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俏村花(28)
梁川没再说话,把院外的背篓和狼皮,一起拎进了院,锁上了院门。
王大伸长脖子看着,瞧见是狼皮,很有些眼馋。
可眼见着梁川把院门锁上了,便又缩回了头,目光在陈小幺身上多晃了两圈,就提着油灯回去了。
梁川背着陈小幺,直奔下巧村的严大夫家。
这么晚了,严大夫肯定已经歇下了,但他可以敲门,多给些银钱也成,总之要让人给陈小幺看看。
梁川总觉着陈小幺这突如其来的高热,有些不对劲。
但到底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漆黑的夜,梁川飞快的在田埂间行走。
他抄的是近道,打田间走,肯定比走土路要近些,但田埂坑坑洼洼,定然也颠簸不少。
果然没多会儿,背上的人便开始难受的哼哼,绵软手臂紧了紧,在梁川背上轻轻蹭动。
整个身体,都像软的没骨头。
梁川满头大汗,手臂紧了紧,兜着把陈小幺往上一托。
触到少年身上那块儿最软的肉,整只手都快要陷进去。
梁川咬了咬牙,深呼吸几口气,恨不得腾出一只手来,扇自己一巴掌。
他晓得不应该。
陈小幺难受成这个模样,额发汗湿了,浑身都汗淋淋的,快烧坏了,应该把他赶紧送去看大夫才行。
可此时此刻,自己却想干些别的事情。
好在眼下是晚上,四下无人,没人能看到他这幅见不得人的模样。
腰再往下,腰带垂落的地方,那片儿灰色的粗麻布,没眼瞧了。
现下这幅状况,这是人能想的事儿么。
畜生都不该想这些的。
梁川蓦的开始拔足狂奔,风灌到他口里,心脏却跳的愈发快。
背上的人愈发难受的哼了两声,显然是被颠的受不了。
不知是不是高热的缘故,陈小幺就连哼哼的声音,也变得热而软。
梁川步子顿住。
陈小幺香的太过分了。
不知不觉间,掌心已经全被浸的不成样子。
梁川脑子里一阵发懵,愣了半晌,才腾出一只手来,借着月光瞧了瞧。
起先,他以为这是陈小幺高热,在冒的冷汗。
可此刻,想到这里刚刚托着的是什么地儿,又想到那触感,才慢慢反应了过来,根本不是。
第21章
梁川怔着,愣着,还没等想出这究竟是啥,背上的人先受不了了。
陈小幺的哼哼声都变了调儿。
与其说在叫疼,不如说是某种受不住了的声音。
他一边哼哼,梁川太阳穴便也跟着突突的跳,喉头反复咽动,额上冒着汗。
陈小幺的确是难受的紧。
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只抱着梁川哼哼。
他像只小狗似的,搂着梁川的脖子蹭,蹭了会儿,又探出一点舌头,试探着舔了舔,仿佛是尝到满意的味道,喉中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陈小幺知道自己这是又生那怪病了。
自十二岁起,年年都要来一回的那个怪病。
可今年发作时,似是跟往年有所不同。
那天,他在河边洗衣服,摸到自己发热,晓得又要发病,不敢再呆在河边,就摇摇晃晃的往家里去。
他按着以往的经验,自己拧了冷毛巾贴在额上,就蜷缩在炕上睡了。
一觉醒来,天黑漆漆,他头疼欲裂,其他地方,也有了些说不出口的反应,这才觉出不対来。
——这回比以前,更加的来势汹汹。
舌头柔润湿软,在青年微微冒着汗的皮肤上舔过,梁川只觉得,不止上头,往下去的地儿,也一齐冒了火。
还没等陈小幺再张口舔他,他就一把把人从背上,移到了前头来。
梁川两条胳膊,铁块似的,勒的陈小幺动弹不得。
四面都是田,远远的倒是有块半塌的土墙,是以前盖过的屋,没拆干净,后来大伙儿发现在这底下乘凉踏实,就一直没给弄掉。
梁川端抱着人,进了那块土墙后面。
不管是梁川,还是陈小幺,都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愣头青了。
本来,按道理来说,正儿八经娶过了门的媳妇儿,早该在洞房那晚,就什么都见识了。
可陈小幺一哭,好好一个新婚夜,愣是纯盖棉被睡了过去。
后来,又是陈小幺自己好奇,非要闹腾。
可光是一个头,就抻的他受不了,哭的快要撅过去了似的。
梁川在山上打了这么多年猎,杀兔子杀狼那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心冷手狠。
但就是被陈小幺的眼泪给搞懵了。
高高大大、血气方刚的汉子,生平头一回対这事有了些阴影。
因此,后来就算是在同一张炕上,挨的再近,他心里再想,也没真动过陈小幺一回。
实在是被陈小幺哭怕了。
这事儿要传出去——
成亲半年了,还就只光顾过一回,还是刚进去没多会儿就撤了出来……这得被两村笑上个五十年。
今日,梁川倒不是为着不再被笑。
实在是他仿佛跟陈小幺一同发了高烧。
那股子香气熏的他头昏脑涨。
如若不去了这热,莫说是陈小幺,怕是连他自己,也要一块儿死在这里。
梁川带着人到了土墙后头,把人抱在胸口,又怼在土墙上面。
梁川虽是个农村汉子,但也一向算不上是粗鲁人。
可这一连串的动作,却莫名看出几分粗暴来。
实是急的狠了。
这土墙不高不矮,比梁川矮上一截,放个陈小幺,却能遮住他整个人。
不是个月圆夜。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
陈小幺穿了件不薄的春衫,因着这怪病,高烧太久,都烧汗湿了,皱皱巴巴一团。
他背靠着那坑坑洼洼的土墙,又被磨得生疼,可不愿放手,便报复般的就着青年的胳膊掐。
硬邦邦的肉,掐也掐不动。
月亮从云层出来,亮幽幽的一片。
从墙的外面看,就只能看到梁川一人。
青年一条健壮胳膊撑在墙沿,那层月光时而撒在他肩头,时而在他颈上。
汗珠顺着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往下滑,没入不知什么里面。
一阵风拂过,青草的香气飘飘荡荡,像走在水岸边,过了会儿,又混上了铁锈味儿。
他脖颈低垂下去,下半张脸隐在夜色里,似是落下了一吻。
起先,陈小幺还是怕的。
毕竟,刚成婚那阵儿,头回闹别扭,他自个儿说过啥话,他自然是还记得的。自然晓得如此这般,是难受的。
可这回的高热,似是让他暂时的忘了这种怕,甚至,变的不怕,反而觉出渴望来。
陈小幺觉得自己怕是烧坏了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愈发要笨了。
梁川趁着他比平日还要傻上几个度,得了手。
两人体型和力气,都不是一个档的。
陈小幺喊都没力气喊。
到了最后,只微张着嘴,唇圆圆的,一点涎液顺着嘴边流下来。
两条细细的膀子也没了力,搂不住了,软了下来。
五更天。
月亮仍挂在树梢上,不明也不暗。
梁川冷着张脸给腰带系好了,停了会儿,还是扇了自己两巴掌。
这两下半点儿没收着力,是实着扇的。
他一边打,一边骂了句。
牲口。
牲口都没自个儿这么没脑子。
骂了打了,仍是没消下去多少气。
他又去抱陈小幺,手刚挨上対方皮肤,却不由怔了怔。
也不知是夜风凉,还是方才痛痛快快出了一场汗,陈小幺身上,摸着已经没先前那么烫了。
只有些微微的热。
梁川略略松了口气,方才郁结在心中那股子対自己的恼,也好了些。
折腾到五更,连上巧村都还没出。
左右眼下陈小幺退了热,等到了下巧村时,严大夫也该起了。
他把陈小幺抱起来,没再背在背上,拿胳膊抱着走,就跟抱小孩儿似的,一手托着他屁股,让人两腿环在自己腰间,继续往下巧村去。
下巧村跟上巧村是连在一块儿的,原本是一个村,但几十年前的时候,两边的人为了地的事情闹矛盾,就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