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秀:理性的恶魔(20)
“真是好胸。”
Mick不知道自己被魏子虚意淫,此刻正鼻青脸肿地望着Jin,喃喃道:“看来我捡到宝贝了......”
Jin巡视一圈,确定魏子虚没有威胁,突然间感到从身后射来的视线,猛然回头。年未已一口冰茶没咽下去,被Jin盯上,差点呛到,赶紧给自己捋背顺气,脚底寒意直冒。
这个混血女人又蠢又笨,不擅长动脑子,不擅长说话,甚至连吃饭都不擅长。
Jin站在浑身狼藉的男人们中间,身形挺拔,英姿飒爽,琥珀色眼睛金光乍现,像一轮浓烈的太阳。
暴力是她唯一擅长的事情。
第14章 密谋
这场“积分抢夺”虽精彩,但不持久,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演员们各自散场之后,年未已的冰茶还没有喝完。
年未已抿了一口茶,抱怨道:“怎么不继续打了,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
大厅里空空如也,砖石路两旁的泥土翻起,留下打斗过的痕迹。年未已品着茶,打算解决完这一杯就回房睡午觉。
这一层呈现圆柱形,圆柱外沿围绕着一圈雪白墙面,墙面凹凸不平,垂直上下,每人的房间嵌在墙壁内部,只留有一个门在墙面上。墨绿色的门跟玻璃走廊外的绿植呼应,色彩搭配看起来很惬意。门外突出一个小阳台,连着阶梯通向地面,年未已此时就是坐在小阳台上看戏。
年未已喝完茶,身心舒爽,注意到隔壁房间走下来一个人,径直走上他的阳台。
看来他有一个不速之客了。
“你队友还挺强的。”周僮面对年未已坐下来,别有用意地夸奖魏子虚一句。
年未已放下茶杯:“是挺强的,只要别对我出手就好。”
“哈哈,你怕他啊。”周僮笑了笑,一双狐狸眼盯着年未已。
“没有,他有什么可怕的。”年未已回避了这个话题,目光移向别处。周僮注意到他这心虚的表现,没想到这个一根筋的医生防备心还挺高,便也按下性子,顾左右而言他。
“我是想过来恭喜你们队排名第一,”她说,“让我后悔没有死皮赖脸加入你们队。”
“侥幸而已。”年未已回答。
“怎么会,你队友用人命做赌注,谁敢和他继续赌下去?”周僮说,同情地看着年未已,“啧”了一声道:“这样说来,幸好我没加入,我可不想体验为人刀俎的感觉。”
年未已不作声。
周僮看他态度有些软化,进一步道:“你们在走廊那边吵架了吧?你队友他...怎么说,也太自私了,光顾着打听你的纸牌和过去,自己的事一点都不肯透露,让人怎么能信得过啊?”
“你别这么说,他有自己的考虑。”年未已小声说。
“什么考虑?他提过吗?”周僮不以为然:“恐怕是又想用你当挡箭牌吧?”
年未已答不上话,憋着一股气,眼神闪烁。小腿发痒,年未已感到有什么东西蹭着他的腿一路向上。他挑起一侧眉毛,往下睇了一眼,周僮在茶几下的双腿交叉,只穿着肉色丝袜,用脚趾触碰年未已小腿,暧昧地来回磨蹭。
她手肘自然地伏在茶几上,身体前倾,胸前的沟壑在桌面托举下加深,桃红色眼影妩媚轻浮。
“你队友一定很受女人欢迎吧,那种男人被惯坏了,一点不懂得换位思考。”周僮微眯眼睛,她的眼睛生来妖媚,知道做什么表情最能蛊惑人心:“其实你比他好多了,为人真诚,单纯好相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你被他利用,下场悲惨。”
她停顿一下,若有似无地笑了:“而且,你的外形比他庄重,虽然有点保守,但更吸引我......”
年未已皱着眉,转向她,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男人终于开窍了!周僮心里一喜,谆谆善诱地说:“只是一件小事,于你于我都没有害处......”
陈路遥合上门缝。
终于还是开始了啊。可能“千王之王”是在director暴力压迫下进行的,但“积分抢夺”完全是玩家自愿发起的残杀。从徐启祥拦下魏子虚,到Jin加入混战,现在周僮又与年未已在密谋着什么,恶意就像滚雪球,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陈路遥未曾想过,其他人这么快就向DEATH SHOW屈服。是director成功逼疯了他们,还是他们本来就不正常?陈路遥坐进沙发里,全身肌肉紧绷,这才过去一个上午,他却已经感到疲惫不堪。
他这队排名靠后,暂时不用担心被人挑衅。但如果更后面两队都去抢夺积分,什么都不做等于坐以待毙。陈路遥弓着身子,双手抹了一把脸,被胡茬戳得生疼。谁都不能信任,谁都在伺机而动,他没怎么跟他的队友秦归璨接触过,直觉那个女人不简单,他必须得时刻提防着她才行。
陈路遥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等回过神来时,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起身走到门边,周僮和年未已都不在了,也许达成了某种共识,现在人走茶凉,只剩下小茶几在阳台上。
难道他也不得不加入这场闹剧?
陈路遥叹了一口气,调出塔罗牌信息。
塔罗牌正面,金光灿灿的王座上坐了一个傀儡,傀儡一手持天平,一手持利剑。
“正义(The Justice):寂静之地,我即正义。”
director用这张牌来讽刺他,看得出用心良苦。
陈路遥嘴角边挂着苦笑。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神在注视着凡人的一举一动。
年未已回到自己房间,从桌面上拿起单反相机,连接蓝牙,把照片一张张导入电脑。
娱乐室有现成的电子器材,他随手带了一台回房,亲测产品性能优良,他准备再搬些游戏设备过来。
照片导入成功,年未已往下翻,每张照片上树影阑珊,魏子虚独自站在玻璃墙边,穿着休闲,姿势惬意,挂着无可挑剔的笑脸。十一年前的魏子虚试图做到这样,那时候他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但在年未已面前总会放松警惕,暴露出一丝年轻气盛的坏。
年未已不讨厌那样的魏子虚。
但是在大二下学期,魏子虚突然转学,再也没有出现在心理学教室。年未已想他和魏子虚还算熟悉,他转学理应告诉自己一声,可是打电话过去是空号,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本来朝夕相处的一个人,就这样干干净净地消失在年未已生活中。
现代通讯技术这么发达,要想找回一个人很容易,但魏子虚既然把联系方式删了干净,便是告诉年未已不要找他,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年未已继续一个人上课下课,踩点儿进教室,坐在空无一人的第一排听课。偶尔想起这事,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得罪魏子虚了。
他想不明白不代表没有,他得罪过的人太多了。他本身性格就不体贴,没眼色,执着于分析别人,揭开他们心理上的遮羞布。可能魏子虚终于也忍受不了他,不告而别。
不过年未已感情淡薄,这件事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魏子虚忘得彻底,十一年后再见面,他还记得魏子虚,魏子虚却已经不记得他了。年未已曾经想过,再见魏子虚他要做些什么,排名第一的便是拍照留念,留下魏子虚切实存在过的证据,而不是某种臆想的产物。
只是照片上的魏子虚与他认识的有差距。魏子虚现在白璧无瑕,一丝缺憾都找不出了。
对魏子虚来说,这或许是好事吧。
年未已整理完照片,走出门去,蹑手蹑脚地来到魏子虚房间。房间内光线暗淡,窗帘拉起,魏子虚侧躺在床上,两手摆在身前,呼吸均匀,像是冬眠中的小动物。
“睡着了?”
年未已轻轻问了一句,没有人回答。他自觉地坐到魏子虚对面的椅子上。
这么一说,上学期间他从没有看见过魏子虚的睡脸,两人又不是同床共枕那种关系,魏子虚也不允许他随便进自己宿舍。年未已现在撞见魏子虚入睡,立刻乖乖坐好,专心致志观察起魏子虚。
魏子虚向右侧卧,眉头微皱,眼睑下眼球快速转动,似乎正在做梦。他额头上渐渐沁出一层冷汗,手指屈起,像是要抓住什么。年未已向前探了探身子,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伸出一根食指,点在魏子虚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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