2018-08-16 19:02 标签:ABO 囚禁 病娇

  岑溪臣问我:“闻不到我的气味,也知道我感觉不到你的,会难过吗?小家伙?”
  我觉得能问出这样的话的岑溪臣才会让我难过。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或者说没做到什么,才让他居然会这样问我。
  闻不到他的气味我可以和他在牛奶浴缸里泡一顿来一发,如果他在意他闻不到我的味道,我本身就是读信息素研究的专业,大不了我将终生托付给伟大的研究工作,不解决岑溪臣这个问题是誓不罢休。
  但依我对岑溪臣的了解,这样的问题大概不会是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产生的。
  
  岑溪臣果然笑了笑,和我说。
  “你知道你的那个学弟留过一年学吗,他原本应该和你是同一届,并且还一早和你认识的。”
  ……他说的是那个送咸蛋鲜肉馅粽子的人吗?”
  岑溪臣说:“老头子当年强奸的人是他。现在他报复回来,理所当然。”
  “只是有一件事。默默,他说他喜欢你。”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你过得又是什么样的人生。”
  
  
  


第17章 关于叶默


  我的人生大概可以分为两部分,遇见岑溪臣之前,遇见岑溪臣之后。
  
  很遗憾的是,我没有可以拿来令人唏嘘感叹的故事。我生在小康之家,亲爹是个Beta,亲妈是个Omega,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都是个在学校里穷教书的,经领导介绍凑一块去的。我的童年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度过,我爸妈的同事们会一边送给我糖吃一边和我爸妈唠嗑。
  “你这孩子挺安静啊!又乖巧,长大了一定是个Omega!”
  这其实就是句客套话。好比我那皮上天的表哥,给面子的亲戚来他家做客时都会说“这孩子有劲儿!长大了一定是个Alpha。”
  后来我果不其然分化成了一个Omega,也不像现在有的Omega有什么海风味薄荷味信息素,是个十分黏腻的巧克力味,用我爸的话说,“不错!这味儿很O!”
  我家里人喜上眉梢,摆了好大一场宴席,邀请了不少家里有分化出的Alpha的亲戚同事,我像个刚自慰就被父母抓到现场的现行犯。家里有Alpha的七大姑八大婆们心领神会,拐弯抹角地问我“第一次发情你爸给你买的哪家的抑制剂啊?哦,岑丰公司家的不错!听姨的,可千万不能学别的孩子那样,什么怀了ALpha的孩子还连夜跑等着人家来抓啊,什么立志不想当Omega伪装什么Beta啊。小默默最懂事了,可千万不能学那些在网上小说看多了学坏了的Omega。”
  “咱们Omega啊,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次标记,可得准备好嘞,大学毕业就找个好人家结婚,知不知道呀?这要是迟了,那发情期挨的久了,嘿!”某个年轻一点的Omega二姨凑在我的耳边,很小声地,“咱们Omega只有二十五岁之前下面湿得快,等到了二十五岁之后,除了发情期,那下面就跟旱了似的。默默要抓紧啊,年轻还是得多享受。”
  一路上还有拐弯抹角问我第一次发情时大概发情了多久啊,是更喜欢用男性的那个的穴还是女性的那个的穴啊,身上信息素味道浓不浓啊。大多都是些年轻的Omega,按他们家里长辈的意思过来讨个口风的。
  Omega的确在社会上更吃香,嫁不了Alpha也可以嫁一个有点钱的Beta,宴席上不少长辈看着我长大,小时候总喜欢摸着我的头说“默默要是个Omega就好了,我家那个混世魔王A得不得了,就需要个默默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帮他打理,生个一样乖巧可爱的Omega。”
  
  我并不叛逆,也没什么脾气,对着这些未来可能的“婆婆”十分礼貌。
  父母虽然是个教书的,但我爸是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公子,只是因为是个Beta,在教育界颇有威望的爷爷不大喜欢他,把他打发去自家底下一个省重点中学教书去了。我爸也是个低眉顺眼的,也就这么安分地教着书,后来娶了各方面都很普通的我妈。
  有时候我有些弄不清自己的性别。我妈说我发情后变得太女气,哪怕身为一个Omega,我也有些过分地阴柔,不像个带把儿的。
  我无意埋怨我的家庭。它普通,吵闹,烟火气儿十足。很多时候,我望着我家来来往往的学生,望着我家轰隆作响的油烟机,望着那些等着我成熟的七大姑八大婆,望着远处晦涩黯淡的天空,我想我会生活在这样的灰色世界里一辈子。
  我并非不满足,我并非想逃避,我只是感到莫名的窒息。
  这世界很美好,我身上并无枷锁,但我依旧被桎梏在了原地。
  
  认识岑溪臣的第一天,他上下打量发情到丧失理智的我,说“操!还有一个?”
  他一把撸起我的衣服,凶狠而霸道地在我的后颈上进行了临时标记。他立刻扒下我的裤子,把手指捅进我的屁眼,用两只手指搅了又搅,同时还按住我让我无法蹬着双腿。他野蛮而直接地又在我的我的女性生殖口摸了一把,把沾满粘液的手放在他手下闻了闻,十分震惊地说:“怎么这么多水?小子你也太他妈骚了点,屁眼跟小逼都喷水了都。”
  那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着粗口,还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我一个没忍住骂出了声,说了平生第一句脏话“你他妈屁眼才会喷水,干不干?不干我他妈干你了!”
  我有理有据地怀疑,岑溪臣一定是记恨我当时说的这句话,才故意擦着我的蛋蛋打针。
  
  后来岑溪臣算是带着我走上了人生另一种极乐。他操我的时候我都能听见我的屁股被他的肉体撞击出来的有节奏的拍打声,每一次做爱都让人爽的不行。他的嘴巴倒是个处,第一次含我的东西进去时差点没反射性地吐出来,第一次舔我的后面时大半天都没能把我舔湿。
  和岑溪臣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
  
  我极少会去刻意隐瞒岑溪臣什么,除了在我看来完全不重要的事。事实上我的人生乏味可陈,在遇见岑溪臣之前早就已经做好了和一个身世正常的Alpha结婚的打算。唯一的意外出现在我和岑溪臣认识一年之后的又一次新生入学上,一个同样是Omega的新生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各个角落。超市偶遇,图书馆偶遇,学生会偶遇,他很喜欢问我关于我当时的男友,也就是岑溪臣的一些事情,我从一开始的放松警惕,到后来对这个人充满了戒备。
  那个学弟不止一次地劝我和岑溪臣分手,他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暗示过我没有哪一家做生意的人有多干净,甚至警告我说如果继续和岑岑溪臣在一起,有一天岑溪臣变得一无所有,我会被岑溪臣连累。
  可真是有病。
  我和岑溪臣说起过这些,只可惜我和他谁都不曾在意。
  甚至后来,学弟有过拐弯抹角地和我表白,可惜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都是Omega,在一起还能怎么玩?
  还是后来岑溪臣告诉我说两个Omega也可以玩得很开心,比如说两人同时用一根双头的长鸡巴,小屁股还会在互相比着吞吃双头鸡巴时撞在一起。这画面说的我有点心动,很想和岑溪臣来玩上这么一发。等我和岑溪臣表达了我这样的意愿后,他骂骂咧咧地把我拐上床身体力行地教育了我一番什么叫做Alpha。
  嗯,他那时真的很A。
  学弟的种种不科学的行为就这么被我们抛在了脑后。
  
  其实,如果以学弟来写一个故事,大概会很有趣。他被人强奸,从一个软糯可爱的Omega变成后来隐忍负重的学弟,这四年对他而言,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复仇,他所费尽心思搭好的人脉,他挖空心思地一步步寻找证据,他可真应该去当复仇男神。
  他把岑溪臣害得挺惨,但的确是老岑的父亲欠他的,但是对我来说,我并不亏欠他任何东西。
  他是个很值得一写的人,但他不必在出现我的故事里了。
  所有伤害过岑溪臣的人,在我的世界里都只会是连名字都不需要被记住的配角。
  不论那些人做过怎样的事,不论他们的人生有多跌宕起伏,不论他们曾和我有怎样的交集,若与我无关,便无意阐述。
  我爱岑溪臣,于是他便是我所有故事的主角。你说我也和他一样病态而可憎,我甘之若饴。
  


第18章 私房钱


  岑溪臣问我,在遇见他之前,我过的是怎样的人生。
  我思考许久,痛定思痛地告诉他,在认识他之前我不仅是个连Alpha滋味都没尝过的小处男,我还是个只吃咸肉粽子,对各种甜点唯恐不及的咸党。然而现在,鉴于岑溪臣本人巨大的工作压力和爹妈双双入狱的凄惨境况,我们家里的冰箱塞满了各种甜到发腻的小零食。甚至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健壮英俊的Alpha敷着个绿油油的海藻泥面膜,正弯着腰在冰箱里一手端着草莓小蛋糕,另一手正在努力拿一块蛋挞。
  就是这个男人,在法庭上面对疯狂指责他的岑国安——他的亲生父亲,岑溪臣把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气度非凡,让我忍不住想到一句描述:“他就如同大海一样,不论怎样的惊涛骇浪到了他面前,都不得不为偃旗息鼓,最终重归一片沉静”。
  岑溪臣告诉我,在社会上谁都不容易,有海了去的人有比他还有凄惨的人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为家庭破产抽了满地的烟,最后在孩子的啼哭声中选择了自杀;有的人为了活下去甘愿做别人的狗,却发现最后丢了尊严和姓名也还不会他想要的东西。岑溪臣站在一个我无法企及的高度,但他告诉我,所谓的上流人的人生并不好过。
  我还是个高中生时,曾听过这样一个笑话:“别问我有钱就能幸福吗,不,有钱人的幸福你根本想象不到。”
  岑溪臣问我,默默,你知道所谓的普通人,和在别人眼里过着“有钱人”的那些人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心说难道是吃甜粽子和吃咸粽子的区别?
  岑溪臣说:区别在于,你们可以一边吐槽“不!有钱人的幸福你们根本想象不到!”,一边吃着3块钱一根的冰棒,把自行车踩得跟风一样,呼朋唤友,大家一块吐槽没钱,一块吵吵闹闹今儿你打架明儿我撕逼。而在岑溪臣的世界里,那些在我们看来习以为常的段子和笑话却无法使他们发笑。他们生来就被打上“富二代”的标签,活在别人的吐槽或者质疑或者要求或者期盼中,在我们还在为喜欢上同一个明星就可以彼此给予很大程度上的信任时,岑溪臣却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学会如何树立公司的宣传形象,该请什么档次什么风格的明星?在出了舆论风波后要如何第一时间将这些事情解决?公司的资金安排等等等等问题。
  有一些Omega强权派经常发表这样的言论:Omega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得到Alpha的尊重!没有独立人格的Omega是如何被第三者插足最后惨遭抛弃的!现在的一些Alpha直男是如何如何地不尊重Omega的个人主权!
  我的同龄人里有许多的Omega,受这样思想的影响,他们告诉我,他们绝对不要嫁给一个会要求他们去烧饭洗衣带孩子的Alpha,要么嫁给爱情,要么嫁给富豪,哪怕是嫁给一个Beta,只要对他们足够好就行。
  如今我看着岑溪臣,既是好笑,又是幸福。
  
  岑溪臣爱我吗?他爱我,但他能不能一生都抑制住自己对Omega信息素的渴望还是个问题,他在追求我时出过轨,令我堕过他的孩子,他如今也不有钱,岑丰公司虽然没倒下,但是股价一路暴跌,天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被别的公司收购。岑溪臣也不够帅,他敷面膜的次数比以往足足频繁了一倍,甚至还在考虑去染个发。在我所不太了解的那些商业战争中,岑溪臣老了很多,他的脸上的变得粗糙的皮肤,他的鬓角提前长出的白发,他怎么锻炼都长不回去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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