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普通人(58)
但他真的抵不住啊。
庄彧太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的猎物了。
邬温别沉默。
庄彧就再接再厉,声音全是诱哄的意味:“你给我解开好不好,我就亲亲你。”
邬温别的声音这回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了:“不行……”
“噢。”
庄彧的眼睫耷拉下去,眸中闪过暗光,语气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那你伸根手指进来好不好。”
他为了证明自己无害,甚至还松开了邬温别一点,给了邬温别一些自由活动的空间。
乍一听全是征询,礼貌得很。
但话怎么听怎么变丨态不对劲。
庄彧说:“我就含着解解馋,保证不咬。”
邬温别很轻地呜咽了声。
妈妈——
有变丨态啊——
8.
因为庄彧显然是一副邬温别总得答应他什么,不然他能这样一直纠缠下去的姿态。
——虽然邬温别不讨厌且很喜欢,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他会饿,他需要吃饭。
他不能跟暂时脑子不太好的庄彧耗。
所以邬温别在跟庄彧确认了他绝对不会咬后,到底还是微颤着通红的耳尖,把自己的食指探进了止咬器的缝隙中。
他指尖才进去一点,庄彧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止咬器的栏杆微微擦过邬温别的指侧,下一秒,邬温别的手指就被他的舌头包裹缠住,也进到了一个更为温暖湿润的地方。
庄彧的体温一直都是偏高的,口腔里也很烫,倒刺虽然收着,但还是有明显的颗粒感。
磨过邬温别的指腹时,邬温别下意识地收紧了某些地方,连月退都跟着微微绷紧,神经更是成了一根被拉直到随时会崩断的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到真的这么做了,邬温别才意识到这样更奇怪。
尤其庄彧为了克制着不让自己咬下去,以免丧失在邬温别那儿的信用度,那双亮金色的竖瞳都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晦涩,往日散漫随意的神情更是不见一点。
像是一头将要爆发的猛兽,虎视眈眈、充满攻击性。
9.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邬温别又听见庄彧含糊着说:“别别,你看,我能忍住的,你就解开,让我亲亲你。”
他用舌苔轻轻蹭着邬温别的手指,小兽般撒娇,尽力将自己的攻击性减低:“我只亲一亲,别的什么都不做。”
邬温别也想亲他。
还想被他亲。
他脑子已经有点晕乎了,哪怕知道现在的庄彧可信度很低,可还是在心尖儿打着颤时,抬手覆在了庄彧戴着的止咬器的锁扣上。
隐下去的符文显现出来,又消散。
庄彧也在刹那间就变了神色。
他吐出邬温别的手指,猛地一把扯开了止咬器,带子蹭过他的耳朵,微微擦伤了一点,他都不在意。
10.
庄彧低头,强势又狠戾地吻住了邬温别的唇,从一开始就磕碰出了血,也让邬温别瞬间就暗叫不好。
可他没有主动权了。
除非他想真的跟庄彧打一架。
脆弱的衣服被撕破,邬温别像是一架琴弦绷紧了的古筝,任由弹奏的人抚丨弄拨弦。
11.
因为庄彧失了智,邬温别还怕会很米且暴,但事实证明,庄彧对他,骨子里的温柔就不会有半点消退。
刻在骨子里的,怎么可能会变呢。
他忍着所有做足了准备,哪怕不可避免会疼,也因为有小青谷欠做调剂,反而成了一点隐秘的快意。
12.
邬温别觉得庄彧扛了一个烟花厂在他脑海里放烟花,伴随着“咻”地一声迅速打上夜空绽放。
一朵接着一朵,没有半点停歇。
燃烧得他的脑子里都满是硝烟的味道,再无法保持一点理智,只能在绚烂中沉溺,被震得头晕目眩,声音也跟着含混黏腻。
第43章
1.
邬温别在这一天深深体会到了人兽有别。
虽然他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人, 但是是真的有别的。
太恐怖了。
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
而且说什么不咬他…庄彧就是个骗子。
不愧是传言中最善背信弃义的凶兽。
庄彧何止是咬了他一口,他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磨牙棒。
哪怕庄彧控制着力气, 只是轻咬,可他的犬齿可不是人类的那种尖牙,是正儿八经的犬齿。
邬温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的肉,几根铁签子为了看看他熟没熟, 不停地在他身上戳一戳。
只一次, 就从白天到了天色昏暗。
邬温别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暂时餍丨足了的庄彧也因此恢复了多一点的理智。
他抱起像是虚脱了的人, 没用术法,而是亲手给邬温别清理。
庄彧虽然不是人, 但家里人用的东西应有尽有, 浴缸的大小都刚好够邬温别躺进去飘一下。
邬温别疲累是真,不过也没有那么不堪。
他掀了掀眼皮, 恹恹地瞥了庄彧一眼, 语气颇有怨念:“庄彧。”
庄彧把他放到浴缸里, 低低地说了声:“我给你清理一下。”
成结后就没办法,留在里面了。
而且很多。
邬温别就像是吃撑了一样,月复微鼓。
邬温别眼皮子一跳, 还没说别, 庄彧的大手就轻按在了他的微胀的肚皮上。
2.
邬温别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死。
因为他还没完全滑进浴缸里, 上半身还被庄彧抱着,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羞愤,他面无表情地咬住了庄彧的肩膀。
只是哪怕用了力, 也破不开穷奇的防御。
就算庄彧现在是人形,穷奇的皮毛防御还是在的。
之前那个止咬器能够擦伤他的耳朵, 那是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止咬器,本身就是妖怪管理局的大能炼制出来的法器。
平时也是伤不到庄彧的,但现在庄彧在虚弱期。
邬温别眼里泛起一片水光,他轻颤着,忍不住抱紧了庄彧。
庄彧看着他这副模样,舔了舔唇,又压不住自己混杂的谷欠望,微微低头叼住了邬温别的耳垂。
这里早就被反复咬过两次,现在看上去是又红又脆弱,还有一排凌乱的牙印。
庄彧这么一咬,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而且那一点浅淡的血味在他的味蕾炸开,惹得他的眸色暗了暗,好不容易压住的饥渴也再次翻了出来,以至于他咬着邬温别的耳垂的力度都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邬温别吃痛,轻嘶了声。
他瞪向庄彧,还没说什么,在对上那双晦暗的眼睛时,又本能地脊背炸寒,暗叫不好。
邬温别试图挽救:“……我很饿。”
这是真的。
一个大下午,到现在天都变成了蓝灰色,不饿他就是神仙了——还得是话本里的那种。
毕竟现实里的神族,也是需要恰饭的。
3.
邬温别挣扎成功。
庄彧听到他这话后,盯了他很久,最后幽幽地说:“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邬温别在这个字中品到了很多情绪。
可他暂时不管。
他管不了。
所以在这快长达一个小时,又被庄彧揩尽油的澡洗完后,庄彧把邬温别从水里捞起来,用巨大的浴巾将邬温别包裹住,放在了沙发上,再给他擦了擦头发,就去做饭了。
邬温别:“……”
不给他穿衣服是方便什么是吧。
邬温别在沙发上凌乱了足足十分钟,才轻叹着气,从浴巾里伸出手。
邬温别的手上都是斑驳一片,从指尖到肩臂,血痧的痕迹和一圈圈独特且凌乱的牙印混杂在一起,像是艺术家在白纸上泼墨作了一幅暧丨昧至极的画。
邬温别看着,又叹了口气。
他弯下腰把被庄彧随手丢在地上的止咬器捡起来,眉心神纹乍现的刹那,被扯坏的止咬器就修复完毕。
说什么待会都要让庄彧戴上。
他真的不能再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