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向导揣了最强哨兵的崽后(69)
就在言裕栖在心里吐槽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自他身侧覆上了他的脸颊,与此同时,路逾矠低沉中带着关切的声音,落入了他的耳边。
“如果你遇到麻烦,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管是不是因我而起, 我都会处理,我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些, 更不希望你受伤。”
言裕栖微微一愣。
路逾矠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煽情,搞得他很不习惯。
话又说回来,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想过要告诉路逾矠,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告状的习惯。
说起来,其实他就应该直接告诉路逾矠, 让他来处理。
毕竟, 他跟他还没到那种地步, 完全没必要替他处理这些烂桃花。
就在他思索间,路逾矠用手轻轻磨蹭了下他的脸颊,语带歉意地道:“抱歉,没能及时回来。”
言裕栖闻言,闭着的眼睫毛颤了颤,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说实话,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怪过路逾矠,否则,在看到他回来时,他也不会下意识的心平气和地跟他打招呼。
毕竟,没有谁能控制别人让别人喜欢或是不喜欢自己。
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路逾矠的错。
之所以没理他,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他态度还算诚恳,那他也就没必要装睡了,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为好。
言裕栖心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言裕栖才察觉到路逾矠在他脸上乱动的手。
他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蹭他的脸!
想到这里,言裕栖抬手拉开了路逾矠覆在他脸上的手,而后转身瞪了他一眼:“说了多少次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说话间,言裕栖的眸光扫到了路逾矠的脸上,紧接着,他看到了一双泛红的眼睛。
言裕栖瞪着路逾矠的双眸有了瞬间的凝滞,眉头也不自觉地蹙了蹙:昨晚不是才疏导过吗,怎么又红了?
他到底是用了多少能量?
就在言裕栖思索间,路逾矠带着调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愿意理我了?”路逾矠看着言裕栖揶揄道,说话间,他的眸中划过一抹笑意。
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言裕栖直接接着他先前的问话道:“你确实该想想怎么管好你的烂桃花。”
虽说他并没有怪路逾矠的意思,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这种指着鼻子挑衅的事情不反感。
毕竟,如果随便一个喜欢路逾矠的都用言语激他,说要跟他比试,那他就算没有累死,也会被烦死。
“我不认识他。”路逾矠望着言裕栖正色道。
言裕栖不解:“所以呢。”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向他解释吗?
路逾矠:“这种事情,存在不可控性。”
言裕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管不了喽?
“除非。”说完这两个字,路逾矠不再继续,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言裕栖。
言裕栖等了几秒,路逾矠还是没有继续说话,言裕栖等得不耐烦了,直接问出了声:“除非什么?”他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
“除非。”路逾矠一瞬不瞬的盯着言裕栖看了几秒,下一刻,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目光灼灼,缓缓的出声道:“你嫁给我。”让他没法离开他的方式,要么标记,要么结婚。他打算先从结婚开始尝试。
“不要。”言裕栖想也不想地拒绝。
他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怎么又扯到这种事情上了?
路逾矠看了一眼言裕栖平坦地看不出身量的小腹:“你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
言裕栖抿了抿唇,皱眉看着路逾矠:“所以呢?”
“所以,你得嫁给我。”路逾矠望着言裕栖正色道。
一直以来,他以为言裕栖不反感他的触碰是因为对他是喜欢的。
然而,言裕栖今天随意以离开他这件事跟人打赌,直接点醒了他。
他不反感他的触碰,或许只是因为他现在是他的专属向导。
只是因为那所谓的职业操守。
一旦一个月时间一到,他很有可能潇洒离开。
现在维系他们两人关系的除了那个已经不到一个月的专属向导合约外,只剩下孩子了。
他仔细想过了,虽然拿孩子当筹码有些卑鄙,但是,只要能让他离不开他,卑鄙一点也无妨。
言裕栖:“……”
真的是,为什么他要承认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现在好了,他已经开始拿这个说事了。
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会儿后,言裕栖出声拒绝道:“不可能。”
“除了我,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谁?”说话间,路逾矠的语调沉了沉,眸中暗光浮现。
“谁说我要嫁,我也是男的,为什么不能娶!”言裕栖挑衅式的望着路逾矠。
他只不过因为一次意外,就当了那么一回下面的。
凭什么就认定他一辈子就得当下面的!
路逾矠闻言,神色莫辨:“你喜欢女生?”
言裕栖:“……”
他只说了他要娶,他凭什么就认定他喜欢女生?
他为什么就不能压男的!
想到这里,言裕栖道:“我喜欢男的,不过,我只当上面的。”
这话自然是因为赌气说的。
在遇到路逾矠之前,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他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路逾矠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似是想从他的眼神中判断出他这话的真实性。
言裕栖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不过,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示弱,仍旧揶揄道:“所以说,要是你愿意当下面的,我也可以考虑娶你。”
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把「嫁给他挂在嘴边。
路逾矠闻言,又看了言裕栖片刻,下一刻,他眸光加深,声音低沉:“要我当下面的,也可以。”
言裕栖闻言直接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路逾矠。
此时此刻,他严重怀疑自己出了幻听。
就在他兀自陷入震惊时,路逾矠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紧接着,在言裕栖未曾反应过来前,直接俯下身,用两只手将他整个圈在躺体椅背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正色道:“前提是,你能赢过我。”
路逾矠的声音,适时地让言裕栖回过神来,言裕栖看着路逾矠那张距离他仅有20厘米的俊脸,眸光不解道:“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比试吗,那我们就比一下,谁赢了,谁当上面的。”路逾矠的视线在言裕栖脸上扫了一圈,在他紧抿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了言裕栖乌黑发亮的双眸上。
言裕栖闻言,仔细地看了看路逾矠的表情,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后,他抿了抿唇,蹙着眉道:“谁跟你说我喜欢比试的?”
他一向讨厌争端,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别人的挑衅,他大多直接无视。
今天如果不是那个马潜太欠,牵扯了别人,他也不会答应跟他比试。
路逾矠:“你今天,不是与人比试了吗?”还拿离开他当赌注。
言裕栖:“……”
言裕栖无语:“就凭这个?”
这个话题,他以为已经过了,没想到又被路逾矠给绕回来了。
路逾矠:“就凭这个。”
言裕栖:“……”算了,他懒得解释。
言裕栖:“我对你不感兴趣,自然也对跟你比试没有兴趣。”
“所以,你跟那个人比试,是因为对他感兴趣?”路逾矠的声音,凉了凉。
“怎么可能!”言裕栖想也不想的反驳。
快别恶心他了!
路逾矠没有继续说话,帐篷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路逾矠就这么圈着言裕栖,在他的正上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言裕栖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就在他移开看着路逾矠的视线,想要出声让他别这么圈着他时,路逾矠开口了:“如果今天比试输了,你真的打算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