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长命的龙傲天丈夫(49)
怎么和许越一样都问了这个问题。
许陶叹了口气:“过不久联盟应该会公布纳乌的一些情况,肯定比我说的要详细,你到时候再上星网看吧。”
陈明让目瞪口呆:“啥?这也太突然了,联盟怎么会突然公布纳乌的情况?”
“到时候你就懂了,”许陶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笔,“你还有没有事?没事就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忙呢。”
陈明让从他桌子上下来,掸了掸衣服下摆:“我这就走,刚回来第一天就忙工作,你可真敬业啊。”
许陶笑笑:“不送。”
“别送!”
离开首都星这么久,许陶手上的研究工作搁置了许久,在星舰上他也只能用光脑手环看点文献,没法做实验。
送走陈明让,许陶估摸着该来找他寒暄问话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有再有人过来,便换上实验服前往实验室。
他向所里申请的信息素样本中,有几个提供信息素样本的人精神海暴乱十分严重。
他对这几个样本做了成分研究,比对几个精神海稳定的人的信息素,发现了些微妙的不同。
每个人的信息素成分构成都不尽相同,在十几岁的时候,有的人会长出腺体,腺体中的信息素成分构成,会决定他是alpha还是omega,决定了一个人信息素的味道、精神力等级。
甚至有的人还会经历第三次分化,变成其他性别。
不过联盟中经历三次分化的人不超过十个。
三次分化之后除了会对私生活产生影响,比如原本是异性恋变成同性恋,伴侣受不了不得不分手之类,但熬过分化期对身体倒是没什么副作用。
该有精神海暴乱还是会持续。
每个人的信息素成分复杂而多变,基础的信息素成分前人都有研究,剩下多变的成分就有些研究不过来了。
但许陶从几十个研究样本中却发现精神海暴乱和精神海稳定的人的信息素,基础的信息素成分仍旧一样,多变的信息素成分活跃度却存在着不易察觉的不同。
可他目前还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影响了信息素的活跃度。
那些精神海暴乱的人信息素的活跃波段在某一时刻总是趋近于一致。
即使这些相似的频率只有短短的0.01秒。
许陶是一个极容易专注的人,他很少被外物分心。
许越说这是因为他感兴趣的东西少,就喜欢那么一两件事可不就容易专注了吗。
所以一直等到罗晚敲响门,没听到实验室里有回答,她径直走到许陶身边,拍了拍许陶。
许陶才反应过来。
此时实验室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窗外的高耸巨木散发出幽幽冷意。
“所长。”许陶摘下手套,跟罗晚打了声招呼。
此时已经不早,他竟然忘了时间,这时候也该到了该回去回去的时候了。
“我看实验室还亮着灯,就知道肯定是你还没有走,”罗晚笑了笑,“一回来就这么拼命吗?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
“已经休息够了,在家也没有什么事。”许陶不知道罗晚为什么会这么问,她竟然没有以为自己是去旅游的吗?
“太晚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也是一样的。”罗晚道。
许陶点点头,之后收拾好实验材料,脱下外面的实验服,他关掉实验室的灯,和罗晚一起走出了实验室。
所里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和罗晚两个。
许陶走下楼时,罗晚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了。”
“好,您回家注意安全。”许陶道。
“知道了。”
许陶独自一人走出研究所,来到星舰场时看到一架原本应该停在谢宴川别墅负二层的星舰正停在此处。
星舰旁站着的小七看到他立即扯出一个弧度极大的刻板笑容:“许先生,这里!”
许陶走到小七跟前,视线从身旁还站着的几个人身上转过一圈又收回:“你怎么在这里?”
“您好久没回来,邹管家给您发了好多简讯都没见您回应,所以就让我来接您啦!”小七道,“没想到我刚到这里,你就下来了欸,我们快点回家吧!”
许陶心底涌起一股怪异,太巧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罗晚明明自己还有事情没办完,竟然还有空到四楼的实验室。
她去实验室去逛街吗?逛完又回到自己办公室。
一直持续工作的疲惫感突然席卷而来,许陶按了按倦怠的眼睛:“回去吧。”
回到别墅,许陶简单用完晚餐,洗过澡出来躺在床上时才打开光脑。
查看光脑的聊天信息。
他先回复了许越和黎牧青。
他回复后,许越没有什么动静,倒是黎牧青一下又回过来了好几条简讯。
许陶不怎么喜欢和人在网上聊天,简单回复几句后便跟黎牧青道了晚安。
往下划,看到邹平下午给他发的简讯,三条各各了一个小时,用不同的方式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再往下是谢宴川给他发的信息,比邹平要早。
问他晚上吃了什么,又拍了他自己的晚饭过来。
他吃得倒是挺好。
许陶报了几个刚才吃过的菜。
不知道谢宴川怎么这么有空,之前两人在纳乌他明明整天都在忙。许陶消息刚发过去,他的回复立刻就到了:【有重了吗?】
许陶:【应该,没称过。】
谢宴川:【映棠果熟了,这几天应该会送到家里。】
映棠果生长条件严苛,只在翠卡之星上栽种,送到首都星确实需要个几天的时间,这个时候映棠果应该刚从树上摘下来。
许陶:【嗯。】
【你不太开心,怎么了?】过了一会儿,谢宴川的消息才发过来。
许陶:【有吗?可能上班太累了。】
许陶倒真的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谢宴川从小就生在云端的人,现在又手掌大权,他掌控欲强,许陶本来就知道。
不然也不会在他刚来几天的时候就想往他星舰上装监控器和监听器,虽然监控器在他的请求下没有装上,但毕竟他的星舰上还有着两个监听器。
至于罗晚,她和监听器的不同,可能就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身边是装了监听器还是被人监控,都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不太舒服。
他以为经过纳乌星的一切,谢宴川和自己即使不算生死之交,也应该尊重一些自己。
监听器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让罗晚监视自己呢?
许陶不明白,谢宴川真的需要掌控每一个人的一切吗?
谢宴川这次不知道在想什么,简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工作很累吗?其实可以换一个更轻松点的工作,或者你不喜欢工作的话,也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
许陶彻底没了跟谢宴川继续谈下去的心情。
谢宴川喜欢帮别人解决困难,从根源上解决,但是他却很少深究一个人真正的想法。
他是执棋的人,他站在高处俯瞰所有人。
身边的下属他可以许诺他们许多利益,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他许诺的利益而心动。
许陶深深叹了口气:【不用了,我要先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许陶回复完这句,就关掉了光脑。
他懒得再想这些事情,躺在床上清空思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即使睡中多梦,他醒过来时脑子还有些发疼。
不过这天眩晕疼痛对于许陶来说微小得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