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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快穿](197)

作者:白云非云 时间:2018-09-21 22:23 标签:快穿 强强 穿书 系统 女装

  “可以。”
  “其次, 你要换身衣服,并且收敛身上的气息。”江陵抬手提起了梅疏远一角衣袖,衣袖下摆焦黑,被雷劫烧去了大半。
  梅疏远点了点头。
  江陵从储物袋中抱出一套衣服:“我们身量差不了多少, 你穿我的也将就。”随后将衣服摊开, 笑盈盈的询问, “要不要我帮你穿?”
  这一次, 梅疏远迟疑的看了江陵一眼,在江陵的注视下,又慢慢挪开了目光。
  倒不是多扭捏, 而是江陵太爱动手动脚了,第一次在礁石上见面的场景,可都历历在目。
  衣料摊开的声音响起,江陵轻笑一声:“真的不用?”
  梅疏远垂眸想了想,认真回答:“不用,我自己会穿。”
  江陵遗憾叹了口气,倒没有坚持:“那好吧,你自己换。”
  梅疏远换衣服时,江陵便托着腮,自顾自的嘀咕:“既然决定出去,就要有个合适的身份,我们两个也当不了什么普通人,不如……”江陵抬手指了指自己,就差没拿把水墨折扇摇上两把了,“我当出身不凡的贵公子。”
  手指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梅疏远:“你当来历神秘的修真者,我们相见如故,结伴同行。”
  故事一编起来,江陵就停不下来了:“贵公子嘛,出手阔绰,我也有钱,可以随便花。修真者师门成迷,实力不凡,而你也有这个实力。这样一来,可以少很多麻烦,还能遇到很多有趣的事。”
  “疏远,你说好吗?”
  这个时候,梅疏远已经换好了衣服。
  身穿道袍的青年,披散着一头青丝长发,面容笼着一层薄光,静静站在江陵面前,宛如月夜下的幽昙。
  他望着江陵,如往常一般应了一声。
  江陵怔了怔,朝着他招了招手。
  梅疏远在江陵身边坐下,江陵顺势捉住了一缕青丝,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没舍得用力拉扯,轻笑:“我帮你束发吧?”
  他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想过梅疏远会同意,毕竟这句话他以前说过,遭到了拒绝。
  “嗯。”梅疏远轻柔的回答。
  江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停下了动作,望向梅疏远,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便玩笑似得问:“你该不会是答顺口了,才答应的这么干脆的吧?”
  梅疏远回头,神色有些讶异,透着些许疑惑。
  “被我说对了。”
  “不是。”
  “那是?”
  “……大概是我想。”
  想什么?想亲近亲近?
  江陵想到这里,心里头愉悦,便凑过去,在梅疏远脸颊上奖励似得蹭一蹭。
  在梅疏远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侧脸时,江陵挪到了他身后,注意力全部被那头光可鉴人的长发吸引。
  “你头发生的可真好。”江陵将梅疏远头发全部握在手心,声音清悦。
  梅疏远未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指覆盖之下,被柔软碰触过的地方,烧起来似得,蔓延出春晓桃花色。
  有些不适应的梅疏远皱了皱眉,又咬了咬唇。
  梅疏远乖乖不动,江陵便不安分起来,手指在黑发间穿来穿去,不亦乐乎。玩了好一会儿,又给梅疏远织起辫子来。
  小指粗细的辫子织了四五条,正要继续织时,听到了梅疏远疑惑的声音:“好了吗?”
  束个头发要这么久?
  “咳咳。”江陵手指抵唇,咳了两声,“这个发型不适合你,我给你换一个。”
  不管梅疏远心里头怎么想,怀疑不怀疑,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任由江陵继续折腾。
  这一次江陵安分了,便松松垮垮给梅疏远编了个长辫子,末尾用白玉环束起。
  在他记忆中,比起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发髻,梅疏远其实更爱随便将头发扎起来。江陵自然随他的喜好来。
  “好了。”江陵退开两步,梅疏远则转过身来,带着淡淡的好奇,摸了摸自己头发。
  江陵将桃木梳放在梅疏远面前,弯眸:“你要不要给我梳头发。”
  “……我没试过。”
  “你学的快。”
  梅疏远便接过了桃花梳,握在掌心,有些不好下手。
  江陵倒是自然又熟稔的背过了身子,顺手扯开了发带。当年他俩一个个世界穿梭时,便腻歪在一起互梳过头发,因为当时江陵穿的是女装,头发需要好好打理……咳咳,往事不堪回首。
  江陵想,还是忘了好。
  “你可要梳好看一点。”江陵歪头,“当然,梳歪了也行,反正梳歪了,我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你别动。”
  “好好好。”
  桃木梳通体呈浅红色,触手温润舒适,木齿根根排列,梅疏远用指腹碰了碰,很圆滑,不会伤到皮肤,便学着江陵的样子,为他理顺头发。
  发丝自木齿齿缝滑过,变得更加柔顺,这一梳便直接梳到了底。
  在他的记忆中,明明从来没有为人梳过发,可是梅疏远却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连握住头发的力道也是适中,仿佛试过很多次。最后,他为江陵梳了一个整齐的发髻,这才停手。
  江陵俯身在海水中看了看,海水浑浊,看不真切,江陵却满意的笑了笑:“这不梳的很好吗?”
  “我以前梳过很多次?”
  “当然。”
  梅疏远点头,表示明白。
  “你以前可喜欢给花皮蛋……不对,给容容梳小辫子了。”
  “容容是谁?”
  梅疏远将桃木梳递过去,江陵顺势去接,漫不经心道:“我们闺女啊。”
  “……”
  闺女?
  梅疏远手一抖,桃木梳从手心落下,被眼明手快的江陵接住。
  江陵瞥了他一眼:“猜猜我们两个谁生的?”
  “我生不出。”梅疏远回答,神色平稳,就是语速有点儿急促。
  江陵哪能就这么放过梅疏远啊,得意而笑,摸了摸自己肚子,表示:“我生的,你的种。”
  梅疏远目光落在江陵手上,变得微妙而古怪。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梅疏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摇摇欲坠。他本来便没了具体记忆,只剩下常识,现在不由得开始质疑起来。
  难道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江陵抓住了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腹部,深情款款:“你信不信啊?”
  梅疏远试图抽出手,然而他完全不敢用力,小奶猫似得力道,怎么可能抽回自己的手?
  “不管你信不信,你该对我负责。”
  “……”
  梅疏远现在有些方。
  收拾妥当后,两人结伴往海岸而去。
  无望海波涛前所未有的汹涌,仿佛能撼动天地。拍击声宛如巨兽嘶吼,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甚至隐约有几分不舍。
  江陵站在沙滩上,衣袖上全是水珠子,他倒是不怕无望海,却忍不住的想,君九剑已折,梅疏远身体是在无望海重塑的。
  真的算起来,他是无望海诞生的第一个生灵,也许可能是唯一一个。
  所以无望海禁锢了梅疏远,想将他锁在了这里。前段时间梅疏远不能离开无望海,便是这个原因。
  “它好像舍不得你。”江陵挑眉。
  水浪一层层淹没海岸,黑色怨气蔓延而来,攀上了梅疏远一角衣摆,像白纸上晕染的墨汁,想将整张白纸染黑,将梅疏远的神智吞没。
  梅疏远回答:“不过是想禁锢我罢了。”
  怨气听懂了梅疏远的话,渗出血光来,那点儿光芒带来隐隐的威胁,令江陵眉心一跳。
  “我若不想走,便不会离开无望海一步。”梅疏远垂眸,目光落在怨气血光上,“我若想离开,谁也困不住我。”
  言罢,长袖一挥。
  如清风拂过,云破月出,那可怕的怨气血光便被甩回海水中,露出雪白衣袖来。
  “走吧。”江陵一笑,拉住梅疏远的手臂离开。
  身后的雾气又重又浓,却再也无法接近梅疏远。唯有无数吵杂怨恨的声音,侵入灵魂,在梅疏远脑海中回荡。
  那是足以将一位意志坚定的强者磨疯的东西,即便是梅疏远都暗暗蹙了蹙眉。
  江陵并未发现这点,偷偷摸摸的从梅疏远手臂上滑下来,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梅疏远的手,那只手冷的不似活物。江陵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然后,光明正大的牵手。
  原本轻蹙的眉缓缓松开,梅疏远没有挣开,又低又轻的回答:“一会儿便好了。”
  “哦。”
  走了几步,梅疏远脚步停住,目光落在一处,仿佛灵魂都被吸引。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无望海,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
  “我想去那里看看。”梅疏远开口。
  江陵没拉动梅疏远,回头,便看到了被血煞包裹之地。
  ——那是九幽杀阵覆盖之地,也是江临川的沉眠墓地。
  江陵拒绝:“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
  话音未落,拖着梅疏远便走。
  声线微沉:“等我们走遍天下,你要是还想去看,我们再去。”


第214章 (十)
  两百零六
  无望海百里之外是平野, 平野以南是落芳州, 落芳州属于宗门范围,遍布大大小小的凡人村庄、城镇。
  落芳州以泽芳宫为首,泽芳宫是一个只收女子的宗门,每年都会有泽芳宫的仙子踏遍整个落芳州,寻找有天分又合适的女子收入门下。
  泽芳宫收徒之后, 其余仰之鼻息的小宗门才会开始招人。
  江陵跟梅疏远离开无望海后,首先经过的便是平野。
  平野零零散散分布着几个小城镇,虽然不怎么繁荣, 却也遇不上什么大危机,因此生活在此处的凡人非常安乐。
  天色微亮, 古旧的街道上便有商贩摆了摊子, 行人经过这条石板路时,手上往往会拿满各种小玩意。
  卖烧饼的老大爷起的早, 早早便占据了树荫位置,便是正午炙热,浓密的树叶也能挡挡光线。
  烧饼烤的金黄,酥香味被风传开, 老大爷迎来了今天第一单生意。
  “大爷, 两个烧饼。”
  “好嘞。”
  老大爷原本低头忙着, 一听着声音, 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用油纸装烧饼时,这才想, 大街小巷的人他都熟,怎么这声音没听过?又想,谁家儿郎声音这么好听?堪比他年轻时,见过的钟鸣鼎食家的贵公子了。
  待将装了两个烧饼的油纸递过去时,老大爷这才抬头,看到了买烧饼的人。
  那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公子,身量修长,肩背挺拔如修竹,身上的料子是老大爷从来没有见过的华贵,面容生的清贵又风流。
  然而眉心却有一道红痕,自上而下,由深至浅,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伤到了,又像是天生的胎记。如同点睛之笔,使整张脸多了几分妖冶。
  老大爷从来没有踏出过城镇,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见到生的如此俊俏的公子。一时间缩了缩手,疑心自己粗糙手指上的猪油会沾到那位公子的衣服上去。
  他就卖个烧饼过活,可赔不起那么名贵的衣服。
  “哎,老大爷,别把烧饼收回去啊,我有钱,不会赖账的。”
  那年轻公子话语甚和气,然而长眉一挑,眉眼间便自然带出几分傲骨来,老大爷不由自主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于是那年轻公子笑眯眯的从老大爷手里接过了包烧饼的油纸,又笑眯眯的将碎银子放在了老大爷的掌心。
  老大爷常年干苦力,是个实在人,手上是积年累月下的痕迹,不止手指头变形,手上还有厚厚的茧,以及各种无法消去的伤痕。最重要的是,一大早起来烤烧饼,即使老大爷时不时会用汗巾擦擦手,也沾满了油渍。
  年轻人接过油纸时,指尖就沾了一小部分油,放碎银子时,衣袖也沾了些油。
  ——这衣服也花多少银子啊。
  “公、公子……”老大爷有点儿惶恐,就怕遇上不讲理的,非要把事情怪他头上。
  便见那公子撕开油纸便在烧饼上咬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尝起味来。
  “嗯,不错不错,分量很足,味道很不错。”年轻公子睁开眼睛,又是几块碎银子放在了摊上,对着老大爷一笑,“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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