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心窍(37)
作者:癫婆
时间:2024-02-19 06:25
标签:狗血 小甜饼
金玉昏昏沉沉,隐隐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突然浑身一激灵,开口道:“二公子放心!”
谢谨禾:“嗯?”
金玉尽力克服余韵,回忆着栖迟的话,颤声道:“小的一定恪守通房本分,绝不乱生事端,也绝不起什么不该有…不该有的心思,二公子厌弃我了,小的也绝不纠缠!”
谢谨禾眯了眯眼,重复道:“通房?”
金玉点点头,用从栖迟那学来的词语诚恳道:“小的明白,钱货两讫!”
谢谨禾满心柔情在金玉真诚的目光中碎了一地,这个人光着身子躺在自己榻上,身体里还含着自己的东西,嘴里却能吐出“钱货两讫”。
第33章 下头那二两肉可不是说笑的!
屋外的雪扑朔朔地落,新小厮胆战心惊候在屋外。
二公子屋子里什么时候进了个人?!还…还是个男人!!!
颠鸾倒凤的声音腻人,新小厮在黑暗中提心吊胆,终于听到二公子让他去准备热水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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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飘散着白腾腾热气,一片朦胧里,金玉被抱进去,舒舒服服泡个爽快。
“嗯哼…二公子…不弄了…”金玉手脚发软推开谢谨禾的手。
谢谨禾臂膀上的肌肉还热硬着,方才床上浮起的青筋未消,金玉轻轻一按,又隐隐暴起来。
谢谨禾半分未动,依旧把手往下伸,原本心绪就不好,被推得恼了,低声道:“我不动,我不动你要带着我的东西睡吗?!就你那几根短萝卜手指够得着什么?安分呆着!”
金玉讪讪收手,咬唇忍着身下异样感。
流干净了。
谢谨禾先自己起身穿了衣裳,才捞出金玉放到一旁乌木椅上,用布巾仔仔细细给他擦了身,还亲自给他穿里衣。
当然,里衣是谢谨禾自己的,金玉那条肚兜已经给扯坏了。
“伸腿。”谢谨禾给他提溜着裤腰,示意金玉抬脚伸进去。
金玉红着脸,除了他娘他哪被人这样伺候过,更别说这人是娇贵的二公子,双手想要接过亵裤,道:“小的自己来。”
谢谨禾板着脸,像是不耐烦地“啧”一声,道:“地上滑你别下来,脚才擦干你又想踩湿?快点!”
金玉是站在椅子上的,腿本就软,此时只好老实搂住二公子的脖颈稳住身形穿裤子。
才穿好就被人拦腰扛起来,一颠一颠扛回榻上。
榻上换好了新褥子,金玉被塞进满是二公子身上熏香味道的被窝。
谢谨禾自己也上了榻,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堵着床沿,金玉揉着酸软的后腰,眼前一黑。
外头候着的小厮把最后一盏烛台灭了。
金玉惊得一个挺身,扯到麻麻涨涨的屁股,当即倒下,嘴里“嘶”一声。
谢谨禾急忙摸索着搂紧他的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金玉缓过劲儿来,答道:“小的无碍,小的就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
谢谨禾大腿一抬,沉沉压在金玉不安分的腿上,低声道:“给我躺好!再折腾我不客气了。”
谢谨禾二十出头的年纪,血气方盛不知节制,怜惜金玉喊得可怜,才堪堪弄了一次,方才沐浴就一直硬着,这时还抵着人。
金玉吓得不敢动弹,他不明白侍完寝了自己还留下做什么,但二公子既说了,他也只好躺正,他是万万不想再来一次了。
二公子下头那二两肉可不是说笑的!!
金玉挣了挣,腰被人牢牢扣着,腿也被压住,难受得紧,他小声说道:“二公子…太沉了,小的喘不上气儿了…”
金玉小心翼翼试探着去拿开二公子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真让他挪开一点。
金玉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人一个翻身更沉地压住。
谢谨禾懊恼吻着他,舌头勾得深,金玉有种二公子是想把舌头吻进他肚子里的错觉。
二公子好凶。
便是方才行房时,他也没那么凶狠过,哪怕动作粗鲁了些,二公子表情还是温柔的,不像现下,浓眉蹙起,玉面紧绷,活像要把金玉生吞了。
金玉吃得满,嘴里留不出任何缝隙,二公子的味道填了他满嘴,他咽咽呜呜推拒着。
谢谨禾终于抬头,看着身下的人喘气,看着他潮红又起,眼眸似闭非闭。
他的反应全因自己而起,谢谨禾心里好受了些。
他一把拉过金玉推着自己胸膛的手,握着它重重压在自己心窝。
情深似海。
金玉睁开眼对上二公子视线,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曾在窑姐儿嘴里听过的词。
他未曾见过海,可二公子此时眼里的浪涛太汹涌,流露出的波澜如此惊骇,听老人言“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二公子眼眸黑不见底,深不可测。
或许他今晚也见过了海洋,金玉心想,手心被二公子擂鼓般的心跳吓出了汗。
“听到了?”谢谨禾嘶哑的声音传入金玉耳朵。
金玉咽了口水,不明所以道:“什么?”
谢谨禾按着他的手又重了些,道:“心跳。”
他看着金玉懵懂的眼,耐心重复:“我的心跳。”
没听到,摸到了。
金玉不明白,这么晚了,二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谢谨禾挫败下来,埋进金玉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忽而又闷闷道:“你知道吧?我爹不让我有通房,”继而又意味深长地补充:“只能有一位伴侣。”
金玉察觉二公子情绪低落,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没关系,小的不在乎名分,不是通房便不是,就当个普通的暖床小厮…呀!”
谢谨禾恨铁不成钢地咬了一口金玉脸颊,边咬边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如此愚钝?!你这个…你这个长了猪脑的蠢驴,满京城找不着第二个比你更笨的!”
金玉呲牙连连应着,只想让二公子松口,道:“小的是笨蛋,是笨蛋…”
谢谨禾却没有放过他,双臂紧抱着金玉,他身形阔大,一点余力没留,把金玉压得严严实实,漏不出一缕青丝,远处看,压根儿看不出来他身下还有个人。
金玉推搡着他,谢谨禾改咬为吮,含着金玉一大块脸颊肉吸个不停。
人人都道他投了好胎,从小众星捧月,是谢府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哪怕就是真的伸手要月亮,也有人巴巴摘了送到跟前。
陆妈妈娇宠,兄长关爱,就连他那严厉的爹也给了他锦衣玉食骄奢无度的生活,在爱意如此浓郁的氛围中长大,谢谨禾能够察觉到自己喜欢金玉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担心金玉在秉礼阁受苦,看见他手上的冻疮会心痛,金玉太瘦了,谢谨禾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喂他吃饭。他说一切都是为了钱的时候,谢谨禾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
他清楚的知道,他喜欢金玉,醒时思,梦里念,心中缱绻缠绵,睁眼闭眼都是他的脸。
落了半夜的雪停了,谢谨禾还想要白。
他抵着金玉的耳,被金玉气得心中酸涩,开口的声音嘶哑,含着十足的委屈:“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欺负我,你非要逼我说出来,看我急得团团转,憋出毛病来你就心里快活了…”
谢谨禾向来骄傲,即使示爱也要占据制高点,东拉西扯去莫须有的怪罪人家一番,好让接下来他最想说的话显得没那么落下风。
他说的轻,声音颤,像怕金玉听见,更怕人家听不见,颤着嗓子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你!你满意了,你开心了!你更可以拿着这个把柄耍我了!”
谢谨禾咬牙说完,深深埋进金玉的颈窝里,再不肯抬头看他一眼,揽着人腰的手收得更紧,像要把金玉勒进身体里。
金玉目瞪口呆地僵着,脸上被嘬出一块青,隐隐作痛,可他感受不到,他像是被天雷迎面劈开,原本有序的思维被劈乱成麻线。
什…什么意思?!他又想错了?二公子给银子不是…不是要他侍寝?!让他侍寝也不是因为给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