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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夫郎哭唧唧(92)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13 10:08 标签:种田文 甜宠

  以前,宴宴和娘闹,和张鸣曦闹,他都是怯生生地站在边上旁观的局外人。
  这次被宴宴拖下水,跟着一起闹,他不但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反倒快活得飞起!
  张鸣曦见白竹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心情大好,心里比吃了蜜都甜,干脆凑性闹得更热闹些,逗白竹高兴。
  他笑嘻嘻地过来按宴宴的鼻子,道:“我疼你,有哥样。”
  一句话没有说完,宴宴又大叫起来:“娘……”
  “哥欺负我!”一个声音和他同时喊道,宴宴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竹。
  白竹预判了他的预判,俩人像约好似的,异口同声喊起来。
  这次宴宴终于绷不住了,笑得弯下腰,捂着肚子,口齿不清地道:“娘,小哥欺负我!”
  白竹望着他笑,密帘似的睫毛扑扇着,小鹿似的大眼睛亮亮的,盛满了笑意,学着他道:“娘,宴宴欺负我!”
  胡秋月闻言吃惊地望了他一眼,第一次见这样活泼的白竹,她心里熨帖极了,望着白竹,慈爱地笑了。
  宴宴没骨头似的挂在他娘身上,笑得口水都淌下来了,胡秋月嫌弃地笑道:“两个小疯子,只知道傻乐。好了,别闹了,吃饭吧!”
  宴宴过来拉着白竹的手,俩人一起进了灶屋,还在呵呵直乐。
  张鸣曦脚步轻快地跟在他们后面,嘴角噙笑。他第一次见白竹这样大笑,第一次见白竹对娘撒娇,第一次见这样活泼的白竹,实在是……太好了!
  他心里充满了柔情,望向白竹的宠溺眼神藏都藏不住。太好了,幸福的家庭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吃过饭,张鸣曦去田里挑麦子,胡秋月带着白竹和宴宴打麦子。
  三个人打麦子就是快,等张鸣曦把麦个子挑完,他们的麦子也打好了。
  胡秋月惦记着白竹后腰上的伤,怕他干活多了受不了。她抖着麦草,笑着对白竹道:“小竹,你去做饭,我带着宴宴把麦子簸出来。”
  家里只有一个簸箕,娘用着,他想簸也没工具。白竹答应一声,去井边打水洗了手脸,就去做饭。
  宴宴忙了一天,也累了,他不想去帮白竹烧火,跟着他娘,说是给他娘帮忙,其实就是扫扫院子,主要是逗蛋黄玩。
  晚上吃的简单,中午的炖豆腐还有,添些白菜煮进去就行。
  晚上吃焖饭,白竹把米煮开了锅,多的米汤舀起来,小火焖着。他怕糊了锅,坐在灶口看着火。
  张鸣曦进来了,刚刚洗过脸,脸上水淋淋的。
  白竹抬头小声问道:“要什么?是不是想喝水?”
  说着,就要起来给他倒水。
  张鸣曦长胳膊长腿,几步迈到灶台边,拦着他不让起来,摇头道:“不喝水,你不用起来。”
  白竹望了他一眼,突然没了话说,觉出一份尴尬来,忙低了头烧火,把火钳在灶里戳来戳去,装作很忙的样子。
  张鸣曦站在灶台边,既不走开,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白竹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头皮好像烧起来了,他心慌慌的,觉得嗓子又干又痒,好想咳嗽。
  可是莫名其妙的咳嗽,也太尴尬了吧?他轻咳了一声,紧紧的咬着下唇。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子在他身边坐下来,白竹偷偷用眼睛余光一瞄,张鸣曦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呢。

第120章 亲手手
  白竹别过头,心猛的一颤,一股热气直冲气管而来,死命忍住的咳嗽压不住了。
  他忙侧过头,对着墙壁猛的咳嗽起来。
  张鸣曦心一慌,忙侧过身,一手扶着白竹肩头,一手连连拍着他的背心给他顺气,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白竹猛咳了一阵,脸都挣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汗都咳出来了,把那口热气咳完,才慢慢停下来。
  张鸣曦连连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见他慢慢停下来,不咳了,张鸣曦站起来,倒了一碗温水递给他,柔声道:“是不是呛着了?快喝口水顺一顺。”
  白竹吓一跳,从来只有夫郎服侍相公的,哪有相公服侍夫郎的?
  他受宠若惊,忙伸出双手,想要站起来去接,张鸣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小声道:“不用起来,坐着喝。”
  白竹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红着脸,接过碗,顿顿顿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碗里还剩小半碗水,白竹喝不下了,想支起身子站起来,把碗放在灶台上。
  张鸣曦的一只手放在他肩上按着他,不让他起来,另一只手接过碗,见碗里还有半碗水,一仰脖子,一口喝完了,抹抹嘴,把碗放在灶台上。
  白竹没想到他居然毫不避讳的喝自己的剩水,吃了一惊,瞪大了圆眼睛,着急地道:“怎么喝脏水?你要喝水去倒干净的!”
  张鸣曦轻笑一声道:“不脏,我也不渴,喝这一点就够了。”
  白竹不知道张鸣曦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怪怪的,又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一颗心慌得“咚咚”狂跳,手足无措起来。
  他知道的,在乡下,汉子的家庭地位远远高于媳妇和夫郎。
  毕竟家里的重活都要靠汉子,外面的大事也需要汉子拿主意。
  汉子不高兴了,对屋里的媳妇夫郎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媳妇夫郎不敢还手的。
  有些汉子会心疼媳妇夫郎,不打不骂,但家庭地位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连晚上洗脚都是汉子先洗了,媳妇夫郎后洗。
  只有媳妇夫郎喝汉子的剩水,哪有汉子去喝夫郎的剩水?
  白竹脸上发烧,身上也热起来了,望着灶里的火,坐立不安,觉得气也不够喘了。
  张鸣曦看了他一眼,见他脸红红的,低垂着的睫毛,帘子似的遮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本正经的盯着灶里的火苗,好像能看出一朵花来。
  他心里一动,挨着白竹坐下。
  白竹轻轻往里让了让,给他让出一截板凳。
  俩人都不说话,彼此之间呼吸可闻,一种暧昧旖旎的感觉轻轻在心头荡漾。
  张鸣曦心头微麻,突然觉得嗓子发痒,也想咳嗽。
  他清咳了一声,侧头看着白竹,见白竹帘子似的睫毛受惊地扑扇着,薄唇紧抿,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突然就很想抱他。
  他刚刚抬起手,白竹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吓得身子往里缩了一下,圆睁着大眼睛,惊恐地望了他一眼:哪有大白天搂搂抱抱的,娘和宴宴还在外面呢!
  张鸣曦一下子清醒过来,清咳一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缩回了手。
  俩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张鸣曦到底不甘心,突然猛地一把抓住了白竹的手。
  白竹一惊,忙把手往回缩,张鸣曦紧紧地拉着,不让他动。
  白竹见缩不回来,就不再挣扎了,脸上红红的,乖乖地任由他拉着。
  张鸣曦捂着他的手,见他乖乖的坐着,一动不动的,眼睛盯着灶里的火苗,只有长长的睫毛不断地扑扇着,他心里似有猫抓,又痒痒起来。
  但娘在外面,他怕吓着白竹,不敢做出亲热的举动,可心里的这一份痒意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低着头,把白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慢慢摩挲着。
  白竹在白家常年干活,手既硬又有好多老茧,还有一些细细的伤疤。
  张鸣曦轻轻的抚摸着那些伤疤,突然觉得很心疼,闷闷地问道:“怎么弄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竹却听懂了,小声道:“不记得了。”顿了一下,似安慰,似解释地道:“都是过去干活时弄的,早就不疼了。”
  张鸣曦“嗯”了一声,沉声道:“以后小心些,不准再有伤口。”
  顿了一下,又道:“以后地里的重活不要你干,你就在家做些洗洗刷刷的事。看看你的手,比汉子的还粗,要尽快养回来。”
  白竹看见手上的伤痕,有些害羞,轻轻地“嗯”了一声,觉得好像没有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小声解释道:“现在没有干重活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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