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你暗恋我啊[重生](89)
郁宁受制于季南枫的一切,他只能仰着头,保持敞开。
唯一可以支配的,只有呼吸声。
礼物拆解完毕,季南枫丝毫不松口,郁宁被包裹得严实,直到灼热消散。
季南枫缓慢松开,他先擦拭礼物表面,才去蹭嘴角。礼物擦得很慢,嘴角处理得很敷衍。
季南枫很温柔,无比珍惜属于自己的礼物,气音停在郁宁耳边,“我带你洗洗?”
郁宁闭着眼,点了点头。
季南枫把人抱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在此期间,郁宁全程闭着眼,直到季南枫裹上浴巾,把他送到床上。
“还不睁?”季南枫的声音伏在他额头。
郁宁缓缓睁开,双臂还圈着季南枫的脖子,他稍微曲起腿,从季南枫心口往下滑,噗嗤笑了出来。
季南枫弓着身,“故意的?”
郁宁笑声不止,“难不难受?”
季南枫没好气:“你觉得呢?”
郁宁:“你不是说,这是正常状态。”
季南枫别过头,“切,没劲。”
郁宁:“需不需要帮忙?”
季南枫心跳加速,“现在很晚了。”
“我又不累。”郁宁搂着他的脖子,“礼尚往来。”
郁宁抱着他翻了个身,凑上来吻他耳廓,“你喜欢汹涌澎湃,还是温柔似水?”
“小孩子才做选择。”季南枫被勾得发疯,他反身按住郁宁的手臂,“我全要!”
新一轮拆礼物的计划还没开始,彼此就被房内的动静打断。
郁宁推了推他,“什么声音?”
季南枫抱着郁宁的腰,急忙坐起来,“靠,差点忘了。”
郁宁:“怎么了?”
季南枫:“还有个礼物。”
郁宁拉正衣领,“什么?”
季南枫帮他系好浴袍,把人带到客厅,并拉开了百褶窗帘,“委屈这小子了。”
窗帘里侧,藏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箱,封得不严,发出呜呜声,还在乱动。
郁宁急忙掀开,穿帅气西装,脖子上挂领结的季二火迅速扑了出来。兴奋激动,上蹿下跳,拼命对着他摇尾巴。
太久没见,郁宁开心得要命,他揉揉二火的脑袋,往它脖子上贴,“在里面呆了多久?辛苦你了。”
季南枫板着脸,“儿子,爹怎么教你的,忘了?”
二火竖起耳朵 ,叫了一声。
它摇着尾巴从郁宁怀里出来,转身叼起礼盒里的玫瑰花,抬起前肢搭在郁宁膝盖,把花递给他。
郁宁接下花,用力抱住它,“谢谢,我的小天使。”
季南枫不愿意了,“诶诶诶,你俩差不多得了。”
“就谢它啊?我才是创意的发起者。光是练他钻进箱子里不跑,我就费大劲了,你知道这狗儿子多难搞吗?”
“他可是哈士奇!”
郁宁:“那你过来。”
季南枫前进两步,“干嘛?”
“蹲下。”
“干嘛?憋死……!”
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我爱你,季南枫。”
紧接着,是郁宁热烈主动且疯狂的吻,从窗边吻到地板,从地板吻到沙发。
季南枫搂着他,呼吸比心跳还急,“现在你高兴了,狗儿子高兴了,就剩下我还难受,你说怎么办?”
郁宁勾着他的脖子,指尖顺着季南枫的喉结,一点点往下滑,“那就让你、高兴、一整晚。”
第二轮热吻还没开始,就被铃声打断。
是季南枫的手机在响。
郁宁推了推他,“去接。”
季南枫极为烦躁,“结束了再接。”
打电话的人并没有罢休,一通接着一通。
郁宁强行从他怀里出来,“快去接,可能有急事。”
季南枫吻了他的嘴角,“等我,马上过来。”
季南枫急躁起身,并脱掉上衣,去客厅拿了手机。
季南枫通话时间不到两分钟,在这期间,郁宁并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回应,但电话那头的内容,他并不知晓。
又过了半分钟,季南枫走回来,上衣也穿了回去,表情凝重。
郁宁问他:“怎么了?”
季南枫在隐忍,“我爸出了点事。我得先走了。”
郁宁下床,“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呆在这里,今晚好好休息。”季南枫把他抱回去,“我已经联系了王叔叔,他明天上午过来接你和二火回家。”
“开学前一天,会送你去学校。”
“这段时间好好在学校呆着,好好读书,好好画画,其他的事都不用想。”
郁宁正要开口,季南枫拦住了他,“你放心,什么事都没有,我忙完了就联系你。”
郁宁勾着季南枫的脖子不让他走,“阿姨呢,阿姨怎么样?”
“她没事,你放心吧。”季南枫的声音越来越急,“我先走了!”
郁宁使劲拉住他,“你今天可以走,但你答应我,不能不接我电话,更不能不辞而别。”
季南枫吻他,“好,我答应你。”
季南枫走了两步,又恋恋不舍回来,再次抱紧他,“郁宁,我爱你,等我。”
郁宁眼眶湿润,心口有一万根钢针,“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急促的脚步和关门声一并消失。
郁宁坐在床边,五指缓慢收紧,用力攥成拳。
“该来的,怎么也逃不掉。”
郁宁按住心口,深呼吸,“等了整整一年,终于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要来了!
明天多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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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开端
第二天上午,司机准时来接郁宁和季二火回家。
郁宁把二火送到爷爷奶奶那,他没有遵循季南枫的安排回学校,而是去了季南枫家。
他到的时候,季家别墅已被查封,无关人员禁止进入。
所有的剧情,都和前世完全相同。
庆幸的是,此时的他身在北城,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郁宁拨通了季南枫家保姆的电话,“眉姨,我是郁宁。”
那边能听出眉姨的鼻音,“噢,小宁啊,找我有事吗?”
郁宁:“您现在在哪?”
眉姨:“噢,我、我在……”
郁宁当机立断,“眉姨,我在季阿姨家门口,但家被封了。”
“噢,对对,季先生和季夫人有点事,让我先回去了。”
“眉姨,季阿姨在哪?”
“啊?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在老家,乡下呢。”
郁宁说:“是么?我记得您说过,您老家没有信号、没有网络,周围只能听到鸟叫和蝉鸣,但我怎么听到了医院叫号的声音?”
“噢噢,对,我来看看病。”
郁宁鼻腔是酸的,“眉姨,季阿姨在哪?”
眉姨带着哭腔,“我、我也不知道啊。”
“眉姨,我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您,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觉得您最不会骗我,是这种时候,我最能相信的人。”
“小宁,不是姨不说,是季夫人担心你心脏受不了,不让我说啊!”
“我既然打来电话,就等于知道了情况。您不说,我只会更着急,再满世界乱找。”
“我说,我说。”眉姨吸了吸鼻子,“在长城综合医院。”
*
郁宁站在偏僻简陋医院的门口,他脑海浮现的,是他住院时,季阿姨安排的几千块钱一晚的豪华病房。
苍白的墙面和冰冷的走廊,郁宁从不陌生。陌生的是,这次躺在病床的不是他。
郁宁上了二楼,门口坐着抹泪的眉姨。