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45)
倚靠在桥上,月亮很圆,垂挂在空中,清澈的水面上也是,江池倏地想起了猴子偷月,偷到的也是镜花水月。
恍然看见从桥头流下去的许愿灯,江池忽然来了兴趣,迈着步子朝着许愿灯的方向走去。
许愿灯其实是莲花灯,散开的花瓣密密麻麻的,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中间放着一根蜡烛,江池弄了一朵,双手捧着,眼睛闭着,闭了很长时间,眼前被昏暗的灯笼照着,散发着薄弱的光芒。
江池挑起了唇,在心里嘴上同时说道:“我希望我一转身就能看见他。”江池期盼着,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没病之前,江池还一直打探着翟煦的消息,或者说是陆曜、祝琮与陆弘时不时提起翟煦,江池即使不问,也能知道他的消息。
大破南祁、东临大军,南祁国破家亡,东临成为西越的附属国,这些江池都知道,还有翟煦一回西越便病了的事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江池差点就想收拾东西回西越了,后来还是忍住了。
冲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有他现今的身份,做这种事也不值得。
再后来,他病了之后,江池也没心思继续关注了,就算他想关注,消息也被陆曜他们锁的死死的,江池没一点点办法。
只是,那股子思念在心底压抑着,然后开始发酵,不知在什么时候回爆发出来。
江池将花灯上的蜡烛点燃,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在水面上,看它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江池发现那花灯一直没有熄灭,喜滋滋的情绪将江池包围,江池情难自禁的哼起了歌。
第75章重遇
第75章重遇
“唔。”一转身江池的脑袋就撞上了硬物,隔着面具的缘故,江池只觉得额头真的好疼,“好疼。”
面具被解开,温热的指尖触在额头,轻柔的揉着,江池内心发毛,隔着面具与面具下的人四目相触,一直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与他之间爆裂出来。
江池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睛有点涩,然后便有眼泪流了下来。
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眼睛的水润光泽弥漫,似乎有什么触动了江池,江池没再眨眼,生生的看着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一直萦绕在他梦里的脸庞,江池怔住了。
那时候他想过的,如果见到了翟煦,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朝着翟煦扑过去的,但是此时,江池退缩了,他不敢,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情感。
江池撒腿就往反方向跑,他终于明白刚刚弥漫在他与他周身的情感是什么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压抑出来的浓厚情感,在顷刻间爆发出来,然后在空中发酵,就像触及火光的沼气,砰的一声凝结、爆破。
翟煦看着江池跑掉的背影,有点迷茫,明明他眼里和他含有同样的情感,可是为什么要逃,指尖触及的温度似乎还在,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就像是他在他寝殿闻到的味道,让他安心,同样让他发狂。
好想拥抱他,让他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眼看着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翟煦快速的追了上去,人多拥挤,翟煦甚至用上了轻功,在空中、屋顶穿梭,眼看着距离那抹身影越来越近,就在翟煦志在必得的时候,江池不见了。
翟煦仿若困兽般,眼睛发红的站在屋顶上,寻找着江池的影子,终究是一无所获。
江池在临安城待了两年,比起刚刚抵达北萧的翟煦,江池对临安城肯定熟悉很多,临安城左绕东绕,无数个小巷子,翟煦怎么可能找得到。
此时的江池就躲在其中一个小巷子里面,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像是拼命跑了800米,卡在喉咙的那股子颇为难受的滋味,江池甚至有点呼吸困难,一点一点的坐在地上,平复呼吸。
确实,这两年来,江池心心念念的便是翟煦,他一直想再见到他一定要缠着他,让他做牛做马,可是,等真正见到了之后,江池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可以为他去死,却不能拖着他一起,他想要他活着,好好地活着,毕竟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
活着,最起码还有机会,人死如灯灭,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江池急促的呼吸着,鼻尖涌出来的强烈气息,在那短暂的时间内化为湿咸的液体,划过鼻尖落在唇上,江池遮住了脑袋,哭了一会儿后,想起了还在找他的翟煦。
身体已经缓过来了,江池摸着黑穿过重重叠叠的小巷子,抵达了马车停留的地方,迟勋就站在马车旁,看见江池时,下意识的伸出手,江池低垂着眼睛,躲过了迟勋略微亲密的接触。
迟勋手一僵,装作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他看见了江池哭的发红的眼睛。
想起出宫时见到的身影,迟勋没有进入马车,而是和车夫坐在外边,吆喝着车夫朝庄子走去,想来,七皇子应该是和翟煦见上面了。
能这般挑动七皇子内心之人,除了翟煦,他想不到第二人。
天色暗了下来,先前临安城内还是人挤人的状态,现在变成了零零散散的存在,翟煦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圆月,干净的像是瓷白的盘子。
过了不久,宁畔上了屋顶,站在翟煦旁侧。
“主子,人已经跟上去了,据报过来的消息,是在距离临安城不远的明月山庄,那是皇家产业,里面环境清幽,很适合公子休养。”
翟煦的手搭在膝盖上,从屋顶一跃而下,“让人回来。”
“是,主子。”
江池回到了山庄,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沐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乱的很,只要一想到他逃跑时,翟煦脸上的手上表情,江池就觉得难受。
守夜的宫人听到屋里的声音,敲了敲门,“主子,是否需要奴才伺候。”
江池本就烦闷,宫人的声音让他愈发烦躁,江池干脆撑起身子,朝着外面吼着,“不用理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用管我,我不要你守夜。”
“是。”闷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江池重新躺到床上,脑子里思绪万千,满满的都是翟煦那张脸。
在他模糊的记忆中,翟煦的轮廓愈来愈深,深深嵌入他的脑袋,江池在床上滚了许久,一闭上眼就是翟煦,睁眼、闭眼无限反复,江池终是抵挡不住困意。
夜晚的明月山庄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翟煦摸着夜色进了山庄,明月山庄很大,弯弯绕绕的几个大圈子,对于从未来过的生人,定是会像走迷宫般,翟煦虽是第一次来,但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派人早早的盯准了江池身边伺候的人,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江池所住的厢房。
门是关着着,窗户微微打开,翟煦就站在窗户边,透过淡淡的光线望着躺在床榻之上的江池,贪婪的盯着,本想看看就走,忽然动作的身体仿若引诱人前往的毒药,外表鲜亮,却让人上瘾。
翟煦的瘾是江池,那个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两年的男人。
从窗户爬进去时,翟煦心里在无情的嘲笑自己,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会落到爬窗的地步,以前翻墙已是极限,现在翻窗都无所畏惧了。
白色的床幔将床榻上的人儿遮住,若隐若现间,最先出现的是那白皙小巧的脚,穿着的里衣微微翻起来,露出皮肤白皙滑嫩的小腿,被子落在腰间,里衣因为翻滚的缘故散开,无一丝赘肉的小腹裸露在空气中。
在往上,能看见那樱红的两点,江池一无所觉,似是有点痒,无意识的挠了挠,小手贴在胸膛,滑过时翟煦能清楚看见形状的变化。
第76章阿池,早
第76章阿池,早
翟煦狠狠吞了口口水,一股子暗火从下腹升腾,一点一点的从全身百骸散开,似乎要将翟煦燃烧殆尽般,紧接着江池闷哼两声,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翟煦一直站着,那颗激荡的心无端的平静下来。
只是他的小兄弟有点不乐意。
北萧地势较高,温度一直偏低,江池睡觉不老实,不管多大的床,早上醒来被子总能被他踢到最遥远的地方,每天早上都被冻醒。
今日江池睡得迷糊间,本就是比较凉的初秋,江池像是抱了个大暖炉似的,全身热的发烫,烫的江池很不舒服,江池试图将被子踢开,刚一翻身,又被紧紧抱住。
江池瞬间有点懵,他的被子啥时候这么人性化的?
江池下意识的想要摊开被子,手触及的温热,有点硬有点软,还挺有弹性的,江池没忍住捏了又捏,猛然间,江池睁开眼睛,手停顿在空中,想要缩回手。
翟煦看出了他的意图,攥住看江池的手腕。
“阿池,早。”
江池眼睛瞪得大大的,清澈的眸子里映衬出男人放大的俊脸,温煦和睦,洋洋得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池直接趴在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让翟煦看见他,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满脸通红,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最爱的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种冲破所有束缚的感动,是江池可望而不可及的。
“松开我。”江池挣扎着,翟煦反而攥的更紧。
“我不松。”翟煦躺在江池旁边,抓住他的手搂住江池,“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自河深村一别,我就想去找你,西越内忧外患,辛家联合丞相府逼宫,南祁、东临攻破边关,我处理好之后,又生了重病,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才赶来北萧找你。”
男人说的平淡,江池知晓这中间的凶险,每走一步,都是站在悬崖边上,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说到底,不过是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没那般高罢了。”江池的眼睛还有点发红,睫毛微微有点湿痕,脸上的表情是翟煦从未见过的陌生。
“离开河深村?”江池低低的笑了,笑声中隐匿着无尽的愁苦,“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你掉入深海,我等了你三天,三天来不吃不喝,也就珊瑚来的时候勉强喝点粥,我一直在等,等你推开门跟我说,那都是我在开玩笑,所以,在大门打开的时候,你知道我内心的狂喜吗?”
“‘阿煦果真回来了。’我那时候是这般想的,从房里出来看见的却是姜明,你不在,他来向我寻仇了,那种触碰在身上的恶心感。”江池重重打了个冷颤,他不敢想,若是他没拿着那根木簪,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