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留在人类社会嫁给老攻(30)

　　青灰色的鳞片与“苍文”，能治疗精神有问题的病患与“食之已狂”，能够带来丰收与“见则天下大穰”，这些竟然一一对应上了！
　　院长坚信这块玉是传说中的文鳐鱼的鳞片。至此，“文鳐鱼鳞”便有了这个名字。
　　这件事如此神奇，又和谢智、龙嘉言、季星谨这些大人物挂了钩，一下子就在那个圈子里传开了。不少人上门求购“文鳐鱼鳞”，都被谢智拒绝了，连季星谨都吃了闭门羹。
　　为了防止有人觊觎，谢智直接将“文鳐鱼鳞”砌进了他办公室的墙里，并将这间办公室附近的几间病房改成了流动式的。据说季星谨如今为了稳固病情，还会不时地去疗养院谢智的办公室小坐一会儿。
　　大家纷纷猜测，龙嘉言能够将“文鳐鱼鳞”送给谢智，而谢智能够那么随意地处置，说明“文鳐鱼鳞”对于龙嘉言而言，一定不是孤品。
　　这次龙嘉言参加拍卖会，不少人猜测他会将其他的“文鳐鱼鳞”拿出来拍卖，宇文妤便是为了这个猜测来的。
　　宇文妤之前没见过龙嘉言，但也听说过龙嘉言不好接近的传言，一开始没有想过要直接和龙嘉言做交易。她原是打算在这几天里放出他们宇文家想要“文鳐鱼鳞”的消息，让其他人知难而退，然后再在拍卖晚会上一举拍下“文鳐鱼鳞”的。但没想到这么巧，在起航晚宴上发现了两个有意思的人，恰好就是龙嘉言和他的新婚伴侣。
　　若是龙嘉言同意了她的请求，宇文妤可以避免拍不到“文鳐鱼鳞”的风险。虽然放出了他们宇文家想要“文鳐鱼鳞”的风声，但毕竟这次的拍卖晚会不是她祖父亲自出马，这艘船上这么多大人物，而“文鳐鱼鳞”又是如此神奇的东西，也不是每一位都会买她宇文妤的账。
　　就宇文妤对龙嘉言和金曦的观察而言，龙嘉言不像是十分好面子的人，宇文妤才大着胆子提出了这个有些冒失的请求——毕竟不少人都对龙嘉言会将“文鳐鱼鳞”作为拍品抱有期待，若是他让人失望，一定会降低社交界对他的评价，这个请求多少有些损人利己了。
　　宇文妤期待地看着龙嘉言，等待他的答复。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 季星谨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第32章 32 海浪协奏曲
　　宇文妤说得没错，龙嘉言的确是打算用所谓的“文鳐鱼鳞”作为拍品。对于龙嘉言而言，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最省事儿的，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比较珍贵的东西。
　　龙嘉言本就不看重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宇文妤的请求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次的拍卖晚会的拍品手册还未制作出来，嘉宾们才刚刚登船，具体的拍品照片等信息还未搜集齐，临时换拍品是完全可行的。对于龙嘉言而言，他拿“文鳐鱼鳞”出来拍卖，只是因为这是最省事儿的选择。
　　既然宇文妤给他准备了其他拍品，那么做这个交换也不是不行，还省得以后还这个新婚礼物的人情。更何况，宇文家家风正派，至少不会用“文鳐鱼鳞”做什么令龙嘉言膈应的事，免了万一有心怀不轨的人拿到“文鳐鱼鳞”后，需要他收拾烂摊子的麻烦。
　　龙嘉言点头应下宇文妤的请求：“可以。”
　　宇文妤喜上眉梢：“谢谢龙先生。能认识你和金先生实在是今天最幸运的事。”
　　金曦对“文鳐鱼鳞”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内心很好奇“文鳐鱼鳞”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没打算当场发问，在一旁安静地当听众，没想到宇文妤会提到他，有些迷惑地看向宇文妤。宇文妤夹起一小块蜜汁叉烧朝金曦轻轻晃了晃，而后将辛香甜蜜的肉放进嘴里，感受到那富有弹性又一抿即化的口感，幸福地眯起眼。
　　金曦意识到宇文妤说的遇见他的幸运是什么，也笑了起来，将他刚才拿的好吃的推到了自己和龙嘉言中间，和龙嘉言一起分享第二波美食带来的快乐。
　　等金曦他们吃好，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结束了用餐环节，大厅里的灯光变得有些黯淡，大量柔和而明亮的光束集中在了舞池，让大家的目光聚焦在舞池之上，现场乐队也开始演奏一些经典的圆舞曲，供来宾们和曲起舞。
　　不一会儿，有好几个青年才俊都到了金曦他们这桌，全都是专程来邀请宇文妤跳舞的，宇文妤略一思索，答应了其中一位的邀请。
　　宇文妤离开后，龙嘉言问金曦：“想跳舞吗？”
　　金曦看向已经有了不少人的舞池，看着那些人中规中矩的交谊舞姿势，转过头来凑近了龙嘉言道：“想的，但是不想在这里。”
　　龙嘉言眉毛微挑，问：“去哪？”
　　金曦抿嘴笑了一下，拉着龙嘉言绕到了餐桌靠近大厅墙壁的那一侧，沿着墙壁溜到了落地窗前。
　　窗内是人造光源发出的昏暗光线，窗外是皎皎明月洒下的流溢清辉，在昏黄和银白的交界处，金曦学着其他人邀舞的样子，一只手放在小腹前，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朝龙嘉言行了一个绅士礼，而后将手心朝上递到了龙嘉言面前，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这位先生，不知我是否有幸，得您赏脸和我共舞？”
　　龙嘉言将手指搭在了金曦的掌心，随后曲起手掌，将金曦的手指完全包裹在了手心，借着双手交握的拉力顺势上前两步揽住了金曦的腰，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地应道：“乐意之至。”
　　一跨入阳台，阵阵带着潮意的晚风拂面而来，吹乱了金曦和龙嘉言的头发，但谁也没有在意。龙嘉言的右手和金曦的左手十指交叉扣在一处，相较于社交舞的标准姿势，龙嘉言搭在金曦身上的左手要更往下一些，他的手掌笼在金曦的腰上，指尖自然下垂，落在了金曦的微翘的臀上。而金曦的右手也没有规矩地搭在龙嘉言的左上臂上，而是搭在了龙嘉言的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和手心下龙嘉言的心跳节奏趋同，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乐。
　　他们和人群之间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相接时，都只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船体破开海浪和海浪追逐拍击船身的声音成了主旋律，而大厅里的舞曲声朦胧得宛若轻纱笼月，作为和弦恰到好处。他们和着海浪声的节奏，将倾泻而下的月光作为打光，翩然起舞，享受此时此刻独属于他们的舞池。
　　起航晚宴结束，回到房间后，金曦问出了他今晚的疑惑：“先生，‘文鳐鱼鳞’是什么？”
　　龙嘉言闻言，给金曦简要地介绍了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随后打开了行李箱，从中拿出一件衣服抖了抖，抖落出一块成年男性两个巴掌大小的玉质的东西递给金曦。
　　金曦接过一看，竟发现它十分眼熟。“文鳐鱼鳞”的形状的确很像鱼鳞，是相对圆润的椭圆形。色泽是青灰色的，泛着玉质的光泽，上面的图案十分线条简单粗放，构成的图却又精致玄妙，其中暗含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韵律。
　　金曦看了一眼“文鳐鱼鳞”就将它放下了，而后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衣的袖扣，挽起袖口，看了眼小臂上那串足有护腕宽的手链，随后又拿起了“文鳐鱼鳞”，仔细地与那串龙嘉言送他的赔礼手链做对比，发现“文鳐鱼鳞”上的图案，的的确确和构成这串手链的小玉石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除了图案如此相似，他们的形状也几乎相同，只不过“文鳐鱼鳞”比这些小玉石要大上不少。手链上的小玉石是一种十分水润的墨绿色，上面隐隐流淌着暗金色，看上去蕴含着奇妙的生命力，而“文鳐鱼鳞”的青灰色则像是小玉石褪去了生命力一般。
　　金曦有些发愣。
　　妖怪的体型是可以变化的，但变化后体型大小的极限，和妖怪原形的大小以及妖力有关。妖力高的妖怪，能够变得非常庞大，也能变得非常小。比如金曦，他的原形远非普通犬能比的，因为相当年轻，妖力也较弱，最小只能变成普通大型犬的大小，进入战斗状态后，最大可以变成一口吃下一头成年猪的大小。而妖怪的毛发脱落，或是不幸受伤断肢之后，离开身体的部分会恢复成原形的大小，并不会随着妖怪当时的体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