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向导揣了最强哨兵的崽后(91)
言裕栖没有出声,就这么眉梢微蹙的走到了许辰逸边际1米外。
“哥你身体还好吗?”周悦担心的看着他问。
“我没事。”言裕栖淡淡的回应,紧接着,他转眸对着一旁的冬云道:“许辰逸的情况很不稳定,除非SS级向导来了,否则,你最好一直给他疏导。”就那不到1%的黑暗能量,照冬云现下的水平,最多二十分钟应该就能让许辰逸清醒了。
“我会的。”冬云点头,随后继续道:“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让周悦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言裕栖道。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周悦道。
“你在这里好好看着许辰逸,不是说了要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吗?”言裕栖强一脸严肃的道。
先前看到周悦发来的这段文字时,他还颇为感慨,眼下心知许辰逸并不会死,在亲口说出这句话后,他突然恶趣味的想笑。
“那好吧,你放心吧哥,我一定会连你的份儿一起好好的守着许辰逸的!”周悦高举拳头,正色道。
“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破他的自我意识,言裕栖应了声。
得了言裕栖的应声后,周悦直接快步上前,给言裕栖开了个门。
言裕栖见此,朝着冬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而后,又对着周悦道了声“谢谢。”这之后,他便踏出了病房。
言裕栖一路朝前走着,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个熟悉的男声,让他前进的步子顿了顿。
“你刚刚,替许辰逸疏导了吧。”
言裕栖闻言,没有吭声,重新迈开了步子。
下一刻,一个身穿白色军装,一头金发,身形高大修长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言裕栖停下了步子,微微抬起眸子,随后便看到了神色不定的席昱川。
“你不是说你是路逾矠的专属向导,不会帮别人疏导吗?”席昱川沉声问。
“如果你哪天快死了,我可能也会帮你一下。”言裕栖看着他那不同于以往的严肃表情,突然勾了勾嘴角,揶揄道。
话落的同时,言裕栖也不等席昱川回应,就这么直接绕开他,离开了。
席昱川看着言裕栖离开的背影,难得的没有追上去,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言裕栖回到帐篷,洗完手坐到书桌前才看了一会儿书,就收到了周悦发来的许辰逸已经醒过来了的消息。
即便没有当面看到,言裕栖也能从他疯狂发过来的表情包里看出他的兴奋。
看到周悦发来的那段「奇迹般的生还以及「哥你就是福星降世吧这类的语句,言裕栖全都付之一笑。
周悦原本还想跟他视频聊,不过,被言裕栖直接拒绝了。
回了两个字「恭喜后,他便将智脑放到一旁,重新翻看起刚看了几页的书来。
……
皎洁的月光透过帐篷的小窗打在了侧着身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之上的言裕栖的侧颜上。
不知是否是因为有心事,他的眉头微蹙,睡颜并不安稳。
帐篷内,轻微有序的脚步声,让言裕栖长而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
半梦半醒间,言裕栖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微微一塌,紧接着,一阵冷风窜入被中,下一刻,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自他身后轻轻圈住了他的腰,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后颈,痒痒的。
言裕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拂去那股异样感,不想,手背直接划过身后人的鼻尖,带起一阵酥麻感。
言裕栖心头一颤,身体紧绷,瞬间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吗?”耳边传来了身后那人磁性轻柔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言裕栖的身体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他并未接他的话,而是语调不善的道:“去你自己的床睡。”
“不要。”路逾矠淡淡的应声。
是言裕栖意料之中的拒绝。
言裕栖:“这是单人床,两人睡太挤了。”这床宽度只有1米五,他两只手臂都伸不直。
“我不觉得挤。”路逾矠反驳,“昨晚我们就是这是这么睡的。”说话间,他搂着言裕栖腰的手紧了紧。
言裕栖:“……”这家伙还敢提昨晚!
说起来,前几天他都睡在他自己的床上,他还以为他知道分寸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又这样了。
“我觉得挤。”言裕栖凉凉的道,“你下不下去!”
路逾矠一个“不。”字,拒绝的很干脆。
言裕栖:“行,我下去。”他去睡他的床总可以了吧。
说罢,言裕栖便准备起身。
不想,他刚有动作,路逾矠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今天,替别人疏导了。”
第44章
言裕栖重新躺回了床上, 语调平静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没想过隐瞒,但是,他在许辰逸那间病房里一共就呆了20分钟, 期间病房的门也一直是关着的。
可是,不管是席昱川还是路逾矠, 全都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替许辰逸疏导过的事。
席昱川明明没有出现在医务室里, 路逾矠更是一直在外面, 直到现在才回来。
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帮许辰逸疏导过?
路逾矠圈住言裕栖腰部的手紧了紧, 语调让人听不出情绪:“你身上,有别的哨兵的味道。”
言裕栖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将心底的不信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明明只是抓着许辰逸的手给他疏导了下。
而且,除了面对路逾矠外,一直以来,他为了避免沾到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每回疏导时, 都会戴手套, 疏导结束拿下手套后,回来也会用洗手液洗手,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没有漏掉这点。
想到这里,似是为了证实自己内心的想法,言裕栖将手背凑近鼻尖嗅了嗅。
除了晚间洗漱时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外,他什么都没闻到。
所以,路逾矠这家伙,一定是在诳他!
就在言裕栖在心里下了定论时, 路逾矠略带无奈的声音, 自他身后, 落入了他的耳边。
路逾矠:“你自己是感觉不到的。”
言裕栖:“……”这话说得,越来越玄乎了。
路逾矠:“你替他疏导了多久?”
“你不是都能闻到味道嘛,时间这种小事,不用问我,你也知道吧。”联想到路逾矠刚刚的一番话,言裕栖的语气带上了不少揶揄。
“这可不是单单靠嗅觉就能知道的事。”路逾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只是他突然擦在言裕栖后脖颈处的一抹温热,让言裕栖察觉出了一丝危险。
言裕栖动了动脖子,拉开了与路逾矠唇瓣之间的距离,不自在地道:“大概,十几分钟。”具体的他也没注意看。
“十几分钟啊。”路逾矠凉凉地重复了一遍言裕栖的话。
他这突然转凉的语气,让言裕栖的汗毛不经意间立了起来,下意识地解释道:“我看他快死了,就想试试能不能救他一下,没别的意思。”
说完这话,言裕栖便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跟路逾矠解释这些?
路逾矠:“营地里那么多向导,为什么偏偏是你?”
言裕栖闻言,撇了撇嘴角,没有吭声。
他也不想管啊,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全都束手无策。
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跟路逾矠说的。
毕竟,先不说,他说了之后路逾矠信不信,就说明面上,救了许辰逸的人应该是冬云,他好不容易踢掉了这个皮球,怎么可能再自己拆台。
因为言裕栖的沉默,帐篷陷入了沉寂。
透过月光和帐篷内微弱的小夜灯,路逾矠看着言裕栖白皙流畅的颈肩那异常清晰的点点红痕,敛了敛眸光。
就算他不说,他也大致能猜到一些。
从那天晚上他的向导素毫无阻碍的流入他体内的那刻,他就察觉到了,他并不是流于表面的普通的B级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