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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楼捡到江湖死对头后(97)

作者:烧稀饭 时间:2024-11-14 10:07 标签:甜文 先婚后爱 救赎 美强惨 江湖

  世上太多好东西,享用不尽,目之不竭,哪有空天天恩怨。
  银汉三又笑道,“不能白听。你记得引我去见见千红一窟。我与她好生探讨一番。”
  银汉三却忽然吸一口寒气,小心侧目道,“你师兄不会生气吧?”
  毒药师懵了一会儿才明白,此师兄大概指的是袖玲珑。
  毒药师双目空空,“啊?”
  银汉三此人的消息,果然不可全信。
  *
  看了花灯,下一步是带他去看夜景。最后还有一场惊喜。
  “这条道,平沙雁师兄常带我走。”
  古鸿意牵起白行玉,“牵好。”便一个箭步上前,两人朝一方已闭了门的小脂粉铺的珠帘间奔去,眼看要撞至店门,古鸿意提掌轻轻一拨,一挑,珠帘叮当划开,其间别有一番洞天:
  幽暗昏惑古道,不分南北,不似在汴京。
  长腿跨入珠帘中,一刹黑暗,古鸿意牵着他快快奔去,几个轻巧转身,又一刹,眼前明光涌入,豁然开朗。
  “到了。”
  白行玉慢慢睁开眼,愣神。
  小河薄冰,夜雪新积。
  河畔人家炊烟灭下,桥头一对人撑伞看河对岸。
  河对岸,汴京灯会,乱金纷飞。
  他们刚刚还身处灯会之中。
  这么几步,竟然跨越了大半个汴京灯会,竟到了小河,身后便是酒楼、闹市、户坊。
  “如何,大盗便是如此行路的。是否有你的马快?”
  耳畔,古鸿意迎风雪恣意笑道。
  白行玉回首四顾,有些讶异。确实是小河,初冻的薄冰间栓一只小渔船。
  老船夫也在。
  老船夫抹一把汗,抬头看那二人不知道从何处现身,一人纡金佩紫,一人白衣胜雪。
  仔细看,一人腰间仍挂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但另一人,单剑变双剑,流水一样的细剑,剑鞘各别了一支鹅黄腊梅。
  单剑变双剑,我船要不保。老船夫目光一空,颤颤巍巍笑道,“二位侠客,好久未见。”
  古鸿意快步上了桥,倚栏杆俯瞰老船夫。
  他环臂扯一下发尾,便抬手一抛。
  老船夫支着船桨,护着斗笠,抬头看他。
  扑通。稳稳落入斗笠中。
  老船夫垂头一瞧,赫然一枚银坠,水滴形状,清润晶莹。
  “老人家,往日不能白白坐你的船!”
  小桥上,那侠客长发沾雪摇曳,扶栏高声喊道。
  他牵起身边人的手,两手交叠,压在桥头栏杆上。
  “老人家,我娶到他了——”
  桥上青年朗声向老船夫交代道。
  眼睛很亮。
  老船夫毫无稀奇的表情,抬头看一眼二人,他身边人正看他,眼神愣愣,又弯起唇角。
  大雪压弯枝梢。
  小船停在溪头。
  二人肩头落了雪,十指相扣下了桥。
  老船夫翻翻袖子,掏出那个不爱说话的侠客赠他的小金粒。还剩了一枚喜糖。
  “我早料到。”老船夫叹口气,“那会儿都偷亲他的头发丝了,还嘴硬说不喜欢。”
  罢了,保住了船,得了一金一银,老船夫赶紧收好。翻上斗笠,支起船桨,又叹道,“年轻真好。”
  “走。”古鸿意牵着白行玉进了闹市,“我还准备了……”
  “准备了何物?”
  “先不告诉你。”古鸿意又认真望着他,“等着。我有好好准备和你约会。”
  黧黑眼睛深深望他,眸中带着期许和笑意。
  白行玉心空了一拍,压下好奇,乖乖跟着他往前走去,走进已然很熟悉的汴京闹市繁华中。
  古鸿意先快步回了趟酒楼。
  师兄师叔已不在坐次间。古鸿意颔首四处寻找,见那枣红讲坛边人群熙熙攘攘,便凑近其间。
  台上,说书人纸扇清脆一合。
  四下喝彩叫好。
  “这番讲,那衰兰送客手,五年前作乱于汴京的大盗。”
  “话说他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常年混迹烟花所,欠下无数风流债。此话暂且按下不表。”
  “他继承了那平沙雁的衣钵,可二人作乱的手法却有所不同,此平沙雁,行迹隐秘,阴森难测,但衰兰却花样百出,明晃晃变戏法似的手段,就是要逞给世人看——”
  “然后便丢了性命了。呜呼哀哉,打得就是出头鸟。”
  “被山河一剑砍了脑袋,这衰兰总算留名江湖,不过是个恶名。行了一辈子恶事,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恶有恶报。恶有恶报。”
  百姓同声相和。古鸿意静静站着,确认了师兄师叔已离了酒楼。
  忽然,腰间环上一圈温热。
  脊背熨帖着小腹,他的吐息清晰传来。
  “不听了。我们走。”
  白行玉从背后抱住他。
  古鸿意垂眸,双手把腰间的一对瓷白团起,插进他的指尖。
  “简直是污蔑我。”古鸿意冷嗤一声。
  白行玉点头。
  “我从未惹过风流。”古鸿意严肃说道,怕白行玉不信,便厉声保证了三遍。
  白行玉疑惑歪歪头。
  重点是这个吗。
  他把白行玉的手拆开,按着他的肩头,垂眸正色道,
  “你是我此生第一个……”
  古鸿意语调打颤,认认真真。
  天下第一喜欢的人。
  说出口了!
  黧黑眼睛对着琥珀眼睛,同时张大。
  此刻纸扇咻地一合,满堂喝彩哗啦啦响起。
  人群熙攘,众声鼎沸间,他们压着肩头对视。
  他听见了吗?
  琥珀眼睛倒映着拥挤喧哗的人群、酒盏、窗外的大雪,浅浅弯了起来。
  喧哗的波澜把白行玉推到他怀里,鼻梁迎上鼻梁。
  古鸿意顺势垂下眼帘。
  “等等!”
  一道手刀劈在两人中间,将古白二人隔开。
  古鸿意莫名一阵烦躁,喉咙滚滚,抬眼瞥去。
  “你们两个贼人,我早料到你们没死!”
  林教头横眉咬牙瞪一眼二人,虬髯震颤。
  “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大摇大摆来闹市!前日,明月楼塌难不成也是你二人所为?你们搅得整个汴京不得安宁!”
  白行玉不多理会林教头,只牵起古鸿意,踮脚凑近他,呢喃说着,“我们走。共犯。”
  “好。”
  “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现在就带你去看。”
  ……
  “不吵架了。”
  “嗯,喜欢约会。那我也给你奖励。古鸿意,要不要。”
  “……要。”
  “再说一遍。”
  “要。”
  林教头只见那两个贼人依偎絮语,不仅毫无畏惧之色,甚至开始打情骂俏,更是一阵无名火冲上心头,“无耻!”
  那二人十指相扣,夺窗而出冲入夜雪中。
  没有看林教头一眼。
  林教头振臂翻过酒桌,一地酒盏碎裂,他横眉怒喝,“休想逃!”
  一个箭步冲至窗边,撑着栏杆俯瞰楼下车水马龙,却不见那二人踪迹。
  “明明从此处跳下了!”
  林教头哈出一口白烟,冷哼一声,便去翻胸前衣襟中的令牌,“上次被知府老儿耽搁,放了你二人,这次我自然杀了你们!——看看是你们的脚力快,还是禁军的羽箭快。”
  摸索许久,衣襟中却空空,林教头蹙眉,又一阵怒气上心头。
  “哪去了?!”
  酒楼栏杆漆成淡青,积雪挂于其上,外壳冻成坚硬的冰。
  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紧抓着栏杆,腕心青筋暴起。
  冰凌难以抓握,那人单手悬于空中,却并不吃力,反倒神色轻松。
  古鸿意一手抓着栏杆,另一手抱着白行玉,唇瓣间赫然叼着一块金镶玉的令牌。
  禁军令牌渡上雪的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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