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392)
“他们找我们去海顿南街……说有事情要商量。”宜图如实说,把选择题抛给了沈月舒:
“去,还是不去?”
沈月舒皱眉,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去汇合一趟。
以目前系统播报的速度,B区没有那么快就会关闭。
而他和宜图两人一起,来回最多20分钟就能把危洲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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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海顿南街,艾莉尔和布兰特早就站在老布什的甜品店门口等着了。
云放就站在布兰特的左手边,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尽管云放做为一名华裔英语相当不错。
“来了。”云放是第一个看见他们的人,仪态十分自然大方,他向宜图伸出手:
“你好,我叫云放,很高兴认识你。”
宜图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和他简单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宜图。”
轮到沈月舒,云放也是如此客气的握手,笑容真诚。
“好了,人都到齐了。”艾莉尔受不了云放为人亲热的模样,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急切道: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在最后一场试炼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云放这才转头看向她,第一次露出相当为难的神情,他说:
“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实际性的东西……好吧,简单点来说,那是神主的一句预言。”
“它说,神终究宽恕世间一切的罪孽,包括背叛与死亡。”
这话一出,其余四人皆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十分清楚,宽恕之神宽恕叛徒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自戕在它的面前。
这并不难理解,但这句话的意义很明显重复了。
自戕本就代表了死亡,然而这句预言却再次强调了死亡。
艾莉尔和布兰特忍不住看向宜图,表情相当复杂。
云放看出宜图的为难,于是开口道:
“也许是我们想的太多了,死亡的意义可以代指很多,不一定指的是神明之子。”
宜图没有开口说话,沈月舒自然也不会冒然发表意见。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宜图沉声道。
云放点点头,“是的。”
又后知后觉的问道:
“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听到这艾莉尔泄了一口气,布兰特也颇感扫兴。
他们都以为作为最后一位诞生的神明之子,云放或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比如如何战胜一位真正的神明。
尽管他们现在都知道,那是和他们一样的玩家,一位被游戏赋予创世地位的神明玩家。
艾莉尔和布兰特并不想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云放和他们也并不熟,貌似彼此之间都不怎么感冒。
而当宜图向他提出有要事要去做的时候,云放却表示自己也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沈月舒忍不住皱眉,他并不想其他人知道危洲的存在。
可云放却不知进退的一再坚持,两人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
“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和沈先生并不想让我跟去,但是……我想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云放的热心肠让宜图十分头疼,而且这个家伙的直觉也准的可怕。
“我们现在要往B区赶,是有其他朋友不方便走动,需要你们去接送么?”
宜图只好解释道:
“是的,我和月舒有一位朋友受了很重的伤……他的模样很有可能会吓到你。”
“所以到时候,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们就好。”
宜图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云放也终于识趣了一回,宜图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都是神明之子,行动起来速度落差不大,很快就到了危洲所在的别墅外。
云放按照宜图吩咐的那样,老老实实的站在外面等待,沈月舒则和他一起去了地下室。
宜图没有先进去,而是等沈月舒安抚好了危洲,将人抱出来,他才用干净的衣袍遮住了危洲大部分的身体。
拜布兰德伯爵所赐,危洲的双腿已经被血液腐蚀的不成样子,他也轻的没有多少重量。
沈月舒一个人就能完全抱起他。
但为什么接危洲进A区,必须还要一个人跟着,那是因为危洲极度畏惧光亮。
不知道是不是血脉彻底觉醒的缘故,危洲的双眼彻底的白化了,受不了一点光线的刺激。
而他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更是有一种被灼烧的痛觉。
按照危洲的话说,就好像身体里属于布兰德的血液像开水一样,在沸腾。
如果危洲不发病还好,一旦他发病就会充满攻击性,锋利的指甲可以瞬间刺穿一个壮年男人的喉咙。
那个时候沈月舒是没有办法近他的身的,而他自己也会被光线所灼伤到形体崩溃。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宜图跟着一起去是最好的。
云放见沈月舒抱着人出来了,忍不住打量了一番。
那人全身都被黑色的衣袍所遮掩住,即便是瘦骨如柴,但骨架子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女人。
与其说他正在遭受着什么疾病,云放觉得那更像是一种诅咒的折磨。
“走吧。”沈月舒对宜图说道。
宜图点点头,却见云放还在盯着危洲看,微微皱眉:
“云先生,我们打算回去了。”
云放这才回过神来,略有歉意的笑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我也许能帮你的朋友缓解一下痛苦呢?”
听到这话的宜图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们确实忽略了云放从宽恕身上继承的本领。
而现在云放说,他能帮危洲缓解痛苦?难道是……
宜图忍不住心跳加速。
云放解释道:
“我并没有转移疼痛的本事,所谓的缓解……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治疗术。”
宜图没有听明白,开口问道:
“宽恕赋予你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云放想了想,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抬手指向了被沈月舒抱在怀里的危洲。
一道轻盈的莹光从他的指尖溢出,缓缓在危洲的胸前汇聚成一个复杂的花纹。
当结印完成之际,线的一端在云放的手里,另一端则深深的穿进了危洲的胸膛。
很快,深红色的血液顺着莹蓝色的光慢慢爬出,直至整个结印都变成可怖的红色。
危洲忍不住呻吟,并不是因为疼痛,难耐中夹杂着几分爽利。
见到这一幕的沈月舒也明显一愣,下意识问道:
“你居然把布兰德的血从他身体里分离出来了?”
“只是暂时的。”云放没有笑,神情莫名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诅咒,但这东西出来之后,我才知道他是融合了别人的血。”
沈月舒点头,刚想要说什么,云放就打断道:
“沈先生,他没有办法和这些东西分开。”
这些东西指的就是从危洲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布兰德的一部分。
“他们融合的太久了,已经不分彼此,暂时的剥离或许会让你的朋友感到舒服,但……”
“时间一长,你的朋友就会丧失正常的体能机制,也就是说他的力量来源于这些血,也因为具备这些力量而不断受伤。”
沈月舒心里一沉,尽管危洲的情况他心里多少知道一些。
只不过云放明确说出来后,还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他没有再说话,而宜图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
云放也不隐瞒,事实上他跟着宜图他们就是有话要说,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宜图,看到了吧?”
“宽恕赋予我的力量是剥离与解除,我可以剥离任何东西,包括人的意识。”
“而解除……我能解除任何一种负面状态,即使是受伤。”
宜图震了震,他没想到云放的天赋居然会如此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