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有缝(87)

    北辰虽然五大三粗的，但是他对赫天氏很好。他会为赫天氏准备早饭，帮他准备每日修行的心经。昆仑山崎处有红云子私种的桑葚、枣树，他经常在月夜中跑去摘了送给赫天氏。有时候赫天氏会跟着他一起去，两人轮流放风……
    北辰原本是会游泳的，赫天氏不会游泳却逞强下弱水，不巧的是他在弱水中脚抽筋了，北辰只得将他拽回岸边。结果北辰自己喝了很多水，然就开始怕水了……
    在昆仑永恒的月夜中，一切都如梦似幻，当感情模糊界限他们走到昆仑山下，月光下他们对着大荒和昆仑轻声祈祷。
    最终北辰终于成为了一个圣人，在赫天氏的调教下他变得异常的强悍。赫天氏对北辰很满意，这小子的悟性很强，有朝一日必定可以达到赫天氏的程度。
    月下桃源的河边，水车不断的旋转。北辰永远都忘不了洒下粼昙花的赫天氏，他笑魇如花声音震撼灵魂……
    “来玩定约吧，不管我们身处何处，都会再次相遇……”
    北辰慢慢走向他：“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赫天氏的目光深邃，似乎可以看到永恒……
    “这是你心海的答案。离开昆仑后，你不会再回来了……”
    第零章：大荒篇·命泉
    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北辰和赫天氏都没有做好准备……
    集市中人来人往，北辰牵着赫天氏走到热闹的集市当中。他们刚刚售卖了猎到的野味，得了些钱财。
    看到赫天氏昆仑的圣人们都表现的恭恭敬敬的，北辰看向赫天氏，强者都是受人尊重的这句话果然不错。
    “听说有熊氏的圣人准备推倒建木啦！”
    “建木是天地的脉门，若是推倒了建木咱们昆仑也会和外界一样有四季昼夜变化的。”
    “太胡来了。”
    酒肆中传出圣人们的议论声。
    赫天氏一叹：“这一天还是来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
    赫天氏看向北辰：“建木坍塌后我就可以离开昆仑了，但是建木坍塌则必生祸端生灵涂他，我固然想离开昆仑可惜我不能用苍生万物做赌注。”
    “北辰……你该回去了……”
    赫天氏眼眶湿润，他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北辰脸上的笑容凝固，他也是浑身颤抖。他相信他的预言，但他怎么能够面对没有赫天氏的未来……
    “我找红云子做了一对勾玉，我们去取吧？”北辰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月光中他们十指紧扣，他们走在集市的土墙边上，他们的的身影渐渐模糊在深邃的小巷里……
    “这是你心海的答案，你不会再回来了……”
    刮风这天，桃源的花瓣在月光下四处飘散，他们最后交换勾玉擦身而过……
    雨忽如其来，越下越大……
    赫天氏伫立原地任由大雨倾淋，他开始明白父亲所说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了……
    仅此一别，此生恐不复相见。
    昆仑外是白昼，北辰痴痴的看着天空。十年归不得，忘却来时道。他为长生药而来，却爱上了一个昆仑的圣人……
    “赫天，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握紧拳头，除非他战死沙场，否则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离开村落和回到村落，已经过去过去了三十年的时间。
    当年的祭司已经病入膏肓，一纸长生药使他起死回生。北辰从他口中了解到，这时候的天下已经被分为了四海八荒，当初的有熊氏和九黎氏也不复存在，短短数年出现了数不清的仙神、圣人……
    他们不断发生轰战，四海八荒战火连连，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北辰看向昆仑的方向，他知道这不是赫天氏想看到的凡界，他会守护他的愿望。
    从他做出决定开始，他就注定成为这天地之间所有圣人的王者！
    在各方势力的大战当中，开始出现一个叫做北辰的圣人，他的行迹隐秘，修为极高，数万人的战场也能被他一人瓦解。
    在接下来的数百年时间当中，北辰带领村落发展成为氏族，他们不断的东征西讨，意图平定整个凡界。
    最终这天地之间所有的势力都归顺与北辰，他终于疲惫的看向通天彻地的建木。他露出笑容，他保住了建木，他也没有死去……
    “我一定会回来的！”
    北辰握紧拳头，他痴痴的看向昆仑。
    这时候有熊氏的圣人走到他的面青跪下：“圣王大人，我等特来启奏要事。”
    “说。”
    有熊氏和九黎氏的圣人恭敬抱拳说道：“大人可知道这建木是什么吗？”
    “建木是天地的命脉，此事人尽皆知。”
    有熊氏继续解释道：“非也，当年盘古开天辟地并不是没有构建轮回，建木就是轮回！”
    北辰震惊的看向建木，建木就是轮回……
    “只有推倒建木，世间的轮回才能真正的完整起来。”九黎氏的圣人说道。
    建木下数不清的圣人纷纷跪拜在他面前，祈求他推倒建木。
    北辰开始犹豫起来，推倒建木世间会出现真正的轮回，赫天氏也能离开昆仑，而代价只是生灵涂炭……
    “不管推倒建木会有什么样的责罚，我们都愿意承担，只要这天地之间能够出现轮回……”圣人们齐声祈求……
    北辰终于被说服，现出法相，在众多圣人的帮助之下以可怕的力量将整个建木轰碎……
    建木崩塌，天空大地皲裂塌陷，数不清的火球与熔岩从这些裂缝当中涌现出来，凡界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数不清的凡人因此死去，无法形容的巨大海啸、地震不断爆发，在电闪雷鸣浓烟流火中，整个世界就像迎来了他的末日一般……
    “建木是天地的命脉……”
    望着末日降临，北辰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看着天空大地在他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轮回呢？轮回在哪里！”北辰一把将有熊氏、九黎氏的圣人捏在手里，他愤怒的问道。
    有熊和九黎也面色惨白，他们哭丧着脸：“建木倒塌，轮回出现，这是盘古留下的话啊……”
    “对，赫天氏，赫天氏肯定知道轮回的下落！”有熊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北辰更是怒不可遏：“这与赫天氏又有设么关系，推倒建木的人是我！”
    “可他是盘古的儿子”
    “不管推倒建木会有什么样的责罚，我们都愿意承担，只要这天地之间能够出现轮回……”圣人们齐声祈求……
    北辰终于被说服，现出法相，在众多圣人的帮助之下以可怕的力量将整个建木轰碎……
    建木崩塌，天空大地皲裂塌陷，数不清的火球与熔岩从这些裂缝当中涌现出来，凡界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数不清的凡人因此死去，无法形容的巨大海啸、地震不断爆发，在电闪雷鸣浓烟流火中，整个世界就像迎来了他的末日一般……
    “建木是天地的命脉……”
    望着末日降临，北辰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看着天空大地在他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轮回呢？轮回在哪里！”北辰一把将有熊氏、九黎氏的圣人捏在手里，他愤怒的问道。
    有熊和九黎也面色惨白，他们哭丧着脸：“建木倒塌，轮回出现，这是盘古留下的话啊……”
    “对，赫天氏，赫天氏肯定知道轮回的下落！”有熊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北辰更是怒不可遏：“这与赫天氏又有设么关系，推倒建木的人是我！”
    “可他是盘古的儿子”
    第零章：大荒篇·轮回
    皲裂的天空大地愈合起来，火球、熔岩、海啸、地震全部褪去。苍穹之下，四海八荒都能看到那通天彻地的身影……
    天地的震怒被平息，枯萎的大地重新恢复生机……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建木倒塌我才能离开昆仑……”赫天氏眼眶湿润，因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轮回……
    “不，你不要……”北辰疯狂的咆哮起来，他发了疯似的冲向建木废墟。
    “如果需要牺牲，让我来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赫天氏没有看北辰，望着建木原先的位置，只留给北辰一道背影。
    “这是我的命运，即便你没有推倒建木，总有一天建木自己也会倒塌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但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我会化为人间的风和雨陪着你的。”
    北辰被他强大的能量屏障隔绝在外，在无穷的光华当中赫天氏身边的两个巨大身影渐渐扩大融合到他身上。这时候他的模样发生改变，他头顶天空，脚踩大地，虚空中咔咔声不断回荡轰响。
    可怕的能量中，天空大地笼罩一片光雾当中。见证者听不见声音，他们只能看到赫天氏身后慢慢浮现出盘古的巨大身影，他们最后一次支撑起整个天地后，原先建木的位置散发出吞噬的裂缝……
    赫天氏忍不住看了北辰一眼，他转身投入裂缝当中，金色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倒卷向四海八荒，轮回在这时候被构建出来……
    “来玩定约吧，不管我们身处何处，都会再次相遇……”
    无声的咆哮中，北辰不顾一切的冲向光华的中心，他试图打开不断愈合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