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夫是个技术活[快穿](106)
秦岳都这么说了,苏秣就没拒绝他又不是不时好歹,“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该有的礼貌一定要有,虽说秦岳对他印象不可能见好,时间久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会知道他的不容易。
秦岳:“……”被发了一张好人卡,想出口的话被苏秣堵死了。
苏秣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舔了舔嘴唇,穿个大裤衩下去倒水,本来想装一下站不稳把水杯里的水撒到身上,谁知道腿突然一阵酸痛,没站稳,真摔了,水一滴没撒他身上,全撒秦岳身上了。
流年不利衰得很啊!
怕男人对他映象进一步恶化,苏秣站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抽纸,“我帮你擦擦。”
那水洒的地方好妙,从裤裆那块一直到大腿,一开始苏秣真的很尽职帮秦岳擦裤子,完全没意识到水撒哪儿了。
男人被什么撩拨不起点反应不正常,秦岳又不是阳痿。
茫茫黄土平地出现了一个小谷丘,景色壮阔绚烂,站在上面一望无际能更快、更高、更好,一般人感受不到。
苏秣看着一手种植出来的美丽景象,被华丽外景所震撼,这可比小学考试双百还有激动,毕竟……他觉得他就算再怎么色you男人,生理上的欣快还是不能抵消精神上的厌恶,所以他认定了不管怎么搞秦岳都是不可能起飞的。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看见平原上的壮丽风景——大谷丘!
虽不像那些绵延不断的冰川雪峰妍秀,但却独有一番风情,一般人不深入难以体会,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才能知道它究竟是怎么让人心动的瑰宝。
简简单单的擦拭在苏秣因为秦岳反应幡然醒悟觉得该是那什么搞起来的了,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爱情,但做几次就有了,不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真……真好啊,接下来他要他加把劲,后面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
就在苏秣想进一步发展的时候,秦岳压住了苏秣的手,男人声音沙哑道:“别乱动。”一双黑瞳因勃发而染上猩红,最先是压住,其后那五根手指死死扣了进去,力气大到苏秣挣脱不开。
用力,极度用力,一直以来的忍耐力有了爆发的出口,秦岳却隐忍不发。
明明都有反应了,苏秣轻轻笑了一声,“要我帮你吗?”他态度坦然一点都没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担忧,“秦岳,可以吗?”
他低着头姿态看起来谦卑极了,性格温顺无害,笑着问一句我可以吗。
秦岳气息不稳,连呼吸都急促了,“你身体不好。”这句话和发好人卡的意图一样,都是拒绝,不过为了表面上好看,不会直接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苏秣很失望,那双瞳孔里没了笑意,他用极平淡正常的语气道:“我知道了。”
秦岳捧着苏秣脸认真道:“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秦岳说等身体好就可以,可究竟什么时候身体能好,根本没有那么一天,大家都心知肚明,苏秣笑着道:“好啊。”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个笑根本没到眼底。
诶,他要求还是太高了。
“我没有骗你,不会骗你。”你忘记了。
男人说起情话动听极了,过于虚假的话,苏秣竟然还心跳了好几下,“吻,吻我可以吗?”他是被秦岳突然的温柔晃花眼才会问出这种话。
被拒绝也不在乎,谁让亲吻是最让人动容的事情。
这个姿势太适合接吻了。
然后就真被亲了。
这个吻过于温和,秦岳没敢用力,小心翼翼闯进去,温柔缱绻把人缠住,把一颗真心从胸口挖出来就差没亲手贡上去,虔诚,别人都不理解他的诚恳。
炽热发光的原因只有秦岳心里清楚,然后不够强大就不能把想要的握紧在手里。
Second failures must not be allowed.
绝不容许第二次失败。
***
秦岳和林栝私下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暂时需要保密。
雇主带着他的小舅子。那些事情林栝不清楚,但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最初直言不讳漂亮玩偶会被弄坏,最终结果只有走向死亡一条,但他似乎低估了这件玩偶的魅力,迷的人晕头转向也是魅力的一种。
“过会儿我会帮你打一针麻醉药,你会很困很想睡觉,等一切都结束,你就会用醒过来,不要有什么压力,放轻松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苏秣松开秦岳的手被安排进了实验室最中心。
林栝的实验室有无菌间各种器械都齐全,打了麻药之后苏秣睡得很沉,睡梦中玫瑰花的香气一直在苏秣鼻尖缠绕。林栝戴好无菌手套,一旁的助理给他递器械,“您准备好了吗?”
秦岳点头,林栝有一套更新论还没用于实践,他想机器的卡子坏了就能导致机器不运转,但换新之后又能运转起来,人体器官某一个小地方坏了,取一段完整的进去虽然不如重前,但肯定有作用,他在小白鼠身上做过实验。
死了不少,最近瓶颈有了突破口,实验白鼠手术获得了成功,但人和老鼠不一样,他不能杜绝意外状况的发生。
秦岳这种人一看就没有什么真心,他的心很小,小到那个地方只能容下一个人的位置连他自己都没有存身的地方,这种男人吝啬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接受住的。
秦岳自言自语,声音鬼卞:“有些事情他忘记了,我会让他想起来。”语气无比执着。
为了保证组织活性,秦岳这台手术不能打麻醉,手术刀剖开了表皮,肌肉纹理需要一条一条顺序撕剪下去,手是全身脉搏最密集的地方,林栝不敢掉以轻心。
☆、惩罚世界10.0
电刀是最完美的切割机器, 空气中漫散着肉烧焦的糊味, 砂布塞在已经剖开的管壁里,血一直流阻碍人的视线, 切割的位置很精确。
秦岳的忍耐力超出了林栝想象,男人眉头平展,目光聚集在那只已经隔开的手上,要不是额前冒出豆大的冷汗,林栝都要以为这个男人没有痛觉。
黑道头子的忍耐力, 一般人比不上,林栝吩咐一旁助手帮秦岳把额头的汗擦干净,他不清楚这位雇主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总不可能真对小舅子上心。
接下来需要缝合,助理已经提前把针线穿好,这种新型线不用取出来,时间久了会氧化,相对的价格会昂贵不少, 秦岳是有钱人用得起这些昂贵材料。
生理盐水还挂着。林栝让助理把秦岳退出去换上止血药,还开了一白管止痛药静脉推进去。
手术花了八个小时,苏秣的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就是等待麻醉清醒,以及手术不成功并不意味那只手就能完好如初,具体情况怎样还要看术后发展。
苏秣躺在林栝的实验室修养了三天,奇妙的是那只手确实可以微微转动了,虽然只能做一些细微的动作, 他躺在床上惊喜道:“你看。”
林栝道:“恭喜。”
这句恭喜并不是苏秣想要的,他想起三天前秦岳带他来做手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最想把喜悦传达给男人,“秦岳呢?”
“秦爷明天过来。”
苏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歇了说话的心思。
林栝想到什么,他问:“你喜欢他?”
这个喜欢谁不言而喻,“不明显吗?”对于喜欢秦岳这件事他从来不会遮掩,“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
林栝想到了,他只是问出来确认一下,“你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吗?”然后那个死人就保存在别墅的底下冷冻箱里,用特殊溶液浸泡,保存得很好,钥匙在秦岳那儿,男人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除了这一月没看看过。
苏秣当然知道,书面形式表现出来的爱恨情仇,除了明细不清楚,大概框架他还是知道的,一个爱而不得就要杀人的罪恶故事,他看过很多遍了。
“我喜欢他,和他喜欢什么人有关系吗?”
林栝笑了,“确实没有,祝你好运。”
洋房外面的玫瑰被林栝折了不少,泡在玻璃瓶里,尖锐的花刺和有齿轮的绿叶一并保存,玫瑰虽然漂亮,但灼烈盛开的时候会刺伤人。
林栝以为苏秣是一个失去灵魂只剩下美丽外表的布娃娃,现在他改变了原先看法,对方像一枝玫瑰,只不过温婉和灼烈只在一个人面前展示。
林栝羡慕秦岳,这样灼烈的爱情可不多见。没什么好嫉妒,正如他手里的玫瑰,美虽美,凋亡只在瞬间,衰败的不止外表,还有里面,里面已经开始腐朽了。
对方身上的毛病不止这一只手,“苏先生好好珍重。”林栝对苏秣,只有欣赏,更进一步的关系发展不起来,秦岳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也绝不会给别人,放坏了不会心疼,再怎么都是自己作出来,“如果真有那天后悔了,我可以让你看看世界之外的美景。”
“不用了,谢谢。”不会有那么一天。
第四天,秦岳带走了暂时放在林栝这里修养的苏秣。
那天以后左边这只手用不上劲,看着还是一样,秦岳心里清楚,不一样的,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失去了一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我们回家吧。”苏老师。
苏秣埋怨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嘴里是埋怨,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秦岳,你看……”他微微动了左边手指,动作不灵活,“真的可以动了。”
秦岳轻轻扣住了那只手,“有感觉吗,会疼吗?”
“有感觉,不疼,你的手很热,很暖和。”虽然惹了一身病,人中总有一些不完美,不然让那些还活在尘埃里的人怎么样。
苏秣突然猛地被人抓住了手,在深陷沼泽的时候秦岳拉了他一把,“你的手怎么了?”他眼尖的注意到男人手上有一条长达八厘米的伤口。
秦岳手往后倾了一下,随后不在意道:“被人砍的,伤口不重,再过个十几天就能复原了。”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被砍能砍出这么整齐的伤口,那么整齐一条线更像是被某种精密的仪器割开,一时间苏秣心中有了很多猜想,“秦岳先生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吧。”苏秣真挺怕他这手是用什么特别方式治好的。
“没有。”这句话回得挺快。
苏秣吸了吸鼻子道:“好冷啊。”
有一瞬间他是想哭的,心中有一些猜想,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那就是时候,但他问不出口,这些话题太沉重了。
他不欠秦岳的,秦岳也不欠他,本来就是一个整体说什么欠不欠太矫情。
他只是稍微更用力的握住了男人的手,脸上笑容更加真诚灿烂,“秦岳,我们回家吧。”
秦岳可能知道了什么,他也知道了一些。
诶,冬天快到了,虽然天气更冷了,他们彼此间的距离却更近了一些,今年能过一个好年了。
本来忧心忡忡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达成不了目标就要狗带,谁知道秦岳选择了家里蹲,阿姨没辞退,平时就帮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煮饭秦岳主动包揽。
味道……一言难尽。
半生不熟盐还放多了。
苏秣吃得美滋滋,“不难吃,好吃的。”
吴阿姨跟他们一块吃,秦先生做菜收益一开始她也是期待的,就是最后做出来,真的不咋地,小苏先生吃的美滋滋,吴阿姨心里存疑难道看着不怎么样吃着怎的挺好,连秦岳自己也信了。
吴阿姨:“挺,挺好的。”
就是味道像猪食。
秦岳比陈四那碟子还差劲,当初陈四那碗猪食苏秣一筷子都没吃,最后全进垃圾桶,秦岳这做得心满意足吃了好几块,真心实意夸了几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