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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只深渊!(146)

作者:江为竭 时间:2023-03-18 09:49 标签:甜文 末世 情有独钟 萌宠

    但是他再也没见过邬正青,他推测,他已如愿踏上了荒原。
    福利中心走廊尽头的房间空了,那些精致的海报、行星模型,最后都归给了时渊。
    “你都拿走吧。”王妤有些疲惫道,“反正邬先生最喜欢你了。”
    又有一个异变者要打针了,她匆匆赶去。
    没有人追问是谁帮着邬正青逃出去了。
    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时渊拿了个大号纸箱子,把邬正青的东西都装走了,包括他留在阁楼的天文望远镜。
    回家的电车上,他打开邬正青送他的小本子。
    里头有一张宇航中心全体人员的合照,还有简笔画的火箭、空间站和流星,是8岁的邬正青画的。再之后的每一页都是他裁剪下的宇宙照片,从千姿百态的行星到扭曲神秘的黑洞,精挑细选,五彩斑斓,美到了极致。
    到家之后,时渊把望远镜放在客厅,对着窗外。
    他不太会调节角度和焦距,只能勉强看到最大的几颗行星与卫星。
    他在找流星,和邬正青的飞船。夜空茫茫,他还没看到过它们。
    又过了两天,陆听寒晚上得空,突然问时渊要不要再跳一次舞。
    时渊自从铁城回来,就邀请过陆听寒跳舞。他本以为陆听寒不感兴趣,没想到陆听寒会一点交谊舞。
    等伤势稍好,陆听寒就开始教他跳舞。
    教学过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两人在室内光着脚跳,时渊的每一步都精准落在了陆听寒的脚背上。
    陆听寒说:“时渊,你是故意的吧?”
    “真的没有,我用我的尾巴发誓。”时渊保证,然后又一脚踩上去了。
    两人别别扭扭地跳了几轮,半点称不上优雅,时渊还差点摔倒,被陆听寒一整只提溜起来,在地上放平稳了。
    后面陆听寒忙起来了,此事就暂时搁浅。时渊没想到,时隔两个月陆听寒又提起跳舞了。
    他的尾巴尖开始欢快摇曳了:“当然好啊。”
    陆听寒提醒他:“别穿鞋,拖鞋也不行。”
    ——陆上将非常有先见之明。
    他一手搂着时渊,一手牵着他的手,伴着音乐翩翩起舞,每一个节拍都要被时渊踩一脚。
    时渊说:“我尽力了!你觉得我进步了吗?”
    大概因为手下就是一段柔软的腰肢,陆听寒很给面子地不予置评。
    第三首舞曲开始,是华尔兹。
    “时渊,”在慢速的弦乐中,他凑在时渊的耳边说,“我和你说过,我并没有那么坚定。”
    时渊说:“是啊,你都不敢让我穿鞋。”
    陆听寒:“……我不是讲这个。”又是一次回旋和摆荡,他看着时渊说,“你也知道了,在‘重锤’落下之前,我甚至不敢和你道别。”
    时渊不明白,陆听寒怎么突然重提这事。
    他说:“没关系呀,我没生你的气。你都答应我之后不会这样了。”
    “嗯。”陆听寒说,“我还想说的是,有时候人会活在假象中,只要那当头一刀还没落下,就能继续做梦。就像是那些还相信着‘远眺’的人,不知道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所以仍有希望。”
    时渊的尾巴弯出了一个问号。
    他又连踩了陆听寒两脚。
    “我也是这样的。”陆听寒低头看他,“时渊,我也是这样的。”
    时渊越发困惑:“我不太明白你想说什么。”
    “没关系,你不用懂。”
    一首曲子终了,他们刚好停在墙边。时渊背抵着墙,被陆听寒圈在怀中,然后被亲了个迷迷糊糊。
    他觉得陆听寒有点不一样,炽热、压抑、浓烈,这些复杂情绪在灰蓝色眼里燃烧。陆听寒再次俯身,从时渊的耳畔一直吻到了脖颈。
    时渊不自觉打起颤来,在脖颈又一次被吻上时,他有些受不了了,伸手去碰陆听寒的手腕,想挣脱出身,却反被陆听寒紧握住了手,十指相扣,避无可避。
    “陆、陆听寒……”他的嗓音都在抖。
    陆听寒看着他,两人呼吸交融在一起,他低哑道:“……可以吗?”
    时渊还在轻轻打颤。
    陆听寒亲了亲他的唇角,又问:“可以吗?”
    “……嗯,可以的。”时渊小声答道,“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是——我是为你而来的。”
    从荒原到城市,第一次明白什么何为勇气何为爱。陆听寒是他的人世间。
    他勾住陆听寒的脖子,深吻上去,一夜缱绻缠绵。

第64章 普通人

时渊被折腾了大半晚,  尾巴颤抖着打了结,被解开后又打结了,他最后不得已,  只能把尾巴缠在陆听寒的腰上。
    他又一次体验到人类的可怕之处。
    也体验到……他的恶魔角和尾巴简直是他的死穴,只要抓住了,  他就逃不掉了。而陆上将显然善于洞悉他人的弱点,  轻而易举就把他给玩了个彻彻底底,  分外餍足。
    最后,他被陆听寒抱着去洗了个澡,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  有人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
    时渊迷糊地“嗯?”了一声。
    “睡吧。”陆听寒说,“晚安。”
    第二天,  时渊睁开眼时,陆听寒坐在窗边,正系上军装衬衣。时渊裹着被子滚到他的背后,探出脑袋,  一眼就看到他腹部的疤痕。
    “伤还疼吗?”他问陆听寒。
    “早就不疼了。”陆听寒回答,扭头亲了亲时渊,  “今晚有空吗,出去散步?”
    “好呀。”时渊顿时眉开眼笑。
    陆听寒摸摸他的头:“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时渊:“没有呼噜呼噜呼噜。”
    经历昨天那一遭,  时渊疼是不疼,  爽也是爽了,就是腰连带着尾巴根微微发软。他回想起昨天陆听寒拽着他的尾巴,  把他拉回身边的场面,还是心有余悸。
    陆听寒把他送到了4号高塔,  临告别前又说:“晚上八点。”
    时渊:“我不会忘的!”
    他在8楼接了一上午的电话,  林叶然端着水杯路过办公室,  探头进来说:“时渊,有人在1楼大堂等着见你。”
    “见我?”时渊很意外。
    “是啊,一个二十多的男的。”林叶然说,“你要见就快去见,给你限时15分钟,讲完话就回来,不然我要扣你奖金了。”
    时渊去了大堂,左顾右盼找人。隔了老半天,才看到有人犹犹豫豫地从柱子背后绕出来了。
    是夏舫。
    时渊睁大了眼睛。
    一年多没见,夏舫瘦了不少,一头黄毛没了,变成了极短的板寸头。
    他的眼神闪烁,迟疑道:“时、时渊,我出来了。我这几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问了很多人才找来了这里。我想着……我想着见一见你。”他几乎是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有时间聊一聊吗?”
    “有的。”时渊回答,“我有午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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