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与大魔王(79)
小彭嘀咕道:“那现在这样,他不还是不承你的情吗。”
“他只是面上不显露,但心里跟明镜一样。”慕天驰放下茶杯,“不过我帮他并不是为了让他欠我什么,而是为了还他以前给我的帮助。”
小彭好奇心驱使,“他给了老板你什么帮助?”
慕天驰看了男助理一眼,“回到你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小彭只好讪讪的关门出了办公室。
慕天驰和容话曾在同一所小学上学,他比容话大六岁,容话刚进校上一年级的时候,慕天驰就已经上六年级了。
两个人年级相差太大,本来不会有交集的,但因为一次学校鼓号队的事情,让慕天驰和容话相识。
那是慕天驰刚从五年级升上六年级,学校鼓号队里的一大半吹号手在上一学年里升学去了初中,老师便在他们六年级的学生里选了一批小号手训练补上空位。
慕天驰是市级的优秀少先队员,老师首当其冲将他名字报了上去,殊不知他不仅对音乐一窍不通,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音痴。
慕天驰每次训练总是进展最慢,被老师纠正的最多那一个。尽管他学得极为认真,但从小就长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再加上如何吹练都没有成效,最后连训练的老师都以为他是来浑水摸鱼的,把他从第一排的位置调到了最后一个,放任不管。
慕天驰从小在学习体育方面都是拔尖的,第一次人生的滑铁卢却败在吹小号上面,这件事对当时的他打击很大。但他心里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便在鼓号队每天训练完毕后一个人留在训练地继续练习吹小号。
一年级的容话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那天家里司机接容话放学的时间晚了,容话就在学校里到处溜达,刚好听到慕天驰吹小号的声音,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说:“你吹的太难听了。”
慕天驰被那时只有自己腰高的容话说的当即无地自容。
“你只吹准了一小节。”容话板着小脸面无表情的纠正,“后面的全是错的。”
慕天驰无端端被一个不认识的小孩这么批评,心里挺堵,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重:“你应该吹的很好,该进鼓号队。”
谁料他这话一出口,前一刻还义正言辞纠他错的小孩,神情一下子就变得黯淡。
慕天驰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不仅吹不了小号,世界上所有能刺激心脏加速跳动的事物,他都做不到。
再后面的事,就发生的有些匪夷所思。
慕天驰每天独自在老地方训练,容话总会不请自来,每听他吹完一遍,就会指出他哪些地方吹错了,然后再告诉他应该怎样去吹。慕天驰刚开始还以为是容话这个小孩想显摆自己的能力。
然而一段时间后,他在一次正式的小号训练中,被教小号的老师夸赞进步很大,将他从倒数第一排调到了倒数第二排。
慕天驰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能有进步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他每天放学盲目的一个人瞎练,而是在那小孩的纠正和指引下,才渐渐摸索到正确吹小号的门路。
一段很奇妙的交集,但慕天驰却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里。
而容话为什么非要执着的去把慕天驰的小号声纠正正确,大概是因为当时的是渴望进到鼓号队当小号手的,但因为心脏的原因他很清楚自己的渴望根本没办法实现。
所以在听到慕天驰的难听号声之时,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帮助对方,另一方面则是希望慕天驰能够带着他心底的那份渴望,在鼓号队好好吹奏。
卢轶掀开头上的毛毯醒过来,“容话……咦,人呢?”
“后面。”容话从后座上起身,回到了原位坐下。
卢轶说:“怎么坐到后面去了?”
“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容话道:“吵醒你了?”
卢轶打了个哈欠,“没,我自然醒。”他随手拨了拨车窗上挂着的遮光帘,睡眼惺忪的眼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容话你快过来看,麦田!”
遮光帘唰的一下被卢轶打开,容话凑到窗前,瞳孔中映入一片金色。
麦田一望无边,仿佛金海,秋风走过,霎时泛起连绵不绝的麦浪。
独有的秋日风景,无需用笔触特意勾勒,浑然天成一副绝美震撼的油彩画。
容话和卢轶望着这幅景象,目不转睛。
开车的司机随意的问道:“你们长这么大难道没见过麦田?”
容话和卢轶异口同声:“没有。”
司机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两声,“城里长大的没见过也不稀奇。”
说没见过这话有些武断,容话和卢轶在城市里长大不假,但也并非没见过麦田。只是眼前的麦田占地面积广阔,景象壮阔,所以他们两人这才有些激动。
“容话。”卢轶注视着窗外的麦海,“你现在脑子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容话侧目看向卢轶,卢轶也收回看向麦田的目光,两人对视几秒后,又同时将视线重新落到麦田上,再一次异口同声:“在麦田里弹钢琴。”
话音一落,两人都忍俊不禁。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这建议给节目组提提,说不定能成。”
“节目有自己的规整流程,我们说可不作数。”卢轶紧接着话锋一转:“对了,我们还有多久到寂静乡?”
司机朝前努了努下巴,“前面那条进山的老路,再开一个小时左右,能到。”
前行的车率先开过去留出了道,卢轶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路,和他们现在车下平稳的公路形成鲜明的对比,面上坑洼不平,有几条显而易见的车轱辘印,还有刚被砍伐过的没完全枯萎的树桩,乱石横卧其边,看着根本不能算是路,而是一条由伐木和汽车共同开辟出来的过道。
“系好安全带,手握头上的扶手坐稳了。”司机嘱咐道。
容话回到原位坐下,依言照做。
车轮驶过凹凸不平的泥面,原本平稳的车身开始左右晃荡起来。
长在两侧参差不齐的树木接踵而来,阴影遮天蔽目,车外的光瞬间变暗下来。
将他们身后不远处阳光灿烂的麦田之景彻底隔开,分割成两个世界。
和司机说的一样,在这段前进艰难异常的泥路上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建立在山窝里的村落雏形逐渐进入他们的视野。
先到达的车已经停在了村子门口,霆息慕地野和吴倍颂以及工作人员在内全部都下了车,站在村子门口,不知在干些什么。
容话和卢轶下了车,容话第一眼就看见立在大树下一块不起眼的小石碑,上面用红色的笔触雕刻了三个字:寂静乡。
这就是他们接下来十五天要生活的地方。
“怎么都在村子门口不进去?”卢轶进到人群里,有些纳闷。
慕地野摘了面上的口罩,“节目组和寂静乡的乡长之前好像没谈妥,这个乡里的习俗却是在晚上八点之后不许再外出和四处喧哗,但我们每天要录制十二个小时,时间上有点赶。”
寂静乡八点戒严,这就意味着他们整个团队最迟不能超过早上八点开始录制,中间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照这样一连录制十五天,不论对工作人员还是嘉宾都是一场难捱的体力消耗战。
卢轶听了慕地野的话哼了一声,没说什么,重新走回容话身边。
寂静乡的乡长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头发花白,眼珠混浊,手上杵着一把黑漆漆的木拐杖。他身后站着十几个模样精干的男青年,围成一堵人墙将进乡的道路挡的严实。
乡长一边听着负责人的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踱着手下的拐杖,像是在思考。
叶东文最后一辆车姗姗来迟,恰好赶上这老乡长被负责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通,用一口破风嗓说道:“晚上九点之前,你们必须回到各自的屋内,不能打扰村民的安静……”
磨了两个多小时的嘴皮才成功延长一个小时的录制时间,负责人也尽力了,在场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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