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鬼差(73)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不然太君抢起人来,他虽然不惧,但还是有很多麻烦要解决,划不来。
秦应之跟着皇帝走上台阶,一甩拂尘,尖着嗓子喊道:“吉时已到,请各位大臣前来赐福!”半点也没有请示太君的意思。
小公主被穆星渊抱着,啊了一下,不明白秦爷爷的声音怎么变这样了。
太君一看见“小皇子”就觉得脸上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不冷不热地站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到吉时了吗?哀家也乏了,秦应之安排的满月宴真是吵死人了,吵得我头疼。”
“是吗?儿臣倒听说很多大臣家眷,都称赞这次宴席办得好呢。”穆星渊淡淡地驳了一句,“再说,您不是不愿意操持吗?能办成这样,秦应之也算用心了,儿臣觉得,还得赏他。”
太君被噎了一下,瞪着儿子道:“皇上要赏,便赏吧!总之哀家的紫宁宫不会做这个脸。”
“君父有病在身,确实不该操心这些琐事。不如这样,您今晚再多招几个金童进宫伺疾,如何?”穆星渊讽刺道。
太君既不想拒绝,又不能说好,整个人憋得慌。他忍不住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拳头,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果然是大了!心野了!等不得了!只是瓶子里的东西,该如何送到他嘴里呢?
两人你来我往时,大臣们已经按照官职大小,站在周围了。晁凡混在人堆里,半点也不显眼,这个赐福仪式他了解过,有点像古代的洗三礼,不过皇室的赐福仪式更大气,没有像洗三婆那样的人乞讨似的念吉祥话。因为大臣与勋贵必须自己上前说,说完了,还得给小“皇子”送礼。
最先开始的,是几位内阁大臣。胡子飘飘的老臣梅之远,肃穆庄严地走到皇帝面前,看着小公主道:“愿尔童年勤奋志攀登,建功立业君圣明。”说完,将手里准备的珊瑚盆景放在一侧。
小公主伸出手来呀呀呀,很捧场的样子,只有晁凡知道,她肯定是想抓梅之远的胡子了。
管户部的江老,也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将手里的东珠递给小公主:“愿尔耳无俗声,眼无俗物,胸无俗事,快意人生悠然过。”
……
赐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小公主一开始还对那些珍宝感兴趣,后来睡意上来,就慢慢阖上了眼睛,任由奇珍异宝在她身边堆成了山。
晁凡对女儿眼热了一阵,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小气了点。早知如此,今天的派对就该再奢华一些,什么皮毛,缎带,水晶灯都应该摆出来,反正皇室吃不了亏。
仪式压轴的是太君与皇帝,太君施施然站起来,说了一句非常符合他人设的祝福:“愿尔桃花不断,众觅良缘。”完了扔下一套红宝首饰,捧着小公主的脸,在她两颊上亲了两口。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还是小公主自己做起了噩梦,被太君亲完后,竟然闭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晁凡在下面快气死了,你自己浪归浪,凭什么打着祝福的名义行诅咒之事?我女儿以后是要觅得有情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不好!(小公主:爹爹,不是哦。)
穆星渊也多有不满,他隐晦地看了太君一眼,在大臣们的惊呼声中,将传国玉玺放在了穆云梦身边,然后低声祝福道:“爹只想看到你一辈子都平安健康。”
说完,他低下头亲了亲小公主的额头:“瞧你这一脑门儿的汗,别哭了,等会儿回去,我们让君父祝福你,好不好?”说完又亲了几下,把哭泣的小公主安抚住了。
看到这一幕,太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唇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满月酒散场后,穆星渊一家三口回乾坤宫泡起了澡。晁凡十分抗拒,然而穆星渊却可怜巴巴地说:“女儿都睡着了,朕要是不小心淹着她,呛着她怎么办?”
晁凡无语,那你交给秦应之打理不行吗?你看看他那副被抢了差事的哀怨样。
“你为人君父,难道给女儿洗澡都不愿意吗?”结果这个理由一说,穆星渊就扣了顶他不爱云梦的大帽子。
迫于道德压力,晁凡只好下水。结果穆星渊三两下把女儿搓完,立刻就让秦应之抱走了。
水池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男人。
氤氲的水雾中,穆星渊慢慢游了过来,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发出邀约:“不如,朕给你搓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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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你好硬哦(29)
太君回到紫宁宫, 立刻摒退左右。
等大殿的门一关严实,他猛地跌坐在地上,满脸潮红的从怀里掏出玉瓶来。
烛火幽幽,太君冲着虚无的黑暗喊道:“我办到了,快给我解毒!”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解毒?濒婆树树液是催情圣物,何来解毒之说?太君,不如今日多叫几个金童过来,让你体验体验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你当我傻吗?”太君捂着乱跳的胸口,咬牙切齿, “先帝死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动了情欲,死于情欲!我就是淫/乱, 也没到不要命的程度!”
“啧啧啧,可惜了。”国师大人摇着头, 从一片银光中走了出来,宛如神袛。
然而在太君眼中, 这俊美无匹的男人却等同恶魔,他甚至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几步。
“退什么?不是要我解毒么?”国师大人蹲下身子,抓住太君的右手,“你可知道,濒婆树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什么?”太君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某个部位越来越湿润。
“情树。”国师大人眼中浮现出一丝怀念,“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两情相悦的人会在月圆之夜, 携手来到情树下,许下爱情誓言。多美好的场景啊!有月色,有清风,还有爱侣,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割破情树的树皮,从它身上汲取汁液呢?难道没有催情的树液,人类就不能快活吗?每一棵情树,每见证一对新人,就要被割上一刀,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愤怒?”
太君死命咬牙,忍受着体内澎湃的欲望:“这……这不可能!谁……敢伤害濒婆树?而且,树液会害死人……的……”
“呵。”国师大人冷笑,银绿色的眸子没有丝毫人情,“因为有些事,从那时开始变化了。”
要不是时间给了他进化的力量,让他学会结出孕果,将毒素注入催情的树液中。他又怎么能将原本就不多的女人全都弄死,取而代之呢?正是因为不甘和仇恨,他才能从那群每日割他树皮喝他树液的原始人中存活下来。
“你……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太君敏感到不行,国师说话时的吐息,让他全身的皮肤都战栗了起来,“快……给我,给我解毒!”
“真是没耐心。”国师不高兴地啧了一声,顿时没了讲故事的兴致。
念在此人还有用,需要他来稳定朝政,抚养小皇子的份上,国师将手伸向太君心口,慢慢摩挲起来。
太君抖了一下,闭上眼发出满足的呻吟。渐渐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抽离了出去,惊人的情欲如潮水般消退,他睁开眼睛,如同大梦初醒。
“好了,把衣服穿上!”国师大人有些嫌弃地抽回了手,人类身上,总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太君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把衣服都扯开了,露出了一大片如雪肌肤。这会儿没了情毒,太君反倒浪了起来,他将领口扯得更开,踢掉脚上的鞋子:“怎么?国师大人看了,难道会受不了?”
对于他的伎俩,国师一清二楚得很,他根本不做理会,而是递给太君一把短刀。
“老规矩?”太君挑眉。
“嗯,老规矩。”
银色光刃一闪,短刀被太君扎进国师的胸膛,沿着他的肋骨划开一道线来。没有血液,没有痛苦,国师连哼都没哼一声,反而提醒道:“力道太轻,你应该再扎深一点。”
良久,太君收了手:“为什么?上一次你不说,这一次呢?”
“说了你也不懂。”国师将衣服合上,划开的皮肤开始一寸寸愈合。如果皇帝因为树液而死,即使不是他动的手,天道也会将一部分罪责归到他头上。让太君划他一道,只是制造点因果,让天道以为是这个人类偷取了他的汁液。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天道似乎残缺了点什么,有点……不聪明,可以轻松骗过。
“不说就不说,何必找借口呢?”太君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短刀扔到了地上。
国师不理他,推开寝宫的窗户,看向一墙之隔的乾坤宫:“此时,应该发作了吧?”
“那是当然。”太君妖娆地站起来,靠在窗棂上,“哀家在亲吻小皇孙时,将毒液抹在了他额头上。哀家的好皇儿亲了那么多口,自然是比哀家发作得更快。”
“当真是狠心啊。”国师面无表情的评价道,“小皇孙你都利用,不怕坏了他身体吗?”
“这有什么?”太君无所谓道,“小孩子没有情,哪里来的欲?最多憋一会儿就是了。我现在好奇的是,我那个没碰过男人的皇儿,能撑个几天。”
濒婆果的树液,只要尝了,就会交合至死,这种霸道的情毒根本挡都挡不住。
“我记得先帝才撑了一晚上对不对?”国师笑了笑,“他那时五十多,身体亏空得不行,可咱们的皇上年轻力壮,我猜,也许能撑个三天吧。”散播那么多年的欲/魔名声终于要派上用场了,死在床上,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吧。
“我赌两天。”太君笑了笑,“我这个当君父的,这几日就少用两个金童吧,都给他留着,等会儿,我就叫孔正德送人过去。”
月色下,国师与太君对视一眼,微笑起来。
乾坤宫中,发出搓背邀请的穆星渊被晁凡狠狠鄙视了:“我疯了才会背对着你!”
“那你帮朕搓,行吧?”穆星渊不死心,他今晚有些躁动,“朕好歹是个皇帝呢!”
晁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呢喃:“怎么多官人,偏偏使唤我……好啦!好啦!转过去!”
暖水池里有一块藏在水底下的玉石床,穆星渊趴上去,对晁凡勾了勾手指,声音沙哑道:“过来。”
“来就来!正常说话行不行。”晁凡有些不自然地游过去,两只手掌落在了穆星渊的肩膀上。
隔着一层水,手掌下的肌肤显得……有点滑,晁凡用力捏了几下,总感觉有点使不上劲,干脆一撩腿,跨坐在了穆星渊的腰上。
穆星渊闷哼一声,晁凡还以为自己压着他了:“喂,你可别装,我没这么重吧?”
“没。”穆星渊觉得搓背这事,也许是自己在找死。晁凡的手在他背上点燃了朵朵火苗,把他的心脏都烧了起来。身下已经开始发紧了,紧得他疼了起来。
晁凡恍然未觉,按了一会儿肩膀后,用手指夹着穆星渊的皮肉,擀饺子皮似的,一寸寸向下,给他放松。还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舒服吗?我这是第一次按呢!”
穆星渊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沉声道:“别按了。”
“怎么?嫌弃我技术差?”晁凡不高兴,狠狠捶了对方两下,“明明是你叫搓的诶!哼,不按就不按。”
说着,晁凡报复性的在穆星渊背上扭了两下,不是嫌我重吗?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