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374)
不断的被吐出,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天花板上的碎肉滴下来的血水,弄脏了沙发家具,甚至有些还落在了宜图的脸上。
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这些碎肉的来源,无疑就是宜图父母所在的那个房间。
他们还是死了。
悄无声息中,被墙壁,或者说是被房子吃了。
而正因为宜图给他们下了大量的安眠药,以至于惨剧发生的时候毫无动静,宜图也一无所知。
他看着整间屋子,突然脸上露出一抹滑稽的笑。
果然不会那么简单。
很快,他脚下踩着的地板也开始变软,宜图低头看去。
发现那东西在吞食着他的身体,而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将自己救出来。
因为,整座房子都开始变得柔软,向内蠕动,他已经注定了必死的结局。
很快,宜图再次从床上醒来。
这一次他果断的下了楼,客厅里挂着的日历上和预料中的一样,多了一个鲜红的叉。
知道任何防御措施都没有用之后,宜图也就不再浪费精力去布置了。
他这一天什么也没做,就坐在桌子前,盯着那张卡牌看。
一开始他以为这场游戏里固定的人物是四个,其实是错误的。
这场游戏里固定的人物从始至终只有三个,那就是他、宜父和宜母。
怪人作为恐怖因素,并不是稳定且唯一的存在。
这场游戏难就难在,致死因素是会随着实情的改变而改变的。
房子有问题。宜图看着卡牌上那一行提醒的红字,眉头紧锁。
【不要离开这里,今夜他们将会死去】
如果离开这里会怎么样?
有些时候,游戏里的提醒并不是提醒,而是一种陷阱。
他确实不该轻易的相信,最起码不应该被动的陷入这样的思维怪圈里。
想明白之后,宜图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通关的条件是否是宜父宜母的存活。
从这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看,宜父宜母的存在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预警。
怪人也好,变异的房子也好,都会率先被父母察觉,或是第一时间攻击父母。
以便提醒宜图,游戏失败了。
只不过宜图还不确定,宜父宜母的死,是否会直接决定宜图的死。
于是第三日的晚上,宜图趁着父母睡熟之后,便离开了家门。
他套上外套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一直呆到那个特殊时间点的来临。
此时此刻宜图正站在一条空荡荡的街上,宽敞的道路上看不见任何人影,寂静的有些不正常。
宜图低头看手机,时间刚刚好跳到了一点三十二分。
等到宜图再抬头,迎面而来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根本无法躲避。
“砰!”
第四日的夜晚,宜图找了个借口强制将父母一起带离了房子。
然而到了固定的时间点,他们仍旧没有办法活下来。
宜父宜母直接窒息而死,即便宜图抱着他们尽力的靠近房子,也没有任何用。
他这才确定,卡牌上的提示“不要离开这里”并不是陷阱。
他们无法离开房子,又不能真的呆在房间里等死。
因为无论如何,房子都会变成吃人的怪物,或者由此衍生出恐怖的怪物。
等到第五日呆在房间里再次死掉之后,第六日宜图带着父母离开了房子,并一把火提前将房子烧了。
熊熊大火倒映着他麻木疯狂的脸,耳边是宜父宜母的惊呼尖叫。
他确实要疯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
时间到了,宜母被的吓晕死了过去,而宜父则跟着断了气。
宜图心里只觉得绝望,还有最后一天。
第七日的晚上,宜图坐在床上盯着对面的挂钟看,满眼的红血丝。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机会了,他所能试的基本上都已经试过了。
他知道这场游戏并不简单,但却没想到这场游戏如此无规则。
除了诡异的房子、固定的人物之外,便是特定的死亡时间。
前面两个是定死无法改变的条件,那时间呢?
想到这,宜图的心脏猛地狂跳。
对啊,为什么他一直没意识到时间也是这场游戏里不可更改的因素?
他一直想着躲开或者改变致死因素,却没想过固定时间的问题。
为什么一到晚上一点三十二分,就会不断陷入死亡的恐怖循环?
如果他不知晓时间呢?如果他从未关注时间呢?!
从第一天开始,宜图就在死死的盯着时间。
他为人注重细节,就连换门锁这种事都不放过,怎么可能会忽略时间?
可是如果,如果时间才是真正的致死因呢?
拨开这一层迷雾,宜图突然惊觉的发现,眼前墙上挂着的时钟,并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出现。
也就是说,他真正的房间里是没有这样黑白色的挂钟的。
是游戏在一开始就模糊了他的认知,在误导他的判断!
宜图激动的跳下床,他像个疯子一般将挂钟取下又狠狠的摔在地上,直到彻底坏掉无法走动为止。
这并没有结束,紧接着宜图将房间里的手机手表也立刻砸碎。
出了房间之后,他摔坏了家里所有能看见时间的钟表或是智能电器。
宜父宜母从房间里冲出来,大声呵斥骂他是不是疯了。
宜图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说道:
“今晚,你们谁都不准出去。”
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这一晚变得无比难熬。
宜图坐在床上,又苦苦的撑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只不过这一天与往常都不同的是,他终于看见了泛亮的天边。
第245章
再次恢复意识醒来,宜图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格外狭窄的空间。
他背对着房门,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带固定在椅子上,全身无法动弹。
四面的墙壁上没有任何的图案或是花纹,惨白一片。
左上角处安装了感应摄像头,正亮着微红的光,说明有人二十四小时都在监视着他。
宜图甚至来不及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觉告诉他,他并没有完全通过神明试炼,仍旧停留在游戏中。
监视他的人没有给宜图任何多余思考的机会,很快他身后的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哐当”一声,声音很重带着金属的清脆声,那是一扇特制的铁门。
好似门内正关押着一个危险系数很高的囚犯。
身后的脚步声轻轻的,宜图猜测应该是一个很瘦的女人。
等到那人走到他的面前,宜图才看清来者的脸。
这确实是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服,眼窝凹陷,鼻梁很高,皮肤异常的苍白。
这分明不是亚洲人的脸,而是欧洲白种人的长相。
她不敢和宜图对视,眼神甚至微微闪躲,将恐惧藏了又藏,好似宜图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她手里拿着一支针管,里面装着半管不明的透明液体。
宜图下意识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果然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尽管女人明显对宜图感到恐惧,但她二话没说,非常迅速的按住了宜图的左手。
宜图想也没想的开始挣扎,束缚带早已被血色浸黑,深深的勒痕无一不在表明,他已经被困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你要给我注射什么?!”
“这到底是哪里?”
宜图急的浑身都在用力,然而他身下的椅子是被焊死在地面上的,根本不会挪动分毫。
因为情况太过突然,宜图并没有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全部自动转变为了拗口的法语。
直到那名护士着急的看了看监控摄像头,不得已开口道:
“昆廷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只需要一针,求你了我很快就好!”
针头扎进了皮肤里,冰冷的药水被缓缓推入,女人看着宜图平静下来的脸,松了一口气,甚至对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