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的哑巴小人鱼又撒娇(71)
秦高阳只身一人,进屋后坐到沙发上。
温言忙去准备茶水,心跳如雷。温言其实很怕秦高阳,因为他身上总是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温言送上茶水,拘谨的站着一边,没敢动。
"秦少他今天不在家。"
"我知道。"秦高阳语气寻常,"坐。"
温言不敢多话,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如果我没记错,你叫温言对吧。"秦高阳抬眸对上温言的眼睛。
温言身体立刻轻微的一哆嗦,"是的,秦先生。"
秦高阳轻微点头,"我今天是过来找你的,当然我希望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秦高阳话一出,温言心头便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离开秦旭。"仅仅是四个字,秦高阳说得是那么轻描淡写。
温言怔住。
"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离开他,毕竟你也跟了他那么久。"说话间,秦高阳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温言面前,"里面的有一笔钱,即便你离开秦旭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秦先生......."温言挤出一个笑,本以为自己能够很坚强,但是真的开口却发现连声音都在发抖。
秦高阳将温言打住。
"你不必多说什么,我今天过来不是征询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
"我看得出秦旭对你很不一样,或许你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单单为了钱,但是这和我没有关系,和秦家同样没有关系。"
"秦旭作为秦家的一份子,就应该为秦家出自己的力,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随着他的喜好,包括婚姻。"
"你的背景我不是没有调查过,不管是对秦旭还是秦家,你都毫无助义。"
温言藏在身侧的手死死撰紧衣角,辩解的话卡在喉咙却说不口。
"或者你不要钱,我倒是可以为你牵线搭桥,帮你再找一个不错的东家。以你的条件不算难事。"
"不要......"温言埋着头,小声坚定说着,"我不会离开,也不要什么新东家。"
"我只是,只是...喜欢他。"温言已经拼命在克制自己的眼泪,但是就是这么的不争气。
"喜欢。"秦高阳抓住这个字眼冷笑。
"秦少说过他不会联姻的。"秦旭的话此时像是温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撰得死死的,拼命给自己洗脑,一定要相信秦旭。
"秦家向来就不是他说了算。"秦高阳冰冷的话语砸在温言身上,砸得他好疼......
"如果你识趣自己离开,我不仅会给你这笔钱,还能帮你弟弟安排一间更好的医院进行治疗。"秦高阳调整坐姿,"相反..."
"求你别动他!"温言猛然抬起头,对上秦高言冷漠的眼睛,"他,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我当然知道和他没关系,会不会牵连他全在你。"秦高阳放了张名片在茶几上,站起身,"两天之内,我希望收到你的答复。"
"离开,对你,对秦旭都好。"
秦高阳走了。
空荡荡的屋子,温言只敢埋头小声的哭,他和秦旭的差距永远高悬于天......
可是温言不想再压抑为了,像是发疯一般抓起秦高阳留下的名片发泄似的将它撕碎砸进垃圾桶里。
他只是想和秦旭在一起啊,可是好难。
第六十九章今天在想你......
刚下过雨,空气格外湿冷,温言拎着食盒风尘仆仆赶到医院。还没进病房,温言站在门口不断调整呼吸,脸上挂起一个笑。
推门进去,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药物的味道,并不是愉快的嗅觉体验。
"小言。"护工周阿姨很小声的招呼他,床上安喜睡着了。
温言放轻动作回应,生怕吵醒安喜。
"阿姨,我有些事想问问您。"温言和周阿姨耳语,二人一起出了病房带上门。
"周阿姨,辛苦您了。"温言这话是打心眼儿里的,他因为学业和秦旭,压根没空照顾安喜,从头到尾都是周阿姨在忙。周阿姨虽然也是收钱办事,却对安喜格外有耐心。安喜毕竟还是个小孩儿,脾气大,再加上生病相比同龄人更加不好照顾。
"哪里的话,都是我应该做的。"周阿姨家里也有个儿子和温言差不多岁数,温言总能引起她的共鸣,让她心疼。
"阿姨,我想问问......"温言有些迟疑,"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
"或者来打听小喜的状况?"
一番纠结后温言还是问了出来。
秦高阳已经知道安喜的存在了,那不排除他会对安喜不利。
周阿姨回想最后却是摇头,"没有,除了你来过,没有别人。"
看温言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周阿姨心头一紧,忙问,"小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没有。"温言挤出一个笑,故作轻松,他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是我一个朋友说要过来看看小喜,我就随口问问。"
"那就好。"周阿姨也松了口气。
"对了,阿姨小喜最近还好吗?"
说起这个,周阿姨面色有些沉重。
"吃不下东西,好不容易吃下去一点全给吐了。"
"医生说这样下去他身体铁定吃不消。"
"睡觉也不是很安稳,你来之前才刚刚睡着,之前一直叫,说身上疼。"
"一会儿你亲自去问问医生吧。"
这番话,让温言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这时病房里有了动静,安喜醒了。
见到温言,安喜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起一个笑。
"温言哥哥。"安喜声若蚊蝇。
温言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丝的担忧。
"带了你最喜欢的饺子,要不要吃一点?"温言拿过食盒坐到安喜身边。
"好。"安喜眼睛弯弯,露出少年淳朴的笑。
食盒打开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安喜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压根握不住筷子,只能温言喂给他。
安喜连吃了三个,可是吃到第四个的时候,突然泛上的恶心感,直接让他吐了。
不仅之前吃的饺子,就连之前吃的东西也一并吐了出来。
安喜稚嫩的脸上都是痛苦,写满病痛带给他的狰狞。
温言看着,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温言离开病房的时候,安喜再一次被他哄到入睡。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找了安喜的主治医师。
"总的来说病人上一阶段的治疗效果并不理想,还出现了反复。"医生实话实说,"再加上病人年纪小,用药方面不敢太生猛,怕他承受不住。"
温言听着医生一字一句的说,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原来一切都在逼着他离开秦旭。
......
出了医院,温言沿着马路走了一路,想放空脑子什么也不想,却做不到。回到公寓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屋子里也是黑的,秦旭还没回来。
温言蹲在沙发旁边,呆呆看着秦高阳坐过的位置,看了还一会儿,起身去收拾茶具,清扫他来过的任何痕迹。
最后,温言去翻垃圾桶里被他撕碎的名片,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去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