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换个白月光(116)
竹隐尘:“你想选明威将军还是齐王?”
“将军这个位置最容易惹上位者猜忌,我原本更属意齐王,可惹麻烦的人是太子……”上官醉思索着。
太子是有可能成为新皇的,到时候若是这人心胸不够开阔,还是会找麻烦,选谁其实都一样。
上官醉美目半敛:“齐王……我只觉得他别有用心。”
“端王倒是真心实意,可惜,脑子不太聪明,背后势力也不够强大。”就不拉他下水了。
别有用心的齐王在其后不久就找上了门来,寒暄两句后开始切入正题:“姑娘若是想过得安稳顺心,不如帮在下一把,彻底铲除尉迟家。”
上官醉举着酒杯轻抿一下,笑道:“王爷说笑了,我一个风月楼出身的弱女子,哪里能做的了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竹隐尘伤好了不少,站在她身后充当保镖,闻言心道:你太低估自己了姐姐,乾日国若不是气数将尽,根本不够你玩的。
齐王爷:“风月楼的花魁自然不能,但若有圣上的旨意就不一样了。”
“王爷今日是来拿我玩笑的不成,圣上的尊容岂是我这等身份能见得到。”
上官醉隐约察觉到了齐王的目的,试探道。
“本王既然说出口,自然是有办法让姑娘见到圣上,就看姑娘愿不愿意答应。”
齐王几乎已经把想法摆在了明面上,他要在皇帝身边插人,这个人选,他挑中了上官醉。
上官醉眉心微蹙,面露为难之色:“这……太突然了,且容我思考一段时间。”
“姑娘可要想好,我那个弟弟和明威可都未必靠得住。”齐王破有深意地留下一句话。
人走后,上官醉嗤笑一声:“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竹隐尘沉默不语,姐姐,我也是男的。
上官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芊芊细指轻轻在他额头一点:“你呀,最多算个少年郎,还不算是臭男人。”
竹隐尘:“我可以带姐姐离开乾日国。”
这句话他当初就想说,一直没能说出口。
那时候伏遥道人陷在秘境里联系不上,他身负重伤,身边还跟着小南烟,两个人全靠上官醉养着。
幻境里的小南烟被上官醉托付给了一处好人家,而现实里一起被托付的还有他。
所以,对于上官醉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其实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入了宫,成了人们口中的红颜祸水,祸国妖女。
带她离开?
上官醉扫过竹隐尘那刚到自己下巴的小身板,少年的身形瘦削到她最开始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从河神村那群穷凶极恶的刁民手里劫走仙童的人。
美人轻叹一声:“中午多吃点,补补身子。”
竹隐尘一怔,继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啊。
……
上官醉最终还是答应了齐王的所求,既然躲不过,那就压在所有人头顶。
老皇帝昏庸好色众人皆知,上官醉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就没有失手的道理。
于是在齐王的安排下,上官醉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宠妃。
中秋国宴之上,太子和端王满脸呆滞的看着父皇身边的绝色女子,明威将军面色发沉,尉迟一家更是面如菜色。
上官醉举着酒杯,勾唇一笑。
别来无恙啊,诸位。
动了点小手段暗示齐王把自己也一起安插过来的竹隐尘看到上官醉这玩味的笑意。
心想:看来,上官姐似乎玩的很开心,那就先不让国师出手了。
*
国师府
“乾日国,要乱了。”
国师垂头,腿上放着一把竹简,他的双眼蒙着绸布,苏云琦知道这层布料并不影响国师视物。
“什么意思?”
竹隐尘神棍附身:“天机不可泄露,又去湖里刨水了?”手都还湿着就来扯他袖子。
“反正国师的衣服又不会湿,国师你果然是神仙吧,衣服都这么神奇。”
苏云琦已经在心里把国师归为了神仙,不吃不喝,能飞上天,还有仙丹,衣服都水火不侵,简直太厉害了!
庄小何在一旁认同的点头,国师就是神仙。
“还不是。”竹隐尘微微摇头,凡人眼中金丹元婴已是仙人,修真界中化神期被称为仙君,合体期为仙尊,唯有飞升之后,才是真正的仙。
而现在这个世界,飞升?实际点,先把合体期彻底解锁再说吧。
[系统,走完这里的剧情再打出小师弟的结局,合体期的限制,可能解开?]
【可以,只要走完一条剧情线,天道基本规则完整,合体期随时可以全面放开,大乘期需要至少两条剧情线全部走完,可以放开少量晋升名额。】
苏云琦:“我懂了,国师是为了完成某种成仙的仪式才来到乾日国,等仪式完成就可以飞升了对不对!”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竹隐尘:“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不是在求飞升,而是在搭建一条飞升路。
“国师你在刻什么?”苏云琦看着竹隐尘手中被小刀不断刮动却丝毫没有变化的竹简,好奇问道。
竹隐尘看着障眼法下的字,轻声道:“天命。”
乾日国太子与三公主,具为真龙之命,双龙争位,胜者为王,败者……
陨灭。
找个机会让尉迟家知道这个批命词,剧情点二和三,他们自会尽心尽力地制造条件。
第96章
“为什么?醉儿”南宫破天一副深情被负的苦情男主相。
上官醉扫过他脸上浅浅的巴掌印:“皇后娘娘这不是已经告诉过您答案了吗?太子殿下。”
整个乾日国除了皇帝,想必也就只有太子的生母敢打他巴掌。
南宫破天别开脸,双拳紧握:“没有尉迟家的扶持我照样可以登基,为什么不能等我?你说不愿做妾,可现在不照样成了父皇的妃子。”
“是啊,我现在是你父皇的妃子。”上官醉莞尔一笑:“所以,你应该称呼本宫一声娘娘。”
她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的男子满脸难以置信的灰败神情一点点破破碎,像是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在男人的世界中,击碎了他长久以来对世界的认知。
……
“谈完了?”竹隐尘靠在假山上帮上官醉望风,见两人出来,无视南宫破天难看的脸色,侧目看着上官醉问道。
“辛苦小寒竹在这里守着了,回去喝点热汤暖暖身子。”上官醉理了理发间的流苏,向少年招手。
锦衣玉绸的男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色如铁。
路上
竹隐尘问上官醉:“你为什么要见他?”
上官醉带着一份恶劣的戏谑道:“你不觉得他那个神情很好笑吗?”
“活在蜜糖与鲜花里的人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我最讨厌这种人,他们活越的顺心,我就越想打破那理所当然的天真。”
月色下,身着蓝色华丽宫裙的女子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蓝蔷薇,美丽的花朵生长在布满尖刺的荆棘上,在每一个试图摘取花朵的采花人伸出手时,刺破那人的血肉。
“若是寻常人家的幼童也就罢了,我最多只会羡慕人家投胎投的好,可他凭什么?一个太子,一个大男人,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他有这资格吗?”
“他应该谢谢我,让他见到了何为现实。”
上官醉说着说着发现有些失言,见竹隐尘表情没有异样方才缓和了些:“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吓到你了吗?”
“姐姐,你被他影响了。”竹隐尘听她说了一堆,看似厌恶至极,讥讽不已,实则夹杂着一丝矛盾。
“因为他去求了圣旨,他想娶你。”
很多人都向上官醉许诺过没错,但没有一个人实际去做过,圣旨赐婚和尊贵的身份,她都不会拒绝,可看她入宫之前依旧只是花魁就知道,无人去践行承诺。
上官醉轻笑一声:“哎呀呀,小寒竹,你可真是,活似一个小大人,说话老气横秋的,哪有那么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