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月光,攻美强惨[快穿](256)
王德福死了,死在这场宫变里,天子一怒,浮尸万里,皇宫大清洗,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抬了出去。
白皎就是在这时候自请封地,让众多大臣们再次摇摆不定。
他们对白皎的感官很复杂,从前只当白皎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病秧子,根本活不了多久,没有想过去拉拢白皎,因着宫变的事情,刚想对白皎热络起来,却又传来白皎封王前往封地的消息。
这到底是个什么局势?
正常人谁能看得懂?
反正茹妍雅是看不懂的。
因为白皎前往封地就算了,还把她也带上了。
理由还很简单,胡编乱造说边境缺乏医师,让学了几年医术的她过去帮忙,还能顺便帮着带带娃,皇帝居然还批了,也不知道白皎是怎么说的,甚至给茹妍雅封了一个郡主的身份。
当真是如梦似幻啊,茹妍雅盯着怀里的婴孩,心想如果不干活就更好了。
要不是看见七皇子在外面跟一个男人亲嘴,茹妍雅都要自作多情以为七皇子是爱上她了,所以偏要带她走。
“让茹妍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孩子真的好吗?”朝灼担忧地问。
“她自愿的。”
白皎从后面圈着他,漫不经心地提高了跑马的速度。
离开了永宁城,朝灼再也不需要变成婴孩的模样了,所以他找了名孤儿来暂代,起码不能让身边的人起疑。
至于怀中抱着一个男人策马,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骑吗?”朝灼小声道。
这个姿势太别扭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骑马。
白皎明明看着病弱,怎么既能杀人又能骑马?和形象一点都不符。
白皎凑近他耳边,轻声问:“灼灼不喜欢跟我同骑吗?”
“不,不是,我想抱着你骑。”朝灼红了脸,声音被淹没在呼啸风中。
白皎笑了声,“等到了封地,你想怎么抱都随你,好不好?”
朝灼揉了揉耳朵,小声道:“好。”
……
益州的官员早就准备好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皇子了,并且准备了盛大宴席款待。
白皎吩咐下去不允许大都督在宴会上弄些幺蛾子,所以这场宴席举办得格外顺利,只是单纯的觥筹交错,虚与委蛇。
晚上白皎回来的时候,朝灼已经洗好澡,坐在院子里跟茹妍雅聊天。
朝灼长得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现如今的性子却格外单纯,茹妍雅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跑来套近乎,准确地说,是来八卦。
“这白景灼,是你和七皇子殿下的孩子吗?”
朝灼差点一口茶水喷到茹妍雅的脸上,“咳,咳,茹姑娘,你怎么会这样想?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更何况真正的白景灼是他自己,不是那个被抱养来的孤儿。
茹妍雅眨了眨眼,无辜道:“谁说男人不能生孩子?话本子里就有很多男人生孩子的桥段,我看你的七皇子如胶似漆,容不下第三个人,这孩子若是殿下跟别人生的,你当真不介怀?”
如果是真的,那当然介意得要死,但问题是实情并非如此,还不能说出来。
“话本子里都是骗……”朝灼迎着茹妍雅期待的目光,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罢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懂,都是皇家秘辛,”茹妍雅摆摆手,“那你可否跟我讲讲你们如何相识?这里有瓜子,你要不要来点?”
“……不,不必了。”
相识也是个不能说的,朝灼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他本就是个爱说话的性子,还有些爱秀恩爱,这可真是难受极了。
“那好吧,你喜欢七殿下什么,这个总能说了吧?”茹妍雅小声嘀咕道:“七殿下冷冰冰的……”
“他哪里冷了?”朝灼红着脸,同样小声道:“只是不爱说话,懒散了些。”
茹妍雅瞪大眼反驳:“他哪里不冷了?话都不爱说,还不叫冷啊?你是没瞧见七殿下那天在春日宴上杀人的样子,一剑一个,可吓人了。”
她说完还打了个哆嗦,想想就觉得可怕。
茹妍雅想要嫁给白皎当寡妇的心思早就歇了,看白皎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她总觉得自己要是敢动歪心思,脑袋不保。
“春日宴杀人?”朝灼愣怔。
春日宴那日他一直窝在白皎的怀里,被覆着双眼,什么都没瞧见,耳边也确实有刀剑相碰的声音,可他以为那是别人在打斗,白皎挪动脚步只不过是在躲避。
回去后,白皎也确实没事,衣服上连血迹都没有沾染上。
茹妍雅震惊:“杀了一百多个,你居然不知道?”
这事在永宁城传得沸沸扬扬,朝灼竟一点风声都不曾听见吗?这是被白皎保护得多好?
真想不到看上去跟杀神一样冷冰冰的七皇子殿下这么会疼人。
茹妍雅在心里啧啧称奇。
“不知道……”
朝灼后知后觉开始心慌意乱。
他想要起身,一抬头,望见了白皎倚靠在门框处的身影。
今日白皎回府修整后,换了件圆领袍的休闲服饰,玄衣纁裳,衬得他肤白如雪,明眸皓齿,满园春景黯然失色。
一双微挑的丹凤眼似笑非笑,花瓣唇轻抿着,见朝灼看过来,才开口道:“在聊什么,这么失神,都不曾发现我来了。”
“皎皎!”朝灼唤了声,欣喜地起身,下意识想要扑进白皎的怀里,却想到有旁人,止住了脚步。
“咳咳,我好像听到皇孙说饿了,我先走了。”茹妍雅怕白皎怕得不行,行了见礼,又行告别的礼,紧接着撒丫子跑了,跟阵风似的。
朝灼这才分出神,快步上前抱住白皎。
“皎皎,我好想你。”他的嗓音闷闷的,明显情绪不高。
“我看你和她聊得挺开心。”白皎揉了揉他的头,揽着人进了屋内。
天色渐暗,金乌西沉,屋子里已经点燃了烛火,招惹飞蛾扑闪。
“我听她说那日春日宴的事情了,”朝灼在白皎的脖颈蹭了蹭,嗅到些许酒气,“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白皎挽了挽他鬓边的碎发,“那日的事已然过去,你何必忧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一直遮着我的眼。”
朝灼没瞧出白皎喝了酒和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只当白皎没有喝多少,一心想着春日宴的事。
“你还小,不需要劳心这些,”白皎松了松领口,想起这处还有处温泉可泡,“等我沐浴完再与你详说,你现在房间待一会儿,乖。”
他的声音很温柔,比外头的春风还要柔情几分。
……
白皎确实喝了好些酒,但不至于醉。
此时泡在池子里闭目养神,思索着后续要如何进展。
他本就不打算按照这个世界的进程去消灭掉周边的小国,只是是否要暴露手中的力量是一大难题。
他可以营造出一种天灾,打着皇帝的名号顺应天命而为,也可以用最强的武力进行碾压。
想着想着,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熟悉至极,白皎并未睁开眼,注意力倒是被完全转移。
没多久,这人便到了他的身后,悄悄摸摸跟做贼似的。
“皎皎……”
朝灼幽怨的呼唤声传来,白皎这才睁开眼,转头发现朝灼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
“你怎么过来了?”白皎觉得好笑。
这人适才与茹妍雅聊天时不缠人,他回来了倒是一刻都离不得了。
“你,你洗了好久,我想你。”朝灼越说越小声,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一刻钟都未曾过半,哪里久了?”白皎趴在白瓷之上,肤色被水汽氤得粉白。
“就是久,你一点都不想我。”朝灼嘟囔。
他现如今性子纯,被白皎宠得愈发无法无天,颇有些恃宠而骄的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