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幼崽过分可爱(180)
家长们:“……”
事情到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时亦羽站起,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布瑞特,“既然联系不上就算了,我们走吧。”
郁路寒、时亦楚和莫尔菲斯跟着他起身,离开办公室。
布瑞特握紧手,指甲刺疼手心,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绪霖,“校长,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先离开了。”
绪霖不置可否,布瑞特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许,转身离开,只是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绪霖的平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知道你相信的那个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吗?”
布瑞特手一顿,脑袋一片空白,许久,回了一句,“您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绪霖手拖着下巴,看着明明紧张的要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布瑞特,唇角上扬,“让我猜猜,他给你的承诺是什么……皇位?”
他往后一靠,语调缓慢,“也是,皇帝和阿尔温没有孩子,皇室没有继承人,谁都想要插一手……”
布瑞特心惊不已,对上绪霖那仿佛能看穿一些的眼睛,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勉强挤出一抹笑,“校长,您多虑了,我只是个私生子,您也知道,我怎么可能觊觎那个位置呢?”
绪霖轻笑了声,“你要是真这么想,自然也没那么多事了。”
“对了,皇室亲弟弟的儿子,艾泽尔·泽因斯,可是小时念的Alpha啊,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为了得到那个位置,将时念出卖给别人,他会怎么样对你。”
布瑞特脸色瞬间惨白。
皇宫中。
皇帝和艾泽尔坐在一起喝酒,他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脸上很快浮现醉酒的红晕。
艾泽尔喝了几杯,劝说道,“舅舅,别喝太多,舅妈会骂你的。”
皇帝苦笑着摇摇头,“骂我倒是好,但阿尔温才不会管我,她顶多不理我,不过她平日里就没怎么理过我……”
关于皇帝和阿尔温的感情问题,艾泽尔不好多说,索性闭上嘴。
皇帝又一连喝了几杯,放下酒杯,“艾泽尔,林沁死了。”
艾泽尔花了几秒才记起林沁是谁,伯吉斯家族的夫人,也是时念以前同学,西塞达·伯吉斯和付幸缘的母亲。
艾泽尔表情淡淡,“这件事似乎和我没什么关系。”
“不想知道她因何而死?”
“不想。”
“我偏偏就是要告诉你。” 皇帝生气了,故意和他反着来,“外界说是那个叫付幸缘的私生子杀了公爵和公爵夫人,实际上啊,我什么都知道,是林沁杀了她的丈夫。”
“当时林沁那个病秧子怎么会是伯吉斯那混蛋驴子的对手,那个私生子就来了,帮着林沁杀了伯吉斯,这下就好玩了,林沁伤重身死他反倒是成了凶手。”
艾泽尔沉默了几秒,了解皇帝的用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舅舅,你知道的,我对这个皇位不感兴趣。“
皇帝幽深的紫眸看了他一眼,“真的?因此导致时念失踪你也不在乎?”
艾泽尔面色一变,豁然站起,“你什么意思?“
皇帝悠哉悠哉地继续喝酒,“字面意思。”
艾泽尔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时念,但他压制住这股冲动,冷静地质问皇帝,”你知道小玫瑰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皇帝告诉他,“但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我可是皇帝,比你这个无用的学生强多了。”
艾泽尔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睫毛颤了颤,眼中含着异色。
皇帝缓缓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有站在最崇高的地位,一切的威胁就显得上不了台面。”
艾泽尔:“……我明白了。”
……
第八星系,在最混乱嘈杂的地带的地底下藏着一间研究所,在最为坚固的小房间中,躺着三个昏迷的Omega。
时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茫然地环顾四周。
洁白的墙壁,覆盖着高压电的铁栅栏,他混沌的脑袋恢复了些清明,愤愤地锤了一下墙壁,布瑞特那个混蛋!
时念担忧地摇醒诺比和陶季夏。
诺比额头上多了个大包,疼得她龇牙咧嘴的,“艹!哪个王八蛋打我了?ioysbys sushys siunsiwg!(脏话)”
见她这么生龙活虎地骂人,时念松了口气,将注意放在沉默无声的陶季夏身上,“你没事吧?”
陶季夏神情恍惚地摇摇头,“是布瑞特抓了我们……”
时念颔首,“我知道。”
陶季夏害怕地环顾四周,将自己蜷缩在角落,眼中含着泪水,“他们会杀了我们吗?”
时念安抚地蹲在陶季夏身边,展开手臂抱住他,“没事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不要怕。”
陶季夏了无希望地摇摇头,“没有,没有人会来救我,我是孤儿……又是从第五星系来的,我、我……”
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浑身笼罩着绝望的情绪。
时念没想到陶季夏是这样的身份,内疚不堪,心中知晓多半是他连累了陶季夏被抓,向他保证,“我会带你出去的,别害怕,我发誓,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陶季夏泪水止不住往下流,看着时念,点了点头,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抱紧他,“嗯,我相信你。“
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脚步声。
时念抬头望去,一个身量不高,穿着实验服,一脸苦相的Alpha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吊儿郎当的Alpha。
看着那个Alpha的独眼,时念幼时的记忆苏醒,“是你,那个在废弃工厂抓人的Alpha?”
07表现得受宠如惊,“哇呜,小少爷你还记得我啊,荣幸至极,祖坟冒烟了。”
时念:“……”
“当然,我家祖坟在哪个旮旯里我也不知道。” 07自以为幽默地哈哈大笑,笑完发现其他人都冷冷地看着自己,“呃……不好笑吗?”
时念露出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行了。” 实验服Alpha走近囚禁室,看着时念的脸,下撇的唇角略微上扬的一下,“小家伙们,你们奶奶应该提起过我吧?”
时念和诺比对视一眼,眼神是如出一辙的茫然。
Alpha看着他俩的茫然,好不容易鲜活起来的脸又垮了下去,眼神错愕,指着自己的脸,“没提过我?!一句话也没说过?“
时念摇摇头。
肉眼可见的,这个Alpha的眼圈瞬间红了大片,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好啊,时纤云,你他妈真够狠的,你、你……你这个王八蛋呜呜呜呜——”
他似乎被滔天的悲伤压垮,哭得难以自拔,泪水哗哗往下掉,红着眼睛对时念和诺比说:“我、我叫邬寻,你们记住了!”
邬寻说完这句话后又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最后转身掩面小跑着离开。
时念:“……”
这个Alpha那么脆弱吗?
诺比咬牙切齿地看着邬寻的背影,“就是这混蛋偷偷打我的对吧,给我等着,我不弄死你以后跟着你姓!”
07没承认诺比头上的包是他摔的,把锅推到自家老板身上,“对对对,就是我老板,这些坏事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