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27)
“寨中多食方便储存不易坏的干粮,你不习惯。”
沈决反应过来,窃喜道:“所以阿青是特地给我煮的面条呀?”
祭雁青不语,却是默认。
沈决抱着他撒娇:“阿青,你怎么这么好啊?这么好的人,还是我的男朋友。”
第30章 什么,结婚?
将锅中面条盛出,祭雁青在上面撒了点熟芝麻,香味更上一个层次,沈决口水都要馋下来。
“去洗漱,吃饭。”
“再抱一会儿嘛。”沈决不肯松手。
祭雁青无奈又让他抱了一会,眼看着面就要坨掉,不得不推推他:“面要坨了,不好吃,去洗漱。”
沈决不情不愿松手去洗漱。
吃饭时,祭雁青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沈决才不顾那些,囫囵将一碗面连汤喝了个干净。
祭雁青手艺简直好到爆。
一想到一个星期后就要跟这个人分别,沈决心里就一阵惋惜。
“山中枯燥,长久待着可会觉得烦闷?”祭雁青忽然没由来地问了沈决这个问题。
山中没有信号,也不能玩手机,烦闷是肯定的。
但信口拈来甜言蜜语向来是沈决的长项,“有阿青在,我不会无聊呀。”
沈决将空碗两只手推到祭雁青面前,像只意犹未尽的小馋猫,睁着无辜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问:“阿青,面还有吗?我还想吃……”
祭雁青失笑,又替沈决盛了半碗,“吃太饱会撑,最后半碗。”
“够啦够啦。”沈决笑着接过碗。
吃完饭,祭雁青要出门,沈决问他去哪儿,祭雁青并未说明,只说出去的时间要长一点,下午才能回来。
祭雁青走后,望着祭雁青离去的背影,沈决目光渐渐黯淡下去。
他转身来到行李前,从中拿出折叠成手掌大小的样本存储箱,去了后山。
后山花瓣飘零,整座山头犹如披上了一层带着香气的淡黄色花瓣纱衣,美极了。
四周没有寨民,沈决顺利来到‘神树’下。
‘神树’挺拔,除去那朵挂在沈决头顶,紧闭的绿色花苞外,所有花朵尽数绽放。
那朵绿色的苞,看起来似乎跟前几天有些不太一样。
绿色变淡了,像正在慢慢舒展瓣叶,慢慢成熟生长一样。
沈决不耽误,掏出样本存储箱,拿出工具,利落干脆地切下一小部分绿苞、‘神树’汁液、叶子等一系列样本。
完成任务,沈决心中并不轻松。
和之前取到泉水样本的心境一样,他在为了即将到来的分别惆怅。
沈决甩了甩头,不让其他想法干扰自己手上的活。
样本保存完毕,沈决回到寨子。
回到吊脚楼时,已过了下午1点,祭雁青还没回来。
又等了一会,听见门口有脚步声。
祭雁青回来了,手中却拿着一套刺绣精致,隆重繁华的深紫苗服。
那苗服看着便不像日常穿的衣服,更像是某种重要的场合才会穿的款式。
而看身形,显然祭雁青是穿不下的。
他心中疑惑,问祭雁青:“阿青,这身衣服是谁的?”
祭雁青:“你的。”
沈决一愣,“我的?”
祭雁青:“你的婚服。”
等等等等,他没听错吧,祭雁青说什么?婚,婚服??
结婚???
“这是寨中的阿喜婆婆做的,寨中每对新人结亲,都要去阿喜婆婆那里定制一套苗婚服,阿喜婆婆是神鼓赐福过的人,经她手的苗婚服被新人穿上,会一辈子和和睦睦,相守到老。”
“你与我已在神树验证,你是我的伴侣,我们应当结亲。”
第31章 莫要反悔
沈决抚摸着那件华丽的苗婚服,苗服的对襟处是苗族特色的手工刺绣,一针一线栩栩如生,如此重工的衣服,非一两天就能做出来的。
“阿青,你,怎会突然要与我…结婚?”
沈决心里打鼓,沈母给了她一周的期限,他是一定要走的,怎么能留在寨子跟祭雁青结婚?
而且祭藤寨的习俗,外人若想跟生寨的人通婚,就必须放弃外面的一切,一辈子留在这座大山。
他的情绪变化都被祭雁青收入眼底,祭雁青见他一直盯着苗婚服,解释道:“阿喜婆婆眼睛不好,我的那件没有让她绣。”
“阿青,我们就这么…就这么结婚?是不是进度有点太快了?”沈决有点不知所措。
“被神树认可过,自然是要与祭司结亲的,今日只是让你试一试衣服。你可是有所顾虑与我结亲后,必须一直留在寨子?”
沈决一怔,下意识辩驳。
“不是,我自然是愿意的,我是担心你就这么跟我在寨子里结婚,会不会被人反对。”
祭雁青沉默。
他不说话,沈决心虚的也越来越厉害。
祭雁青垂眸看他,“阿决,不要撒谎。”
沈决忽然咬住嘴唇不说话了,与祭雁青无声对视着,动作温柔带着安抚意味地捏了捏他耳朵,声音也是温柔的。
“只要你的心意不变,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不论你去的地方多远、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沈决心头猛地一跳,他没想到祭雁青竟会同他说番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祭雁青这样真心待他,不可能不触动。
祭雁青让他试了那件华丽的苗婚服。
衣服很重,穿在沈决身上却完美合身,祭雁青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顶银饰头冠,慢慢戴在了沈决头上。
垂下的流苏挡住面庞,祭雁青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条挂坠,坠子是血红的水滴状,颜色如鸽血宝石般漂亮,离得近能闻见若有似无的香味,迎着光线,似乎还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弧光。
沈决惊讶地低着头看胸前挂坠,“这是什么?”
祭雁青眸光深邃地望着他,手指碰了碰他的耳朵,低下头,睫羽半垂着说:“我阿妈的东西,辟邪消灾,会护你毒虫不近身。”
这条坠子这么神奇?
沈决捏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颜色和形状的确独特,还有香味,是个很不错的挂件,至于避邪避虫,沈决听听就行了。
这条挂坠是祭雁青母亲留给祭雁青的东西,对祭雁青来说应该很重要,祭雁青就这么送给他了?
“与我结亲,除了阿喜婆婆,不会得到寨中任何人祝福,你可怨我?”
沈决想,这样一个真挚的人,他以后怕是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寨中不会有人祝福,他即便答应下来,也只是他和祭雁青两个人之间增进感情的调剂方式,连法律效益都没有,祭雁青也说不会按照寨中习俗不允许他离开寨子。
胸口的挂坠如同变成了一块烙铁,隔着皮肤烫着沈决的心脏。
除了会辜负祭雁青一颗真心,他甚至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越是触动,沈决心中愧疚便越深,他希望祭雁青不要再说下去了,希望祭雁青可以把真心收回去一点,那样在他离开的时候就会少一点负罪感。
他想打断这场煽情。
于是沈决抱住祭雁青的脖子,踮脚吻上了他,推着他往床上倒。
头冠很重,祭雁青稳稳扶住他头上的银冠,任由沈决急切啄吻着他的下颚时,帮他取下了那顶银冠。
唇瓣厮磨间,沈决脖子上的挂坠落在了祭雁青心口的位置,颜色愈加深艳,沈决低低地喃喃:“阿青,我不怨你,你这样好,我怎么会怨你。”
他愧疚还来不及。
“那与我结亲之后,你我便是一生之人。沈决,莫要反悔。”
…………
结束已是深夜。
沈决熟睡在他身侧,挂坠自然垂落在沈决颈侧,那件苗婚服和银饰被沈决取下放好在一侧。
祭雁青撑着头看着他的睡颜,手中把玩着沈决的头发。
披散的青丝,自祭雁青肩膀垂落在沈决脸颊一缕,扎痒得睡梦中的沈决不安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