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14)
焦昀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甚至都想到火爆之后的场景,只是等想到一个关键处,小脑袋一耷拉:要怎么把……火爆的灵魂辣油拿出来!
焦昀一直纠结到晚上婉娘回来还没想出来,不过这个计划势必要实行,他没想出来,却已经开始提前打算,晚上缠着婉娘明日想吃米面皮。
婉娘一口就应了,翌日一早就去找相邻买了些大米,晌午提前回来,调了料汁,准备些配菜,自家发的豆芽菜、油酥花生,酸咸可口,配上腌青瓜,已经很好吃。
婉娘怕焦昀吃不饱,又烙了几个饼子,吃得焦昀肚子溜儿圆。
要是再浇上一勺油辣子,婉娘这手艺绝对能火。
焦昀让婉娘帮他留一碗,说是半下午吃,婉娘还多给留个饼子。
焦昀等婉娘一走,先去消消食,等消完,迫不及待从空间拿出油辣子一泼,拌了拌,迫不及待一口下去,顿时全身的毛孔一下被打开,那种醍醐灌顶酣畅淋漓的舒畅感,让他埋头苦吃。
焦昀吃完舌忝舌忝嘴,意犹未尽。他继续琢磨怎么不被婉娘起疑还能拿出。
他视线这时不经意一转,就瞧见一副山水画,旁边是题字,最后落款是小原身的祖父,也就是老秀才。
焦昀望着这几个字,突然眼睛慢慢亮了,对啊,婉娘的爹是老秀才,听说年轻时还四处游历过,加上老秀才说的,婉娘必然不会怀疑。
焦昀想好就做,接下来几日,他开始像是小仓鼠藏食,婉娘一下地,他开始模仿学着老秀才的字迹。
好在老秀才留下的书稿不少,他从其中誊出他需要的字描下来,一点点形成一封信。
多练习几遍,最后拿了老秀才留下空白发黄的宣纸,一气呵成。
信晾干,故意把边角磨了磨,弄得旧一些,再压上弄出印子,最后就是最关键的。
好在他平时宅,也会做吃食,还好腌菜,买了不少坛子,他这几日每天重复把小盒子里的油辣子倒进坛子,再放回空间等小盒子恢复,他再继续倒入坛子。
几日下来,满满一坛子油辣子。
等一切准备就绪,焦昀把坛子口封好,确保没可疑之处,找到后山之前钱老二填平的坑窝,挖开一处,把坛子连带信埋进.去。
其间焦昀听村里人提及梨花村那件新妇惨死案子,说是凶手找到了。
陶仵作大概感激焦昀“不经意”提醒他让他找到关键处,特意选了婉娘没在家,让焦里正陪同来一趟送了一斤点心给焦昀。
焦昀对陶仵作印象倒是挺好,他专门选婉娘不在家,是怕旁人说闲话,还找了焦里正,更不会有人嚼舌根。
焦里正是不信焦昀会提醒,大概觉得刚好是陶仵作想到,又觉得婉娘母子可怜才送上一份礼,焦里正也有意想让焦昀与陶仵作交好,以后上学堂也能被推荐一个,到底是有职务在身的仵作。
焦昀顺便打听了下,也知晓具体的情况。
跟之前推测的差不多,凶手就是黄家人,还是死者黄氏的爹派去买通的人。黄老爷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自己的独子,也就是黄氏的兄长黄雄。
黄家和许家以前的确是挨着,后来黄家发达搬到别处,黄氏和许大郎长大偶然重逢,许大郎与黄氏不久后有了感情,私下见过几次面。
许大郎许诺黄氏前去黄家提亲,却被黄家严词给拒了。
一个半月前,许大郎听闻黄家竟然直接给黄氏定了亲,甚至还是下嫁到梨花村,许大郎想最后去见黄氏一面,如果她是心甘情愿的,他就死心。
两人相约见面,被黄雄撞见,起了争执,黄雄失手打死许大郎。黄雄惊慌失措下直接把黄氏也给敲晕,等黄老爷到来,让人把黄氏给关起来,并处理尸体。
黄氏后来醒来,一开始并不知晓黄雄打了许大郎导致许大郎已经死了,黄雄骗她是敲晕已经把许大郎送到医馆医治并送回。
直到许王氏发现儿子失踪报案,消息传到黄氏那里她才知道,要去告发黄雄。
黄老爷最终怕黄氏泄露,在黄氏和黄雄这对儿女之间,选了黄雄,舍弃黄氏。虽说要牺牲黄氏却也不想牵扯在内,他就寻机会。
他让人一直跟踪许王氏,等看到许王氏买了菜刀,就买通轿夫等人,设计这一切。最后许大郎的尸体在黄家的后院一棵树下挖了出来,许王氏也被放了,最后商议是打算将两人合葬。
陶仵作也只是来送点心,很快就离开,焦昀又耐心等了两日,这期间唯一的乐趣就是喂柏哥儿,时不时对方送来一颗蛋,焦昀拿出一些瞧着很划算实际很顶饿的食物交换。
大概后来小孩发现吃很少也能饱发现端倪,再送来的鸡蛋,成了两颗。焦昀两只手握着鸡蛋,心里热乎乎的,等油辣子出来,一定要给柏哥儿尝尝,肯定馋哭他。
第14章 喂食
焦昀这日天快黑时,就开始挖,挖出来后,就等,等远远瞧见婉娘扛着锄头回来,就开始慌慌张张跑出去,等婉娘进门,啪一下把门关上,躲进土炕上,还用被子从头盖到脚。
婉娘吓一跳,怕焦昀在她不再时再被欺负,连忙去瞧,哄着焦昀把被子拉下来,眼圈红红的:“娘……我犯错了。”
婉娘仔细瞧着没受伤松口气,“知错能改就行,吓死娘了。”只要不是受欺负,小孩子犯错又能多大?她摸了摸焦昀的头,“昀哥儿犯什么错了?说给娘听听。”
焦昀耷拉着脑袋,“我闲来无事想帮娘把后院除除草,却不小心挖出一个坛子……是不是娘埋的?那我提前挖出来会不会弄坏了?”
“这算什么错?娘没埋坛子。”婉娘干脆把他抱起来往外走,“别怕,许是谁埋在那的,等娘跟你去瞧瞧。”
等到后院,婉娘到了近前探头一看,只见很深的坑里是新翻的泥土,里面放着一个坛子,用泥封着,密不透风,上头还带着一封信,信上用一块石头压着。
婉娘看到信有些怔愣,她把焦昀放下,上前两步,蹲下.身把信拿来打开,等瞧着那熟悉的字迹,婉娘没忍住一滴泪落下,打湿了宣纸。
焦昀早就知晓信的内容,看婉娘如此,拽拽婉娘手臂上方的衣袖:“娘?你怎么哭了?”
婉娘把他搂紧,“娘没事儿,是高兴的。这啊,是你祖父留给我们的。”她用袖子抹去眼泪,露出一个笑,“你祖父啊,他怕我们以后受欺负,所以提前埋了这坛子他偶尔从关外得到的一味调料熬成的辣子油,能密封存放许久。”
等婉娘把坛子挖出,信被她反复看几遍,最后和焦昀关好门,坐在长凳上望着桌上的坛子,坛子外被她擦拭干净,此刻从外闻不到香气。
婉娘虽说被老秀才养得很好,却也因着是女子没见识过边关甚至别处风光,她是好奇外加虔诚的,那种对未知隐秘的崇拜让她迫不及待想尝一尝她爹留下的这坛辣子油。
爹在信里说这是没出现过的,来历一定要保密,只说是家传秘方,若是日后钱家负了她,走投无路,可借这辣子油翻身。
如今这辣子油提前被挖出,婉娘深吸一口气,撬开封泥。撬开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弥漫开,霸道冲入鼻息间,让婉娘往后退了一步,没忍住打个喷嚏,甚至流出眼泪。
可这种辛辣难受的感觉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舒畅以及口吃生津的馋意。
婉娘厨艺极好,平时也不贪口舌之谷欠,可这时盯着那坛子油光伴着红彤彤发呆,她唯一能认出的,就是油和芝麻,可剩下那主要红彤彤的东西却不认识:这……就是辣子吗?
她没忍住用干净木箸挑起一滴,凑上前放在舌尖,顿时辣得一哆嗦,眼泪再次冒出,甚至浑身热意上涌竟是鼻尖又一层细薄的汗冒出。
味道着实奇怪,却又香得很,等最初奇怪的味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充盈在鼻息间的香气,太香了,让婉娘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
“这、这到底是何物?”婉娘怔怔的。
身边一阵响动,她这才回神,发现昀哥儿不知何时拿来晌午烙的饼子,从中间掰开,仰着头期待瞅着她:“娘!好香啊,我也想吃!”
婉娘瞧着焦昀期待的目光,再看看饼子,眼睛一亮:对啊,爹说这是调味,是要配着东西吃才可,否则味道一开始着实太冲。
她怕小孩辣到,重新去拿了一个干净木勺,和一个碗,舀了小半碗,再把一点抹到小孩掰开的中间,这么一涂,面饼白白的内里被红色一激,她竟是能闻到面香交融着这股子奇异的味道,香得不可思议。
焦昀本意是想让婉娘发现商机,他等婉娘抹好把饼子合上,掰开一大半递给婉娘:“娘也吃!”
婉娘眼圈发热,接过来,先没吃看着焦昀,怕小孩吃不惯这味道,还准备一碗温水过来。
焦昀一大口下去,眼睛一亮,熟悉的味道,太好了!
只是靠这一勺,他能干掉三个饼子!
婉娘看他吃得惯松口气,也忍不住咬了口。入口的瞬间,婉娘攥紧饼子,眼睛发红,爹竟是把她婚前甚至日后可能遇到的境地竟是都考虑到,才留下这一坛子辣子油。
焦昀边吃边偷看婉娘,知晓计划得逞,嚷嚷着明个儿要吃米面皮,婉娘自然没意见。
等翌日,辣子油一浇上,母子两都多吃一碗。
婉娘难得没下地,望着这一坛子辣子油出神。
焦昀没打扰她,他知道婉娘会想通,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末,可婉娘识字,自然不愿让焦昀也当个泥腿子,她想送他入学堂。可培养出一个学子并不容易,想要找个好老师,束脩是少不了。
日后开销更是不低,她想给昀哥儿最好的,可靠做绣活和一些地里收成自然不够。
可婉娘还在迟疑,她怕一旦抛头露面去卖些吃食会让昀哥儿日后也会被笑话。
婉娘纠结两日,最后还是找到焦昀:“昀哥儿,娘……想做点小生意,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