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换个白月光(78)
竹隐尘掀开他的手:“别废话,我的血换你的办法,不行就算了。”
【哈哈哈哈哈。】墓碑灵魂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长笑。
【他当真对你一点邪念都没有,怎么样,感到挫败吗?】
宿离无奈一笑,挫败吗?倒也不至于,只是多少有些不甘,他动了念想,对方却无动于衷,置身事外,这可不行。
【玄琴他还没开窍,没关系,我会教会他的。】
【可怜的小修士。】
竹隐尘不知为何一阵恶寒,他目光警惕地看向宿离,这个人又在算计什么?
宿离:“玄琴,我可以帮你,但是我的神、魂上的伤迟迟好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伤是竹隐尘捅的,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好不了,伤口处残留的寂灭剑意一日不拔除干净,这伤就永远也不能好。
思索片刻后,竹隐尘道:“我给你去除剑意。”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再捅一次。
宿离情意绵绵地对他笑了笑:“好啊。”无奈对方完全不接受该领域的信号。
竹隐尘专心祛除剑意,不代表宿离也安分守己,几次被动手动脚搞得心烦后,竹隐尘直接动手和人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到了床边,不知谁先失去了平衡,两人一齐栽倒在床上。
竹隐尘黑着脸准备起身,搭在后腰上的手将他按了回去。
接着,门开了,两人与上官醉震惊的目光对视。
咣!
门又关上了。
“上官姐。”
“放开!”
竹隐尘扯开宿离的手,起身开门,托住上官醉后仰的身体,“小心。”
上官醉站稳后转身看向竹隐尘,隐晦地打量过他的面色,倒是没有情动过的迹象,但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总不会是她的幻觉。
“上官姐,你……。”
“寒竹,你真的想好要和他在一起了吗?”
竹隐尘无奈地闭了闭眼,就知道她会想歪。
“上官姐,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那就是没成,上官醉打了个哈哈道:“呀,不是呀,那就好。”
上官醉松了口气,接着就看到竹隐尘背后探出来一颗脑袋,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口鼻靠近耳根,声音低哑:“不是什么?玄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上官醉:……不是那种关系?
竹隐尘一把推开他的头,手在接触到对方头顶前,手腕上镣铐坠着的链条被身后人抓住,悬在半空。
“放开,我没同意这个。”
上官醉竖起耳朵,同意哪个?说详细点。
“玄琴这个时候丢下我,我可不依。”宿离不止不放手,反而凑的更近了些。
竹隐尘冷漠道:“滚,这是你自找的,我不信你解决不了它。”
他不信宿离想不到情蛊的来处,顺藤摸瓜也能找到情蛊的解决方法,再不济还可以向妖皇殿求助,有理有据,但宿离什么都没做。
真因为情蛊昏了头不成,呵,鬼才信,他们从妖族禁地出来后,东御天天往宿离身边跑,而宿离一直没在他面前露过脸,情蛊对他的影响还没到彻底失去理智的程度。
不然他让宿离去死他为什么不动手!
连殉情都不愿意还说爱他,满口谎话。
“可现在确实没解决,玄琴,我离不开你。”宿离的头微微上移,嘴唇距离竹隐尘的耳朵越来越近,从上官醉的视角看去,就像是含在了口中。
上官醉更暧昧的画面不是没有见过,更露骨的现场春宫图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看完,再加以点评。
可眼前这副场景里的主人公里其中一个是她的弟弟,当着她的面被个男人占便宜,这能忍?
就算真是伴侣也该在她这个亲人面前收敛一些,更何况寒竹他还没答应!
上官醉语气不善:“宿离道友,寒竹他说没有与你成为互相爱慕的关系,你这般举止是否太过失礼了些。”
“礼数是对他人的尊敬,而玄琴是我心慕之人,自当把无所谓的矜持放一放。”
宿离说着,张口真真正正的对着盯了许久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牙尖在耳垂的软肉上研磨。
竹隐尘一个激灵猛的侧头,肩膀大幅度挥动甩开宿离,周身寒气四溢。
眼神如冰刀般刮了宿离一眼,警告他不要乱来,随后颇为僵硬的对上官醉道:“他中了情蛊。”
“情蛊?”上官醉顿时感觉解释得通了,中了情蛊的人再反常都是正常的。
“那你?”
竹隐尘:“我有事需要他帮忙,等回宗之后就去找师尊为他解蛊。”
“玄琴,那个不急,你今晚先搬来我房间。”宿离被推开,手里依旧拉着那条锁链,轻轻拽动,扯得竹隐尘的手腕随之摇晃,语调模糊且暧昧。
竹隐尘用力挥动手臂抽出链条,冷声呵斥道:“闭嘴!”
“上官姐,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上官醉皱眉,见竹隐尘神色坚决,并不打算让她插手的样子,有些不放心道:“寒竹,你……有事的话去找云扇长老。”
竹隐尘点头:“好。”
暴躁,手痒,想捅人,他的剑呢!
咣!
门猛的关上,这次他不忘立起隔音结界。
接着竹隐尘毫不客气的照着宿离的脸一拳打去,拳头被掌心接住,接着抬腿就是一脚,同样被对方化解。
两个修士赤手空拳在房间里打斗,家具摆件全都无辜受害。
第71章
竹隐尘经过龙骨改造后,身体素质比之前强了许多,这方面两人差距不大,但竹隐尘因为寒毒修养多年的战斗经验远不如宿离丰富。
而宿离体内的寂灭剑意还在影响他的伤势,动作在某些时候有些迟缓,两人不动用灵力打起来,堪称是势均力敌,拆家能手。
云扇长老的神识中途来过一次,发现两人都没动用灵力,动静再大也打不出事来之后无声退去,老气横秋地缓缓摇头,年轻人啊,成天打打闹闹的。
桌椅断裂,花瓶破碎,屏风弯折,屋中犹如台风卷过,遍地狼藉。
竹隐尘一拳打在宿离的伤口上,宿离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竹隐尘身形一动,脚下踩中从倒塌的屏风上散落下来的装饰木珠,两人互相拉扯着一齐倒在了床上。
咚的一声巨响,床板从中断折,被褥翻飞,蒙在两人头顶,屋子里唯一完好的家具也宣告阵亡。
竹隐尘眼前的视线被床布遮挡,手臂被掰到身后,抬腿向身旁踢去,他确定自己踢中了,随之那条腿就被压住,一阵链条激烈碰撞的声音过后,眼前的布料被扯下。
睁眼就能看到自己手腕处的锁链被系在了坍塌的床柱上,他抬眸,宿离发丝凌乱,眉眼含笑,戏谑地说道:“玄琴是忘了神识和灵力怎么用吗?”
竹隐尘毫不示弱嗤笑一声:“你不也一样?”
也真是荒唐,他居然会和宿离像两个街头混混一样赤手肉搏。
宿离看着他衣衫凌乱,被自己压制在身下依旧眉眼高傲的模样,突然道:“履行交易吧。”
竹隐尘看他一眼,偏开头,脖颈处传来尖锐的痛楚,微微皱眉过后放任宿离吸食血液,然而咬在他颈间的人就像一只贪婪的吸血鬼,大口吞咽着美食,动作越发不知收敛。
“够了,停下。”竹隐尘出声制止,抬起手就要将人推开。
手在触碰到宿离肩头的那一瞬被一把抓住,强行按在身侧。
竹隐尘眸光一寒,冰霜骤起。
宿离躲过那根奔着穿透他头盖骨而来的冰凌,舔去唇角的血迹,眼中红芒闪烁,盯着竹隐尘脖子的视线充斥着强烈的欲望。
触及那道炙热的眼神,竹隐尘先是对其中表现出的浓重侵略性感到不适,接着察觉到一丝异样:“你失控了?”
“是啊,玄琴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血液像什么吗?”
宿离回味而渴望地扫过那雪白的脖颈上,尚未愈合的伤口,皮肤下微微鼓起的血管,喉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