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268)
“他们呢?”
张民回道:
“女娃子去上厕所了吧,男的我不晓得。”
他没在意这两人的去向,只管顾好自己就行,心里一直犹豫不决是否要去登记口绑定身份,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小兄弟你现在要去登记口么?我有点不敢出车厢。”
张民倒是实在人,他没从宜图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恶意,说话都很坦诚。
宜图点点头,目光从那两个空掉的座位上移到了紧闭得车厢门上。
萧楠也是符合身份绑定条件的玩家之一,她先离开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
而与其一起消失的王志,倒让宜图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尽管萧楠恐怕凶多吉少,宜图却不打算一探究竟。
八点半就要到了,车厢内的玩家也陆陆续续的走了不少。
未必都是去绑定身份的,但绝大多数都是前去观望的。
宜图没管满脸担忧的张民,只身走出了车厢。
一离开安全区域,他便看到公共走廊的墙上,全是斑驳的血迹。
越往前,打斗过的痕迹就越明显。
玩家们再向三号车厢聚集,毕竟身份验证登记口在那里。
宜图一路走来穿过五六节车厢,无数道揣测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又默默移开。
好在他的容貌确实改得挺丑,所以看上去年纪大了一点,倒也没什么人想不开来找他麻烦,确实省了不少事。
等到他到了登记大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候着了,而排队进行登记的玩家却能一眼扫到底。
意料之中的情况,宜图顿了顿,刚一抬脚,无数道虎视眈眈的目光便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宜图却仿佛感觉不到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般,淡定的朝队伍的末尾走去。
这时,身边突然有人走来撞了他一下肩膀,力道不是很重,但明显就是故意的。
宜图皱眉,下意识放出了神念。
然而神念刚一出去,就被阻挡在了半空。
宜图心脏一沉,转头与那人的视线对上。
“呀,真不好意思。”
青年长着一张无辜干净的脸,尽管语气听上去挺陈恳,然而眼神中却藏不住轻佻与张狂之色。
宜图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身朝队伍走去。
青年也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人走远,勾了勾唇角。
站到队伍中的宜图,还在想刚刚的事,直觉告诉他,那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尽管他知道有些玩家的防御牌具有阻挡神念的作用,但没有哪一个像那人一样令他隐隐不安。
如果说精神意识是只灵敏无比的飞虫,普通玩家的思维就是密网。
飞虫能轻而易举的穿过密网,窃取想要的信息,而青年却是一触即沉的泥潭。
宜图甚至有一瞬间差点怀疑,自己的意识无法收回了。
这也是他得到神念牌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忌惮的感觉。
正当宜图揣测那人的来历时,身后又走来一人。
王志看到他表情挺惊讶,笑着搭话道:
“没想到你也符合条件要求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宜图瞥了他一眼,不用神念去看也知道,这人八成是杀了萧楠,拿到了她的身份牌。
“彼此彼此。”宜图不冷不淡的回道。
王志碰了一个软钉,眼里闪过几分恼火,但很快又转成了一抹深深的不屑。
身份绑定操作起来很快,前面的人绑定好之后,不敢逗留,很快离开了大厅,跟着离开的还有其他一些豺狼。
等轮到宜图的时候,生存舱也才排到32号。
一只生存舱绑定两名玩家,正巧他和排在自己身后的王志同样绑定了32号。
王志用得是萧楠的身份牌,他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拿出来摆在了宜图的面前。
面对宜图冷淡的目光,他却略带嚣张的一笑:
“早知道你也是符合条件的人选之一,我何必去杀那么一个大美女呢。”
王志说到这,还叹了一口气,面露惋惜:
“你都不知道小姑娘死的时候,样子有多惨,一个劲的求饶啊。”
“我原本还想多疼疼她,可她不听话一直在叫。”
王志生怕引来厕所外面的玩家,便当即一狠心直接将人弄死了。
听到这些话的宜图忽然一笑,目光寒冷:
“所以呢,你说这些是想单纯的分享喜悦,还是想威胁我?嗯?”
神念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王志意识的脖颈。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面容扭曲,好似正遭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王志眼睛里写满了恐惧与求饶,他试图挣扎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过片刻便泪流满面。
好一会儿,宜图才把人放开。
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仅仅是小逞一下罢了。
王志被放开之后,“唰”的一下子和他拉开了距离,什么话也没说,连忙窜出了大厅。
宜图不急不慢的走了出去,身后还尾随了一批。
有的是朝着王志去的,而有的则明显盯上了自己。
他没怎么在意,目光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那名青年,竟然也没见到董欢的身影。
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即使董欢换了座位,也实在不应该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非她运气不好,碰到了夜王的人,死在了某个角落。
一想到这种情况,宜图的心便缓缓的沉了下去。
他刚走出大厅,脚下便有一具尚未死透的尸体,而身份牌早就被人捡走了。
动作稍微快他一点的王志也没能逃脱围剿,在五六个人的攻击下,很快就拜下阵来,心有不甘的交出了萧楠的身份牌。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准备爬起来开溜的时候,一把弯刀毫不留情的割断了他的喉咙。
王志的目光望向身后的宜图,一脸的不可置信。
即使提前拿到绑定的身份牌,依旧逃不掉被杀的风险。
“朋友,你要我们动手还是自我了断算了?”
领头的那名玩家在王志的身上擦了擦沾血的刀身,漫不经心的问道。
宜图神情淡淡,他看着走廊上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的玩家,有些是伺机而动的螳螂,而更多的则是静静等待机会的黄雀。
他这只鸣不起来的蝉,哪个都没选,而是抬手指了指王志的尸体,开口道:
“他身上的那张牌,我要了。”
到底是他这话太过出人意料,谁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领头的那名玩家更是歪了歪头。
“哈?你要什么?”
宜图不得不又说了一遍,“我说,他的牌是我的。”
这一次,他没给这群人反应的机会,风神之缚破掉了囚禁牢笼,寒天兴奋的冲出来猛一甩尾,当即抽飞了三四个。
它那状如牛似的躯体,一出现将这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挤得更加不堪,翅膀一展,又拍飞好几个。
“什么鬼!”
“这什么东西!”
“卧槽?这是红心queen的那头龙么?!”
“靠,我真是服了啊,红心queen怎么走到哪就被打劫到哪,不要波及无辜好吧!”
“他不说谁知道他是红皇后?还好我胆子小没敢上,不然就要遭殃了。”
寒天一出来活动身子,不少玩家认出了宜图的身份,连忙退避三舍。
宜图道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走到那名领头玩家的面前,伸出了手。
那名玩家的脸色相当难看,与宜图对视的目光丝毫不惧,看样子很想和他动手。
但到底有所顾忌,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萧楠的牌交了出来。
“我记得红皇后是一个人爬塔的吧,为什么还要再拿一张牌?”那名领头还是不死心,问道。
宜图淡淡看了他一眼,笑了:
“我高兴,想要就要了,有什么问题么?”
那名玩家脸色当即黑了下去。
确实,在游戏里拳头硬的才是老大,没有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