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朝堂都知道卧底在想什么(6)
魏昭推开门,走过去拦在了魏夫人和魏娆中间,“夫……母亲不要动怒,我伤口已经好了,不影响的。”
魏夫人瞪着眼睛,指着魏昭,“你也是,里面放了人参,那么浓的味道你喝不出来吗?怎么不说?”
魏昭低头道:“我没喝过……我没喝出来,抱歉。”
魏夫人的手指微微一僵,默默地放下了,说道:“我让人又煮了些对伤口好的药,一会儿送过来,你记得喝。”
魏昭低声道:“不必……这么麻烦,小伤而已。”
魏夫人板着脸,“什么小伤而已?小伤也得好好治,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
“是。”
魏娆眼泪汪汪地抓着魏昭的衣角,“哥,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自作主张了。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魏夫人脸色微变,拉起魏娆的手,“上什么上?你都是大姑娘了,要学会避人了知道吗?”
“可他是我亲哥……”
“亲哥也得回避了,都十二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知道啦……”
晚一点的时候,魏集清亲自端着药来了魏昭的房间,关上门帮他上药。
魏昭沉默了许久,说道:“你们不用这样,我不知道魏昭被关在哪里。”
魏集清点点头,“明白。”
他把药瓶的盖子盖好,放在桌上,“药记得喝。”
便退出了房间。
次日魏昭醒来后往后背上摸了摸,伤口已经结了痂,微微有些发痒,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果然那五十点回复力是非常有用的。
他却以伤口复发为理由,写信给皇帝告了三天假。
他要去一趟临月城,找传国玉玺。!
第5章 传国玉玺二
前几日魏昭收到“师父”的传信,说他之前所递上的消息一条有用的都没有。魏昭很清楚,他现在急需要立下功劳,不然用不了多久,天夜的“惩罚”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他望着自己手臂上的道道伤痕,无声地叹了口气。
找到传国玉玺是大功一件,会让他现在的处境改善许多。
临月城离魏昭所在的皆安城有一日的车距,加上来回的路程,有个三天时间也够了。
出了魏府,魏昭四下环顾,看没有人跟着,便沿着街后的胡同往里走,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口。他并不敲门,直接用轻功飞起,翻墙入内。
院中的少女正坐着晒太阳,抬头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道:“你来啦?有事儿?”
那少女生得娇美,一席白衣,坐在桃花树下,仿佛是画中的仙子。
魏昭道:“青瑶姐,我要去临月城,找传国玉玺。若是能找到,或许能立上大功,对咱们两个都有好处。你得帮我!”
青瑶却摇摇头,“我接了别的任务,明日得动身。这次怕是帮不了你的,你自己小心些。”
魏昭有些失望,“我本来想着,你若是扮作青楼女子混进去,到处走动也不会惹人怀疑。我的话……扮作嫖客,到处跑是会被人注意到的。”
“那你扮作打杂的就是了。”青瑶说道。
“但青楼不是每天都会招打杂的吧?”
“那倒是……”
青瑶想了半晌,忽地一笑,“不如你扮作青楼女子?”
魏昭呆了呆,“啊?”
“你长得这么好看,扮作女子,也是顶美的,相信我!”青瑶笑眯眯地把魏昭按在椅子上,“而且你扮成女子出城,也不会被人认出来,不是一举两得?”
魏昭怔了怔。
他原本就有些担心,若是出城之时被人认出来报给皇帝知道了,他该怎么解释。他是因伤请假,不在家中好好休养,出城本就奇怪。
这倒还真是个法子。
他便应了下来。
青瑶擅长乔装打扮,她把自己的衣裙拿出来给魏昭试了试,魏昭的肩膀比较宽,但他很瘦,倒也能穿得下。
青瑶抱着几分恶趣味的心理,拿起眉笔胭脂,给魏昭装扮了起来。
许久,她收拾完毕,盯着魏昭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她叹了口气,拿起镜子给他。
“居然比我漂亮,真气死人了!”她气鼓鼓地说道。
魏昭:“……”
但他声音不能改变,如果扮作女子,便只能扮个哑女了。
从青瑶家出来,魏昭雇了一辆马车,他用手比划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那车夫只当他是个哑巴,也没在意,反正钱给够了,他是很愿意带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
……
“陛下,您竟然要亲自去寻传国玉玺?”叶成德跪在地上,“不可啊陛下!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凶险呢,陛下不可涉险啊!”
赵淮霁道:“就当是去体察民情了,朕手里有一张特别好用的面具,戴上之后不会被人认出。朕的天下国泰民安,朗朗乾坤,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能遇到什么危险?”
“可是……”
“好啦,此事不必再议。朕会让暗卫跟着的,你只须看好朝堂,别让消息泄露出去便是,反正魏昭不在,消息也不会传出去。”
叶成德看他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老臣定当尽心尽力。”
赵淮霁点点头,让他下去了。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搜水仙楼,但那样等魏昭到了难免会心生疑惑。眼下只能不知不觉地把传国玉玺拿走,不要惊动任何人才好。
他命人取来了那张面具,沾了一层特制的油脂,把它贴在脸上。
那张面具制作极为精妙,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他照了照镜子,只见镜中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男人的脸,说不是丑,但也不能说好看,就是那种过目即忘,放在人群里不会被人多看一眼的脸。
再换上一身粗布青衣,赵淮霁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甚好,他这样子,就算是贴身跟了他十几年的太监也认不出来了。
……
魏昭多给了车夫一些钱,让他加快速度,车夫拿了钱,倒也真的很卖力赶车。
天刚刚黑,魏昭便赶到了水仙楼。
车夫看着魏昭下了车,直接去找老鸨,比划着表示自己要卖身。
他张大了嘴巴。
这姑娘紧赶慢赶地来到这临月城,是急着来卖身来了?这种事儿有这么急?
水仙楼的老板姓齐,大家都叫她齐妈妈。她一看到魏昭就眼前一亮,但等她发现这“姑娘”不会说话的时候,心中就有些失望了。
她小声问了一句,“还是不是……处女之身?”
魏昭摇摇头,他一个男人,当然不是处女之身。
齐妈妈更失望了,她伸出一只手,“那我只能给你五十两。”
魏昭假装失落,叹了口气,纠结了半晌才终于点点头。
齐妈妈笑眯眯地拿了张卖身契让魏昭按了个手印,美滋滋地收了起来。
“行了,我给你找个屋子,今晚先歇着。等明儿见到有钱的公子哥儿我再带你出来,我记得那位柳公子明天会来……就他了,他一直抱怨我这里都是熟面孔,见到你这张生面孔肯定有兴趣,会愿意出大价钱的!你好好伺候他,会有好多赏钱的!”
魏昭进了屋子,不久便又溜了出来。他若无其事地进了一间空屋,掩上了门,在屋中到处翻查。
这个时候水仙楼的生意正好,许多屋子里都有客人在,他也不方便进去。心中记着哪个房间已经搜过,那些没搜过的明天白天再去搜查,白天没有客人来,屋子多半会空着。
这中间撞上齐妈妈几次,她也没有在意,只当这个新人在熟悉环境,由他去了。
翻了好多间屋子,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的半 点踪迹。魏昭不甘心,觉得自己多半是有遗漏,又从头开始找。
夜已经深了,客人们也各自安睡,整个水仙楼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