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37)
翟煦冲过来摸着江池的小肚腩,“都忘了,你这时常精细养着的玩意儿。”
江池老脸一红,“我昨晚又没吃多少。”
“想不想吃虾,我知道一地方。”江池两眼放光,翟煦拉着江池走了出去。
海风席卷而来,江池的长发吹得稀乱,与翟煦的交缠在一起,翟煦眼底的笑意就没散过,江池一把掐住翟煦腰间的软肉,鼻尖微红,“笑什么,够寒碜的。”
“阿池可听过结发夫妻。”
江池一愣,看着自然缠在一起的乌黑长发,心狠狠一颤,“不要脸。”
“我若是要脸,你可就不在了。”翟煦紧扣住江池的手,“我总觉得我若是不紧紧缠着你,你好像随时都会走。”
江池的心一顿,紧接着跳的愈发剧烈了,扑通,扑通。
“怎么会,你想这么多干嘛。”
“我饿了,快点带我去。”江池推了推翟煦,翟煦的手抹在江池脸上,“我总归不会让你饿着。”
没有锅,所有食材都是用烤的,虾是海滩上拿的,翟煦夜里挖的深坑,涨潮时留下来的,鱼是插的,蟹是捡的,海边没有调料,海鲜本身的鲜与咸,倒是给其增色不少。
江池眼巴巴的看着翟煦手里的虾和鱼,口水不停的咽,直至翟煦递给江池,江池立即眉开眼笑,吃了几只虾,半条鱼,江池的肚子便撑了起来,翟煦倒是一点也不嫌弃,吃了江池剩下的,还解决了一条鱼,剩下的都带回了庙里。
路上捡了一路,江池只要觉得有用,都让翟煦给捡了回来,没办法,谁让庙里一贫如洗,啥东西都缺,翟煦倒是一点也不嫌弃丢脸,反而乐在其中。
媳妇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打打闹闹间,翟煦与江池搬着一大堆东西回了他们暂时的家,翟煦一整日都在捣鼓着,补墙,瓦砖,加固灶的厚度,江池默默的陪着翟煦,他要什么东西就给他拿,夕阳西下,一整日的时间竟是这般过去了。
翟煦弄好一切,填饱肚子后的翟煦拉着江池躺了下来,下方便是一望无垠的海面,深蓝色的海水波浪翻滚,江池就躺在翟煦的臂弯里,一抬眸就能看见他菱角分明的脸。
他说,我定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江池搂紧了翟煦,他不要最好的,现在能和他待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状态。
天微微亮,翟煦便翻身下床出了门,江池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感受到翟煦亲在他唇上,细数着今日出海的行程,江池实在是太累,在沉重的海浪声中沉沉睡去。
昨夜里翟煦实在要的太狠,江池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夏季天亮的早,黎明的时候外面还是亮的,月光很亮,翟煦也不用摸着黑,到了与老爷子约定的地方,一艘大船,上面零零散散的人,大约五六个人,皮肤黝黑,脸上皱纹颇深,一看便是经常出海的渔民。
老爷子的神色有些严肃,望着翻滚着的海面,“近段时间海上天气千变万化,你若决定出海,我也不阻拦于你。”
“我知道。”翟煦神采奕奕,身上穿着的还是老爷子的衣服,一脸憧憬的上了船,今日他定然满载而归,为自己,更为阿池。
江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腰间酸痛不已,趴在床上完全不想动。
又眯了一段时间,江池才从床上爬起来,低眸瞧见的红印,江池羞的脸色发红,手断断续续的垂着腰。
“王八蛋,干完就跑。”江池猛然想起翟煦说的出海,立即穿上衣服跑了出去,风平浪静的海面,江池的心倏地缓和下来,老爷子说的话历历在目,夏日的天气就像是女子的脸,说翻便翻,倾盆大雨,大风大浪都是习以为常的。
江池在家里逛了一圈,填饱了肚子,盘算着需要添置的东西。
听珊瑚说,每月村里惯常有两次出船的日子,村里的人前去集市,购买生活用品,江池攥紧了手里的手帕,坑坑洼洼的痕迹落在掌心,啥时候得去找珊瑚问清楚是什么时候,他的去集市一趟购买些东西。
第62章
第62章
毕竟,整日里吃鱼,再好吃也是会吃腻的,更何况,没放调料的鱼可能好吃到什么地步。
趁着日子闲散,江池前去找了珊瑚,做起了手工,帮着珊瑚赚点外快。
傍晚的时候,浪忽然大了起来,江池的心惴惴不安起来,忧心忡忡的望着海面,远远见不到回航的船只,眼看着夜色愈发黑了,江池就等在外头,任凭海风席卷而来,没看见翟煦,江池的心乱的很。
等了一个时辰,海面上阴沉沉的一片,江池远远的眺见一丝淡淡的光亮,眼看着阴影愈发近了,江池欣喜的跑了过去,与隐匿在黑暗中的翟煦撞在了一起。
人陆陆续续的下来,众人一脸喜色。
“今日多亏了小兄弟,若非小兄弟心细,收获也不会如此丰富。”
“运气好罢了。”翟煦搂紧了江池,温暖的怀抱让江池的心缓缓安定下来。
趁着夜色,众人瓜分了今日的收获,江池与翟煦提着满满两大桶新鲜鱼类,喜滋滋的往家的方向走。
翟煦同江池说着今日的经历,原是海浪太大,几次都未曾找到鱼群的位置,后是翟煦循着痕迹,阴差阳错间找到了鱼群,载满了渔船。
“我听珊瑚说,你今日固执一定要出海。”江池原先本是安心的,但是听珊瑚说到天气问题,以及后续忽然变得大了的风浪,江池的心就像被桎梏了般,踉踉跄跄的,不安稳。
面对媳妇忽然严肃的话题,翟煦一把将桶放到院子里,干燥的手捧住江池的脸,额头抵住他的。
“出海的时候海上风平浪静,再说了,船上那般多的人,不会出事。”
“若是出事了呢。”江池就和翟煦杠上了,在等翟煦的那一个时辰,江池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果翟煦出事了,他会怎么样,脑子里思绪万千,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要跟着他,那个念头就像刻印下来了般,怎么也压不下去。
翟煦在看见江池红了眼眶,心倏地乱了,慌乱的搂紧了江池,“我是看准了今日不会出事,才出的海,你不要乱想,我可是要和白头偕老的人,就算是死,肯定也会拉着你的。”
“真的?”江池瘪了瘪嘴,“你没骗我。”
“当然,老爷子今日只是试探我,毕竟我是第一次出海。”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翟煦一连说了三遍才将江池安抚下来。
江池不好意思的进了院子,耳尖红的滴血。
翟煦也没戳穿他,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珊瑚说过几日村子里便能出船,到时候我们去集市买点东西,打来的鱼也拿点去卖,补贴家用。”
“好,我先将鱼养着,等哪天去集市,我再把鱼给捞上来。”
翟煦挖了个坑,用木板子和布隔开,做了个小池塘,将鱼全部养在里面,到时候,拿出去卖也新鲜。
两人一个接一个送,倒是默契异常。
海上的风浪似乎更大了点,翟煦刚弄完不久,开始下起了暴雨,破庙所在的位置地势颇高,倒是相安无事,翟煦拉着江池进了门,微弱的烛光映衬着两人的脸,江池垂着眼睛,感觉自己方才有点矫情。
这打渔之事,司空见惯,他可能小题大做了。
翟煦坏心眼的吹灭了蜡烛,朝着江池就扑了过去,将他压在简陋的床上,外头海浪呼啸,里头只有压在木板上的咯吱咯吱声,听的人脸红心跳。
江池想要反抗,未过多久便丢盔弃甲,迷迷糊糊的着了翟煦的道。
兴许是翟煦带给江池的刺激过甚,亦或是今日劳心劳力,忧虑过多,后半夜的时候,江池整个人完全是昏沉的,真像是那随波逐流的船儿,飘到哪儿便是哪。
转眼便到了前往集市的日子,翟煦与江池早早的等着,提着的桶里满是鲜活的鱼儿,等了好一会儿,跟着众人上了船,翟煦拉着江池到了船头的位置,据说坐船需要半个时辰,翟煦便拉着江池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时不时说着悄悄话,眉眼含笑,那俊朗的脸庞愈发显得濯濯生辉起来,引得船上的女眷频频侧目,当然,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老阿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待美好之物,总是多了那么几分耐心。
在那侧目的过多视线中,中间的一抹视线,让江池觉得厌恶,直勾勾的盯着,几乎要黏在皮肤上的黏腻感,有种类似于毛毛虫留下的液体,江池的心底发毛,每当他转过身去时,一贯如常,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起来。
翟煦揽着江池,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
“怎么回事。”
“有人在看我。”江池忍不住朝翟煦的方向靠了靠,“看的我难受。”
船靠了岸,翟煦拉着江池站了起来,“紧紧靠着,我遮住你,便看不到了。”
江池给了翟煦一个白眼,但也没反对,下了船紧紧贴着翟煦,珊瑚与老爷子也解释过翟煦与江池的关系,这般亲密也无人觉得有何不对劲。
船家下午离开,给了众人充足的时间,翟煦提着桶就坐在较为偏僻的角落,桶里的鱼活蹦乱跳,翟煦不呼不喊,冷漠相待,即使有人相看,也只是匆匆瞟上一眼便离开。
江池摇了摇头,按照翟煦这般下去,下午这些鱼都卖不出去,江池知晓翟煦的性子,就算是失忆了,本性难移,他冷漠的性子也难以改变。
“卖鱼了,新鲜的鱼,八个铜板一条,便宜又好货。”江池吼了几遭,人倒是吸引过来,但是在看见翟煦的脸时,又缩回了脑袋。
江池心中恼怒,一巴掌拍在翟煦身上,“给我笑。”
翟煦: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众人纷纷闪避,中间干脆弄出一个空圈出来。
江池:...
“给我转过去,别让我看到你的脸。”
江池再次吼了起来,相比起别家的鱼,江池的价格低,鱼又新鲜,再加上江池一张俊俏和气的脸,赶集的多半是女眷为主,江池又好说话,逗的人开心,没过多久,翟煦带来的鱼便卖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