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在70年代发大财(47)
张村长转头看向白清霖,小孩儿一直缩在旁边,巴掌大小脸跟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惨白。
心里叹了口气,他温和耐心的问道:“小白知青,你家里丢什么了吗?”
白清霖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声道:“他,他们偷了我半罐麦乳精,还吃了我一个原本打算明天早晨当早餐的大饼子。那饼子还是陆奶奶特地给我做的呢。东屋炕柜他们没撬开,应该是没有偷别的什么了。”
说完,又怯怯的看了眼村长,“村长叔叔,他们会被抓起来吗?我要不要报警啊?”
村长大队长他们一个激灵,沈书记连声道:“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沈大脑袋就是他们老沈家的人,抡亲戚还是他侄子辈的人呢。这要是报警,对他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家里出了个贼,备不住上面一生气,自己这个书记都没得做了。
想到这里,他对知青点的知青们也有点儿怨恨。自己闺女看上吴长青了,追求了那么多年,人家死活不同意。当初原本吴长青就能去村小当老师,自己特地压下来让他跟闺女结婚,这吴大憨子竟然也不同意。
白白耽搁了闺女好几年,最后挑对象也没能挑个尽心的。
然后就是这个白知青,小小年纪这么爱花钱,又是大包小包往家里拿东西,也不怕招人眼。还害自己家侄子犯了这样的一个大错!
白清霖看了这个沈书记一眼,书里的沈书记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之所以能当上书记,一个是因为是当年老六届,读过高中。一个是因为他有个亲戚在县里,似乎是个什么官儿。
有了这样的后台,这个姓沈的就当了书记,在位上这几年也没做什么好事儿,光知道给自己扒拉好处了。后来更是借了朱正民的春风一跃而起,做了个副县长。听说他还给朱正民送过挺多古董字画之类,怕就是这些年从别人家里搜刮来的。
不过男主二号对这个沈书记没有留手,还借机会把沈书记藏在地窖和县里的好东西都搜刮空了,最后还给这个沈书记弄了个什么罪名,发配去了西北大农场,最后什么下场记不清了,但西北农场那个地方可不是好待的,只怕这个家伙有去无回。
按说男主二号截了男主一号朱正民的机缘,获得了不少好处,也惩罚了不少坏人。
但是他对拥有玉佩的原主来说仍旧是个仇人,自然也会成为白清霖的仇人。
白清霖收回看向沈书记的目光,然后垂下头。
村长和大队长面面相觑,最后村长道:“小白啊,这个他们毕竟也没有偷到什么东西,回头罚他们俩一人给你十块钱补偿,然后沈玉去挑半天的粪,刘癞子我们亲自送去三大队,必须让那边惩罚他。你看怎么样?”
“我都听村长叔叔的。”
村里就是这样,对报警这件事十分忌讳。别说现在每个大队都要竞争什么优秀大队,更不可能报警。就算是将来,村里出个小偷小摸,基本上也都是息事宁人,赔礼道歉,极少会弄的把警察招来的。
“哎,哎,你是个好孩子。”村长更想叹气了,小白知青这个孩子,真的适合只在城里,这下了乡,也太难为了。
“走,把人带去猪圈捆起来,明天直接在广场开会!!”村长摆了摆手,证明这件事基本上就这样定性了。
刘癞子无所谓的站起身跟着走,等回到三大队那就是姓刘的天下,再说他娘也不是好招惹的,顶多罚自己做个样子,毕竟这边又不会有人过去盯着。
就算是罚钱……
别说十块钱了,把他们家地皮都刮一层,连三块钱都翻不出来!
虱子多了不觉咬,刘癞子就是个正儿八经的滚刀肉。
气愤填膺的村里男人抓着沈大脑袋和刘癞子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推搡着往外走。没走几步呢,只听人群里有小孩哎哟一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扑到刘癞子脚下,伸手用力一抓,愣是把刘癞子的裤子抓掉下来了。
这时候的村里人极少有用皮带的,大部分都是布条。刘癞子更厉害,他用的草绳。那大棉裤松松垮垮都有些板结了,一用力不但□□扯了,草绳也断了。
肥大的裤腰压根在屁股上挂不住,刷拉掉到脚面上,他里面连条秋裤都没穿,一件四处漏风的大裤衩子也顺带着被拽了下来。
众人没看见刘癞子瞬间变得铁青的脸,正哄堂大笑呢,突然就听见小孩儿大声叫道:“哎哟,他没有鸟!!”
这一声,直接把人镇住了。那些拿火把的瞬间将火把往下挪,直直的照到了刘癞子的身上。
刘癞子疯了一样的往地上挣,拼命去抓掉在脚面上的大棉裤,“我靠你们祖宗!!”
一连串的脏话倾泻而出,虽然他动作快,但也有不少人清楚地看到,他那里,只有一小节的东西。
“这,这刘癞子,竟然没有根儿。”
“不是没有,是只有半截了,这咋整的?”
“那他以后咋搞女人啊?啧啧……”
刘癞子疯的几乎红了眼,四五个老爷们才把挣扎的他按住了。有人递上来一根草绳,让他重新把裤子弄好。只不过这裤子开了档,从后面能清楚的看到腚。
张慧娟见到这一幕,冷笑着钻进人群。
白清霖啥也没看见,刘癞子裤子掉下来的那个瞬间,他的眼睛就被陆金宝捂住了。
“别看,小心长针眼儿。”
白清霖:……
那你看,你咋不怕长针眼啊?
连骂带吼的刘癞子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起来,还给裤子多加了个保险,裤腰着重捆了两圈。
沈大脑袋也惊住了,他虽然被押着走在前面,但频频扭头往后看。真是没想到啊,经常跟自己喝酒的刘癞子装什么大哥样儿,结果只有半截鸟。这玩意还装大哥呢?这不就是个太监吗?
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太监言听计从,沈大脑袋只觉得恶心又晦气。他觉得把错都推到刘癞子身上,毕竟老人都说过没有根的人都变态又恶毒,刘癞子……
yue,不能想,越想就越觉得闹心。
刘癞子骂骂咧咧了一路,被困在猪圈树桩子上还骂呢。只是他越骂,周围的人对他越是指指点点,差点儿把他气爆炸了。
白清霖没有跟过去,几个跟他交好的知青帮他收拾了院子,安慰了几句就回去了。
陆向阳从旁边草丛里将自行车扶起来推进院子,又把后车座的麻袋弄下来,直接扛进屋子里。
“几点了?”他问。
白清霖从空间把手表拿出来看了看,“十点多了,快十点半了。”
“这一溜折腾的,明天早晨你别去了,好好跟家睡一觉。”陆向阳真的是后怕又闹心,虽然他知道这个小知青也是个聪明的,能从俩贼眼皮子下面跑出来,那就是本事。但是他还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但凡早点儿回来,也不至于让小孩受到惊吓。
闹心倒也不是那俩贼闹的,是朱正民。这个知青心术不正,留在知青点就是个祸害,但又没有什么办法把人弄走,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想都觉得烦。
“那明天开会我能不去?”白清霖蹲在陆向阳身边,看他拆麻袋。
“能,就说吓病了,请一天假。反正你也不指望那点儿工分吃饭。”陆向阳说话也不客气,“我过去看看,回来跟你说说就行了。”
能不去上工,白清霖还是挺开心的,“你带的什么回来啊?”
陆向阳歪头看了看抬着小脸的小知青,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带回来你想要的东西呗,”说着,他抓出几个小草耙子,“这玩意我试过了,小草不行,但是大棵的草弄起来就比较方便。还有碎布头口子啥的,我给你带了一包,其他的都跟镇上呢,等我慢慢往这边搬。”
他现在也不敢一口气搬回来了,东西多太招人眼,若是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他不得后悔死?
白清霖倒是挺想去,有空间在手,什么东西不能偷摸的运回来?只不过空间这玩意实在不太好外露,“那行吧,正好你回来了,明天去周叔那边帮我搬家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