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成为传说中的大佬之前(70)
菜都是清口易消化的,贺容端着盘子,有些忐忑地进入了书房。
现在是傍晚,初冬的夜总是来得有些早。房里的窗帘没有完全合上,但此时整间书房依然像个与世隔绝的昏暗小岛。而顾凛冬就这样独自坐在黑暗中央。他闭目沉思,神色凝重,仿佛正沉浸在一个人的剧目里。
贺容呼吸都放缓了,他轻手轻脚地将靠近顾凛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对方不能被打断后,把饭菜搁在了离摇椅最近的圆桌上。
接下来,贺容应该转身安静地离开。但是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那本让他辗转难眠的童话译本。于是在走之前,他想再去看一眼。
贺容走到熟悉的书架前,将那本书从原先的位置取下。流畅优美的字句编织着关于爱与灵魂的诗篇。第一遍听戴维斯先生读的时候,他的内心淡漠,什么都没有映出。第二遍读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那些优美背后付出的惨痛代价。
如果现在读第三遍,又会发现什么?
贺容刚想翻开书,他的身后却陡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对方并没有实际接触到他,但是高大宽阔的身躯就这样从后将他围拢。一只骨相优美的手擦过他的手指,翻动着书页,让贺容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冬、冬哥,你醒了……要不要先吃饭?”
一记低沉的笑声吹进了耳朵,贺容不禁缩起肩膀。他不敢躲得太明显,但是现在这个场面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自从那晚以后,虽然顾凛冬再也没有碰过他,但是贺容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人对他的紧张视而不见,依旧用全幅身形笼罩着他。两人之间岌岌可危地保持着最后一指距离。男人的手臂、胸膛、连同垂落在贺容头顶的目光,都像熙熙上涨的潮水般无声将他围困,像要把他逼至绝境,退无可退,只能如同跌入笼草的昆虫般,溺毙在属于雄性的气息里。
和肃穆端方的外表相反,男人略带恶意地吹弄着贺容通红的耳尖。
“吃。当然要吃。”
话虽如此,但他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
贺容只能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饭菜……刚热过的……再不吃就凉了……”
他的汗水从颊边滑落,舌头打结,无法好好说话。
“你说得对。”
顾凛冬将那滴汗水轻轻舔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此之前,贺容从没想过书房还有这种用途。
不是他想象力过于贫瘠,而是因为书房给他的感觉和它的主人一样,神圣庄严,不可侵犯。
但是现在他在这块远离世俗的地方,被男人牢牢抵在靠墙的书架上。对方的股间还隔着衣物时轻时重地磨蹭着他,让贺容绝望地感受到了那份从容不迫、又血脉偾张的热度。
“冬哥……我……”
一只洁净好看的手从背后伸来,捏住贺容的下巴,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兴致盎然地把玩着他的唇珠。
贺容这下彻底丧失了语言。对方却还明知故问般追问道。
“你想对我说什么?”
贺容浑身颤抖。他两手无力地撑在书架上,腰部下沉,整个人呈现一种仿若邀请的姿态。但是男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左手就这样顺着他倚靠书架的手插入他的指间,与他十指紧扣;右手还在乐此不疲地玩着他的嘴巴和舌头。与此同时,抵住贺容的东西也与耐心十足的架势截然相反,迅速壮大,很快便一柱擎天,异常凶狞地顶住了贺容。
这里的中央空调是恒温的,但是贺容浑身发烫,像只被丢入了沸水的虾子。他仰起脖子大口喘息。对方灵活的手指趁机潜入他的口腔,肆意游走了一番后,两指并拢,摆出了猥亵的样子,模仿性交般耸动抽插着。
这样的行为一开始激得贺容想吐,但很快便有林林总总的快意窜上背脊。贺容随着手指的抽插吞咽着、晃动着,舌头也仿佛不再只是一种体尝味道的器官,而是柔嫩包裹、分泌体液的腔道。男人骨节粗大的手指就这样持续不断侵犯着他,把他逼得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贺容满脸通红,浑身脱力,口涎不断漫出嘴角,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地板。
“弄脏了。”
男人在他耳边说道。贺容透过模糊的视野,看见掉落在自己脚下的那本童话书。
这样不行……贺容在意识朦胧中感到歉意,他的头脑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可就在此时,男人解开了他单薄的衣物,粗热的手掌就这样紧紧吸附在贺容白皙的肤色上,仿佛爱不释手一般,四处游走抚摸那些隐秘又柔软的部位。时不时还用力揉搓他胸前的软肉,掐住颜色清浅的乳尖赞叹道。
“真可爱。”
贺容是真的感到羞愤欲死。但是他已经没有剩余力气推拒了。他整个人像道被摆在顾凛冬面前的菜肴,任由对方从头到脚尝到口中。
“冬哥……啊……”
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呻吟是如此陌生。这究竟是谁?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让贺容脑子里的某个角落感到荒诞离奇。
可是男人好似要逼着他彻底丢掉理智,他舔舐着贺容的耳朵,带响一连串淫糜的水声。
“这种时候还这么叫我?嗯?”
他的手在贺容的腹股沟上打着旋,却偏偏不肯往下走。
“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我哥,那就随你的意,叫一声‘哥哥’吧。”
这种不是荤话但胜似荤话的句子让贺容瞬间颤抖了一下。他难以想象这句话居然是从顾凛冬嘴里说出的。但事实上这个男人确实这么说了,不仅如此,从刚才起下面就一直有昂扬炙热的东西不断顶弄着贺容,把贺容整个人都顶到了书架上。
“叫一声‘哥哥’?嗯?”
他像劝解不听话的小孩般在贺容耳边轻声哄道。与此同时,下身动作变得越来越快,仿佛可以就这样隔着裤子进入贺容,让他本能地恐惧起来,惊叫出声。
“听话好不好?”
书架上的书就这样接二连三地掉到地上,同时架子撞墙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男人两手紧扣贺容的上身,同时在他后方激烈耸动着。在外人看来,那模样就是贺容已经被吃得一滴不剩。但是偏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之间还留着最后一线阻隔。贺容既想让这种模拟交媾赶紧停止,又恨不得对方干脆做到最后,在这种进退两难、欲仙欲死的绝境中,贺容终于开始说胡话了。
“哥……哥哥……”
贺容羞耻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后一只手捞起他泪水涟涟的小脸,夸奖般亲了亲他的腮边。
“乖孩子。”
男人眼里似曾相识的深情让贺容又一次陷入了震惊。但很快,他连产生想法的余力也没有了。他的裤子被男人一口气扒到了底,整个下身暴露了出来,连同他分泌渗水的前端。
“不、不要……”
他颤抖的告饶在男人眼里又是另一种催情剂。对方一手握住他的分身,一边继续隔着裤子在他后头加速顶撞。
“刚教过你的,又忘了?”
男人的低喘声引得耳朵一阵酥麻。贺容想躲开,但是他整个人都被牢牢按在对方身下,从头到脚一丝不挂。而对方的衣着如常。除了裤裆看起来快要被里头的巨物撑破了,顶端洇湿一片,一大团鼓鼓囊囊的深黑色看起来极为吓人。
贺容被逼得哭了出来。他一会儿叫着哥哥,一会儿又叫着冬哥,或许还夹杂着别的什么。男人并没有揉弄他的分身,只是用手掌轻轻套住柱身,但是那一下下撞击却让贺容被动地摆动腰部。渐渐地,被动变成了主动。他迎合着男人的节奏前后晃动,好像真的在被对方大力操干一般。很快,贺容便在对方的手里湿得一塌糊涂,在崩溃中彻底释放了。
心跳剧烈得仿佛破出胸口,呼吸也急促得让人喘不上来,贺容整个人向下瘫软。男人从后面接住了他,像要渡以赖以为生的氧气般,再一次认真地吻他。
在裤链被拉开的响声中,贺容的股间被喷上了一股股湿热,有液体顺着他的大腿不断黏腻下滑,略带腥气的麝香就这样盖过了满室书香。贺容侧过脸,望着男人皱紧的眉头和难以言喻的性感,就这样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识。
第86章 不沉之星(三十四)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上午,《哑巴》最重要的一场戏就这样开拍了。
这是一场本片难得需要大场面的戏,熊国强一早就试行了多架机位,力求从最好的角度截取演员的精彩表现。
在演员上场前,他难得把人单独留下,说了下面一番话。
“小顾啊,不要有压力,放开来演。”
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脑壳。
“即使不满意也没事,咱再多来几遍,慢工出细活嘛。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小时几天的。你照着自己的心意演,别去想旁的。”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你很有前途,你会成为一名比你母亲更出色的演员。”
顾凛冬浑身一震。
熊国强嘿嘿一笑,转身冲着全员喊道,“准备啦准备啦!都给我麻溜地回到原位啊!!”
***
哑巴阿六这一路走,一路寻,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他发现了凶手的线索。
这凶手依然开着黑车,昼伏夜出,极其难堵。车牌号码换了又换,显然也是做好了随时逃窜的准备。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阿六没有报警,而是和他那些街头伙伴商量对策。那悍匪似的混混说你把那人的地址给老子,老子一闷棍不就完事儿了嘛!这群人中唯一的姑娘不同意,说万一这孙子死了咋办,太便宜他了!最后还是那状似痴呆的大爷幽幽开口。
“这、这有啥难的咧……明、明儿……我、我往那畜牲的车前……这么躺、一躺……”
大伙立刻心领神会,于是一早就蹲在凶手每日开车必经的转角,守株待兔。
只要想办法把这人扣下,扭送公安局,不怕警察发现不了这家伙的案底。
但是计划实施的时候还是破绽百出,啼笑皆非。“碰瓷”最终还是没能成功,那凶手发现事情不对,上车就跑。混混立刻骑上他那辆破破烂烂的小毛驴,载着哑巴一路飞驰。他们就这样连续闯了多个红灯,死咬着黑车不放,引得警笛也跟在屁股后头一路长鸣。
屋漏偏逢夜雨,关键时刻小毛驴又歇菜了,混混气得摔车,随后掏出随身带着的大铁钳子咔咔就把路边的自行车撬了。后头的交警一拥而上,把穷凶极恶的混混按倒在地,而他依然冲着阿六大吼。
“追啊!!替你家姑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