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62)
这次尤醉却是第一个开口的。
虽然他现在正在以一个被男人抱在怀里面的古怪姿势坐在桌前,但是脸上却显露出一种坚定的神情来。
“谁先来?”
关于捉鬼游戏的抽牌顺序也是有规则的,一副扑克牌一共有52张,开局时四名玩家随机分配手牌,其中三人13张,一人12张牌。
开局的时候,手上有12张扑克牌的玩家率先抽卡,顺时针或者是逆时针进行抽卡,如果抽到的卡牌和自己手上的卡牌能够凑成一对,那就可以丢下去。
之前尤醉手上的卡牌数量正是12张,抽卡也正是从他开始。
他的上位是柏寒,下位则是程子烨,对面则是社长。
那他的第一次抽牌,就是要从柏寒的手上开始。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有着些许淤青和伤痕的柏寒。
柏寒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手中的牌伸了过来。
他和尤醉的距离有些太近了,自从尤醉从地下室里面逃出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他能这样清楚而不受打扰地看向他的脸。
他好像憔悴了一些,眼睛里面都多了很多红血丝。
想来在自己失踪的这些时间里,他一定也吃了很多苦。
尤醉心里泛起一阵麻木的苦楚,眼睛又悄无声息地红了。
他多想现在就扑进他的怀里,什么都不用想,只是好好得哭上一场,和他说一下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可怕事情。
他也想要为柏寒清理他的伤口,让他能够靠在自己怀里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觉,消除他身上的那些疲惫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心里的这种想法,吸了吸鼻子,随意地抽出了一张牌。
是一张红桃八。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一张黑桃八抽了出来,一起放到了桌面上。
接下来就是程子烨抽牌了。
他的眼神落在时朗抓住尤醉的腰肢的那只手上,像是正在出神。
“喂。”
尤醉喊了他两声,程子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情无比晦涩。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就这样死死地看向尤醉,并没有伸出手去抽卡的意思。
尤醉不由得在他的那种目光下瑟瑟发抖。
骤然,程子烨嗤笑了一声,从他的手里面抽出了一张牌。
正是那张黑色的小王牌。
很显然,他的手上并没有合适的可来组队,所以只能继续往下循环。
社长从程子烨的手上抽走了一张梅花K,柏寒没有丢牌,尤醉从柏寒的手上再抽到了一张红心三。
……
没几轮过去,各人手上的牌就已经越来越少。
第一个将手上牌完全丢掉的是程子烨。
他从尤醉的手上摸出一张梅花九,然后直接丢掉了手上的那张红心九,对着时朗摊了摊手,长腿一伸斜靠在椅子上,表示自己手上的牌已经全部打完了。
此时在场的另外三人,手上也只有几张牌了。
随着牌数越来越少,那种焦灼的感觉也在三人之间弥漫开来。
谁都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游戏,这是一场关于生死的游戏……
之前那些游戏失败的人……
可是全都死掉了啊……
就像是被丢进水里面的小白鼠会努力地挣扎,防止自己被溺死一样,人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身体的机理同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阻止那样的死亡。
这是每一个至今仍然能延续下来的物种被刻印在基因里面的本能。
就算是在脑海里面利用大脑违背本性地将别的东西置于生命之上,但是在真正的危险降临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会因为死神的接近而感到畏惧和颤抖。
尤醉的手上还有最后一张牌,是一张黑桃A。柏寒的手上还有三张,而社长的手上也还只有一张牌。
尤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再次从柏寒的手上抽到了一张牌。
他选择的是最左边的那张牌,他的手抽动了一下,但是柏寒却将那张牌攥得有些紧。
尤醉一时间居然没有将那张牌抽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柏寒却突然开口了。
“我能请问一下,你就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吗?”
他的问题是明显地朝着时朗去的。
时朗原本正在饶有兴致地拖着下巴,一声不吭地观看着尤醉手里面的牌,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像是一位裁判一样观看着自己面前的棋局。
此时他听到柏寒的话才抬起头来。
“是的。”
他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向下说,就像是柏寒的话让他回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至少现在是。”
“好像自从我们进入这幢别墅里面开始,就一直是你邀请我们在玩游戏。”
柏寒冷淡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冰寒的眸子近乎于挑衅一样直接地看向时朗。
“不如现在,我也邀请你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哦?”
时朗就像是被他激起了兴趣一样,好奇地问道。
他有些重量的头自然而然地落在尤醉的肩膀上,就像是看向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一样向着柏寒投去了目光。
“什么游戏?”
“猜身份的游戏,从现在开始,每抽一张牌,你都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在这场捉鬼游戏结束之后,我会根据我获取到的这些信息,猜测出你的身份。”
“如果我猜错了,你可以杀了我。”
尤醉原本一直低头默默地听着,但是当听到这一句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抬起头来就想要制止柏寒的话。
“你别……”
本来参加这一场游戏就已经很危险了!
但是现在柏寒居然还要在进行这一场捉鬼游戏的同时,再次进行另外的一场游戏。并且还是主动地提出了如果输掉游戏就可以杀死他这样令人心底生寒的条件。
万一……
万一他要是输了怎么办!
尤醉抓住手里面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那仅剩下来的一张牌险些就要掉落在地。
他骤然间从这原本冰冷的别墅里面感受到了一股让人无法忍耐的灼热感,甚至就连呼吸进入口腔里面的空气都无法提供足够的氧气。
似乎有些过于灼热了……
“柏寒……”
他哀声喊了一声,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了柏寒的方向。
他在恳求着对方不要说出接下来的话,或者是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柏寒现在正在心里面做出一套怎么样的计划。
但是他却知道,柏寒此时说出了这句话,那就已经将他自己置于了一个无法逃避的危险境地里面。
他可能会受到伤害。
柏寒快速地在他的身上瞟了一眼,就像是他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装饰品,和他身边的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漂亮花瓶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如果是我猜对了。”
柏寒的语气沉了下来。
“你就需要放开尤醉,并且马上让他安全且不受到任何伤害地离开这幢别墅。”
“怎么样?”
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两双泛着野兽一样凶狠光芒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都是同样的胸有成竹,同样的冷漠疯狂,同样的高傲且不可一世的自大。
并且那眼中,现在都盯着同一头美丽猎物的影子。
而他们则是在求偶的游戏中,即将相互厮杀的竞争者。
“这场游戏,你要来玩吗?”
在这一场生死的游戏中,那赌盘的筹码,已经被柏寒放到了桌面上。
而奖品则是他们都想要的那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是值得用生命去守护去争夺的宝物。
现在要看的是,时朗要不要跟。
“当然。”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朗笑着答应了下来,并且善解人意地提议道。
“那就从现在小醉抽的这张牌开始吧。”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用这么亲昵的昵称称呼过尤醉,偏偏此时在柏寒的面前却像是无意一般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