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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76)

作者:璃子鸢 时间:2018-10-06 00:35 标签:快穿 爽文 打脸 系统

  坏事做尽?
  在江淮眼底看来,楚宴的确是坏事做尽。
  江淮的心底充满了厌恶,楚宴不知道的是,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
  八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江淮对楚宴的恶感。
  他当时还只是个幼童,他看见楚宴满身鲜血的站在尸山火海,那一刻江淮便深深的记住了他的脸。全村的人就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其余全被诛杀。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别轻举妄动。
  等碧落草一到手,再来报仇不迟!
  如今,是要取得这魔头的信任。
  “那件事情我是不信的,一直以来与世无争的师叔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屠杀那个村子?”
  楚宴脸色难看,只要一想起当年的事情,便满是厌恶。
  “就是我杀的。”
  听见楚宴亲口承认,江淮睁大了眼,一瞬之间气息不稳,几乎要将自己的杀气暴露出来:“师叔为何要杀那些人?”
  “那群人该死,如何杀不得?”楚宴身上的魔气快要抑制不住。
  江淮捏紧了手,面对楚宴的这些话,他想要立马朝他质问清楚。
  自己唯一的亲人被他万剑穿心,尸体被碎成了满地的肉块,连个全尸都无法保存下来。
  他恨!
  江淮低下了头,将手心捏得紧紧的,就连直接在手掌上留下了一个月牙,他都没能发现:“那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师叔这么做可是有什么理由?”
  楚宴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没想到话说到这份上,江淮还在为自己开脱。
  真是好生奇怪。
  楚宴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备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放开了对夏轩的控制,想顺水推舟,看看江淮到底想做什么。
  楚宴解开了术法,夏轩才慢慢清醒了过来。他的脑子仿佛被人敲了几下那么疼痛,夏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发现江淮已经走到了楚宴身边。
  两人的容貌皆是不俗,一起站在那个地方,美得犹如一幅画卷。
  夏轩的注意力却大多数集中到了楚宴的身上,恢复了容貌的楚宴让人无法忽视,清冷尤艳,风姿不凡,宛如傲雪的红梅一般。
  “夏轩,我已经和师叔达成了协议,你等下自行离开倾欢宫。”
  还是江淮的声音将他拉了出来:“江师兄?”
  夏轩有太多想问的,而那边的江淮只朝他淡淡的点头,示意他赶快离开。
  天马上就要亮了,楚宴的修为也差不多快恢复了。
  若再留在这里,只怕自己会逃不掉。
  眼见江淮一直在给自己使眼色,没办法,夏轩只好先撤退。
  等他离开以后,楚宴才对江淮说:“你代替了夏轩,可知我会对你做什么?”
  “师叔对我做什么,这是师叔的事,并非我考虑的事情。”
  楚宴眯起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不对沈青阳下手了?”
  江淮沉默了下来,并没有说话。
  天空的黑暗逐渐被撕裂,很快就慢慢亮开。
  当阵眼之中的梧桐成了灰烬,这个阵法之中的东西也全然不见。
  桃花与落雪不过是幻象,外面的景色逐渐露了出来。
  暮春柳絮纷飞,倾欢宫外有一池碧水,岸边种着垂柳若干。当春风拂栏而过,吹得垂柳微微摇曳。方才楚宴所站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那些杨柳在他面前随风微动,而他就站在美景之中。
  天已经彻底亮开,楚宴的脸又恢复成原先毁容的样子。
  江淮和傅云萧亲眼看到了这个画面,美到极致的东西被毁掉,心底涌现一种莫大的遗憾。
  “很害怕?”楚宴在问傅云萧。
  听到这话,傅云萧终于回过了神:“只觉得惋惜。”
  楚宴呵了一声:“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那师尊为何要想方设法恢复容貌?”
  “我的脸被剑气所伤,带着那些伤疤,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信错了沈青阳的事。”分明是傅云萧在提问,楚宴却是看着江淮说出了这话。
  两人之间,完全是水火不容。
  楚宴从储物袋中拿出了白色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江淮,我会让你后悔用自己换了夏轩这件事。”
  “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他莫非是挑衅自己不成?
  楚宴冷笑了一声,正想动点手脚的时候,那边的傅云萧再也支撑不住,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好歹是自己方才收下的徒弟,楚宴走了过去,查看傅云萧的情况。
  蓝莲火已经融进了傅云萧的灵骨里,三大异火之一的蓝莲火楚宴养了太久,为的就是治好他的体质。可蓝莲火迟迟不肯择主,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蓝莲火想要的容器。
  楚宴将傅云萧抱起,走到了倾欢宫里面。
  他脱掉了傅云萧的衣服,企图用自己的水灵气融到里面,为他舒缓些蓝莲火霸道的火之灵力。
  因为没来得及处置江淮,他也跟了进来。
  看见楚宴这样帮傅云萧梳理灵气,江淮便轻声的说:“师叔这样亲密的为别人梳理灵气,倒是十分亲密呢,看上去就像双修道侣一般。”
  楚宴的手一抖,哑声说道:“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云萧?”
  江淮微愣:“师叔误会了。”
  他只是不想让楚宴还记挂着沈青阳。
  楚宴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而是专心致志的为傅云萧梳理。
  等水灵气融入傅云萧的身体里,那些被使用过度的经脉才终于好受了些。
  傅云萧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楚宴才收回了自己的灵气。
  楚宴从须臾芥子取出一件衣袍和一个法宝,前者被披在了傅云萧的身上,而后者却用在了江淮身上。
  他依旧对江淮放不下心。
  “认得这个是什么吗?”
  “这……上面有青阳的灵气波动?”
  楚宴放低了声音,笑容仿佛沾染了毒:“江淮,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当日他尝过的种种痛苦,便让江淮尝上一二分。
  沈青阳约莫会心痛致死吧?
  楚宴默念着咒语,早已经被他炼化过的法宝瞬间开始变大,直直的朝江淮过去。
  没多久,江淮就被关入其中。
  [当一个反派的感觉真爽。]
  [这个反派还得洗白呢。]
  [我知道,可还是爽。想哔哔就哔哔,想作恶就作恶。]
  [……]
  江淮已经被他关在笼子里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楚独秀表演的时间到了!]
  系统很想骂一句mmp。
  楚宴还特别无辜的问:[我这样会不会挡住你看戏呀,统大钊同志?]
  系统呵呵了两句:[开始你的表演吧,独秀同志。]
  楚宴:[……]怎么感觉系统像是理解了这个梗似的?
  “这法宝是谁的你知道吗?”
  江淮额头滴下冷汗,原以为他都已经那么说了,会得到楚宴的信任。
  没想到才刚到里面,就被这东西给关起来了。
  “师叔莫非想说这是青阳的东西?”
  楚宴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无知。”
  江淮顿时气闷。
  楚宴看着他,冷得犹如孤高之月:“别忘了我们什么关系,你就这样放松警惕?”
  江淮被楚宴的话噎得毫无反击之力:“情敌?”
  “不,我们是仇人。”楚宴凑近了笼子,声线低沉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仇人两个字,被楚宴咬得很暧昧。
  那根本不像是仇人的语气,反而念得跟情人似的。
  不知为何,在见面之前,江淮曾以为自己会恨楚宴,这也是这些年支撑他下去的动力。
  可真的见面,江淮却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在看清了楚宴的容貌,又亲眼看见他被剑气所伤的脸之后,江淮对他有了几分同情和怜惜。
  楚宴再没有跟他说话,而是径直的走向了灵泉。
  这东西是苏墨垣为他寻来的,若一日不泡,艳骨和身体的契合大大降低,从而让楚宴变得痛苦。
  合着衣袍,楚宴直接下了水。
  灵泉里已经没了那株蓝莲,偌大的池水里显得单调。
  而楚宴也毫不忌讳,泡下去的时候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灵泉完全沾湿了他的身体,白色的衣袍也全都湿透,楚宴身体的线条也若隐若现。
  江淮看得脸色泛红,目之所及像是被烫到一半,不由的瞥开了眼。
  魔修就是魔修……做起事来也全无规矩。
  江淮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可眼神却忍不住再次朝那边望去。
  楚宴趴在池边,竟这样睡着了。
  他的墨发还散在池水之中,身上的衣袍也全都被打湿。这种画面,他就仿佛慵懒而艳丽的红莲,火热的在那一角绽放,完全让人挪不开眼。
  江淮看得入神,因为楚宴睡着了,眼光也比之前更加放肆些。
  不知过去多久,阳光也变成了橙色的晚霞,这一天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楚宴是没醒,可从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少年。
  “清寒~我办完事回来啦~”
  刚一走进去,玄缈就看到了倾欢宫里有两个野男人。
  一个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做了很激烈的事情,要不是上面盖了一件衣服,他都要想歪了。
  一个被关在笼子里,这就更容易让人想歪了。
  “你是谁啊?怎么被关到笼子里去了?”
  他虽然是个少年姿态,可江淮完全看不出他的修为如何。
  江淮只能态度恭敬的喊了一声:“前辈。”
  玄缈原本还笑盈盈的,一看到江淮身上穿着的云仙宗道袍,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是云仙宗弟子?”
  江淮还不明白为何他一看到自己,就成了这样,只能朝他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这个笼子……”玄缈脸色阴沉,与他那张稚嫩的脸完全不同的成熟表情。
  江淮觉得更加奇怪:“这笼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玄缈咬牙切齿:“这笼子,是当初小墨捡到清寒的时候,我看见过的!”
  玄缈还记得,楚宴在里面受到了多少苦。
  在灵骨被打碎、容貌被毁的九十天里,他都在那笼子里受罪。
  不知前路,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一日又一日的等待着有人能来救他,却一日又一日的迎来绝望。
  山崖下方,乃是凛冰崖,那是各大仙门流放门人的地方。在凛冰崖死了多少人?那里刮来的风,就像是刀子一样,每一次都像是凌迟。
  那里的雨,会犹如钢针一般,下在身上有穿心之痛。
  在凛冰崖,外面所知一切寻常事物都会变成痛苦,他就这么生生的受了九十天。
  就是因为……被沈青阳推下去的时候,关在了法宝之中。
  玄缈呸了一声:“你们这些正派人士比魔修还可怕。那样的酷刑也就你们想得出来,非要硬生生把别人给逼死。沈青阳若是真的不喜清寒,就直接杀了他便是,何必非要把人关在法宝里,还推入了凛冰崖?”
  江淮听得更是奇怪,不明白玄缈是什么意思。
  “我们找到清寒出来的时候,清寒差点被逼疯,受了那些酷刑九十天。”
  没有一个人能撑到那么长的时间,他看见过太多来凛冰崖三天就选择自尽的人。
  活着太痛苦了,连死亡也成了一种解脱。
  因此,身为苏墨垣灵兽的玄缈尤其心疼楚宴,也尤其恨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没过多久,灵泉那侧的楚宴似乎要苏醒了。
  玄缈连忙迎了上去:“清寒,你怎么样了?”
  楚宴满是倦色,眼角微微泛红,像是哭了一样:“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
  “梦到自己又孤身一人被关在里面,漫无止境的痛苦,快要把人给逼疯。”
  玄缈听得心疼,眼眶顿时就盈满了眼泪,直接的顺着他的脸低落下来。
  玄缈开始抽噎起来,哭声逐渐变大。
  过了那么久,玄缈还是那么爱哭。楚宴无奈的说:“怎么哭了?”
  “听上去好疼。”
  “可我都没喊疼。”
  玄缈小孩子脾气,就是任性。
  他可怜巴巴的抽噎着,眼眶都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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