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343)
但花伞并不打算回去守自己的傀偶,夜王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宜图。
只要宜图一死,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靳子瑞的安危。
花伞将狡兔三窝的那张瞬移卡,其中一个标记在了自己的死亡傀偶上。
一旦有人靠近傀偶,花伞便能在第一时间感知瞬移过去。
“你说史凝会不会去蹲我的傀偶?”花伞皱眉问道。
宜图站的位置几乎和虚影重叠,俊美的脸庞在黑暗中晦明不清。
“不会。”宜图的语气十分笃定。
“靳子瑞不会独自一人见我,无论他准备充足与否。”
自从双方在春季赛交过手,宜图的疼痛压制不费吹灰之力顷刻击垮了夜王的所有防线之后,靳子瑞的防备之心就更胜之前。
不死之身的弱点被任意拿捏的滋味,自然相当不好受。
宜图的手里并不止一张关于精神攻击的卡牌,尤其是神阶疼痛。
只要疼痛一旦锁定了目标,就无法被任何道具所解除,即使是夜王的安定之握也不能。
而且疼痛的特性导致,只要持有者受到的伤害越大,目标所造成的疼痛级别就越高。
正因为这一点,夜王才对宜图格外的忌惮。
他不能轻而易举的对宜图出手,除非骗掉宜图身上的疼痛牌。
否则,一旦被锁定,再不能将宜图一击毙命,那么故事的结局就只能被改写。
夜王需要有人挡在他身前,最起码能替他挡掉疼痛的致命一击。
想到这,宜图突然转头看向花伞,表情郑重的开口道:
“有件事我得拜托你。”
花伞微怔,“你说。”
……
宜图和花伞并没有等上太久,在死亡傀偶的生命值即将消失时,左侧树林的深处走出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靳子瑞的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淡笑,他的目光越过花伞,直勾勾的落在了宜图的身上。
上扬的丹凤眼略显轻佻,他说:
“红心queen,我知道你是为我而来。”
“想杀了我么?”夜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当初欧骋也是这样打算的吧。”
“他想要给我一点教训,却忘记了自己是条离开了主人、就如同拔了牙的废狗。”
“他算什么东西?”夜王轻声道:“敢挑衅于我。”
宜图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沉声道:
“所以你就要将他折磨致死,整整一百零六刀,刀刀避开要害。”
听到宜图这话的夜王愣了一下,裂开嘴角笑了:
“是啊,真可惜你没有看到。”
靳子瑞的双手举起,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表情格外古怪,笑道:
“欧骋到死眼里都是带着光的,他想活下来……或许是有人在等他回去吧?”
听到这,花伞再也忍不住了,喉咙低吼:
“靳子瑞,你真该死!”
夜王的表情更加愉快了,“可惜呀,欧骋死了,许蘅也死了。”
“真是一对亡命鸳鸯,不过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了。”
“所以……”男人看向宜图,眼神亢奋:
“我亲爱的红心queen,是谁又在等着你平安归去呢?”
第221章
“如果你死在这里……”靳子瑞玩味一笑,“江寒屿会很难过吧?”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死,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了。”
“宜图,你说……”夜王嘴角的笑意在扩大,“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不会在丧偶之后悲痛欲绝,一心求死呀?”
夜王的话字字诛心,然而宜图却并没有被他所激怒。
即使他拿捏住了宜图的软肋,就像当初明知会死,也要疯狂挣扎的欧骋一样。
许蘅是他想要活着回去的唯一渴望,夜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真正的折磨并不是赋予那人多少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明明已经陷入绝望,偏偏又给了他所能看的到、却抓不到的希望。
吊着他,伤害他,又剥夺他,直至碾碎一个人的灵魂,崩坏一个人的意志。
靳子瑞太擅长这些手段了,仿佛他是一个生来如此的冷血恶魔。
宜图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笑吟吟的男人,开口道:
“喜欢痛苦是么?享受死亡的过程是么?”
“看着那些人匍匐在你的脚下哀嚎、求饶,他们的鼻涕眼泪混作一团,扭曲至极的脸就连亲人都无法辨认。”
听到这些话的夜王,脸上的笑意淡去,忍不住蹙眉道:
“你想说什么。”
宜图看着他的眼神却透着几分怜悯,轻声道:
“你很喜欢折磨别人,所以你能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你曾经的影子是么?”
宜图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被好友背叛,被亲人出卖,被仇敌无穷无尽的侮辱,却因为得到的不死之身,而无法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尽管宜图的目光慈悲而同情,靳子瑞却在他的注视下,怎么也无法喘过气来。
见状,史凝忍不住想要动手,却被男人制止。
“是谁告诉你的?”靳子瑞沉声问道。
宜图淡淡一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季、蕾。”夜王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这个名字,眼睛里更是闪过浓浓的杀意。
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所有的狼狈和难堪都被他从脸上抹去。
“你在同情我?”靳子瑞嘲讽道:“真是可笑至极。”
“季蕾那个表子她又能知道什么,背叛我的人早已在地里腐烂成渣了,而我依旧活的好好的。”
夜王蔑视的看向他,“你不懂,你这个从一开始就在黑桃King的庇护下成长的雏鸟,你懂什么。”
“你以为这个游戏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自己是用来诠释真善美的救世主么?”
男人眼神冰冷,轻声道:
“我所遭遇的,才是大部分人该走的路程。”
“我所经历的,才是这场游戏最真实的写照。”
“而你……只不过是个愚蠢可笑又该死的傻瓜罢了。”
宜图笑了,“所以啊,成就了这样的你,活在黑暗里的你,不值得被爱,不值得追随……”
“也不值一提。”
他的话音刚落,史凝便红着眼尖叫着反驳:
“你胡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宜图心头一悸,偏头看向她没有说话,好似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然而,夜王却在她之前开口道:
“不必多说,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定义规则……”
“而我,就是唯一的胜者!”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夜王的身影如鬼魅般,直冲两人门面而来。
面对靳子瑞的发难,花伞下意识挡在了宜图身前,左眼闪过一抹猩红。
催动神阶牌的刹那,黑色裂纹如蛇般爬满他英俊的脸庞。
男人挺拔的后背鼓起一个又一个囊肿般的疙瘩,眨眼间,这些拳头大小的疙瘩便破裂开来。
纤细如蜘蛛腿般的魔爪得以钻出,向外不断生长,并越发的粗壮骇人。
当这六只魔神之臂全部生长出来时,宜图已经看不见花伞的脸了。
男人的脸被密集的鳞片所覆盖,如同一张丑陋又厚重的面具,只有一双泛着猩红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人间。
而他背后的六只魔爪随心而动,在靳子瑞的强力冲击下,花伞甚至没有挪动一步。
左侧的黑焰魔爪更是抬起的瞬间,就将夜王抽出三米之远。
花伞的目光轻轻略过煞女史凝,右侧的赤焰魔爪以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向其袭来。
史凝下意识唤出夜煞之牙,抬手堪堪挡过这一击。
下一秒,她的脸色开始止不住的发白。
赤焰灼烧着她的脸颊与头发,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