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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毁灭世界(15)

作者:蒲公英铺子 时间:2017-12-21 13:00 标签:穿书 异世大陆

  “陛陛……下,小臣也……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臣一早就安……安排了人去将兽苑里最凶猛的猛兽放了出来,可……可没想到那兽苑里的猛兽都像转了性子似的,比那绵羊还要乖顺呀……”
  “是吗?”陆无尤眼中寒光骤现,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既然兽苑中的猛兽如此听话,那寡人便也去兽苑之中走一走了,看看它们……到底有多乖顺。”
  兽苑经过了那天一虎一豹的巅峰之战后,便重新确立了兽族的尊卑等级。先前的那只大老虎本是多次兽族鏖战的优胜者,是整个兽苑的百兽之王。而这只百兽之王却在众多猛兽的眼皮子地下被人一招致命,死得干净。
  兽族自有兽族的规矩,强者为王,很快地百兽便以一战成名的莫夫越为尊了。
  在莫夫越的领导下,百兽遵循着只要祁焕之(小仓鼠)出现时就绝对不能跳脱的原则,坚决维护这表面的和平。也是因此,兽苑难得的半个月内一宗人命都没有收割,平静的就像是春日芳草菲菲的草原一般。
  而这种平静是陆无尤所不愿意看到的。他连辎车都不乘坐了,直接一路走到了兽苑之前,还未迈进,却听到门口两人罪奴在一边窃窃私语。
  陆无尤停下了脚步,隐藏在茂木从后听着。
  一个罪奴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祁公子真是上天派来的小菩萨,这兽苑之中百种凶兽平日里莫不是龇牙咧嘴、凶气煞人,这祁公子一来啊,个个乖乖地待在笼子里头,也不伤人了,也不乱吼了,真真是上天庇佑啊!”
  另一个罪奴也赞同不已:“是啊,是啊,我哥哥前日里被老虎咬伤了,是祁公子用了良药把他从阎王手里救回来的。咱们这些人啦,到了这兽苑来,哪一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腰间过日子?这祁公子一来真是救了我们的命啊!”
  “是啊是啊,祁公子不仅本事大,长得也是顶顶的好看,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神仙般的人物呢。”
  “是呢是呢,遇到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
  陆无尤隐身在兽苑前的树木之后,听着两个小童的话,脸色越变越黑。
  姓祁的人……
  他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想起陆家被抄时那些鲜血淋漓的惨相。他家本是牧囯望族,世代忠良,仅他父亲那一辈就出了三位将军,兢兢业业地守卫的牧国的边疆,帮助牧国皇帝开拓疆土,争夺霸业。
  可是到头来呢?
  一夕之间,陆家上下血流成河,上至他八十多岁的祖爷爷,下至他刚刚出生的小表弟,甚至连三姨娘肚子里怀着的小婴儿都通通被铁甲军的利刃收割了性命,连家中养的大黄狗没有被放过!
  那日,年幼的他躲在长满了荷花的水池之中,眼睁睁地看着铁甲军冲进了陆府大院儿,将陆府每一寸土地都浸染上鲜血。他躲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之下,耳边所听,皆是刀剑如肉的声音,还有他的亲人苦苦哀求的凄惨叫声。
  如果不是那荷花池中恰好有一条通往陆府之外的地下水道,恐怕他陆无尤也没有机会再多看这世界一眼了。
  他恨祁家人,恨之入骨!
  所以,当初攻破牧国都城之后,他才会不顾手下众臣的反对,残忍地血洗了牧国王城。上至七八十岁的老者,下至刚刚蹒跚而行的幼童,一个祁家的血脉都没有放过。
  不过,时过经年,这恨意依然盘踞在胸口,并没有因为祁氏皇族的覆灭而消减。反而像发酵的烈酒一般愈来愈浓,愈来愈深厚,难以散去。
  祁焕之……
  根据他手下的暗卫所查到的消息,此人的确是出生于河洛城中,与那牧国王室并无关系。但……牧国王室已经全灭,他那盘亘滋长在灵魂中的恨意无处可发,见到这祁姓的人都忍不住地想要狠狠地掐死。就算殃及池鱼,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谁叫他上赶着凑到自己身边来?
  内廷首席官正要张着奸细的嗓子吼上一句‘陛下驾到’,被陆无尤伸手阻止了。
  他板着脸迈着长腿直接从兽苑入口走了进去,将守门的兵士都吓歪了嘴。
  “这只剑齿虎不吃东西不是因为它乱发脾气,而是生了病。只要把这副药给它喝上三四次,除了病灶,它便能恢复如常了。”祁焕之蹲在一只病怏怏的剑齿虎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那剑齿虎的额头。
  祁焕之生得无比的好,此时他身着饲兽官统一的白底红褂短打小衫,明明是粗鄙不已的装扮,却因着他修长的身形、劲瘦的腰身,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他额头上泛着因劳作而浮出了一丝薄薄的汗意,晶晶亮亮的,陪着那张美轮美奂的俊颜,真真是……
  让人觉得很恼火!
  陆无尤的眉头皱出了一道深深的峡谷,视线像刻进肌肤的刀子般锋利。祁焕之察觉到了那刺人的视线,猛一转头,脸上布满了惊愕。
  很快的,祁焕之反应了过来,他匍匐在地板上三呼万岁。
  陆无尤冷冷地看着跪在地板上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你很喜欢弄些药?”
  陆无尤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祁焕之只得老实回答:“回禀陛下,焕之幼时有幸读过一些医书,对治病救人的药材自然是喜欢的。”
  陆无尤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那我赐你一颗药丸如何?”
  祁焕之心中一突,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却还是恭谨地答道:“谢陛下。”
  那陆无尤挥挥手,对着站在后面的内廷首席官大太监道:“育方,去把御药房中的绝体丹拿一粒过来,我要看着祁公子亲口吃下。”
  那首席太监脸色一变,眼中满是同情地看了祁焕之一眼。
  绝体丹啊绝体丹,那绝体丹可是一味狠毒至极的毒/药,通常只有深仇大恨才会驱使人使用这味药伤人,使用者……终生不举。
  祁焕之听到那药的名字,心中是再明白不过了,一向云淡风轻的脸终于变得苍白无色,他再拜在陆无尤脚下,声音中带着颤抖的恳切:“求陛下,收回成命。”
  陆无尤踱步到他身边,低头俯在祁焕之耳边,用几近宠溺的声音说道:“你不是喜欢药材吗?寡人这是给你的恩典呢……还不赶紧谢恩吗?”
  

☆、如何是好

  红色的药丸如同吐信的毒蛇盘亘在雕花黑木托盘之中,耀武扬威的睥睨着那个面无血色的俊秀青年。
  “祁焕之,吃吧。”陆无尤悠闲地倚靠在小厮搬来的攒金红木座椅上,看着祁焕之的眼神充满戏谑。
  祁焕之再度颔首,重重地拜倒在陆无尤脚下:“小臣望陛下收回成命。”
  陆无尤闪着戏谑光芒的眼睛慢慢地阴沉了下来,他声音也冷下了一个八度:“祁焕之,你要抗旨!”
  祁焕之身体颤抖了一下,语气中含着一丝哀凄:“君上之言,臣必遵之。只是……我祁家四代之内,就只有我一条血脉了。”
  不提祁家还好,一提祁家陆无尤几乎就要炸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揪住了祁焕之胸前的衣襟:“你不想吃是吧!那寡人来喂你!”说完,他拿过黑木托盘中的那颗绝体丹,在兽苑众人瑟瑟发抖的眼神中,蛮横地掰开了祁焕之的嘴,将红色的毒/药塞进了祁焕之的喉咙里。
  徐术看过小说,当然明白所谓绝体丹是怎么回事了,他躲在一个角落里,急得爪子都要抠进石墙中了,却半分办法都没有,甚至都不能够出去陪一陪祁焕之。
  此情此景,就算是眼瞎之人也能看得出来,那皇帝陆无尤是真的恨透了祁焕之。不管祁焕之做了些什么,或者祁焕之有多才华横溢,他恨祁焕之,他恨祁家人,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若是徐术此时出去,那陆无尤不知又会以此给祁焕之定些什么罪名。携带违禁品入宫?传播鼠疫?
  徐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君子如兰的祁焕之被陆无尤灌下□□,浑身痉挛地倒在地上,连白玉般的皮肤都因痛苦变得绯红。
  陆无尤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祁焕之,语带讽刺地道:“你现在这副身子和阉人也差不多了,不如寡人再给你一个恩典,让你近身伺候寡人,做寡人的侍人如何?”
  因为药效,祁焕之还没有疼过劲儿,却忍住痛咬牙切齿道:“陛下让我伺候身边,就不怕我毒死你吗?”
  听完这话,陆无尤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呵呵,装乖的小猫咪终于把藏着的爪子露出来了啊!不过祁焕之,寡人忘了告诉你了,十三年前,寡人曾闯过万毒坑,早就炼成了百毒不侵之体了,你想毒死我?恐怕费尽了心思都做不到啊!”
  祁焕之虚弱地说:“那陛下不怕我拿小刀割了陛下的喉咙吗?”
  陆无尤笑眯眯地道:“用什么来割寡人的喉咙?就用你这副残缺的身子吗?那寡人等着你。”
  说完,不等祁焕之再开口,陆无尤便大笑着离开了兽苑。徐术立刻跑出了小角落,冲进了祁焕之的怀里,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祁焕之的脸上挂着冷汗,似是疼的不行,却轻轻摸了摸徐术的脑袋,安慰他道:“我没事,刚刚你不跑出来,做得很好。”
  徐术的鼻子一下就酸起来了,祁焕之现在这么难受,却还想着安慰自己?刚刚他朝着陆无尤放狠话的时候,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可这一步兵行险招,一有不慎,陆无尤可能会立刻就杀了他。
  徐术身体小,几乎帮不了祁焕之什么。兽苑中当初受了祁焕之救命恩惠的那个小饲兽官抹了一把眼泪,将祁焕之扶到一处台阶休息,又给祁焕之倒了一杯凉水,便也帮不到祁焕之更多了,一切都只能靠祁焕之自己忍着。
  三个时辰之后,暮钟终于敲响,祁焕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绝体丹食用过后会浑身瘫软,晚间出宫的时候祁焕之是被人从宫里面背出去的,穿过布满霞光的石板巷,直接将他背到了他们所租住的小院门外。
  开门的是祁焕之从河洛城带来的丫鬟阿荷,那阿荷一见她家少爷病怏怏地躺在别人的肩头上,立刻慌了手脚,“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祁焕之无力地抬起眼睛,虚弱地道:“我没事,只是太累了而已,你扶我到房里歇着就行,这事儿……不要告诉玉儿。”
  阿荷赶紧上前扶住祁焕之,将他安置在了厢房里,又谢过了送她少爷回来的汉子,才钻进了厨房里,给祁焕之熬补身体的鸡汤。
  一等阿荷出了门,祁焕之脸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他的双手抠进了床单,把光滑丝润的缎子被面抓的皱皱巴巴,实在忍不住痛了,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
  祁焕之真的被那剂猛药折磨的不浅。
  身体里面像是平白冒出了成白上千只虫子一般,先是顺着血管在浑身四处流窜,慢慢地,全都汇集到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一口一口的啃咬着他的精血。
  徐术顺着账幔爬上了床,费力的叼过枕巾给祁焕之擦擦汗。祁焕之费力的张开眼睛,虚弱地道:“小家伙,去睡吧。”
  徐术安安分分地点了头,不再去扰祁焕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便听得玉儿在外面娇笑着:“焕之哥哥回来了?我进来啦。”
  徐术一听玉儿来了,吓得赶紧钻到了被窝里去躲了起来。
  话音刚落,祁玉儿便推门而进。祁焕之躺在床上面色如纸,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刻他有多不舒服,但祁玉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愣是没有发现。
  “焕之哥哥,今天我去北街逛了,这永安不愧是国都,连珍珠项链都要比河洛的莹润不少呢,哥哥你看,这串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你看好看不?”祁玉儿伸出白花花的手腕,在祁焕之的眼前晃了一下,欢喜的紧。
  祁焕之疼痛难当,终于忍不住说道:“玉儿,我今天不太舒服,想早点儿休息了,你也快去睡吧。”
  谁料祁玉儿愣是没听懂这句话中的意思,她拉着祁焕之的手臂不停的摇晃:“不嘛,焕之哥哥进宫做事这些天,小妹白日里都看不到你,要是晚上不亲近亲近,哥哥都要不认识我了!”
  祁焕之咳嗽了狠狠地咳嗽了几下,道:“好玉儿,哥哥今天真的不舒服,明日再陪你可好?”
  祁玉儿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语带不满地道:“哥哥,你答应了娘要好好照顾我的,可你现在连话都不愿同我说了!”
  祁焕之头上冒出的冷汗几乎要把满头的乌发都要浸透了,他几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实在无力应对玉儿了,便沉着脸道:“我早上走之前让你背诵《女戒》第十章的,都记住了吗?”
  玉儿脸色一变,打哈哈道:“我记了,只是哥哥你好像不太舒服,就不打扰了哈!”
  徐术在被子里白眼儿一翻:感情这玉儿知道祁焕之不舒服啊!
  玉儿好不容易要走了,却在门口撞到了端着一碗鸡汤进来的阿荷,她眼睛一亮:“这是什么,看上去好香啊!”
  阿荷面露为难之色,道:“这是给少爷的,等少爷喝完,我再去给小姐舀一碗吧。”
  玉儿柳眉一竖,道:“焕之哥哥是最疼我的了,他肯定会让我的,我饿了,这碗给我了,你再去给焕之哥哥舀一碗就是了。”
  说完,玉儿便端走了那碗鸡汤。
  更深夜凉之时,徐术早就困得趴在祁焕之的枕头上睡着了,却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祁焕之正艰难地将衣服穿好,踏着月色就走到了寒霜漫天的小院之中。
  徐术一骨脑儿地从床上悄悄地爬了起来,担忧地跟着祁焕之到了院中。
  此时的月色冰凉如水,祁焕之飘然独立于小院之中,浑身沐浴在月下清冷的光辉之下,美得仿若被遗弃在人间的神子。
  只见祁焕之对着东方缓缓跪下,在青石砖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他望着东方的天空,眼中闪过些许的茫然,第一次露出了孩子般的神情。
  “娘,焕之不孝。你曾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心怀天下,怀世济人,纵横捭阖,留名青史。幼时我们虽家境贫寒,娘亲你也想法设法地找先生教我读书,识得道理。”
  “娘亲,你曾说君王拥有这世间最大的权力,只有靠近君王才能做到兼济天下。焕之这些年来,为达仕途,做事无不兢兢业业,克尽极途。”
  “然,帝王心难测。”
  祁焕之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声音也微微颤抖了,他低下头,在青石板上砸下了几滴极不明显的水渍。
  “如今焕之非但无法跻身仕途,连身体……连身体也未能保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故不敢有所损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而今,焕之连替祁家延续香火的资本都没了,真是……”
  “朝廷重礼,身有残疾者不得入仕。如今我的身体已然废了,陛下又厌恶于我,恐怕这一身所学也只有付诸东流。”
  祁焕之紧紧地抓住了衣袖,月色下是一片落寞:
  “娘亲,我该如何是好?”

☆、宴席

  第二天一早,祁焕之果然被带到寝宫做事了。陆无尤还给他取了个别名,叫伏隶。
  帝王赐名是莫大的荣耀,但祁焕之是个例外。伏隶,伏隶,伏地的奴隶,其间的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祁焕之还是叩首谢恩了,陆无尤笑眯眯地道:“今日寡人将在御花园望龙亭里宴请九名新科进士,你,就侍奉左右吧。”
  徐术被祁焕之安置在寝宫旁的小偏殿里面,却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祁焕之这边的情况。祁焕之一离开,他就让系统开启了五十米以内探查功能,听到陆无尤这样说,徐术心中都为祁焕之捏了一把冷汗。
  祁焕之本也是新科学子,是新科学子中进入殿试的佼佼者,甚至在之前的会试中曾以一篇《策军赋》名动永安,未曾确定功名之时名头已经传遍了京都,否则,也不会有上卿大夫在殿试之前就邀请他去府中做客。
  可眼下,陆无尤要宴请祁焕之往日同窗,居然要祁焕之前去侍奉,给昔日共同参考的学友斟茶倒水、端菜添筷,真真是……
  将人羞辱到了极点。
  那皇帝还给祁焕之取了个什么劳什子的的别称伏隶,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祁焕之眼睛微微闪了一下,道:“小臣领命。”
  陆无尤阴测测地开口:“前朝为臣,后朝为奴,伏隶,你该自称奴才啊!”
  祁焕之颔首道:“陛下记错了。按我朝典制,奴,乃是指登记在司徒人口册中的奴籍人士,宫中侍人乃内廷司下属官吏,并非奴籍。宫人们自称奴才,只不过是自谦而已。小臣……并不想自谦。”
  陆无尤眼睛一下子锋利起来了,视线如刀子一般将祁焕之扫视了一遍,他冷笑一声:“罚不罚你入奴籍,不是寡人一句话的事吗?”
  祁焕之恭谨地答道:“本朝充奴有典,杀人放火触犯《刑典》罪不至死之人,乃为流奴;战场脱逃触犯《兵典》之人,乃为修奴;欠人钱财过期不归触犯《民典》之人,乃为官奴。陛下英明公正,乃依典治国的圣明君主。请问陛下,小臣所犯何事,要载入奴籍呢?”
  陆无尤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祁焕之白皙的下巴,指尖的力量将祁焕之掐出了泛红的指印,他危险地逼近祁焕之:“祁焕之啊祁焕之,你倒是牙尖嘴利!”
  祁焕之忍住疼痛勾起一丝算得上是嚣张的笑容:“陛下谬赞了。还有,陛下不要叫我祁焕之了,不是刚刚赐名给我了吗?”
  陆无尤哑口无言,他被气惨了,就狠狠捏住祁焕之的下巴就将他摔到了坐塌上。甩手走出了寝殿。
  徐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逮着机会从偏殿跑进寝殿去,只见祁焕之揉了揉被摔到的手肘,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再不复刚刚的淡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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