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雄虫赘婿他只想咸鱼(35)
宴灵枢被提起诉讼。
罪名是杀害一名无辜的普通雄虫。
他坐在漆黑无光的审判庭监牢中,有人来探视他。
不是宴挥山,也不是塞班。
是秦胤。
大皇子殿下带着和善的笑容,看向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宴灵枢。
“我都看见了。”
“我可以帮你,但作为回报。”
“你要成为我的帮手。”
“怎么样,ss级?”
秦胤的语调轻快,他相信宴灵枢不会拒绝他。
他看向宴灵枢的视线中带着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兴奋。
他看见了。
从战争结束之后,不,即使是战争过程中,因为敌人太过于可怕和强大,雌虫不得不借助半生命体机甲,所以虫化作战也被抛弃了。
战争之后,却又因为一出生就得佩戴上颈环的限制,也让雌虫的虫化成为了不可能。
雌虫强大而美丽的外骨骼似乎只存在于传说。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不可能的情况下,见到雌虫的外骨骼,虽然只有一点儿。
但玉白色的,刀刃般的骨刺划破那个低等虫族的脖子时,他亲眼看见了。
强大而美丽,这令他确信,果然ss级只有同样的高等级可以匹配上。
宴灵枢果然没有拒绝他。
“我明白了。”
这是一个漫长而缓慢的夜晚,慢到宴灵枢甚至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它们就像无色透明的沥青,从宴灵枢的指尖流走。
宴灵枢垂着眼,不断地重复背诵将他提起诉讼的法条。
他只有十三岁,但强大的等级,和凤轩的教导,已经让他学习了很多知识。
他反复地背诵,脑海中一直浮现的却是法典的第一条。
——“每位虫族,生而平等。”
平等这个词语是虚伪的。
世界上不存在平等。
虫族的法律是虚伪的。
不存在真正正义的法律。
无论是雌母的死亡,亦或者他作为一名未成年雌虫被投入监牢。
但魏展被另一个雄虫强迫之后,那名雄虫却以魏展已经被他强行种下虫嗣,后代不能失去雄父为由,没有受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因此平等是妥协而出的平等,法律维护的是统治阶级的利益。
那么,虫族如今的统治者是谁。
不是宴灵枢,不是凤轩,不是雌虫。
除了军部,所有的政治岗位全部由雄虫担当。
陈泽感知到了宴灵枢的想法。
宴灵枢在这个晚上对自己说。
母亲已经死了。
因此所有的其他虫族,都只是各为利益的旁人。
秦胤要利用他。
而他会让所有人后悔。
他是一个人,并且将永远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所以小宴就是这样黑化的(比划)
以及封面约了三个版本,后面几天会挨个更换的,展示只收到了这一张,但是底图都是一样的所以大概没有太多差别。
看了一眼发现新上的榜单要求更新两万字!
自从成为社畜之后真的很少有这种被布置作业一样的感觉了(颤抖点烟——本人不吸烟,只是点一根赛博电子烟表达心情!)
总之可能也要努力憋字数入v了
(感觉入v的话必须要全勤才好,但是我真的能做到日更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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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抱歉
好吧。
如果是这样的愿望的话。
陈泽看着宴灵枢。
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不想开启任何故事支线,热血少年番不属于他,拯救世界也不是他的愿望。
但陈泽身上肩负着与生俱来的责任时,他会做得很好,他并不逃避责任,但他也会很累,他也会,不想要去主动背负某件事。
任何历史的进程都不是一个人可以推动的,甚至也不是一群人可以做到的,即使是有着扭曲的体系,但……他不是热血青年,不是坚信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世界的中二病。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宴灵枢。
因为对方是宴灵枢,所以他无法转身离开——就像遇见赵凌志,或者维纳时那样,转身离开,事不关己。
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这种联系在物质上以合约的方式体现,在情感上——
它以另一种更为难以言说的方式,使得陈泽也卷入其中。
·
兰彻紧张不已地送走了秦胤。
宴灵枢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支走了他,表示更喜欢和陈泽独处,结果他才离开不久,就收到了陈泽的消息。
只看大皇子刚才的脸色和说的那些话,再联想一下陈泽让他带来的医药箱,兰彻的表情就不太好。
军部很多雌虫一直不愿意进行匹配和服从安排,就是因为这些雄虫中,绝大部分都……
兰彻很早就做了宴灵枢的副官,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少将的形象是非常不可亵渎的,但现在……
兰彻对陈泽此人有了不小的意见。
实在是白日宣……之前他还以为这名雄虫真的像少将所说,对宴灵枢少将不错,结果他没想到,对方表面上看起来是关心少将的饮食和身体,实际上根本就是为了找个借口更好的折/辱少将。
他在门外等了很久,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需要宴灵枢处理的事物堆积了不少在外面的副官台上,好在下午没有会议与饭局,否则兰彻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宴灵枢的缺席。
直到公司下班的时间都过去,房间里也不见有人出来。
兰彻终于忍不住,用备用指纹申请进入。
宴灵枢信任兰彻,就如同兰彻盲目地崇拜宴灵枢。
推开房门,地面上已经干涸的点点血迹吸走了兰彻的注意力,兰彻用手扶着门想要关上门再进去——他贸然进入少将的办公室,自己也很忐忑,兰彻不擅长去做规则以外的事,今天他能够使用备用指纹进入宴灵枢的办公室,也是因为他脑补的场景点燃了他的怒火。
一点儿冲动得不理智,使得他做出了这种举动。
但手扶上门边的时候,兰彻感觉触感很不对劲。
办公室的门是用特质金属做的,触感想来是微凉而光滑的,不会有现在这样奇怪的触感,让人感觉是什么东西糊上去了。
兰彻看向手握住的对方,入眼便是一片不小的血团。
隐隐可以看见指印。
有人的手扶在门后,另一只手握住把手,但这个人双手都沾着血,所以把门后弄脏了。
兰彻立刻关上门,急躁不已地走向沙发,他已经看见那里有人,而且地板上的血迹也是从沙发那里蔓延过来的。
但等他走到沙发前时,兰彻自己先愣住了。
如果不去考虑这两个人的身份和此时此刻的场景,这确实是一副非常恬静而美好的画面。
宴灵枢双眼紧闭,躺在沙发上,衣服纽扣都没有弄掉一颗,在他安静睡着的脸侧,陈泽的侧脸压在沙发上,漆黑柔软的长发蜿蜒在肩头和沙发上,比起宴灵枢的衣裳整齐,陈泽的衣服就凌乱许多,他的唇抿成一条线,眉尖微蹙,看起来比宴灵枢更受困扰。
但这无疑是一幅令人喟叹的美妙画卷。
宴灵枢这个样子,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遭受过任何,他想象中的事的样子。
陈泽紧闭的双眼忽然颤动,几秒之后他睁开了双眼。
陈泽看着兰彻,对兰彻说,“医药箱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点儿散漫的疲倦,没有任何伪装,也没有刻意的使用任何技巧,说话时的状态,就像过去另一个世界中的他一样,在极度的疲惫之后,对着家里的佣人淡淡地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