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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摄政王[重生主攻](37)

作者:浮华偷生 时间:2017-11-15 15:30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欢喜冤家 宫廷

  那个在自己落入千丈悬崖不假思索前来救自己的男人,坚硬的胸膛,温暖的怀抱。
  那个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笑容宠溺的男人。
  那个书信里叨叨絮絮的男人……
  和方荣轩有关的记忆不多,可每一个前片段都是舒适惬意。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他余生在悔恨中度过?一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满脸的悔恨,姬瑾瑜心尖就是一痛。
  燕奎大军兵临池下,是他决策失误。方荣轩也想到过这个情况,所以他才留了一张地道图纸,一枚令牌。是他太自大了,若是早些时日调方家军前往京城,京城的大军也能早些调去滇北。滇北也不会轻易被破,京城也不会沦陷。
  分明,方荣轩走之前都有让自己尽早布置的意思了,为何自己偏偏要坚持那可笑的固执?
  姬瑾瑜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自己不知在何时动心,可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自己分明觉察了燕奎的异样,却偏偏要坚信自己的推断。
  大概,是要让方荣轩失望了。他信任的帝王那时候的确是相信他的,只不过他更相信的是自己。因为自己盲目的自大,所以造成了现下无法挽回的局面。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所以,姬瑾瑜心里更平静了。
  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
最近真的特别忙  我今天还特别倒霉  先是发言稿丢了然后去打印发言稿有丢了U盘………
暴风哭泣!
…………
在想,我要是一不小心把皇上写死了怎么办( ̄▽ ̄)~*
hhhhhh当然这是不存在的~
23333
日常表白小天使们!爱你们么么啾!

  ☆、第68章 生离死别

  接下来又是长达几个时辰的讨论。
  从地道撤退,具体怎样实施。贵胄幼老先撤退, 还是一律平等, 谁先到谁先走。姬瑾瑜自己也清楚,他说的一视同仁, 并不能真正的一视同仁。即便他能,下属执行过程中, 也会出现让权贵先行, 平民随后的顺序。这样不仅会让百姓不满,权贵也不会不满。特别是那些对世代忠于大姬, 家中男丁全部战死沙场只剩下孤儿寡母的。所以,最后的商量结果是——家中有军功者先行, 家中有子在军营者先行,其他人按顺序撤退。
  一张又一张的皇榜, 贴满了这座恍若白昼的京城。
  接下来便是御敌。
  这基本上就是武将的一言堂, 姬瑾瑜只有一点要求——尽量减少伤亡。京城并不是一座容易攻破的城池,相反,它的防御比大姬任何一座城池都要高, 易守难攻。可在敌方人数超过己方一倍的情况下, 谁都不能妄言。
  许久, 久到严冬的京城已经拂晓,难得一见的冷月般的冬阳已经升起, 茶水已经换了一盏又一盏,御膳房已经做好了足够所有大臣吃饱的早膳。早膳冷了又热,热了又变冷。反复三四遍, 大殿里的声音终于停了。
  “诸位爱卿就留在宫中用膳罢!”姬瑾瑜开口留,没有人推脱,他们心里也明白,接下来的两三日就是兵荒马乱的日子,这大概是大家最后一次能安安稳稳地吃个早膳。
  燕奎大军是在午时一刻到的京城门口,素日繁华的京城,今日格外地冷清,也听不见以前距离城门口老远就能听到的喧闹。
  墙垛上已经点燃了狼烟,瓜尔多泽天一人一匹浑身通黑骏马立在大军前方,眯着眼睛仰望这座巍峨巨大的城池。辉煌繁华不似从前,此时此刻它像是一个在沉睡的老人,岁月在它千古皮肤上刻下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它——还是那座赫赫巍峨古城,可它很快就会是属于自己的!
  瓜尔多泽天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对于这座禁卫森严的城池,瓜尔多泽天是不屑于它的防守。早在上辈子被囚禁京城多年,他就已经摸清楚了它的弱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地,缓缓地蚕食,吞噬,直到它彻底沦陷!
  他不仅是对这座皇城熟悉,对这片辽阔的大地也分外了解。大军饶了很大一圈,但还是在十日后顺利达到京城,且丝毫未曾惊动沿途官府。至于那些偏远大山里的小山村,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又能做什么?死人是不会泄密的。
  越来越接近京城,瓜尔多泽天特意下令放缓速度,一路奔波劳顿,大军也需要休整。对于是否会被人发现,瓜尔多泽天却压根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于他而言,京城必须是他囊中之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狠绝又满布危险的目光在城墙上扫射,“退后十里,驻营!”瓜尔多泽天沉声吩咐。
  不急,不急,他急什么?滇北数十万大军已经成功被拖住,这座弱点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底的京城,一日后它就能让它易主。就算西北大军从除夕开始往京城赶,起码也得五日后才能抵达。而那时,京城早就易主!
  就算再带着数十万大军前来又如何?有汝嫣引荐的那位巫师,这座易守难攻的京城于他而言,就是消耗方家军兵力的武器!
  ※※
  “情况如何?”姬瑾瑜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紧锁着眉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十七。
  “燕军驻扎在城外十里处,临近护城河下游。”十七皱眉,这个位置是否太巧了?
  姬瑾瑜心思一动,他想得比十七更多。大姬的护城河和前朝是不一样的,前朝护城河是饶了京城整整一圈,可谓是真正意义上对外御敌。而大姬建国后,护城河已经被人为改道,整条河流从京城中心流过,横穿皇宫,下游直达江南!在大姬,舆图只有上了等级的官员才有,而详细到山川河流的舆图也只有士大夫以及正七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权利获得,而所有士大夫以及官员家的舆图基本上都是属于御赐。私印舆图乃是死罪!
  至于瓜尔多泽天哪里来的舆图,姬瑾瑜心里也大概有数。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姬瑾淋竟然什么底都给那些人抖了个干净!
  姬瑾瑜心里叹气,大脑里却是很快开始思考对策。护城河那边的城门已经封住了,水下也有深达数十米的铁栅栏。但这并不代表燕军就不会浑水摸鱼,从护城河里摸进皇宫!
  姬瑾瑜很快做出判断,“派一千暗卫死守护城河!”
  “皇上?”十七有些不能赞同,暗卫的职责是誓死守护皇上,其他时候可以任皇上随意差遣,但一旦到了危及皇帝姓名的时刻,即便是战争,暗卫要做的也只是寸步不离地保护皇上安危。
  “不要让朕再说第二次!”姬瑾瑜语气加重,脸沉了下来。
  十七有些踟蹰,虽说规矩是死的,但是好歹人是活的!反正他是寸步都不会离开皇上的!那么,十七抬起头对这那张面孔不是很熟悉,但因为两人主子的命令,一同在这大殿带了一段时间的,同样一身黑但款式不同的男人眨眨眼。
  看着十七半晌没有行动,姬瑾瑜皱眉,正准备发作,十七向姬瑾瑜微微行礼,瞬间消失在大殿。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被自己王爷派来看屋顶的男人。
  不过姬瑾瑜是没看见了,沉思许久,姬瑾瑜才起身,进了内殿后,从暗柜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羊皮纸,仔细地把这份绘着京城和皇宫的舆图看了一遍又一遍。
  越细看,越心惊。看到第五遍的时候,姬瑾瑜案桌手边上的宣纸,已经满是墨迹。
  “苏康!”姬瑾瑜压住心里的不安,大声呼道。
  苏康浑身一抖,急忙上前,“皇上?”
  “立刻宣赵云进宫!”
  “是!”虽然苏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匆匆领命派人前去传皇上口谕,还自己给加了个时限。
  姬瑾瑜紧锁着眉头,他终于明白。为何瓜尔多泽天已经瞒了一路,偏偏让斥候在在几百里处发现他们的身影。为何今日就已经可以攻城,却下令让大军休整。他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有十成的把握!
  为何,自己才发现,在自己眼中坚不可摧的京城分明就是不堪一击!本以为可以拖燕军两三日,现在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姬瑾瑜是抱有希望的,西北大军早在八.九日前就已经动身,如果运气好,多拖一两日,说不定京城就有救了!
  果然,战争面前无侥幸。
  京城百姓在经过几个时辰后的惊恐无助后,现下已经在官兵的安抚下有秩序地撤离。最早撤离的一批人全是家中有军功,儿孙在军营的老幼。地道入口到底是没有时间改造了,粗鄙不堪入口,人群静默一片。他们在经历过恐慌,焦急,无助后,迅速被姬瑾瑜令人贴在京城四处的皇榜安抚,知道有生存的希望,他们就已经感恩戴德。更何况,他们的皇上,还这般一视同仁!
  人群在官兵的指挥下有序地进去地道,每进去一个人,都有文官拿着笔在一旁写写画画。
  一名老妇看到自己待了大半辈子的皇都,心里一阵悲凉。
  “娘,快走吧!”一旁站着的少妇似乎是老妇的儿媳,女人肚子挺着,手上还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老妇不走了!”许久,老妇才转过头,活捉浑浊的目光里满是坚定。
  “娘!”女人一惊,她本就是贤淑孝顺之人,婆婆的话让她惊讶,更让她心痛。她的男人在北城军营做兵,所以她们这普通的一家人才有排在队伍前方,要看还差百来号人就到他们了,婆婆这番话,让她顿时无措起来。
  “老妇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老妇的声音提高,很多人都探头望了过来。“这京城老妇还真是待出感情了,老妇什么都已经经历过了,半截身子入土了,孙儿也已经抱了,只是可惜不能看见他娶亲生子了!”老妇看着女人牵着的小孩,把他拉过来,楼进怀里。
  “娘……”女人语气里满是祈求,眼里已经开始闪着泪花。
  “老妇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老妇那在军营的儿子,陪老妇那葬在京城的丈夫!蕊娘,你是好的!若是以后稚儿没了,你就再嫁他人罢!老妇,要留下来!老妇的两个孙儿就交给你了!以后若是再要婚嫁,记得找个疼爱他们的爹!老妇,也就这样一个要求了!”老妇最开始是一脸悲戚,说到自己儿子丈夫还有孙儿时,嘴角是怎么也下不去的甜。
  “娘!”女人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娘,你跟我走啊!你留下来干什么?你难道是不要媳妇了吗?媳妇……媳妇哪里做的不好媳妇改好吗?娘!娘你跟媳妇走啊!”女人死死拽着老妇的袖子,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被老妇楼进怀里的小孩似有所感,也跟着开始“哇哇”大哭。
  哭声唤醒了队伍里那些将悲伤埋在内心深处的人们,伤感的情绪总是感染得很快。安静了的一上午的京城,这才显得有几分人情味,啜泣声,呜咽声,还有嚎啕大哭,混成一片,刺痛这即将血脉分离,背井离乡的众人。
  队伍里不仅仅是老幼,还有些青壮年男子,他们能走,但他们不能先走!皇榜上虽说他们是最后撤退,但他们心里也都清楚最后撤退的危险。很多人都已经暗中决定,等老婆孩子离开后,就拿起武器,跟着大军一起杀敌。
  他们,总要留下,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简单的离别,谁知道是不是生离死别?
作者有话要说:  ╯^╰哼!就开玩笑说小瑜被我写死了怎么破!你们这些狠心的!居然有小可爱说让我先跑49米然后拿50米的大刀追杀我!(T▽T)
还有说不看我的文了(T▽T)
你们果然不爱我了!
那我为什么还准备国庆五天日万?( ̄▽ ̄)~*
( ̄y▽ ̄)~*捂嘴偷笑hhhhhh  
下一章王爷就上线啦~

  ☆、第69章 “燕军”

  这已经是大军和燕军对上的第三日。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满是摇摇晃晃衣衫褴褛的“燕军”, 断了手, 它们就用还未断的那只手拿着刀剑乱舞。缺了脚,它们就爬行向前。四肢都给砍掉, 只剩下躯干,可它仍是在蠕动向前, 如同无骨之虫, 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见了人就上嘴去药。
  方沛的确是擅长领兵作战, 可这也仅仅是针对于活人将士,不代表能处理眼下这些骇人听闻的活死人!早就知道燕奎新继位的王残暴不仁, 却没想到他连这等缺德的事情竟然也敢做出来!
  三日前,燕军终于结束了他们慢吞吞的行程, 加快了脚步前往嘉陵城。方沛能够猜想到, 这一次恐怕是一场硬战,可事实却出乎他意料。
  首先,他接到的是前方斥候来报, 让他迅速赶往前方战场, 方沛心里咯噔一下, 拉了匹马就赶了过去。
  方沛从未有哪一次像这样一怒不可遏,双目极速充血, 好几个深呼吸下去,方沛都难填心中的怒火。缰绳在他手中握紧,因为没能控制松紧, 俊黑的马一声惊叫,就像那一夜无数兄弟用鲜血开路时的呐喊——“将军先走!”、“我婆娘娃儿就有劳将军啦!”、“记得给我们报仇!”
  方沛睚眦欲裂,剧痛后只剩下一脸平静。他,总有一天!要血洗燕奎!!
  段浅是听过苗疆有一种巫蛊可以操纵死尸,说的好听是“死而复生”,其实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他听过,却从未见过。这种有损阴德的法子,战场上甚少见。再者,这些秘术除了苗疆之人,甚少知晓,段浅也不是略有耳闻。
  百闻不如一见,听到传报后,段浅也匆匆赶到前线。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那些人还身着在场方家军一样的戎装,只不过那些盔甲基本上都是残破不堪,还有表面上那早已凝固的鲜血。这些人,摇摇晃晃,有的已经断了手,甚至还有□□插胸,□□在外的皮肤无一不是青紫一片,目光浑浊。手上持着□□,茫然却又有目的一般在冰原上向前迈进。
  方沛负手而立,双目赤红。段浅心里微叹,脸上看着平静,心里却是震惊瓜尔多泽天的丧尽天良!强忍着悲痛,斥候还是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报给方沛和段浅。
  “包括……兄弟们在内,一共有约摸二十万这样的人,三十万大军,只有十万是燕奎人。”斥候是方沛的人,短短几句话,他停顿了好几次,可喉咙里的那丝颤抖却是怎样也压不住的。
  方沛目光沉沉,许久也不见他说什么。段浅挥手,让人退下。嘉陵城的帐营格外简陋,方沛当日战败后就退居嘉陵,这些简陋的帐营想必也是当时搭建的。寒风夹杂着鹅毛般的雪花卷了进来,彻骨的凉风让方沛心尖一颤,终是回过神来。
  一杯冒着滚滚热气的粗茶递到方沛眼前,方沛转过身掩去了眼睛里肆虐的杀意,接过茶杯,喉咙微哑:“段将军该回嘉陵关守着。”
  段浅微微摇头,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那方将军可知此番如何应对?”
  滚烫的茶杯在方沛满布厚茧,又冻得僵硬的手中握着,也没觉得很烫,一口灌了下去,嗓子被滚烫的茶水烫的生疼。“方某曾经听闻过苗疆巫术,自然是知晓。”
  段浅有些不放心,这种感觉他能体会,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更何况还是被地方用了这等下作手段让他们死后都不能安眠!还要拿起武器,和这些兄弟厮杀!因为段浅能体会,
  所以他才会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刹那,就立即赶往嘉陵城。一来到这里,就看见昨日还和自己嘻哈打闹的男人,藏在赤红双眼下的悲恸。
  他以为方沛会暴怒,却从未想过他是这般平静,可越是平静,段浅越明白方沛藏在深处的怒火。
  “方将军准备怎么做?”可即便段浅明白方沛内心悲怆,他也要问方沛要如何做,这是战场,稍有不慎就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对此,他只能慎之又重。
  方沛嘴唇嗡动,许久才吐出声音:“蛊虫操控,第一个法子就是找出那操纵之人。可这样的人,必定是在敌方后方深藏,不屠尽前方大军,也是无稽之谈。所以,便只能用第二个法子了!”
  段浅不忍闭眼,他何尝不清楚如何解决,他只不过是想试探方沛的决心罢了。第二个法子,段浅当然知道。若是对于一群不认识之人,手起刀落的事情快得很。可偏偏是这些生前好友,站在大河边上的许多方家军将士,都红了双眼。
  方沛一人一骑,沙哑的声音不大,在内力的作用下却能清晰的传达到在场每个将士的耳里。
  “此乃苗疆巫蛊之事,蛊虫进去死尸身体,并藏身一出,巫师用蛊虫操控死尸,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而我们要做的——”方沛深吸一口气,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悲痛:“就是用你们手上的大刀狠狠地撕碎他们的身体!无论蛊虫藏身何处,死尸已无全尸,他们就不能行动!”语毕,在场数十万大军静默一片。方沛御马转身,没让人看清楚他眼底的那一片赤红。
  既然是活死人打前阵,松动的冰层又有何用?加之近两日再次降下的温度,河面冰层愈渐加厚,也算是挡不住了。方沛缓缓吐了一口气,随着“燕军”越来越近,一声令下!姬军主动出击!
  在场的方家军都红了眼,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刀剑举起来又放下,看着动作僵硬的“燕军”,他们慢慢地躲避着,实在躲不过了就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眼看着“燕军”长长的长矛就要直直地刺入胸膛,泛着寒光的铁矛一闪,那名“燕军”已经是身首异处。
  “愣着干什么?”说话的是方沛。
  小将看见方沛双眼迅速泛红,双手抱头痛哭:“将军!末将……末将下不去手啊!”
  痛哭声唤起了愈来愈多方家军藏在心底深处的悲怆,杀敌的速度停顿,带上质疑。不知是在质疑自己,还是质疑谁?
  方沛冷哼一声,“愚蠢!”声音在这群己方无声泪流杀敌,敌方无声攻击的场上格外响亮。
  “你们都给劳资挺好了!”方沛提高声音,嗓子大概是被热水烫了几个泡,哑的厉害:“我们是在给兄弟们解脱!不是在害他们!是在帮他们逃脱贼人的控制!给劳资收起你们那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不想帮逝去兄弟忙的,现在就给劳资滚回西北去,别他妈在这里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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