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鬼差(52)
至于去势?他隐约听到了,只觉得有些耳熟,并没有细想,那代表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的所有狗血,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愿世间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以及,你们觉得炒饭会变公公吗?
第63章 你好硬哦(3)
应承差事的仆人自称夏摇, 等林公公一离开,尖酸刻薄的嘴脸立刻便露出来了:“跟着你夏爷爷来吧,别给我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这里可是城主府,规矩大着呢,嘿,说的就是你,臭小子, 你乱瞟什么呢!”
晁凡被逮了个正着。
“哦,我就随便看看。”晁凡才没把小门房的训斥放在眼里,他乐呵呵的扫了一眼回廊边上的植物, 有一株铃兰从屋檐上垂下来,在夜风中闪着微微的紫光, 还怪好看的。
要不说小鬼难缠呢,听了这话, 夏摇险些没被气死,心里的阴毒沁出来,差点开起了染坊。就因为他自己最有奴才样,媚上欺下,奴颜卑骨, 件件不缺,所以潜意识里,便最讨厌没有奴才样的人。晁凡自进门起, 就表现得坦然自若,虽然东瞟西瞟有点上不得台面,但那双眼里只有好奇,没有惧怕与敬畏,和其他几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人,就是夏摇眼里没有奴才样的奴才,最最可恨!
“死小子,你给我等着!”夏摇也是奴才中的奴才,没有权利发落人,但这不妨碍他撂下狠话,暗地里使绊子。这不,一转眼他就想出了惩治晁凡的法子。
晁凡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死小子了。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叫夏摇的脾气古怪,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烈同小碎步落在后头,扯了扯晁凡:“消停点吧,刚进来就得罪人,于你又有什么好处?诶……你对我翻什么白眼?”
“哦?有吗?”晁凡睁眼说瞎话,“可能是灯笼反光吧。”
夏摇把人领到下人房,安排了木桶热水,让他们自己洗刷干净。他不甚热情的目光,冷冷扫了几人一眼:“要是有人毛手毛脚,洗不干净,就别怪我叫人过来帮他重洗!”
末了,夏摇狠狠瞪了晁凡一眼,转身关上了门。他早已打好主意,等会儿寻个由头说晁凡没洗干净,叫几个力气大的熟人过来,狠狠溺这小子一回,再用刷猪毛的刷子在那皮肉上刮上几下,叫他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
这主意虽然打得好,但也得有机会啊!
晁凡憋了一路,早就想好好洗漱了。他和烈同互相用胰子洗了两遍头发,冲得每个毛孔都舒展了,然后再进澡盆泡了小半个时辰,等污垢泡发了,再慢慢的细致的搓,最后再用清水洗脸漱口,从头到脚,泼了一遍,整个人清爽得不行。
洗完后,晁凡还多嘴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香露身体乳之类的可以擦擦身体。
夏摇在外面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还想用香露?!赶紧给我滚出来,别人都洗完半个时辰了,你们两个磨蹭什么?”
“来了来了,不是你要我们洗干净的吗?”晁凡光着个身子,吊儿郎当的走出来,“咯,给你看看,干净不干净。”
这女娲土啊,据晁凡观察,可能是个颜控,不漂亮的身体,它不造。上次那个鱼尾,虽然怪怪的,可是长得修长有力,鱼鳞细密有光泽,太阳一照,明晃晃的,亮瞎人眼。这次没有它发挥艺术创作的余地,女娲土估计把一腔爱美之心放在了晁凡的皮肤和身材上。
当他大大咧咧,不当回事地走出来时,那几个下人顿时看呆了。
我滴亲爹爹诶,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皮肤?那个白呀,那个嫩呀,真是半点瑕疵也没有,灯笼一照,别人的肉是肉,他的却是一块暖玉,发光呢!还有这身材,宽肩窄腰屁股翘的,要是能和他……我的天老爷,想都不能想,这一想啊,就得流鼻血。
事实上,夏摇叫来的几个帮手也的确流鼻血了,一个个捂着脸悄悄打量晁凡,眼神里全是惊艳。
偏偏晁凡心大的很,想着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不能看的?他也不想想,这个世界都是男的,男男当然也有别。
夏摇心里五味杂陈,一会儿羡慕晁凡的身材,一会儿又嫉恨别人看他的惊艳,过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毒计来,这人把自己洗成这样,他是无论如何也没脸叫人给他重洗了。千言万语翻滚在心头,最终只汇成一句尖叫:“骚蹄子,显摆什么显摆?赶紧给我把药喝了!”
晁凡是准备好要与夏摇对着干的,他这么冲出来,就是为了挑衅对方,可他没料到对方骂他骚蹄子啊。这顶大帽一下把他给扣懵了,拜托,怎么会有人骂他骚蹄子?他大直男一个,哪里骚了?
因此,他稀里糊涂接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味道苦不拉叽的。他还以为这是防止疫病的汤药,跟现代人收留流浪狗要先驱虫一个道理,结果喝下去后,头越来越晕,身体开始发起麻来。
烈同在他后面出来,晁凡身子一软,立刻有人把他架了起来。
“同……别……别喝……不要……”晁凡话都说不利索了,挣扎着让端着汤药的烈同不要喝。
烈同不知怎么想的,看晁凡那模样竟有些脸红,便悄悄扭过脸,把药给喝了。
晁凡心里给急得啊!这傻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哼,不喝这个,你让他生捱着么?到时候,疼都疼死他。”夏摇讽刺道,叫人抬着晁凡去去势。
晁凡迷迷糊糊的,什么生捱?什么疼?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他天然察觉到一种危险,想要躲入空间,结果却进不去,也不知道是他头脑发晕的缘故,还是他被人拉扯着的缘故(空间不能收入当地有灵智的生命体)。
才抬到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惨叫,一开始,那声音又尖又响,门里有人斥道:“别吵着人。”后来就变弱了,唔唔响着,像被堵了嘴。
晁凡还有点意识,进去时头一歪,看见同来的一个小子,下半身血肉模糊地捆在台子上,像条放在砧板上的鱼,微微抽搐着。晁凡顿时瞪大眼,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卧槽!卧槽!卧槽!!!
这震惊太过剧烈,以至于晁凡竟然找回了一点力气,猛烈挣扎起来,结果越挣扎越有劲儿,几个大男人差点抬不住他。
主刀的公公走了过来,锋利的小刀在灯下闪着寒光:“动什么动,乖乖受着吧,不然煽多了肉,受苦的可是你。”
妈的,我都要被阉了,还不能挣扎?万一缺了这二两肉,到时候第二季真人秀叫《我在基佬国当公公》怎么办?他丢得起这个脸吗?
晁凡兀自不停,结果头也不晕了,舌头也不发麻了,他突然想起来,女娲土造的身体,可是百毒不侵的,这是在帮他解药性呢!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等他恢复了,立刻躲进空间去,吓死这帮人。
结果夏摇这个贱人不让晁凡撑了,直接对公公说:“后面还有人呢,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来,把他牙齿撬开,再给他灌一碗,要是不行,也不用等,直接煽了,管他煽多煽少,做了再说,横竖死不了。”
夏摇,我操你祖宗!晁凡气得呀呲欲裂。
结果一碗药下去,他又迷糊起来。
拿刀公公一边惋惜一边动手:“哎哟,真是可惜了,这实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咦?”
晁凡只觉得刀锋逼近,胯/下一凉。
这麻药可真厉害,一点都不带疼的,他心如死灰地想,等回去后,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让节目组的人把这段给剪掉!他恨这个让他做了公公的世界!
接着,仇恨四溢的晁凡又感觉到了一凉,然后再一凉,再再一凉……喂!有完没完?
晁凡的身体又开始排解药性了,他抬头怒瞪下刀的公公,你他妈还要割几刀?结果却看到公公和其他人一脸骇然,尤其是公公,额头都在冒汗了。
怎么回事?晁凡的视线越过肚皮,看到了自己那处,依然玉洁可爱,英俊倜傥。
等等!说好的血肉模糊呢?晁凡惊了。
公公和他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哆嗦起来。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寒刃,像是斩除心魔一般,用力挥下。结果“叮当”的一声,如同玉石相撞,刀——断了。
两碗药都没药晕的晁凡,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果然是他太傻太天真,他早该知道,女娲土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变态,不弄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都叫什么事啊?别人的刀枪不入叫金刚狼,他的刀枪不入叫什么?金刚鸡?
晁凡晕过去了,其他人可没晕。
夏摇吓傻了,以为来了什么精怪,慌慌张张地去找林公公报告。
林公公还以为是下人唬人,结果跑过来一看,真是确有其事。他又指使人试了两次,见实在砍不出一丝印子,又叫人用刀划了划晁凡其他部位,结果一划一道血印。
林公公长出一口气,流血就好,流血就表示能被杀死,能被杀死的,就不足为虑。此人,应该不是精怪,也许只是天赋异禀?
想到这里,林公公的脑子转开了,他突然想起城主前不久的烦心事,顿时眼前一亮。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运道?如果此事能成,那城主的好日子,他的好日子,就不用愁啦!
作者有话要说: 金刚鸡?作者掐指一算,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的确不简单,头一次被锁文啦)
第64章 你好硬哦(4)
晁凡一觉醒来, 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他睁开眼睛,正望着床柱子发傻呆呢,结果床边守着的人瞧见了,立刻跑出去喊道:“四公子醒了。”不一会儿,立时挤进来四个平头正脸的小子,伺候晁凡穿衣净脸。
晁凡本来还在惆怅,自己被女娲土摆了一道,过些年回去,只怕要在地府丢个大脸的。结果耳朵一抖, 被这天外砸来的一句四公子吓得不轻。
四公子?他什么时候成四公子了?莫不是气恼之下,魂魄离体,夺了别人的舍?
这可如何是好?女娲土造的身体, 纵有千般不好,但有两点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是百毒不侵, 二是不管何等程度的伤口,撒上点土, 便能恢复如初。这对他装神弄鬼可太重要了,换成凡人身体,岂不是一棒就能薅死?太不便宜了。
“快,给我拿镜子来!”晁凡这下顾不得其他,爬下床就要找镜子。
谁知那几个小子, 力气贼大,把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嘴里还鬼哭狼嚎道:“四公子, 您有宿疾在身,可不能妄动啊……”
卧槽,老子有病你们还这样死命摁我?手腕都要被你们给捏青了!晁凡脸色黑黑的。
见他不再挣扎着下床,一个额间有痣的小子便捏了水银镜过来,隔空拿给他看:“四公子,这可是水银镜,照起人像来分毫毕现,您瞧瞧吧。”
晁凡伸手去够,想瞧自己瞧仔细点,结果那小子一转身躲开了。晁凡这才注意到,此人虽然话里行间叫他四公子,可眼神瞒不过人,里面带着一股嫉妒与厌恶。
这哪里是奴才对主子的态度?
晁凡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瞧镜子里。豁切,这哪里是夺舍了?分明还是先前的那个身体。这些人是有病吗?做什么喊他四公子?
有问题就问,晁凡也不给人好脸色:“当不起你们一句四公子,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天生地养,前面可没三个哥哥。”
几个小子都不说话,只垂着头看脚。还是那个额间有痣的,神情莫名的往他胯/下扫了一眼:“您这是说哪门子糊涂话?城主大人说您是四公子,您就是四公子。”语气又尖又酸,活像不说人话的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