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112)
“看不出来倒是个忠心的狗奴才。”左相冷笑了声后,将视线投到了他身后老态龙钟的皇帝身上。
皇帝这会穿着身明黄色的寝衣,脸上没有平日在朝堂上的威严,倒是染满了怒气,以至于指着这一群反贼的手都泛着哆嗦,“禧妃,左相,你们……好大的胆子!!!!”
没有平时恭顺的模样,左相此时笑的张狂,“连魏老贼都敢杀,臣的胆子自是比皇上你大,当初皇上分明很想削了魏家的军权,却偏偏明面上不敢动魏家一分,也只敢暗中搞点小动作,臣出手不正好帮皇上您解了心头之忧,您不也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吗。”
听到这话皇帝脸上心虚与尴尬一闪而逝,但随之又色内厉荏的反驳道:“休得胡说,魏家是我东临重臣,何来削权一说,倒是你……左相,朕竟从来没有看出来你的野心这般大,”说完又将愤怒的视线转到一旁的禧皇贵妃的脸上。
那张脸依旧柔弱的过份,可是这个女人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在他怀中哭的小女人了,她的野心是他的天下。
“朕倒是从来没看出来,你也这般想要朕的天下。”
“皇上,臣妾只是想做您的妻,您说过的,等魏颜清死了,您会让臣妾做您的妻的,可是您为什么要骗臣妾。”禧皇贵妃看着对面人,那双妩媚的眼中尽是哀色。
“一派胡言,朕何时跟你说过这种话!”
听到这话,她眼底忽的迸发无数怨恨的色彩,“您说过的,您跟臣妾说过的,臣妾都记得,您当太子的时候就跟臣妾说过,可是臣妾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现在……”泪自眶中流出。
“皇上,这是您逼臣妾的,”说着她又忽的露出抹笑,神经质的道:“皇上,您放心,臣妾今天不会杀您的,等明日全东临都知道您封臣妾做了皇后,臣妾成了您的妻,臣妾再亲手送您上路,到时候咱们邑儿也是嫡子了,也能做太子了。”
看着对面明显不正常的女人,听到她那话中的意思,皇帝眼中尽是惊色,“你……你们……你们……!!!”
话还未完,他只感眼前寒光一闪,只见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先前挡在他面前的大太监故九顺,已经眼睛瞪大的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死不瞑目的倒了下来。
感受着脸上身上的血,皇帝终是被吓的一个惊叫,狼狈的跌到在了地上。
左相手提着还往下淌着血的佩剑,冷笑着将剑锋抵到了地上浑身颤抖,彻底被吓破了胆皇帝的脖子上,“跟他一样现在去阎王爷那里报道或者,下旨立我儿为皇后,邑儿为太子。”
他能感受到脖子上离得极近的剑刃,只要他动一下,它似乎就会割破他的皮肤。
从来没有一次,他感觉自己离死亡这般的近。
就在他整个人都被这种死亡的恐惧笼罩,就在他打算如了眼前人的意先将位置许给他们时,忽的就听句熟悉还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声音自外缓缓传来。
“看样子,孤这是来晚了。”
随着这声音一同入内的是一身铠甲的段辰渊,以及跟在他身后同样铠甲加身的魏霄,与众侍卫。
见到段辰渊魏霄领着无数侍卫出现,左相的眼睛猛的缩了下,他收到的消息是太子离京城还有至少十天路程,这两天根本不可能回京城,所以他才会在这时选择逼宫,可是他竟然……
一咬牙,左相剑一把抵在皇帝脖子上道:“太子殿下,您可别轻举妄动,不然臣手一抖,说不定皇上脖子上就开了个洞。”
“渊儿,渊儿你快想想办法救救父皇,你快想想办法。”这会早没有什么皇家气度的皇帝,一个劲对着不远处的段辰渊哀求着,不得不说此情此景实在可笑的紧。
“让所有人将武器放下,快点。”左相手中的剑又近两分。
“渊儿。”
看到这幕的段辰渊垂头低笑了声,紧接着就见他缓缓抬头,一字一句道:“你们好像弄错了一件事,孤何时说过孤是前来救驾的?”
话到此处,左相就感眼前白光闪过,随之靠着被挟持着皇帝最近的右脸,被喷洒而开温热的鲜血,溅了满脸。
在他震惊无比的眼神中,皇帝捂着破开条大口的喉咙,缓缓瘫倒。
段辰渊边将染血的剑回鞘,边用着冰凉无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大胆左相携禧皇贵妃五皇子段辰邑于永安殿逼宫,想谋朝篡位,皇上誓死不从,被左相当场所杀,大太监故九顺忠心护主,亦死于左相剑下,孤收到秘报虽极力回朝救驾,然救驾来迟,愤怒于父皇身首异处,当场将所有乱臣贼子就地格杀!”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段辰渊把皇帝杀了,指鹿为马的全推到段辰邑身上,皇宫里出来的个个都是个狠人:)
第84章 窗前那片白月光 24
永宁二十二年, 一月,皇宫政变。
以五皇子为首的势力被救驾来迟的太子连根拔起,众位参与逼宫大臣皆满门下狱,同时有关左相禧皇贵妃五皇子的罪证被一条条的揭开,魏家满门,魏皇后之死,皇上之死,勾结西荒,通敌叛国……
整个东临国都沸腾了, 民心激愤的要千刀凌迟那罪魁祸首,相府满门入狱, 对于禧皇贵妃, 段辰渊‘顾及’皇家脸面,直接赏了她毒酒一杯, 而段辰邑自然就不可能如她般死的那样轻松,受凌迟之刑而亡。
也是自那天起, 每日午时斩下的头颅几乎堆满了乱葬岗, 整整一个月京城的空气中都一直飘荡着散不去的血腥味儿。
永宁二十二年, 二月,太子段辰渊正式登基为帝, 号天元, 封魏霄为镇西大将军,封楚怀钰为相,减免三年赋税, 废除商不可入仕阶级条例,引天下学子震动。
对于刚登基就大刀阔斧的新帝,朝里堂外,有赞的,有骂的,有说他任贤者用,比如楚怀钰,有骂他坏祖宗规矩,比如楚怀钰,然而不管外人怎么说,此时的楚忻泽感觉并不好。
华贵的殿宇之中,楚忻泽趴伏在床沿边剧烈的咳嗽着,他的咳嗽声很大,似乎想将身体里的五脏六俯都给咳出来般。
肩膀随着他胸膛起伏不停的抖动,那双向来染笑的眼睛里,此时都满泛着湿意。
见人不咳了,阿桂立刻拿着绢帛给半阖着眼的人擦拭着眼尾的泪渍,脸上尽是心疼之色。
自回京城的那天开始,楚忻泽的身体就愈病愈厉害,开始那会还能到处逛逛,可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着了凉,回来后就发了咳疾,而且无论吃什么药都吐,短短不过月余,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圈。
将人脸上的泪渍汗渍擦拭干净后,阿桂端来汤药,拿着调羹将药喂到人的唇边道:“少爷,你喝一口药吧。”
楚忻泽疲倦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喝。”
一听这话,阿桂的眼泪又出来了,“少爷,你多少喝一点吧,不喝药你身子怎么能好,阿桂求你了,你就喝点药吧。”
楚忻泽只是摇头,他真的喝不下,喝进去就想呕出来,何苦又要喝呢。
正在阿桂哭着还想再劝两句时,门外忽的传来尖利的嗓音,“圣旨到!”
楚忻泽侧头,脸上难得染上了些笑,前几天他就听阿桂说了,段辰渊已经登基了,想必定是他传旨来了。
一旁的阿桂也是想到了这遭,连忙擦干脸上的泪,将药碗放到一边,快步迎了出去,果不其然就见外面一名公公正手托明黄圣旨站在院中。
“公公,我家公子病的厉害,实在起不得身,您看……”阿桂说这话时,内心是非常忐忑的,就怕对方斥句藐视皇恩。
却不想那公公不怒反倒是面染忧色道:“楚相可是身体不适。”
阿桂一脸茫然,楚相?是指他家公子吗?
见他如此,那公公解释道:“咱家手中这旨正是皇上亲手所下,封相之旨,只是皇上也挂心楚相身体是否有好转,还专程让咱家带了宫中太医,说是来给楚相把把平安脉,看样子楚相身体倒是愈发不好了。”
一听皇上还派了太医来,阿桂立刻激动起来,“太医太医在哪,快给我家公子看看,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