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45)
社长睁大了眼睛。
“所以说,在这一块地方,一定是隐藏着什么……”
柏寒下了定论。
他的眼睛里面已经是满满的红血丝,自从尤醉失踪后开始,他再也没有睡过哪怕一分钟。
摄影男无意中看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畏惧地避开了他。
柏寒的眼睛中此时散发着明亮地过分的光,他就像是一头被饿得饥肠辘辘的饿狼,或者是一个已经倾家荡产的赌徒,已经从袖子里面掏出了刀,要去堵上自己的命。
“我们找到了。”
他低声说道。
没有办法进入的地下室,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区域。
正是藏人的最佳地点。
他似乎是在心中生出了某种预感。
他的少年应该就在哪里的某个地方,正蜷缩在黑暗中,因为冰冷而哭泣,他等待着自己来找他。
他又从自己的嘴里尝出了浓重的血腥味,重重地咬着自己的牙,他的心脏只是稍微想一想少年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挤压成了一团,快要报废。
不管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鬼怪从他的身边将他的珍宝偷走……
他都一定要找到他。
再杀了那个将他偷走的人。
“这里一定藏着什么,但是我们要找到那一扇通往那里的门。”
他最后下了定论。
程子烨一直在看向那张他画出来的图纸,脸上的神情像是若有所思。
在刚才柏寒开口说话的时候,他难得没有反驳,而是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脸上少了之前的那种浮躁和傲气,多了几分沉稳。
就在柏寒要把图纸收起来的时候,他开了口。
“如果说是门……”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我可能知道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到底在什么地方。”
通道。
那些衣柜里面的通道里…
……
刚才因为睡了很久,尤醉已经没有了睡意。
他默默地发了会呆,想了一会柏寒。
身侧的手指无力地在被单蜷了一下。身上的白色婚纱裙实在是太难受太不舒服了,并且之前还沾染上了斑斑血迹。
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刚刚经历了什么凶杀案的血腥新娘。
他想要脱下身上的裙子,但是男人把他之前穿的衣服全都收走了,他现在没有衣服换。
因为不想赤身裸.体,所以他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房间里面有着一个高大的书柜,上面满满的都是些书。
这个房间似乎是男人的卧室兼书房…
尤醉在书柜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整个人猫一样缩进了椅子里。
书柜上面的书大多都是一些他连名字都看不懂的古书,还有一些艺术类的专业书籍,没有想到那个变态一样的男人书柜上居然还会放着些许类似于《麻衣神相》之类的占卜书…
尤醉随手抽了一本,将台灯抱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随意翻动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想要放下书再去睡一觉的时候,尤醉无意间抬眼看了一眼周围。
就是这一眼,让他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距离他的不远处,被灯光能勉强照亮的书柜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它几乎就要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但是尤醉却还是能分辨了出来。
它身上的那种黑暗是活着的,正在不断蠕动着的黑暗,这些黑暗慢慢地组成了一个人形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躲藏在书柜那个三角形的黑暗角落里。
在他看书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
阴险而诡秘。
第26章 血字游戏(二十六)
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在黑暗中忽然从睡梦里惊醒,急促地呼吸着,突兀得觉得全身发冷。
胸口发闷, 但是却无法睁开眼睛, 只能拼命的呼吸着。而在你的床边,你的胸口上,有什么东西就隐藏在黑暗里面。
它在盯着你看……
你看不见它,它融在黑暗中, 但是你却能很明确的知道,此时的房间里面并不是你一个人。
或者又是你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 骤然间一抬头,看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同伴恐吓自己的一张鬼脸, 一定会被吓一跳。
人在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 会下意识地忽略掉身边的异常的现象,所以总会有些东西趁着这些时候悄悄地接近。
而后在你无知无觉的时候, 来到你身边。
当你注意到它们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就像是尤醉现在这样, 他此时拿着书, 感受到那躲在书柜旁边的诡秘视线, 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现在脚腕上拴着脚链, 想要跑都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那只衣柜后面的鬼现在冲出来,那么他只有引颈受戮的份儿。
似乎是意识到了尤醉现在正在看着自己, 那黑暗里面的生物骤然活动了一下, 开始发出了某些声响。
传闻鬼怪会从人类的恐惧里面获得能够支撑自己行动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那只鬼却开始活动了起来。
“砰——”
“砰——”
这砰砰的声音让尤醉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别墅的一楼洗手间里面遭遇到的那个镜子里面的模糊黑影, 就像是蠕动的马赛克一样的黑暗生物, 还有下面的一双冷青色的脚。
他的腿开始发软, 更紧地捏住了手里面的书,他想要张开嘴求救,但是却只能发出些许微弱的声音。
更何况……
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救他。
柏寒和程子烨他们在别墅大厅里。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们想要找到这里来肯定更是困难。
而时朗方才又离开了,甚至那只凶恶的半截男鬼现在也不在房间里面。
他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孤立无援了。
“时…时朗……”
他哭了起来,从椅子上面软着腿跳了下来,手心里还抓着那本书,他脚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将他能够活动的范围限制在这个房间的小小范围内。
他勉强喊得声音更大了些,声音里细细微微地打着颤儿,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对方的名字。
“呜呜呜,时朗!!时朗你在哪里呀!”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目前这却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救他的人了。
他还说他爱他,就在刚才的时候。
他跪在他的面前,用一种被猎食者的姿态,无比虔诚地说他爱他。
就像是一位信徒对着他所信仰的神灵顶礼膜拜。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自己这样的废物,但是如果他真的像是他说得那样喜欢自己。
那就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死掉的吧!
“时朗,时朗!”
求求你了,现在出现吧,救救我……
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嘛,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不出现?
他拖着锁链,就像是一只被拴住链子的可怜小动物,无助地撞在大门前。
他用力地想要打开门把手,但是门被锁住了。
“咔嚓。”
锁无法打开的声音无情地冰冷撞击在他的心上。
并且他脚上的脚链也已经到了尽头。
白皙的手就像是柔软的波浪一样起伏着,他用出最大的力量拍打着房门,发出些许微小的声音。
他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白色的纱裙被拖在他的身后,就像是被人扼在手心无处可逃的蝴蝶翅膀一样颤动。
他穿上这身白色的纱裙之后经历了太多事情,现在纯白色的面纱乱糟糟地堆在他的头发上,露出下面惊惶,双颊泛着红意的一张湿漉漉的漂亮小脸。
他漂亮白皙的脸上被沾染上了血迹,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婚礼现场上因为不想要和丈夫结婚,所以抱着裙子,偷偷和情.人私奔的小新娘。
令人心疼,但是又悄无声息地引起人心中的某些不可言说的施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