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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少年(38)

作者:林语壹 时间:2019-01-21 22:22 标签:种田文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青梅竹马

  李昕伊道:“那我得和阿肃拴在一起,人多了,万一把我挤丢了可怎么办?”
  吴肃对李昕伊说道:“我会看着你,不会丢。现在先开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明日继续(o^^o)

  ☆、西湖夜游

  月亮还没有升上来,但是天色已经变成深蓝色了。
  西边的天幕下,落日的余晖还剩些橘红色,被群山遮挡着。
  几个人提着酒壶和食盒,马车已经架好了。
  老管家笑呵呵地送他们出门。
  李昕伊问道:“老伯不去吗?听说西湖畔热闹得很,有画舫呢。”
  老管家在杭州住了几十载,什么没听说过,反而给李昕伊他们介绍了别处的景致。
  “你们去得太晚,若是去得早些,可以沿着十锦塘,乘船从里湖渐渐向西行,从锦带桥直至望湖亭,那里的风光才热闹呢。”
  老管家说着又叹息了一声,“不多说了,你们自行去看吧,有的看哩。”
  出城门的时候,有一些早一步出城的人已经回来了。
  轿子、马车、行人,人声和鼓乐声相交织,到处都闹哄哄的。
  李昕伊把车窗帘放下,跟对面的焦若柳说道:“看样子我们今晚出去,明早才能回来,得在城外宿上一宿。”
  焦若柳也看到了,就道:“是我记岔了,只是以西湖的光艳,我们去了也未必想回来。再说今晚月色甚美,在外头看一晚上的月亮也挺好。”
  李昕伊回头看了他一眼,吴肃道:“这城外也有寺庙,有酒楼,有风月之处,不必担心我们无处可去。”
  说到风月之所,林豫谨很感兴趣,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有句词怎么唱来着,哦,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你说我们是否也去参观一下。”
  焦若柳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冷哼了一声,林豫谨不说话了。
  李昕伊接口道:“风月之处不是不能去,得看是什么时候去和为什么而去。其实佩灵兄你去了以后就知道了,美色、美酒、美乐都是用钱堆砌而成。有识之士少有直接奔着美色去的,毕竟人之美、景之美……”
  他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总结自己这番话,随口道:“取之不尽,皆是虚妄。”
  焦若柳教训道:“李兄弟比你小这么多也比你知事,风月处,销金窟,你有多少金能够销的,把你卖了都不够。”
  林豫谨委屈地说:“我就这么一提议,又没说要单独去。”
  焦若柳又道:“你还听艳词,你上次藏在床底下的闺怨诗,后来怎么处理的,你是不是忘了?用不用我帮你记起来?”
  林豫谨反驳道:“哪里艳了,明明很清丽的,你不要一棒子打死好不好。”
  焦若柳听到后,装出来的生气又真了几分,道:“你年纪小,不懂得这种伤春悲秋之词的危害之处。走之前夫子怎么说的,这种词能把人的精气神都磨掉,以后不许听,也不能唱了。”
  林豫谨最烦焦若柳仗着比他大一岁,就来教训他,忍不住提高了嗓音道:“夫子说了什么我比你记得清楚,我没看艳情词,我没看。”
  焦若柳越发地生气:“等回去,我就和你父亲说去,小小年纪就又看起了闺怨词。”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过往,林豫谨服软道:“不是闺怨,算了,我不看了,你别说了。”
  李昕伊全程看着车窗外,假装自己不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刚考完试的缘故,几个人心里憋着的压抑还没消散完。
  等到林豫谨被训得没话说了,他才打圆场道:“照我说,其实睡船上也不错,我也听过一句词,唱道: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水。我从听到后就心心念念,也要来西湖上睡上着么一会儿。”
  林豫谨像是完全不记得刚才还和焦若柳争吵,笑着接过话道:“这词我也听过,下一句便是:急雨打篷声,梦初惊。这雨要落下了,我看你也睡不成了。”
  李昕伊看着窗外面的月亮,刚从东边升起,大而亮,圆而黄,好似一盘煎饼。
  他指着月亮道:“这等清风朗月的时候,下雨就煞了风景了。”
  马车行驶到西湖边,远远地就能看到几艘画舫停在湖边,还有几艘还漂在湖面上。
  走近了,还能看到画舫上,人们穿着整齐而又漂亮的衣裳,乐声夹杂着嬉笑打闹的声音。
  找一处僻静处停下,几个人从马车上下来,正好走过来一群人。
  这些人头戴高冠,衣着鲜亮,身边带着美人,身后跟着仆从。
  李昕伊好奇的看着,有车马来迎接他们回去,几个人互相告别以后,就各自离开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人下船,管弦琴瑟之声还在细细地响着。
  林豫谨悄悄地拍了下李昕伊的臂膀,低声道:“刚才经过的那两个女子,你看到了没?”
  李昕伊刚才一直在看男子,倒是没怎么注意女子,不过他还是回道:“我看到了,怎么了?”
  林豫谨压低了声音道:“那是一对双生子,一左一右地伴在前面那个公子身旁,你说,这可不就是坐享齐人之福嘛?”
  李昕伊觉得“齐人之福”这个说法有些不太妥当,正想回一句时,林豫谨已经被焦若柳拉走了。
  他疑惑转头看向吴肃,吴肃道:“郑叔说他晕船,就不跟我们一起了。我看前面有一艘空船,我们去问问看。”
  李昕伊顺着吴肃的视线看过去,是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里面灯火通明。
  他看着有些心动,突然很想体验一番,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唱南曲,丝竹管弦之声咿咿呀呀。
  然后,他就看着吴肃走到一叶小舟前,和船夫商量了几句之后,就向李昕伊招手。
  他走过去,就听吴肃说道:“说好了,一共两艘船,我们四个人,两个人一艘,在湖面上转一圈就回来。”
  从这个角度看画舫,能看到船上搭着露台,台上真的有伶人在唱曲。
  有人坐在船头,一边喝酒,一边听曲,画舫慢悠悠地行着。
  因为喧嚣声渐渐地轻了起来,这点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入人的耳朵,更为清晰。
  林豫谨和焦若柳已经上船了,船家一撑长篙,船就向前驶去。
  吴肃道:“他们已经先走一步了,我们也去吧。”
  等上了小舟,李昕伊才发现,其实乘小舟的远比坐画舫的人多。
  刚才就经过一叶扁舟,船上有三个人,唱着不成腔调的曲子,行远了。在宽广的湖面和夜色的映衬下,就像是一圈斑驳的小光点。
  月亮已经由黄色转变成银色了,李昕伊看向船头,那里挂着一盏灯。
  偶尔风会吹来点咿咿呀呀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四周寂静得很。
  李昕伊打开食盒,问道:“阿肃吃月饼么?”
  吴肃垂着头,看水中的月亮,低声道:“我不吃。”
  李昕伊于是问船家:“老伯,吃月饼么?”
  船家撑着桨,笑着说道:“老汉不吃。”
  李昕伊看着手上的月饼,放了回去,自言自语道:“那我也不吃。”
  又过了一会儿,李昕伊问吴肃,道:“吃藕粉糖糕吗?”
  吴肃抬头,看悬在天上的圆月,回道:“我不吃。”
  李昕伊于是问船家:“老伯吃藕粉糖糕吗?桂花味道的。”
  船家朗声笑道:“老汉不吃。”
  李昕伊自言自语道:“那我是要吃的。”
  说着就咬了一口糖糕,出乎意料的清甜而不腻。
  李昕伊吃完了一个,却没有再吃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清风吹来时,连咿咿呀呀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吴肃取出酒壶,给自己和李昕伊都倒了一杯。
  清甜的桂花酒,回味却醇厚。
  吴肃举杯道:“这几日承蒙你照顾了,多余的话不说,这杯酒敬你。”
  李昕伊也举杯,道:“提前恭喜阿肃桂榜提名。”
  说着仰头喝下。
  吴肃喝完了酒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给李昕伊,道:“承你吉言,我再敬你一杯。”
  李昕伊仰头喝下,举着空杯道:“我们之间,不必见外。”
  一连喝了三杯,吴肃道:“是啊,我们之间,本不必见外,只是今后,却不一定了。”
  李昕伊心里咯噔了一下,手却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放下酒杯,捏了捏指尖,冰凉冰凉的。
  他强笑道:“那是自然的,阿肃以后就是文曲星,是官老爷了,自然以后就不一定了。”
  李昕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啜饮着。
  绵甜爽净,桂香扑鼻。
  吴肃没理会李昕伊故意曲解他意思的话,道:“这些日子我没有太多闲暇去思索,但是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冷落了你。你一个人坐着时,有时无端哂笑,有时却形容哀戚,问你时你也不肯说,举止神秘,脸色暧昧。”
  李昕伊看着吴肃在月光下越发俊逸的眉眼,说不出话来。
  吴肃接着道:“你当然无须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说,本来这也是你自己的事。只是……”
  “你我分道在即,是我把你带出来,终归是放不下你,如今这里只有你我,船家也定不会说什么,你且说出来,我能帮你想的,一定能帮你。”
  李昕伊控制不住绞紧了双手。
  吴肃又道:“你若真心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只盼你不要过于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多出去走动走动,若你一旦出不来了,伤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我们这些关怀你的人。你若不愿意听,且当我多嘴了罢。”
  李昕伊抓住吴肃的手,看着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低声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本来也是想告诉你的。”
  虽然这一刻比他料想的早了太多,他本想着,再过两天,找一个湖光山色的地方,阳光朗照的时候,他把心头的想法,用漂亮的方式说清楚。
  他为此还打了腹稿,怎样说,才能把他的心思说得正大光明,又婉转隐晦。怎样说,才能能让吴肃不要错愕,不会误会他是那种喜欢娈童的无耻之人。
  但是这一刻,李昕伊突然觉得,这些腹稿都不重要了,阿肃如此关心着他,那么他就将心里一直藏着的,都说出来。
  吴肃见李昕伊垂着头,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就开门见山地道:“那好,你告诉我,你究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李昕伊:“……”                       
作者有话要说:  注:“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引自韦庄《菩萨蛮》,“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水,急雨打篷声,梦初惊。”引自杨万里《昭君怨·咏荷上雨》,西湖景色参考张岱《西湖梦寻》,人物观点不代表作者观点,作者说她都是胡诌的。谢谢,今晚十二点前继续。

  ☆、倾慕之心

  吴肃看着李昕伊错愕的面庞,道:“你莫要小看情之一字给人的烦恼,你一旦陷进去了,轻易再出去不得。”
  吴肃以为李昕伊还是不信,于是就说起了他之前在学堂里认识的一个人。
  “此人名叫胡柴,当年你退出学堂后,他才来的。刚来学堂时,几乎只认得些许个字,不过他读书尤为刻苦,常拿着书来问我不识得的字,天性聪慧,很多字我只要说一遍,他便能记得。直到后来我去卫老先生那里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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