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万人迷儿子是什么体验?(199)
萧予圣倒是安安静静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这种安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高誓从未放松过对他的警惕。
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倒是更让他头疼。
比方说,眼前的应不解。
穿着白色鸭子睡衣的应不解抱着枕头过来,身后还用法力漂浮着两杯温水。
两边的床头柜一边飘过去一杯,应不解本人则轻车熟路地躺到了床上。
看高誓在低头看他,应不解轻轻拍了拍床榻,“该睡觉了。”
应不解被热气熏得面颊微红,刚洗过的长发藏在大帽子里,脸颊探出几缕发丝,双眸水润。
高誓别过头去,关上了灯。
这段时日,高誓有时候会零零散散地做梦,有时候会梦到梦中的乐乐,有时候则会梦见前世,每次他陷入梦魇,应不解都会来。
有应不解干涉的梦境,他再也不会感到憋屈,他可以触碰到那些渣滓,自然能在梦里揍这群混账一次又一次。
每次高誓一身轻松地醒来,总能看见,静静坐在他床边的应不解。
有一次,应不解耗费灵力多了些,有些困倦地伏在高誓床边睡着了,高誓有些心疼,便干脆将应不解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睡,他睡得是大床,睡得开。
应不解醒来后,有些迷茫地看看高誓,又看看周围,看起来茫然可爱,把高誓的心看得快了一拍,所以当应不解提出,两人要不要干脆睡在一屋的时候,高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当时的高誓,只觉得应不解可爱得要命,等到了晚上才回过味来。
高誓看着窗纱透来的清冷月光,暗暗叹气。
他当初为什么买加大款的大床睡?这大床不要说睡两个人,就算睡上五六个人也睡得开,主要是因为他的睡相实在不怎么好。
——谁经常在梦里梦见自家儿子被欺负,想必睡相都会不怎么好。
他睡相不好也就算了,没想到应不解的睡相也不怎么样,第二天醒来后,高誓发现自己被死死抱在应不解怀里,白日仙风道骨的道长,抱着他就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鱼,胸前的拉链被蹭开,高誓低头一看,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余。
高誓只觉脑袋“嗡”的一声。
当初在试衣间明明已经全看到了,却远不如这次的冲击大。
男人早晨本就容易被撩拨,不要说高誓的身体素质高于大多数男性,更不要说所爱之人就在身侧。
那天清晨的高誓分外狼狈。
倒是应不解浑然未觉,每天抱着枕头过来,目光欢喜,让高誓几次想劝应不解回房睡,欲言又止,都憋了回去。
身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
高誓转过身,看见应不解正朝他这一侧安静地睡着。
他睫毛很长,皮肤很白,不笑的时候,像是一尊玉石雕就的雕像,说不出的清冷。
但当他看向高誓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眼中,就盛满了春光。
高誓想着,只觉一阵酥麻从腰椎窜向下方,他顿时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他本不是重欲的人,实际上,因为那些噩梦,早些年他对□□有种反胃感,在青春期到来之后,他对这种事情愈发厌恶,甚至一度被诊断为心理障碍。
后来通过心理疏导,他扭转了心态,但依旧对这种事并不乐衷,迫不得已时,也只会潦草解决,不曾感觉到什么乐趣。
他对于男男相爱保持一种理解且尊重,但无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状况,直到遇到应不解。
没想到,在应不解成为他在恋爱上的意外后,还会成为他在□□上的意外。
高誓冷静下来,心中想着背过身去,双眼却忍不住又落在了应不解面上。
随着应不解的呼吸,他纤长的睫毛轻颤,像一只蝴蝶落在他的眼睑。
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好像每一处都恰好是他喜欢的样子。
眼前这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也不怕自己忍不住,对他动手。
好像自己在前世,就总是忍不住对应不解动手动脚?啧,上辈子的自己怎么会如此流氓。
高誓盯着应不解的睫毛出神,这时,应不解长睫轻动,缓缓睁开了眼。
他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含笑,“在看什么?”
那目光清明,分明没有入睡。
高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人僵住,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羞耻蔓延上来,他面无表情,耳朵却整个红透了。
“……没什么。”
应不解安静地看着他,突然倾身,在高誓的唇上落下一吻,这吻又快又轻,像樱花花瓣落在了湖面。
高誓的心脏险些跳停。
应不解微微拉开距离,像只小动物似的看着他,在试探着。
见高誓没有反应,他又慢慢靠近,缓缓抱住了高誓,高誓的面颊蹭着柔软的白色绒毛,又软又痒。
“抱抱睡,可以吗?”
高誓沉默着。
窗帘轻动,月光像映在湖水中的影。
过了不知多久,高誓的声音才从应不解的怀中传出来。
“……应道长,你是真的不怕我啊。”
应不解低头蹭上高誓的额头,“怕什么?”
高誓看着他微微张合的唇,目光微沉,他拉住应不解胸前柔软的白色睡衣,让他俯身过来。
这个吻带着高誓积压已久的火气,和方才羞耻一并强横地还给应不解。
片刻,高誓微微气喘着,目光带着侵略性和挑衅,看着应不解,“就像是这样子。”
应不解望着他,又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神情是他一贯的无辜,然而这一瞬,高誓感觉有什么不同了。
“不怕。”
应不解低头回吻,他的吻很温柔,像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的风,特地来到身边,温柔的说着远方深林和雨水的味道。
偏偏撩动地高誓越发难以按捺。
这个吻如同隔靴搔痒,每一次剐蹭与轻触,比起亲昵,更像是温柔的刑罚。
他手指握紧又松开,舌尖蛮横地追着应不解,像个蛮不讲理的土匪,要把眼前的心上人,绑回去做压寨夫人。
可惜高誓明明在别处从来不犯同样的错,放在应不解身上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好像方才还是占据上风,转眼间就落在劣势。
恍惚中听见应不解轻笑一声。
前世,应不解的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桃树,有时候从屋里一出门,就能看见白衣青年仰面躺在树干上,见他出来,笑的灿烂。
“来啊,喝酒。”
有风吹得满庭花瓣飘落,落在高誓的发端与眼尾,应不解心头微动,替他抚下,又落下一个轻吻。
许是桃花揉碎在眼尾,便让他也沾染半筹春色,更盛春光三分。
树干摇动,花瓣纷纷扬扬,这花瓣柔嫩,便让高誓沾染了零落的红。
应不解鲜少看高誓穿旁的颜色,笑着叹他好看。
高誓别过头,面颊微红,用手臂遮住眼睛,耳朵也红得像一朵桃花。
应不解起了坏心,拉下他手臂与他亲吻。
窗外月色正好,夜风微凉,高誓却感觉空气都变得难以流动。
半晌,他才低喘着,断续着,“你、你从哪里学得……呃嗯、这、这么色气的亲法?”
应不解声音微哑,笑意盈盈。
“老师教得好。”
“你说是不是,山山?”
第119章
“这事儿确实有点离奇, 但是现有的阴界生物都发现得差不多了,侦查设备也更新很多次了,所以应该确实是巧合。”
“萧予圣这人有点邪性啊, 两个跟着拍戏的女演员都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
高誓推门而入。
“老大!”
“队长!”
“高哥!”
队员们像一群看见了鸡妈妈的小鸡崽子似的, 争先恐后地问好。
常阳给高誓解释道,“队长, 周柚你还记得吗?她失踪了。”
高誓记性极好, 当然记得当初为高家直播的周柚。
不仅如此,萧予圣还夜会周柚,言辞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